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想來想去,自己有第三條路,修煉龍元,龍息九轉,化凡為圣,但九轉之后,龍息術并未到盡頭,龍元極妙,可以轉化為圣力。
龍元提升緩慢,但比圣力來要快得多,在龍元提升到極限前,修煉龍息術倒是好個主意。
他目前發現的圣力提升法只有救人,度厄九針至關重要。
解析圣術關鍵是學業,鉆研數學,物理也得研究,即使兩個世界不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周一上午,高波數學課后,兩人到他辦公室,方寒將疑惑一一提出,高波站在辦公室小黑板前一一解答。
一個小時后高波才停下來,接過方寒遞上的茶水,坐下來猛喝一大口,深深嘆息一聲:“方寒,你學得夠快的!”
方寒點點頭:“我發現越到后面越容易。”
“那是你前面的根基扎實,你所有時間都在學數學吧?”
“嗯。”
“小心掛科。”
“六十分沒問題。”
“嗯,英語別落下了,……瞧我!你英語是免勤的。”高波拍拍腦袋:“你可以多修點兒學分,早點兒畢業,三年甚至兩年,讀我的研究生。”
方寒點點頭:“我也這想法,可惜科目報名已經過了,只能等下學期。”
“……我給你想想辦法。”高波想了想,覺得憑他這腦袋瓜,空等兩年是巨大的浪費,天才總要有特殊的待遇。
方寒笑道:“謝謝老師。”
“題庫還是要做的。”高波放下茶杯:“很管用吧?”
“管用!”方寒點頭:“沒題庫我學不這么扎實,對后面學習幫助很大!”
“這里還有幾本書,你拿去慢慢看,……下個星期你再過來,再拿幾本書。”
方寒點頭告辭。
高波滿意的看著他離開。能碰上這么一個學生實在幸運,好好培養,將來定是一個杰出的數學家。
他一個人去圖書館自習,沒了李棠,他覺得孤單,走在校園里有形影相吊的感覺。
他很快驅散這些負面情緒,想到自己修煉上,華老那里得到的圣力最多,從韓父那邊只有些許。差得太遠。
看來還得找幾個大人物來救,救大人物后患多,一個不小心就攪進派系斗爭,權力傾軋,惹麻煩。但富貴從與就與風險相伴。
他邊走邊想,到了圖書館,剛要進去,手機忽然響鈴,打開一瞧是文西華,于是接通。
“呵呵,小方。是我。”里面傳來華老的聲音。
方寒笑道:“華老,近來可好?”
“挺好的。”華老溫聲笑道:“辛苦你啦小方。”
“我要謝謝華老。”
“呵呵,是我謝你才對。”華老笑道:“小方放心,沒有下次了。”
方寒道:“有華老這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周末我過去下棋吧。”
“老頭子當然歡迎。”華老呵呵笑道:“不多聊啦,周末見。”
“華老再見。”方寒道。
掛斷了手機,方寒搖搖頭。華老這一次會顯示雷霆手段,新聞聯播上很快會有某人升官某人罷官的消息。
一個健康的華老威懾力還是很足的。自己將來也有了保障。
他正感慨間,手機又響,挑了挑眉毛,是孫明月的。
“孫警官,怎么,又要找我麻煩?”
孫明月冷靜清脆的聲音響起:“方寒,我哥受傷了!”
“嗯——?”方寒一怔:“孫哥?……多重?”
“他是被人打傷的。”孫明月沉靜的說道:“剛剛倒地,一幫日本高手過來踢館,我哥敵不住人家。”
“日本高手?”方寒皺眉道:“哪一派的?”
“無限空手道。”
方寒道:“我馬上過去。”
他轉身離開圖書館,打車到天府廣場,徑直到了樓頂的孫氏武館,偌大的武館一片安靜,沒人一般。
一百多人圍著拳擊臺,臺上一個高大魁梧老者正跟一個削瘦青年對峙,兩人眼神銳利,一動不動。
方寒緩緩掃一眼,人群分成兩撥,一群是孫氏武館弟子們,另一撥是四個青年,身穿白色練功服,頭頂綁著頭箍,頭箍繪著日本膏藥旗。
方寒撥開人群到臺下,孫朋躺在地上,一個干瘦老者正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或按一按問疼不疼,確認傷勢。
孫明月蹲在孫朋身邊,俏臉緊繃盯著臺上。
方寒過去:“孫哥,孫警官!”
