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怔了怔,彼此對視一眼,看向克里亞納。
克里亞納深吸一口氣:“長官,你要單挑我們所有人?”
方寒點頭:“我知道你們不服氣,覺得我是外行,那就比一比吧,看你們能不能放倒了我!……你們七個能打倒我,我就讓出這個指揮官,打不倒我,那就乖乖的聽話,明白了嗎?!”
“明白!”克里亞納大聲道:“遵命!”
他一揮手,七個人沒急著動手,先把方寒圍住,慢慢移動腳步,繞著方寒轉圈,施加壓力尋找破綻,很謹慎很冷靜,方寒暗自點頭。
“別磨磨蹭蹭像個娘們兒,來吧!”方寒招招手大聲吆喝。
七個人沒受激,仍繞著他轉圈,尋找破綻,繞了五個圈,還是沒找到破綻,耳朵一直被方寒的冷嘲熱諷轟炸,他聲音洪亮,整個艦隊都聽得到。
半晌后,他們對視一眼,同時撲向方寒,找不到破綻只能硬來,七個人一起形成合圍,你對付眼睛我收拾肚子,不容許方寒躲避。
方寒沒動,只由他們撲到自己身上,有的插眼睛,有的鎖喉嚨,有的甚至猴子偷桃。
方寒輕輕一抖,七個人像下餃子一樣簌簌落地,毫無反抗力量,躺在甲板上動彈不得。
方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七個人,搖搖頭:“就憑你們這點兒本事,還特戰隊的精銳小隊?”
七人都漲紅著臉,努力的恢復身體的酥麻。方寒身上好像有電流,把他們都電得軟綿綿麻酥酥,一絲勁也使不出。
遠處海軍們瞪大眼睛,覺得他們是鬧著玩的,是演戲,哪有這么懸乎的功夫,不用動手就能把人震倒。
方寒道:“就是三歲的孩子也比你們強!”
克里亞納咬著牙顫聲道:“長官,你做弊,使電擊棒了!”
他身體酥軟,舌頭甚至都酥了。說話不靈活。
方寒撩開衣服。讓他們看看,什么也沒有。
他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這些廢物不知道什么叫功夫,這是國功夫。明白嗎?!”
“功夫?就是布魯斯李也沒這么厲害!”
“那是你們沒能親身領教!”方寒擺手道:“現在你們有什么要說的?”
克里亞納低下頭:“一切聽長官吩咐!”
方寒點頭:“我喜歡聰明人!……這次的任務你們知道嗎?”
七人都搖頭。
他們只奉命來這里報道。聽從一個叫方寒的指揮。他們聽說過超級警察的名頭,但不屑一顧。
警察在他們眼里就跟平常人沒兩樣,再厲害的警察也比不上特種部隊的精銳。警察的訓練與特種部隊的訓練有天壤之別,他們不相信那種訓練能出現什么天才人物,再厲害也有限。
方寒掃一眼遠處的海軍們,搖頭道:“日后跟你們說,現在的任務是熟悉我的指揮,統一手語與通信方式!”
“報告長官,我們精通手語!”
“我不精通,所以需要學習你們的手語!”
他們沒說話,方寒是警察,當然不了解特種部隊的手語。
“那我教長官吧!”克里亞納道。
方寒搖頭:“你訓練吧,讓胡夫教我。”
“好的。”克里亞納大聲回答,扭頭道:“胡夫,你負責教會長官手語,別偷懶!”
“是!”胡夫大聲回答。
方寒擺擺手:“解散!”
七人松馳下來,胡夫過來,給方寒解說手語,趁機問方寒剛才是什么功夫,怎么那么厲害,自己能不能學。
方寒笑瞇瞇的搖頭,說這是獨家秘傳,不許外傳的功夫,想學是不可能了,而且很難學。
胡夫很失望,兩人又切磋了一下搏擊,方寒不準用他的功夫,只用招式,方寒欣然答應,兩招就打倒了胡夫,胡夫不服氣再來,又是兩招。
其余個特戰精英遠遠看著這邊,看到胡夫這么不堪一擊,只能服氣,別看胡夫個子瘦小,力氣卻大,手腳也快,他們沒一個是對手。
方寒對手語一看就記住了,很快精熟,然后就回到自己的臥室,拿出一本書看起來,看一會兒累了就練功。
他頭一次在船上練功,感覺很新奇,船身的晃動感讓他需要更加的平衡與沉穩,與騎在馬上又不同。
他偶爾抬頭梳理自己的圣力,進階之路還很遠,不知道刺殺了伯古亞能收獲多少圣力。
他一切的行為背后都是為了圣力的增加,外人很難理解他的行為,會覺得他心思古怪行為奇異難以揣摩。
他頭一次上航母,上上下下轉了個遍,他對技術不了解,看了也是白看,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在外面轉轉,不能進入內部。
方寒在半夜接到了博格納的衛星保密電話,報出了地點與時間,要馬上出發,時間剛好。
方寒馬上發布命令,武裝直升機已經待命,七個人收拾裝備,五分鐘后登上直升機。
武裝直升機緩緩升起,在夜空越飛越快。
飛一個小時,武裝直升機穿過兩個小國來到了目的地,沙漠之國的一座小城,他們落在郊外一處樹林。
此時正值午夜,天空一輪明月皎皎,將夜空浸得冷森森,這里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直升機緩緩離開,他們集結好后,方寒沒多說,只是揮揮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然后穿出樹林進城。
這是一座小城,處處都是土房子,周圍一切都灰蒙蒙的,方寒按照博格納提供的方位,還有他的照片,往城里走去。目標是一座格外顯眼的寬大房子,好像平常的座房子拼在一起。
他們遠遠停下,登上一座房頂,方寒命令他們仔細觀察,他則拿出一串手珠,閉上眼睛感應。
片刻后,他睜開眼望向東邊,目光落在那座房子三百多米的一座小房子,皺起眉頭,月光下那座小房子低矮平常。與周圍的房子沒有兩樣。很難引起注意。
克里亞納低頭躬腰過來,低聲問:“長官,要進攻嗎?”
