方寒第二天傍晚出現在省委大院,見到了江遠及李秀娜。
江承還沒下班,屋里廚房有一個小保姆在做飯,李秀娜正抱著江遠在客廳里玩耍。
看到方寒出現,李秀娜露出笑容:“方寒,你可算來啦!”
她穿了一件休閑家居服,身形已經恢復,而且比產前更火爆,不但不顯老反而年輕了幾歲。
“大嫂,怎么樣了?”方寒上前摸摸江遠的小手。
江遠乖乖的看著他,一點不認生,笑嘻嘻的讓方寒握手,明亮的眼睛盯著方寒看。
方寒放下手,點點頭:“沒什么大礙,平常的感冒。”
“可把我嚇壞了!”李秀娜拍拍胸脯感慨道:“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擔驚受怕的滋味真要命!”
方寒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有各的命運,咱們自己的命運尚且不能做主,況且是孩子的,現在吃什么藥?”
李秀娜笑道:“你配的丸藥吃了兩顆,再沒吃藥,效果很神奇!”
她當時惶急無著,一看孩子燒到四十度,惟恐抽風驚厥,想送去醫院打吊針退燒,臨去時先服了方寒配的丹丸,結果到了醫院,燒就退下去了,比退燒針還神奇。
于是她/就給方寒打了電話,方寒說不必住院,服那藥就好,她給江遠又吃了一顆,看他不再發燒,也沒再吃。
方寒點點頭道:“沒問題了,江遠的身子很壯實,是病毒性感冒,難免有一個抗擊的過程。”
李秀娜道:“他的身體不是很好嗎,怎么還會感冒?”
方寒道:“身體再好,面對病毒也吃力。他還沒練到百毒不侵呢,不過他抵抗力強,發兩次燒就消滅了病毒,別擔心他會燒壞。”
“萬一抽風了怎么辦!”李秀娜搖頭。
方寒笑道:“他的玉佩會護著腦袋的,關鍵時候會起作用,大嫂你放寬了心。別胡思亂想。”
“有你在就好了。”李秀娜笑道。
方寒道:“包在我身上!……大哥這陣子挺忙的?”
“好像在搞什么改革,很忙!”李秀娜搖頭道:“他是舒服日子過夠了,瞎折騰什么啊,凈得罪人!”
方寒摸摸江遠的頭,笑道:“大嫂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呀。”
“不斷有人來找我,讓我勸勸你大哥。”李秀娜無奈的嘆口氣:“再這么干下去,一定要眾叛親離,我說你大哥不聽,你勸勸他吧!”
方寒笑道:“我相信大哥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一定有這么做的理由,沒說什么原因?”
“他只是說再不改革,就要被人看笑話。”李秀娜搖頭道:“他在家不跟我說這些的,說什么女人不能干政,真是老封建!”
方寒笑起來:“他是怕大嫂你無意透露什么消息,會犯錯誤,好吧,我會跟大哥好好說說。”
兩人正說著話。江承回來了,看到方寒在。露出笑容:“你怎么有功夫回來了?”
“回來看看江遠。”方寒笑道:“把大嫂嚇得夠嗆,要不回來看一趟,大嫂要恨我一輩子!”
“凈胡說!”李秀娜白他一眼:“你們聊吧,我哄小遠睡覺。”
她抱起江遠要走,江遠卻開始哭起來,方寒摸摸他腦袋。江遠頓時安靜下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左看右看。
“看來這小子跟你親。”江承搖搖頭:“我一抱就哭!”
方寒笑道:“嬰兒敏感,大哥你殺氣太重了唄!”
“唉……,殺氣不重不行吶!”江承搖搖頭,抬頭道:“你趕緊抱小遠睡吧。我跟方寒說說話。”
“知道啦!”李秀娜起身。
方寒到了高鐵站,在出站口看到了亭亭玉立的張瞳,穿一身薄毛衣,牛仔褲,好像女大學生,粉色的薄毛衣讓她曲線柔美曼妙,再加上跳舞形成的挺拔身形,還有精致的瓜子臉,氣質出眾,惹人注目。
看到方寒出現,她招招手,方寒露出笑容,來到近前摟她入懷,她紅著臉掙扎一下,低聲道:“有人呢!”
這一幕惹得眾人恨恨瞪著方寒。
方寒聽她聲音溫柔,笑道:“好吧,那咱們回家。”
“去我家吧。”張瞳低聲道:“我爸媽想請你吃飯。”
“不是鴻門宴吧?”方寒放開她柔軟幽香的身子。
張瞳抿嘴笑道:“差不多吧!”
“那倒要一定要領教一下的。”方寒呵呵笑道:“張校長是想讓干什么?不會是結婚吧?”
“不知道。”張瞳搖頭:“只說讓我請你去吃飯,去不去?”
“當然要去!”方寒笑道。
張瞳挽起他胳膊:“那就走吧!”
兩人上了張瞳的車,方寒不由出神,想到跟江承的話,江承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太好,四面楚歌。
他的行政改革很不順利,眾叛親離,所有人都不贊成,純粹靠著他強硬的意志在推動,進度緩慢,即使他是一號,也不能獨掌大權無人制衡,有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包括上層。
不過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一旦半途而廢,那將成為笑話,他的執政之路也要結束,這一輩子的理想都要破滅。
他不甘心如此,即使艱難也要進行下去,而且還沒借助家里的力量,所以底氣猶在,不見頹意。
方寒鼓勵了一番,沒有多勸,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如果真能成功,那收獲之大難以想象,失敗了那就失敗,沒什么大不了。
“想什么呢?”張瞳打著方向盤,盯著前面的路,笑道:“是害怕待會兒怎么跟他們說話?”
“他們真要來個鴻門宴?”方寒收拾心情笑道,齊海蓉不在海天,只有張瞳在家,所以兩人回哪里都無所謂。
“應該沒什么事兒吧。”張瞳搖頭道:“看他們的臉色,不像是壞事,放心吧!”
方寒道:“心里沒底啊。”
“你最近桃花運很盛啊。”張瞳輕笑,搖搖頭:“真是胡鬧!”
方寒道:“校長他們知道了?”
“應該不知道吧。”張瞳道:“國內沒有報道,他不看國外新聞的。”
“那就好……”方寒舒一口氣。
“真跟那位英倫玫瑰分手了?”張瞳問。
方寒無奈道:“根本沒影子的事,純粹是一場鬧劇。”
“反正你是夠可以的!”張瞳哼一聲。
方寒笑而不答,說下去徒惹麻煩,轉開話題,問她最近的生活怎么樣,有什么變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