孫明月看到她,頓時松口氣,忙指指孫朋:“我哥被打下來了,不知道傷得怎么樣。”
方寒走過去,摸了摸孫朋的脈相。
孫朋躺在地上,嘴角帶血,看到方寒呵呵笑道:“方兄弟,讓你看笑話了,沒事兒!”
方寒內力流轉一周,皺眉道:“暗勁兒!”
“這家伙確實挺厲害,破了我的將軍鎧。”孫朋搖頭道:“虧了方兄弟教那兩招,不然早被收拾了!”
方寒搖搖頭:“日本還有如此高手,別說話。”
那干瘦老頭不滿的瞪一眼方寒:“小伙子,你也懂醫術?”
方寒道:“右肋三根,脾臟出血,右手骨裂。”
干瘦老頭一怔,上下打量他:“還沒請教小伙子師承何處,哪位名師?”
方寒道:“前輩,我僭越了!”
“好,好。”干瘦老頭笑道:“倒要見識一下。”
他摸了這一會兒,才能確定孫朋肋骨三根斷了,沒注意到右手骨裂,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卻身懷絕技呀。
方寒伸掌揉了揉孫朋胸口,又揉揉他右手:“三天之內別跟人動手,好好靜養。”
“舒服!”孫朋笑道:“方兄弟,只有你能幫咱們了!”
方寒抬頭看著拳擊臺,皺眉道:“他們為什么踢館?”
“唉……”孫朋搖頭苦笑:“也就那么回事兒,咱們孫氏武館在海天也算響當當的了。這幾個小日本想揚名立萬兒,當然要踩咱們了!”
方寒搖搖頭:“日本高手……。”
要是國內的高手,他才不想摻合,恩恩怨怨,一旦牽涉其中很麻煩,不出人命就是了。
日本高手則不同,他對日本人毫無好感,師父江承的傷就是日本人所為,日本武學傳承有其深厚底蘊。不容小覷。
“老不以筋骨為能。”方寒道:“讓伯父下來吧!”
“好!”孫朋大喜過望,忙道:“小妹!”
孫明月深深看一眼方寒,揚聲道:“爸爸,等一下!”
高大魁梧的孫伯揚扭頭瞧一眼,對面削瘦青年見機一個箭步。駢掌如刀斬向孫伯揚腰間,又快又狠。
方寒輕哼一聲,使出龍嘯術,那青年耳邊如驚雷炸響,臉色大變忙不迭后退,扭頭四顧。
方寒一躍上了拳擊臺,抱拳道:“伯父。殺雞焉用牛刀,就讓咱們年輕人玩玩吧。”
“好。”孫伯揚濃眉軒了轉,笑道:“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別受傷了。”
方寒笑著點點頭:“明白。”
孫伯揚這是反話。示意他下狠手,不出人命就行。
自身沒有能量,不可能在海天開這么大一家武館,他能夠擺平很多事。只要不出人命。
方寒對日本青年輕蔑的笑笑,挑釁的招招手。
臺下眾人低聲議論。有的興奮有的迷惑,興奮者忙傳揚當初方寒與孫朋之間的比試,這個方寒如何如何的厲害,有他出馬,小日本要倒霉。
日本青年面對方寒的挑釁眼睛一縮,微瞇了瞇,并不急著進攻,反而越發謹慎。
方寒笑了笑,一個滑步到他近前,雙拳暴雨般擊下,對方很意外,無奈的伸手抵擋。
方寒拳速太快,人們只見一片影子,“砰砰砰砰……”日本青年如沙袋般被連續擊中,一口氣挨了二十幾拳,最后被一拳擊飛。
“砰”他重重落到四個膏藥旗頭箍青年跟前。
“八嘎!”一個魁梧的英俊青年怒喝,雙眼狠狠瞪向方寒。
方寒氣定神閑站在臺上,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魁梧青年怒吼一聲,一躍上了臺,拔出腰間的長刀斬出,刀如匹練,惹得臺下眾人大怒,喝罵紛紛。
方寒飄身后退躲過兩刀,刀光如電,這青年深得刀法狠準之妙,氣勢縱橫,壓得人喘不過氣。
“八嘎!”魁梧青年刀雖快,卻碰不到方寒,總在毫厘之間被躲過去,他勃然大怒,揮刀更快。
方寒搖搖頭,伸手一斬,掌刀與長刀相撞,眾人驚呼。
這小日本的刀太厲害,鐵棒也能斬斷,方寒縱使練了硬氣功也挨不住的,這是自殺啊!
