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仔細的檢查阿久津的尸體,根據不同的測試反應,還有經驗判斷,反復的驗證腦子里面的思路和想法,他已經確定了兇手的身份,卻需要一個最為有利的證據。
因為他全部的推斷核心,就是真正指向兇手的鐵證,這是沒有辦法用言語抹去的事實。
他戴著手套的雙手輕輕的抬起了阿久津的手掌,非常仔細的湊近自己的眼睛,認真的去觀察每一個細節。一般來說,死者的指甲會殘留一些物質,而其中有很大的可能是從兇犯身上留下的皮屑,亦或是衣物纖維......
阿久津的指甲修的非常平整,因為一個合格的雕刻者,留有長長的指甲是忌諱,所以他只能失望的放下死者雙手,因為從他的指甲縫中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東西。
就在緒方想要換個角度從尸體身上發現一些現象的時候,他留意到阿久津的手臂上,似乎留有一個痕跡,這個痕跡非常熟悉,而且讓緒方似乎明白了什么。
柯南始終留意著緒方的一舉一動,他這一次靜下心來,就是為了觀察這個表哥到底是在怎樣的狀態下去完成他的推斷。
可是觀察了這么長時間,緒方始終沒有離開那具阿久津的尸體,他一會兒動用工具箱中的用具,一會兒翻看尸體的表面,認真的讓外人提不起精神看下去。
而目暮這頭兒,正在調查阿久津工作室附近的鄰居,還有出入這里的一些居民,從他們口中得知有關這一起案件相關的線索。
“警部,有一位從這里路過的居民,似乎聽到屋子里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一個警員在得到這個線索后,立刻向目暮匯報道。
目暮點了點頭:“看來真的是一起他殺的事件,不過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想要鎖定嫌犯,還要等取證部門找到死者的關系網。”
嘆了口氣,目暮覺得頭都大了,一天經歷兩起殺人案件,而且更有意思的是,上午涉及到殺人嫌疑的家伙,到了晚上居然變成了死者。
他覺得毫無頭緒可言,因為工作室的擺放很整齊,不像是入室搶劫,而根據剛才的線索,有人和他爭吵過,顯然是一起仇殺,可偏偏這個阿久津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想要確認他這段時間與水誰發生了爭執和結怨,就必須從死者身邊的朋友著手。
這樣一來,會耽誤很多的時間,而且現在已經八點多了,隨著時間拖的越來越晚,找到兇手的概率,也就會越來越小,這是一名警察的經驗。
就在目暮下意識的看向正在檢驗尸體的緒方時,發現原本忙碌的身影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看到緒方老弟了么?”目暮詢問一名警員。
警員正要回答,忽然目暮的身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警部,剛才去了一趟洗手間。”
目暮轉過頭,發現緒方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這個小子似乎在笑,而且根據他的習慣,在沒有判斷出尸體的死因和兇手之前,是不會隨便離開案發現場的。
“緒方老弟,難道說......”目暮眼前一亮,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緒方微微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派人將這次案件的兇犯帶到這里來。”
“已經知道兇手是什么人?”目暮稍微激動的看著緒方,發現后者眼神凝謹,讓人不容置疑。
在這個過程中,柯南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這次跟過來,本就沒打算和這個表哥搶著破案,所以心態上非常放松,他要用平常心去看看這個男人如何推斷出犯人和手法。
緒方沉默了片刻,看著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的目暮:“這個兇手,其實我們上午還剛剛見過面。”
“什么?”目暮驚訝的張開嘴,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個身影。
柯南心頭一顫,不會是......
“警部,交代附近的警力,將加奈夫人帶到這里吧!”緒方緩緩的吞咽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目暮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錯愕的看著緒方:“怎么會是她?”上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個女人和波多野醫生告別時,聲淚俱下的情形。
那么柔弱需要保護的女人,竟然是緒方口中殺死阿久津的兇犯。
“這個女人,果然騙了我們所有人。”緒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感嘆的說道。
當加奈夫人被警車帶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她有些慌張的不敢去看緒方,因為見識到了身為法醫緒方的厲害,所以在這個時候,表露出了心底一些隱蔽的波動。
加奈夫人換掉了那身和服,而是穿上了一身非常普通的長裙,她的神色有些憔悴,目暮走向她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膽怯的退后了一小步。
“夫人,在案發的六時四十分左右,你在做什么?”目暮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原本還認為緒方的推斷并不完全可信,可是在看到她的表情后,就有那么幾分意思了。
加奈夫人猶豫了一下:“今天的心情糟透了,所以我呆在家里面,一直在家中忙著我丈夫死后的事宜。”
“調查一下加奈夫人所說的。”目暮吩咐一名警員對她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展開調查。
緒方這個時候卻目光冷淡的看著這個違心的女人:“我不知道波多野醫生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傻,他心愛的女人,其實一直在利用他。”
“你胡說。”加奈夫人臉色一變,原本柔弱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裝作什么都了解的樣子,我可以請律師投訴你!”
“緒方老弟......”
緒方眼眸微微瞇起,他看著加奈夫人的眼睛:“隱藏的魔鬼比現身的魔鬼更壞!”
(來點推薦票和打賞還有評論,高高興興的給大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