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看著他背影消失,扭頭道:“他們能做得到?”
“差不多吧。”英格麗特道:“俄國那邊的很厲害,錢有無所不能的作用,這次你要拿出不少錢來。”
方寒道:“只要能把人救出來,錢無所謂。”
“葉芙根尼婭的身份太敏感,難度不小。”英格麗特道:“營救太冒險,他們即使能做得也未必肯做,除非有一筆無法拒絕的數目。”
方寒緩緩點頭。
要是營救一般的人,不牽扯到政府的,應該不算難,可葉芙根尼婭不同,且不說她的特長,是特殊罕見的人才,更關鍵的是她的身份,她一定知道不少絕秘的情報,這些情報泄露出去會造成國家巨大損失。
白熊幫一旦幫忙,事后難免會被牽連,再強大的幫派也擋不住國家機器,非常危險。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有足夠的錢,他們也禁受不住誘惑,事在人為,都有僥幸心理。
方寒現在就要賭他們承受不住金錢誘惑,會救葉芙根尼婭。
“方寒,你準備出多少錢?”英格麗特問。
方寒道:“一千萬以下都沒問題。”
“……你瘋了!”英格麗特搖頭:“你跟這個葉芙根尼婭到底什么關系?”
“葉琳娜的姐姐。”
“你跟葉琳娜沒到那一步吧?”英格麗特皺眉道:“不過呆了幾天,就有這么深的感情?你不是一見鐘情的人吧?”
她印象里,方寒是沉穩冷靜,看透人心的人物,對感情看得很透,對女人也看得通透。所以能抗拒得了美色的誘惑,唯一的弱點就是感情。
兩人是同一類人,都不會一見鐘情。因為太冷靜,觀察壓住了沖動。那么十幾天的相處怎能讓他如此動情?
方寒搖搖頭:“不全是為了葉琳娜,葉芙根尼婭是個杰出的人才,這么冤死太可惜了!”
“葉芙根尼婭很漂亮。”英格麗特似笑非笑:“你不會是想姐妹兩個都收了吧?”
方寒橫她一眼。
英格麗特抿嘴笑道:“你跟別的男人沒什么區別,見一個愛一個,這么下去不知會有多少情人!”
方寒道:“我這顆心的容量有限,最近越來越難動情了,心完全被你們占據,擠不出空間了。”
“那葉琳娜是最后一個?”英格麗特笑瞇瞇的看著他。
“很可能是。”方寒嘆了口氣。
英格麗特道:“那我應該表示高興嗎?”
方寒道:“算了。聊正事,白熊幫不會壞事吧?”
“他們不敢!”英格麗特道。
英格麗特知道,超級警察對紐約黑道的震懾力非常強大,遠遠超乎方寒的想象,那些黑幫大佬都是惜命的,不想莫名其妙的橫死。
方寒點點頭:“那最好不過。”
“這兩天你要呆這兒嗎?”英格麗特問。
方寒搖頭。
英格麗特嘆口氣:“那就呆一晚上吧。”
“沒問題。”方寒痛快的答應,對英格麗特也很愧疚,一直沒有時間專門陪她,冷落了她。
英格麗特也是天之驕女,是出類拔萃的女人。不僅美貌,還有過人的能力,絕不是一般男人能夠企及的。卻被自己如此冷落,想想就覺得對不起她。
兩人喝完了咖啡,到商場閑逛一圈后租了兩張光碟,在家里的地毯上摟在一起觀看家庭影院。
她偎在方寒懷里,一動不動的感受著他的溫暖,一邊低聲議論著電影的劇情,偶爾親吻一下,溫馨而甜蜜。
“方寒,要不我也搬去劍橋城吧。”英格麗特很迷戀這種感覺。嘆息著說道:“離你近一點兒,你能多陪陪我。”
方寒笑道:“你不是自詡單身主義者。喜歡一個人嗎?”
“我是單身主義者,但需要你。”英格麗特嘆息。
她是很堅定的單身主義者。對家庭與婚姻很抵觸,來源于童年的陰影,覺得不需要男人,自己一個人能夠活得很好。
方寒心一軟,顧不是日后的麻煩,低聲道:“好啊,你如果想來就過來吧,在劍橋城買房子,就是上班很遠。”
“……算了。”英格麗特回到了現實,紐約與休斯頓還是有段距離的,要住也只可能周末回去住。
但方寒的周末很忙,有一大堆的女人要陪,還輪不到自己!