方寒伸手指了指:“進攻吧,目標改變。看到那座房子了嗎?”
“那座房子?”克里亞納順著方寒的方向看去:“目標不是在那里嗎?”
方寒搖頭:“他轉移位置了。隨我來!”
他打了個手語。示意眾人隨他行動,然后下了房子,街著墻根疾行。很快來到一處墻根下,轉過街角就能看到那座房子。
方寒感應了一下,做手語示意他行動,他們掩護,然后輕盈如貍貓,轉過街角,摸到了那座房子前,翻身下去,然后再沒了動靜。
克里亞納他們都拿著重武器,腰間是消音手槍,隨時準備開火,想象著房子里涌出一群人追趕方寒。
約摸二十次呼吸,方寒忽然出現,背上有一個人,卻無損他的輕盈與靈活,很快來到他們跟前。
克里亞納瞪大眼睛,他們都是經歷過戰火之人,感覺到這間房子彌漫著危險,一定藏著不少的護衛。
方寒做了個手勢示意趕緊走。
他在前疾走,克里亞納他們緊隨其后,只有輕微的腳步聲,他們靴子下面都是軟墊,能夠消去聲音。
很快出了城,郊外已經停了一輛直升機,他們鉆進去后,武裝直升機扶搖而起,消失夜空。
這個時候,城里還沒有動靜,所有護衛都被方寒擊昏,需要一段時間蘇醒,當醒過來的時候,方寒他們已經在航母上。
從始至終,克里亞納他們都不知道方寒捉的是什么人,他們很快離開,與方寒告別。
七天時間已經足夠他們對方寒了解,受過方寒一些點撥,都有收獲,看過方寒的行動,他們對功夫更神往。
方寒乘軍機返回紐約,剛下飛機,看到英格麗特與埃爾頓,博格納與克拉拉,他們急切的迎上來。
方寒手上提著一個大箱子,博格納想去拿箱子,卻被方寒避開,他笑瞇瞇的遞給英格麗特:“你不是休假了嗎?”
“我剛回來!”英格麗特哼道:“這么危險的事,你為什么不叫上我?”
方寒笑道:“不想打擾你休假。”
博格納指著箱子:“方,把他交給我們就是了!”
方寒道:“權限!”
“這里!”博格納擺手,克拉拉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硬紙,是一張授于方寒四級權限的手令。
“如果驗明了正身,就給你密鑰!”博格納道。
方寒點點頭:“他是你們的了!”
英格麗特蹙眉道:“方寒,應該交給咱們的!”
方寒道:“這次動用的是他們的資料,收獲也該是他們的!……對了,給你一個小禮物。”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手鐲,暗金色,在陽光閃著奇異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英格麗特臉紅一下,橫他一眼。
克拉拉笑瞇瞇的看看他,又看看英格麗特。
博格納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一輛武裝押運車到來,后面跟著一輛軍車,博格納打開箱子,里面昏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五官清癯,頜下長須。
博格納點點頭,相貌沒錯,他擺擺手,幾個特工把人送進押運車里,全幅武裝戒備,方寒掃一眼,他們一共十二個人。
“方,再聯系。”博格納跳進車里,克拉拉抿嘴沖方寒笑笑,跟著進了車,轉眼一股風般沖了出去。
埃爾頓道:“方,跟我們說說經過吧,有傷亡嗎?”
方寒笑道:“很順利,沒有傷亡,他跟情婦在一處秘宅里,護衛不多,讓我們占了便宜。”
“砰!”忽然一聲悶響,地面晃了一下,好像爆炸聲。
方寒臉色一變:“是博格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