魁梧青年大喜過望,刀又快了一分,刀光化成一片虛影。
在人們的驚呼與擔憂中,方寒手掌一倒,由剛化柔,輕飄飄搭到了刀身,隨后一撥,刀勢逆轉反斬回去。
“啊!”魁梧青年大叫一聲,左臂從肘部一斷為二,下半斷落地,上半段鮮血噴濺。
方寒搶上前一步,在他肩處點兩下,噴涌的血一下止住,好像關上了自來水開關。
眾人見到這血腥的一幕一下呆住,有的低頭嘔吐,有的雙眼放光,死死瞪著臺上。
孫朋嘴角帶笑,左手拳頭猛的一握,孫明月挺峭的眉毛動了動,無奈搖搖頭,拿起手機撥通了救護車。
魁梧青年臉色蒼白,軟綿綿倒在地上,方寒淡淡看著他,無悲無喜,沖上臺的三個日本青年陰沉著臉,一個青年拿起地上的刀,猛的斬向方寒后背。
方寒仿佛背后長眼,一腳把他踢飛,扭頭淡淡道:“你們日本武士就這么輸不起?”
“好,咱們改天再討教!”一個英俊青年沉聲道,他臉色陰沉,目光陰毒。
方寒笑了笑:“我等著!”
“告辭!”英俊青年冷冷道。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生把地上的半截胳膊收起來,憑現在的醫術能接回去。
他們一離開,武館內頓時響起歡呼喝彩,熱鬧非凡。
孫伯揚上前握住方寒的手,用力搖了搖。
方寒笑道:“孫伯父,客氣的話別說了,我是孫哥的好朋友,豈能見著小日本逞威風?”
“唉……,老嘍!”孫伯揚搖頭笑道:“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
孫朋道:“爸,你不老也打不過方寒的!”
“臭小子閉嘴!”孫伯揚哼道:“你不是挺能的嘛!”
孫朋道:“誰想到小鬼子這么厲害!”
孫明月嗔道:“哥,你少說兩句,還受著傷呢!”
“這次多虧了方寒。”孫伯揚道:“臭小子終于交到一個好朋友。”
孫朋嘿嘿笑兩聲:“不過方寒,太狠了吧!”
方寒搖頭看向孫明月,孫明月嗔道:“看我做什么?”
“他們簽生死狀了吧?”
“當然!”孫明月哼道:“放心吧,他們告不了你!”
方寒笑道:“這我就放心了,那把刀呢?”
“這兒呢!”一個小伙子跑過來,雙手遞上長刀:“師父,我看這把刀很好,就偷偷藏起來了!”
“有眼力勁!”孫伯揚笑著拍拍他肩膀。
他接過長刀掃一眼,贊嘆:“好刀!”
把刀遞給方寒:“方寒,這是你的戰利品!”
方寒接過來:“這把刀殺過不少人。”
“他就想殺你!……該死的小鬼子,斷了他胳膊還是輕的!”孫朋恨恨罵道:“不行,我還得練功!”
“知道天外有天了吧?”孫伯揚哼道:“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挑戰這個挑戰那個!”
孫朋無奈的道:“知道啦,老爸,我受傷了,不能聽嘮叨!”
孫伯揚狠狠瞪他一眼,扭頭道:“大伙都散了吧,各忙各的!”
“師父,能不能讓方先生做咱們的老師?”先前藏刀的小伙子問道。
孫伯揚一怔:“多事,滾回去!”
方寒笑著搖搖頭,孫朋道:“爸,你趁早息了這念頭,方寒很忙,沒時間!”
“行,知道了。”孫伯揚人老成精,看方寒的反應就知道不愿意,自然不會去勉強。
方寒要告辭離開,孫伯揚忙挽留,無論如何要吃個飯的。
方寒搖頭,說真有事不能耽擱,改天再跟孫哥喝酒,孫伯揚無奈只能放行,讓孫明月送他。
坐在孫明月的陸虎上,方寒一言不發。
孫明月開著車,哼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方寒笑笑:“不客氣。”
“我以為你會殺人呢!”孫明月道:“相信你也能感覺到他們的殺意!”
方寒道:“我不是殺人狂。”
孫明月眼角余光掃一眼他手上的刀:“這是什么刀?”
刀已經配上了鞘,用灰布纏起來,看起來像一根棍子,不會想到是一把日本長刀。
方寒道:“不清楚,應該不是凡品。”
“你準備怎么處理?”
“借花獻佛,送給我師父。”
“你倒是好算盤!”孫明月哼一聲道:“方寒,你想沒想過當警察?”
方寒眉頭一挑,孫明月道:“你直覺很準,當警察最適合。”
方寒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