方寒摟緊她,輕聲道:“我會經常過來的。”
“一周不準少于一次!”英格麗特哼道。
方寒點頭答應。
兩人緊緊摟住,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英格麗特暗暗嘆息,迷茫而又迷醉,無法自拔。
第二天上午,英格麗特上班,方寒則返回劍橋城,繼續上課,科爾薩在這一天考核他的功課。
四張卷子一口氣做完,科爾薩看過之后點點頭,習以為常了,又拿出一張書目單遞給他,依照這個速度,年底就能完成一年級的課程,過完圣誕回來就能開始二年級的課了,這個進度非常驚人。
麻省理工號稱天才的幸存地,一般的人進到麻省理工讀不到第二年,不可能獲得學位只能乖乖的考去別的學校,麻省理工功課之重足夠把人逼瘋,只適合天才生存。
跟得上課程的已經是天才,像方寒這樣超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科爾薩看向他的目光與從前不一樣。
科爾薩叫住方寒,指指桌前的椅子:“方寒,你將來真的研究數學?”
方寒坐下:“是的,我想研究數學。”
“你現在是fbi的高級顧問,又有大明星女朋友,還是畫家,又是作家,能專心研究數學?”
“當我研究累了的時候,這些都是調劑。換換腦子獲得靈感。”
“呵呵,有意思!”科爾薩笑瞇瞇的道:“很有魄力,真不愧是天才!……好吧。我看你還有潛力可挖,再給你一份書單!”
他說著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張紙。
“科爾薩。要不你把所有的書目全給我吧,我一點一點看。”方寒笑道:“省得一次一次打擾你。”
“好主意。”科爾薩笑道:“但你每周要過來做試卷!”
“沒問題。”
“好吧。”科爾薩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硬皮筆記本遞給方寒:“你把這里面的書都讀透了,方寒,我可以給你一個博士學位!”
“博士?”方寒訝然。
科爾薩道:“是的,博士!……對你沒問題的!”
“好,我會努力的!”方寒收起這本筆記本,緩緩說道。
他沒有多呆。小心的把筆記本放進書包里,起身告辭離開,直接去了圖書館,一呆就是一天,沒去上別的課。
一直到晚上他才開車載了海倫蒂娜去旁邊的哈佛接羅亞男她們三女,然后一塊回家。
方寒隨后的兩天一直呆在圖書館,到了第三天傍晚,他乘直升機到了紐約英格麗特家,與英格麗特一起在咖啡廳見了阿歷克賽。
咖啡廳的燈光柔和,飄蕩著輕柔的音樂。若有若無。
阿歷克賽坐在方寒對面,神情鄭重:“方寒先生,我們可以接這單生意。但價錢要提高,畢竟不是一般人。”
“多少?”方寒問。
“一百五十萬。”阿歷克賽緊盯著方寒,神情冷硬,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方寒沉吟片刻,點點頭:“她出現在我跟前時,我會付三百萬,……這是五十萬,算是訂金。”
方寒從懷里掏出一張卡遞給阿歷克賽。
“方寒先生就是痛快!”阿歷克賽露出一絲笑容。
方寒微笑道:“祝你們順利賺到這筆錢,如果沒能救出人。我不會收回這五十萬,會收回一點別的東西。”
“什么意思?”阿歷克賽警惕的瞪向方寒。
方寒微笑:“你們老大是伊萬吧。如果見不到葉芙根尼婭,我會見伊萬。”
阿歷克賽扭頭看向英格麗特。
英格麗特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阿歷克賽臉色難看:“這件事難度非常大,誰也不能保證不出現意外情況,我們能做到的只是盡力救她,帶她過來。”
方寒道:“你們是專業的。”
阿歷克賽皺眉:“英格麗特,這筆生意我們……”
英格麗特道:“阿歷克賽,不關你的事。”
“可這單生意是我牽的線,伊萬絕不會饒過我!”阿歷克賽臉色陰沉:“方先生……”
方寒打斷他:“阿歷克賽,葉芙根尼婭對我很重要,比你跟伊萬都重要,我希望你真正明白這一點!”
“……好吧,我明白!”阿歷克賽無奈的點點頭。
英格麗特笑道:“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哪能沒有風險的生意呢,你說是不是,阿歷克賽?”
阿歷克賽搖頭悻悻的道:“也只有方先生敢這么威脅我們!”
方寒微笑:“我希望這不是威脅,而是玩笑!”
“好啦,你們什么時候能送人過來?”英格麗特問道。
阿歷克賽道:“錢一到帳我們馬上行動,順利的話一個星期左右。”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方寒道。
“會的。”阿歷克賽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英格麗特笑道:“看來他們很有把握。”
“但愿吧……”方寒嘆了口氣。
雖說俄政府,卻也不能小瞧,白熊幫的勢力很大,未必能成功,畢竟葉芙根尼婭的身份太敏感了。
“放心吧。”英格麗特白他一眼:“他們做這種事不是頭一次了,非常專業,你就等著見那美女吧!”
方寒道:“伊萬的詳細資料給我一份吧。”
英格麗特道:“你真要找他?”
方寒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