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走到近前,皺眉道:“羅亞男!”!
兩青年男子抬頭望來,他們西裝革履,頭打發蠟,斯斯文文,一派成功人士的風范。
方寒微笑點點頭,仲出手去:“你們是羅亞男的朋友吧?”
兩青年不知不覺跟他握手,被他笑容感染,身不由己的伸出手,動作遲疑,心里掙扎。
待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經握過手。
方寒仲手拍拍羅亞男的香肩,她一身職業裝,如白領麗人,偏偏又清純美麗,讓人怦然心動。
她明眸半闔半睜,眼波流轉嫵媚,瓜子臉好像白玉抹一層胭脂,神情讓人很難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方寒這一巴掌拍下,一股清流鉆進她身體,好像給她洗了一個冷水澡,能夠短暫的刺激她清醒。
“你怎么過來了?”羅亞男明眸睜大,擺擺手道:“別管我!”
方寒道:“喝醉了吧?……這兩位是你朋友?”
羅亞男扭頭望向兩青年,擺擺手:“他們是誰啊,我不認識!”
方寒臉色一沉,目光驟然冷冰冰的掃向兩青年:“不認識?”
兩青年人多勢眾倒不怕他,微笑道:“咱們看她好像喝醉了,怕有人對她不軌,想幫忙來的。”
方寒冷冷道:“多謝二位了,恕不遠送!”
兩青年看他臉色不善,掃一眼周圍,站起來笑道:“那好吧,你既然是她朋友,咱們也就放心了,告辭!”
方寒冷著臉擺擺手,懶得多說一句話。
兩人有些訕訕離開了。
方寒坐到她對面,靜靜看著她。
羅亞男道:“這么看我做什么?”
方寒道:“你做了主持人?”
羅亞男輕輕點頭:“趕鴨子上架唄。”
“我看你做得挺好。”方寒淡淡道:“這么說來你也算公眾人物了,可你還沒有公眾人物的自覺,你這幅樣子別人要是拿手機拍下來,會有什么后果?”
羅亞男蹙眉·搖搖頭道:“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做這個!”
方寒哼道:“怕了?”
羅亞男嘆了口氣:“壓力太大,我受不了。”
方寒沉聲哼道:“你想一輩子屈服在壓力之下?······有點兒壓力你就受不了,容忍自己軟弱?”
當初她跟自己分手,就是因為軟弱·受不了患得患失的滋味,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就不禁來氣。
羅亞男不滿的瞪著他:“我就這么軟弱!”
方寒嘆道:“你呀······,人總要成長的,一直這么下去怎么行?”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羅亞男搖搖頭道:“人分兩種,一種是羊一種是狼,我就是天生的羊,你是狼!…···色狼!”
她眼波一閃·橫了他一眼,嫵媚動人。
方寒頓時心虛,無奈的道:“唉……·好吧,你盡量吧,實在不行就推了,能寫作就夠了,再者還有我。”
“你有什么用!”羅亞男哼道。
方寒不想多說,不是靠說而是看怎么做,沉聲道:“今天的事太危險,別有下次了!”
“他們不敢干什么的。”羅亞男道。
方寒冷冷道:“我要是沒來,他們再灌你兩杯·等你神智不清,架著出去,想怎么就能怎么·你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羅亞男臉色變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方寒道:“你是當作家的,對人性人心不了解?”
“好吧好吧。”羅亞男有點兒后怕:“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嘛!……走吧·我不想呆這兒了!”
“走。”方寒起身。
羅亞男剛一站起來就后仰,方寒心伸手扶住,她渾身綿軟無力,在方寒的攙扶下出了天水閣,來到他的車里。
方寒道:“去我那邊吧!”
“嗯。”羅亞男點頭。
車很快回到別墅,方寒扭頭一看,羅亞男已經閉眼睡過去了·他無奈搖搖頭,把車開進車庫·然后抱著她回到別墅。
羅亞男酒德很好,不像李棠那么鬮騰,喝醉了只會睡覺,一睡不起,方寒把她衣服都脫了,然后回到自己房間。
那兩個青年走出天水閣,開了車往回走,一邊遺憾的談論著羅亞男,要不是她朋友過來,他們就能得手了,實在是極品。
高個青年一邊開車一邊與同伴興高采烈的說話,忽然眼前一花,渾身僵硬,失去了控制。
車也失去控制,猛的撞向路燈,“砰”一聲巨響,車頭陷進去,兩人一下昏迷過去。
第二天羅亞男醒過來時,窗明幾凈,陽光照在床上,明媚而美好,空氣格外的清新。
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會,昨晚的情形清晰呈現,她后怕不已,方寒晚來一步自己真的危險了。
原來身邊潛藏著那么多危險,自己太沒戒心,唉——,方寒又救了自己一次,看來這債是還不清了!
她躺上思緒起伏,胡思亂想了一番,忽然低頭拉起被子,發現自己白玉似的身子不著片縷。
她一驚之后扭頭觀察,沒有方寒的痕跡,身體也沒異樣,看來他做了一回君子呢!
她心情復雜,竟有一絲失望。
“篤篤”敲門聲響起,方寒進來,笑道:“醒了吧?吃飯!”
羅亞男忙拉被掩住肩膀:“師母在嗎?”
方寒搖頭:“師母這兩天不在。”
羅亞男松了口氣:“誰做的飯?”
她知道方寒根本不會做飯,平時不是李棠做就是師母周小釵做,他做的飯難以下咽。
“放心吧,師母做的!”方寒笑道:“從冰箱里拿出來熱了熱。”
“還好。”羅亞男又松一口氣。
兩人坐在飯桌邊,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方寒道:“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主持得不錯,節奏挺好,問題深淺合適,也不錯。”
“是編導的功勞。”羅亞男道:“我就是照本宣科,別演砸了就行。”
方寒眉頭挑了挑:“真的這么簡單?”
“差不多吧。”羅亞男道:“談話難免有突發情況,我需要將內容限定在范圍之內。”
方寒道:“這倒是不難。”
羅亞男搖搖頭:“沒那么容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有的脾氣格外的大,你不能插話,否則會惹惱她。”
方寒眉頭挑了挑。
羅亞男道:“很多人都有幾張臉,在電視里一套,平時又一套,鏡頭里很親切的,一旦離開鏡頭就冷冰冰的。”
方寒笑了笑:“能接觸到這些人,也挺有趣的,有利于你寫作吧?”
“嗯,很有幫助。”羅亞男笑著點頭。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她忽然提到了李棠,方寒慢慢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羅亞男嘆了口氣,方寒心,李棠是最重要的,自己遠遠不能跟她相比,她又不甘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