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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嘆覺得今天運氣實在不怎樣,出門就沒好事。
沒理會那喊聲,鄭嘆準備繼續往前跑,希望別……
“嗚哇——”
果然。
鄭嘆腳步一停,不用轉身他就知道那小屁孩又趴地上開始哭了。
這招已經用過很多次,但鄭嘆還真扛不住這招,一聽到哭聲總覺得有那么點負罪感,畢竟這小破孩子還叫自己“黑哥”呢。
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后,鄭嘆長嘆一口氣,任命般轉身,看向那邊。視線從趴在地上正哭著的孩子身上掃過,然后落到站在孩子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身上,明明這女人才是保姆,明明這女人離得更近,可她卻沒有半點要將趴地上的孩子扶起來的意思,保姆做成這樣還真夠奇葩的了。
見鄭嘆看過來,那女人笑了笑,沒動。
笑屁啊!
鄭嘆扯了扯耳朵,一爪子將身下還是大片枯黃的草地抓斷好幾根枯草,然后大幅度甩了兩下尾巴,走到趴在地上正哭著的小孩面前。
算起來,卓小貓這破孩子都快一歲了,時間過得真快。這個月鄭嘆已經遇到好幾次卓小貓了。
小卓不在,帶著卓小貓的是旁邊這個女人,聽說是佛爺找來的。
佛爺她老人家公務繁忙,不可能經常照顧卓小貓,所以帶孩子的任務就由旁邊這個女人來接管。佛爺叫她“小萬”。卓小貓稱呼她“姑媽”。
在本土文化上,“姑媽”這詞指的是父親的姐姐,而卓下貓的父親,鄭嘆很清楚,生理學上的父親并不在這里,也許以后都不會出現。而一些登記表、證明和檔案上的父親,則已經成為了烈士。因為小卓參與項目的原因,卓下貓享有特殊保護政策,父親那一欄上的名字,不過是這個保護政策的結果,能夠讓卓小貓避免周圍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的人。
而這位“小萬”保姆,到底是佛爺找來的還是上面派過來的,鄭嘆并不確定,至少到現在為止,卓小貓的成長情況相當好。
在卓小貓還沒出生的時候,很多人懷疑他會不會有畸形或者先天疾病存在,等卓小貓出生后,一些人又在懷疑這孩子的智商問題。不過現在,鄭嘆相當確定這孩子的智商一點都不低。這還不到一歲呢,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越發厲害了。如果這樣的孩子叫智力障礙的話,那其他的人叫啥?拉布拉多嗎?
明知道這小破孩子在裝哭,鄭嘆還是走到他面前。果然,下一秒哭聲就停了。
說他假哭吧,這孩子還真能哭出眼淚來,但鄭嘆一走過來這破孩子就立馬不哭了,看著心情還不錯。似乎小孩子們使用起這招來特別容易。
卓小貓特喜歡用這招,而且屢試不爽,每次都氣得鄭嘆咬牙。
“黑哥!”趴地上的卓小貓又叫了一聲。
鄭嘆抖抖耳朵,抬手推了推卓下貓的頭。
都不用鄭嘆再多做啥,卓小貓自己爬起來,然后扶著旁邊的木質欄桿站立。
站在一旁的小萬笑著看著這一幕,她已經習慣了,每次都這樣。剛開始她還防著這只黑貓,生怕這貓伸爪子撓人,不過,她跟小卓通話的時候,小卓說不用擔心,后來試了幾次,發現這貓確實沒對孩子造成傷害,也就沒再防著了。
小萬還記得,卓小貓剛開始走路的時候,每天都喜歡扶著旁邊的木質欄桿走幾步,而一看到那只黑貓,就往地上趴,還哭。她過去扶也沒用,除非那只黑貓過來。后來有一次她沒立刻過去扶,等著看事態發展。孩子穿的衣服厚,關鍵的比較容易受傷的部位都有保護,不用擔心摔傷,而且周圍只是草地,摔地上也不疼。再后來,她看著卓小貓故意往地上趴還裝哭的時候,就不管了。
小萬每次聽到卓小貓叫那只黑貓“黑哥”都很想笑,之后她從小卓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對這只黑貓也放寬了很多,有時候看這只黑貓揮動著兩條前肢往卓小貓頭上拍,都讓小萬忍俊不禁。因為,那只黑貓看著揮爪子揮得很大力,其實落下去的時候很輕,幾乎只是微微碰上一下,而且從來都將爪子收得好好的。
見卓小貓爬起來,鄭嘆不想繼續留在這里和這小屁孩浪費時間,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睡一覺比較舒服。
走了十來米,快到拐彎處的時候,鄭嘆看到有個人從那邊過來,頓時心情更惡劣了。
“黑煤炭啊,你怎么在這里?哦,這個,吃不,我剛買的雜糧餅!”二毛將手上已經啃了一半的雜糧餅往鄭嘆那邊象征性地遞了遞,然后收回來繼續啃。
剛才在小花圃那邊幫蘭教授搬完花盆之后,二毛覺得肚子餓,跑到校門口的一些小攤小店那兒買了點東西吃,手里還提著一碗打包的豆腐腦準備待會兒回小花圃給蘭教授的,他也沒想到走小路會碰到這只黑貓。
鄭嘆在見到二毛的時候就停下來了,而在鄭嘆停住腳的這段時間,后面的卓小屁孩也扶著圍欄走過來,一邊踩著小腳步一邊叫著:“黑——哥——”
二毛聽到小孩的聲音,往周圍看了看,這個時候那些學生們都在上課,沒多少人走動,何況是這條小路。此刻周圍就他們幾個人,看了一圈二毛也沒找到其他人,那孩子到底在叫誰?
