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鑒定結果了嗎？”方寒問。
凱瑟琳搖頭：“剛打撈上來。”
方寒道：“經常發現這種事嗎？周末一直有案子？”
“今天是特殊情況。”凱瑟琳笑道：“不能陪女朋友，很難過？”
方寒搖頭道：“我原本計劃每個周末回中國，看來這個計劃行不通。”
“沒什么。”凱瑟琳道：“周末時間屬于你，不過來也行。”
方寒眉頭挑了挑：“能行？”
“沒問題。”凱瑟琳道：“只要能破了案怎樣都行，最好達到你在中國的百分之百！”
方寒搖頭笑道：“難。”
“你可以的。”凱瑟琳笑道：“我對你的功夫很有信心！”
方寒搖頭笑了笑：“功夫不是萬能的。”
“對了，你的名字傳遍整個紐約警局了，上面想讓你加入esu，你有這想法嗎？”凱瑟琳打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問。
方寒轉頭看她。
凱瑟琳掃一眼他：“知道esu吧？”
方寒點點頭：“緊急勤務小組。”
“上頭說你在咱們組太可惜了。”凱瑟琳道。
方寒道：“我還是覺得破案更有趣。”
“我會跟警監說一聲。”凱瑟琳嫣然笑道：“你進esu才是可惜呢！”
“要是esu需要我的話，我可以臨時幫忙。”方寒道。
凱瑟琳歪頭看他一眼，搖頭笑道：“這可不是好主意！……你功夫再好能擋得住子彈？”
她去了解了一番中國功夫，還跟中央情報局的朋友請教了一番，他們搞情報的對中國功夫了解得更深。
據他們說，功夫再好也擋不住子彈，否則，與日本的戰爭時期，早應該有功夫高手能夠脫穎而出，盡管有不少高手刺客，卻擋不住子彈。
方寒笑道：“總比一般人反應靈敏一些。”
“太冒險！”凱瑟琳搖頭。
通用越野疾馳。她嬌小玲瓏，開起車來卻生猛，從手邊拿起一個警鳴掛到車頂上，然后呼嘯疾馳。
很快來到一座大橋下，圍著黃色隔離帶，幾個警察負責警戒，隔離帶里也有一幫警察，各自忙碌。
通用越野停在隔離帶外，下車后，拿出自己的警徽。進入隔離帶里。迪克與福克斯迎上來。
“怎么樣了？”凱瑟琳開口問道。
迪克道：“死者是三十左右的女人。身上沒證件，穿著紅色禮服，手里緊握著一枚扣子，再沒什么發現。”
“再沒別的？”
“剩下的需要法醫鑒定。”迪克搖頭。
福克斯道：“與失蹤人口報告對比過了。死者可能是鄧莫爾達夫，三十五歲，模特，住在百老匯路85號。”
凱瑟琳搖頭道：“初步判斷是謀殺還是自殺？”
“謀殺。”迪克道。
凱瑟琳點點頭道：“扣子呢？”
“這里。”福克斯把一個證物袋遞過來。
凱瑟琳接過看了看：“是阿瑪尼的西裝扣子。”
福克斯點點頭：“看來兇手是個男子，身家不菲。”
“調查一下鄧莫爾的行蹤與關系網。”凱瑟琳道：“看看她有什么仇家與朋友。”
福克斯道：“鄧莫爾是德州一個農場主的女兒，一個人來紐約，簽在夢幻麗人旗下，小有名氣。”
“再查查看。”凱瑟琳點頭。
“好的。”福克斯再次離開。
方寒伸手：“我看看扣子。”
凱瑟琳遞過去，方寒拿在手上。凝神片刻點點頭：“好像不是男人的氣味，是個女人。”
“女人的扣子？”凱瑟琳驚奇的道：“一個女人穿著男人西裝？”
方寒點頭：“是這樣。”
凱瑟琳打量著他：“你能感覺出這么多東西？”
方寒笑了笑：“偶爾吧，……現在去找她？”
“當然。”凱瑟琳點頭。
方寒道：“隨我來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扣子主人！”
“你真能找到扣子的主人？”凱瑟琳問。
方寒點點頭道：“試試看吧。”
凱瑟琳擺手：“上車。”
兩人鉆進了她的車，由方寒指揮著。一路往東，很快來到了曼哈頓區，來到一座大廈前停下。
“在這里？”凱瑟琳問。
方寒點點頭：“就在這座樓里。”
凱瑟琳打量著這座樓，眼前五十多層的高樓是一座辦公樓，檔次極高，一般的公司根本租不起，在這里工作的不是一般人。
兩人下了車后，凱瑟琳亮了出警徽才得已進去，大廈的保安很盡責，沒警徽不放他們進去。
來到了二十八樓，是夢幻麗人娛樂公司，前臺是兩個漂亮的青年女子，穿著粉色套裙，靜靜看著兩人。
凱瑟琳遲疑一下，低聲道：“在外面等一等吧。”
方寒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先別打草驚蛇，等法醫那邊出了結果再行動最好，其實是對自己的能力有顧慮，可以理解。
