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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西裝保鏢帶著小胖子男孩從開著的房門中走了進來。小胖一進門就對著程鵬所在的方向“撲通”跪了下來。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說吧沖著程鵬連連叩頭。撞的茶樓的實木地板發出“咚咚”地響聲。
“我想起來了,是你小子,在地鐵上你站在我身邊。”程鵬錢包被扒竊還不到12小時,所以還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
“大哥,這是你的錢包,你看看還少了什么沒有?”小胖子跪著爬行了兩步,將一個山寨錢包放到了茶桌上,又倒退著爬回了原來的位置。
眾人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因為不明白這是怎么一會事,所以都沒有插言,只是看戲般地欣賞著這場演出。
程鵬拿起自己的錢包,看了看里面的物品,沒有缺少什么,錢反而多出了一些。
“你小子,干了幾年了,技術不錯嗎。我都加倍注意了,還是被你得逞了,佩服。”
“大哥,你給你老婆打電話時,我……”
宇星笑了,他能想象得出程鵬給劉菲打電話時的豬哥模樣。那時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劉菲所說的話上,警惕性應該是最低的。
“小子,你真了解他,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老手了。”
“幾位哥,我錯了,我是第一次,老娘病了沒錢治,我是不得已才干的。我錯了,大哥饒了我吧!”
“好可憐呀!”有一陣沒有說話的王依丹的同情心泛濫,說了一句為小胖子求情的話。小胖子立即將求饒的目標放到了王依丹身上。
“姐姐,救我。”
王依丹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宇星。宇星沒有搭理她,而是問衛東:“他干了幾年了?”
“他從未成年時就開始偷盜,每年都要進幾次派出所,但都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或者因為盜竊的數額較小,被扣留幾天了事。他是一個職業扒竊者。”衛東將幾個黑衣保鏢掌握的信息轉述給宇星。
“不是的,大哥,饒了我吧。姐姐,救我呀,我再不偷了。”
小胖子臉色大變。他不怕警察,也不怕保安。但是他怕這種不黑不白的私人保鏢。他們可不會講什么依法辦事,不刑訊逼供什么的。他后悔怎么不長眼睛惹上了這么個煞星。這個穿著地攤貨的小子看起來就是個來上海找工作的外地佬,沒什么背景只能坐地鐵的普通人,怎么就成了吃人的魔王,要命的閻王。
他還記得,他正在路邊的娛樂廳里和幾個狐朋狗友打麻將,他們賭的并不大,純粹是為了娛樂。
這時在敞開的大門前,突然停下來一輛大上海都極少見到的六米多長的悍馬越野車,娛樂廳里的人瞬時就將目光聚焦在這輛豪華車上。這種車型是這些地痞流氓的最愛,猖狂而又猙獰。
車上下來四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屋中的這些地痞小流氓只要一搭眼就看出來了,這四個人是私人保鏢,拿錢干活的主。四人直接走向正用羨慕的目光看著悍馬車,手里還握著一張“發”沒有打出去的小胖子。
“是找我嗎?有事?”四個人站在小胖子的周圍,每個人都比小胖子高出一個頭來,小胖子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和這些大人物有過接觸,試探著問道。
一名黑西服保鏢拿出一個錢包打開,讓小胖子看錢夾里面的身份證。
“這個錢包你認識嗎?”站在小胖子對面的一個黑西服保鏢問小胖子。
小胖子一看到錢夾中的身份證的照片,腦袋就“嗡”地一下,失去了意識,渾身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想起來了,今天上午在一號線上,有一個外地人小心翼翼地夾著臂膀,正和老婆聊天。他找了個機會盜走了這外地人的錢包。這個外地人就是身份證上叫程鵬的人。小胖不明白這些人是怎么找到錢包的,他記得下地鐵后他就把取走了錢的錢包扔到了出站口附近的垃圾筒中。
“大哥,我錯了,我把錢都還上,二子,快,借我點錢。”
剛才和小胖子打麻將一個瘦高個男孩,從褲兜中拿出錢夾,抽出兩張,遞給小胖子。“夠嗎?”
“都借我。”小胖子一把搶過瘦高個的錢夾,將其中的百元紙幣都掏了出來。小胖子又將自己身上的錢拿了出來,雙手捧著遞給對面的黑西服保鏢。“大哥,我還錢。”
“放錢包里吧。”黑西服將程鵬的錢包遞給小胖子。
小胖子趕緊接過錢包,將手上的錢都放到了錢夾中。又雙手捧著遞給一名黑西服。
“放你兜里吧,你需要親自還給失主。走吧。”兩名黑西服架上小胖子的胳膊向外拖去。
“不要呀,大哥。不要…”小胖子一路大喊。
瘦高個男孩是小胖了的鐵子,他見小胖要吃虧,就大聲的喊道:“你們不要……”
他的話剛出口,就感覺腹部受到巨錘般的撞擊,他的人連續掛倒幾張麻將桌,重重地撞到墻上,就人事不知了。
小胖被黑西服保鏢的嚴重的暴力傾向,邊驚帶嚇,腦袋向前一低華麗地昏了過去。
小胖子再醒過來時,已經身在飛馳的悍馬H6車上了。
宇星對衛東道:“像這種盜竊成癮的人,要靠自己的誓言改掉壞習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幫幫他吧,讓他再沒有實施盜竊的能力和欲望。下去吧。”
“大哥饒命,姐姐救……”小胖子還沒有喊完,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保鏢就是一記不輕不重的手刀,砍在小胖子的后脖子上,小胖子再一次昏了過去。黑衣保鏢拽起小胖子,一手提著他的后脖領子,一只手食指和姆指捏住小胖子的右手腕,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讓屋中的幾個人后牙槽一陣發酸。黑衣保鏢拽著小胖子向外走,又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小胖子的左手處傳過來。
李師暗嘆聲變成了感嘆,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哎,這小子廢了。”
大家都沒有在意李師的感嘆,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王洪斌暗中警示自己。“姓陳的這小子,夠狠。”
王依然驚的眼睛都要冒出了眼眶,她的眼球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陳義三人則是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現在就是再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像剛才在路邊攤吃小吃時,那樣亂說話了。
陳鵬見過陳衛東的表現,現在看到又多出一個陳衛東式的人物,也并沒有什么大驚小怪。只是宇星從那里找來的這些怪人,到是要找機會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