等卓小貓再次叫的時候,二毛差點將嘴里的雜糧餅噴出來,他已經順著小孩的視線找到那稱呼所對應的目標了。
黑哥?
就這只貓?
第一次看到有小孩子叫一只貓“哥”的。
二毛起身朝卓小貓那邊走過去,他靠近的時候,小萬往前一步擋住,雖然面帶微笑,但小萬眼里有著明顯的警惕。
抬抬手,二毛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在一步遠的地方停住,從兜里掏了掏,掏出根棒棒糖,還是那種卡通娃娃臉樣子的棒棒糖。
“嘿,小朋友,想不想要?”二毛將手里的棒棒糖擺了擺。
鄭嘆鄙視之。還“哥”呢,這都該叫“叔”字輩了。
卓小貓推推小萬,邁著小步子擠上前,伸手欲拿。
二毛手一縮,讓棒棒糖離得遠了點,然后指著蹲旁邊的鄭嘆,對卓小貓道:“你對他說黑炭是笨蛋,哥哥就把這個給你……叫笨蛋也行,就喊它笨蛋。”
卓小貓往前一小步,繼續伸手,想要拿二毛手里的棒棒糖。
二毛說了幾遍之后,發現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小孩根本沒理會。算了,就這么大點小孩,話都說不順溜,懂什么啊。
沒準備繼續跟這小孩廢話,二毛將手里的棒棒糖遞給卓小貓,正準備說兩句。
就在這時候——
一條水線劃過弧行軌跡,射向二毛的鞋子。
雖然二毛的反應快,跳開了,但鞋子上還是被噴了些鳥漬。
臥槽!還聲東擊西?!
這是蓄謀已久的吧?不然怎么能尿這么多還尿這么遠?!
二毛看著鞋子上的尿跡,臉上難得地扭曲了。
小萬憋著笑,繼續擋在卓小貓前面,雖然二毛沒有表示出惡意,但警惕點總是好的,畢竟是陌生人,而且小萬覺得,面前這個看上去二十多歲跟在校學生似的年輕人,不一定好對付。
卓小屁孩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手里抓著棒棒糖“咔咔咔”直笑,笑得口水都滴下來了。
看著這情形,鄭嘆的心情頓時由陰轉晴。
干得好,卓小貓!
二毛抖了抖鞋子上的尿,用包雜糧餅的紙擦了擦運動鞋,糾結地看向面前這個不大點的孩子。這小破孩真的不懂剛才的話嗎?這破孩子跟那只黑貓其實是親兄弟吧?!報復,絕逼是在報復剛才自己慫恿這小孩罵那貓!
這還沒結束,卓小貓離開旁邊的木質欄桿,邁著還不太穩的步子,走到鄭嘆面前,草坪上凹凸不平,卓小貓差點一頭栽地上。
將棒棒糖放到鄭嘆面前,卓小貓看著鄭嘆。
二毛:“……”麻痹的,這兩貨一定是親兄弟!
鄭嘆心里挺感動的,這小破孩子明明想吃得要死,流口水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偏偏還將東西往自己面前放。
好孩子啊。
鄭嘆抬爪子將棒棒糖推到卓小貓手邊,拍了下卓小貓的頭。現在這孩子還小,再長大點,鄭嘆就拍不著了。
卓小貓幫著氣了二毛一場,鄭嘆心里很高興,一連幾天都樂呵著,只要想到當時卓小貓尿二毛一腳的情形,就忍不住樂。
只是,鄭嘆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星期。
一周后,鄭嘆出門準備去外邊曬太陽透透氣,下樓的時候就發現三樓的動靜有些大。
蘭老頭他家的大門開著,而蘭老頭對門那戶經常沒人住的房子,門也開著,里面傳出蘭老頭中十足的聲音。
“放那兒,對,就放那兒,你住主臥就行,書房給你整出來,次臥就用來放他們原來的東西了……”
鄭嘆聽著挺好奇,住這里這么久,見到這戶人的次數只有個位數。
來到門前,鄭嘆探頭往里瞧了瞧,正好看到翟老太太拿著抹布抹桌子。
見到鄭嘆,翟老太太笑道:“喲,黑炭也來了,快進來屋里走一圈,剛才我還見到一只老鼠呢。”
鄭嘆:“……”算了,還是別進去了。
正準備走,那邊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人。
鄭嘆抬眼一看,臥槽,這丫的怎么會在這里?!
二毛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他是聽到外面老太太的話后特意出來打招呼的。朝門口的黑貓揮揮手,二毛一臉得意。
“你好啊,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