兩人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漫無目的的閑聊，好像旁邊辦公室的人累了過來放松一下，氣質都不像警察。
片刻后，一個身穿休閑裝的金發女人從夢幻麗人娛樂公司出來，邁著輕松的步伐經過兩人身邊。
方寒抬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與凱瑟琳說話。
凱瑟琳好奇的抬頭看一眼，又望向方寒，方寒輕輕點頭，待那人離開了，來到前臺微笑問：“嗨，兩位美人兒，剛才離開的是哪一位？”
左邊的少女很熱情：“總監麗絲瑞小姐，你們要找她？”
方寒微笑贊嘆：“她很帥氣！”
兩人捂嘴笑著說道：“她喜歡女人的。”
方寒感慨：“噢，真可惜！”
“你們是做什么的？”她們好奇的看向方寒。
方寒道：“我是一名演員。”
“那咱們公司是你最好的選擇！”
凱瑟琳一扯方寒：“明天再過來吧！”
方寒對兩女聳聳肩，無奈的道：“好吧，明天再來打擾，拜！”
兩人先去保安處要了一個星期內的監控記錄，返回十三局后，福克斯與迪克都回來了。
福克斯去調查麗絲瑞，迪克與方寒查看監控記錄，看能不能找到死者與麗絲瑞的聯系。
大廈的監控多數是在樓道與門口。各個辦公室卻沒有，這涉及到，通過這些查不出什么。
方寒看的速度極快，利用快放，很快看完了記錄，把需要注意的復制下來仔細觀看。
傍晚時分，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死于鈍器重擊，死后落入水中，死亡時間在星期四晚上十二點與凌晨四點之間。
方寒皺眉。開始尋找先前刻錄下來的記錄。很快找到了：“星斯四晚上。鄧莫爾與麗絲瑞一塊離開了公司。”
其余三人都過來，看著上面的影像，凱瑟琳道：“她們看起來很親密，是愛人吧？”
福克斯點點頭：“應該是愛人！……因愛成仇？”
迪克道：“這就麻煩了。殺人的動機中，感情是最難界定的，誰知道她們感情的好壞？”
“鄧莫爾身上有指紋之類的嗎？”凱瑟琳問。
福克斯搖頭，把文件夾收起來：“她晚餐很豐盛，三文魚，牛排，還有松露，應該是高檔餐廳。”
“查一下她們晚上的行蹤，還有兩人住址。”凱瑟琳道。
兩人答應一聲開始調查。凱瑟琳看方寒一直盯著畫面看，道：“方，想什么呢？”
“她到底為什么要殺鄧莫爾。”方寒皺眉道：“兩人的感情看起來不錯。”
“一時沖動？”凱瑟琳道：“人是很脆弱的，一失手就可能殺人。”
方寒道：“麗絲瑞平和沉穩，很冷靜。不會沖動殺人，一定有別的目的，可能有利益糾葛。”
“只見了一面你看得出來她性格？”
方寒點頭道：“我看人很準。”
凱瑟琳似笑非笑。
方寒道：“看過她們的帳戶了嗎？”
“馬上去查。”凱瑟琳道。
一直忙活到傍晚，還沒什么結果，下班后，方寒要被凱瑟琳送回去，他們這一組中，福克斯與迪克都有家，下班急著回家，只有凱瑟琳單身，而且順路，只能讓她送。
“你女朋友一定很生氣！”凱瑟琳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方寒點點頭：“很失望。”
“你可以回中國的，不在也沒關系。”
“好的，謝謝你凱瑟琳。”
“有你在省很多麻煩，我該謝你。”
方寒笑道：“你真的相信我？”
“為什么不？”凱瑟琳扭頭看他一眼。
方寒笑著搖頭：“應該半信半疑吧？”
“就看這一次了。”凱瑟琳笑道：“要是真的準，那真要相信你，說實話你說得挺奇幻的。”
方寒笑著點點頭：“今晚在我家吃飯吧。”
“不了。”凱瑟琳忙道。
方寒笑道：“我女朋友想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她做菜的手藝很好啊。”
“……那好吧。”凱瑟琳點點頭：“不打擾你們吧？”
“歡迎之至。”方寒笑道。
凱瑟琳忽然停下，沖方寒擺擺手，示意等一下，她匆匆下了車，進了旁邊一家商店里，很快拿著一個禮品盒出來。
“要有禮物的。”凱瑟琳重新啟動了車子。
方寒笑了笑沒拒絕，這是米國的基本禮儀，一般只是一點兒小禮物，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略表心意，不必拒絕。
兩人很快到了方寒的房子，李棠聽到車聲，推門出來迎接，穿著碎花的圍裙，端莊而優雅。
她與凱瑟琳站一起比凱瑟琳還高一分，凱瑟琳美貌，與李棠一比，卻遜略一籌，沒她那么光彩照人，這是明星氣場，千萬人聚焦而形成，常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