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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雷歐力吃驚,因為這場比賽剛一開始,緒方就落了下風,被這個看不清臉孔的家伙正面擊中。這是很難想象的一件事,要知道緒方的實力他們是了解的,不應該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只能夠說明問題出在他的對手身上。
酷拉皮卡也十分驚訝,因為緒方的對手出手很快,而且看得出來,他并沒有用上全力,甚至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原地,就像是生長在這座四方臺上一樣,圍繞著他的四周,帶來了可怕的壓迫感。
“這個感覺是!?”奇犽臉色一變,拳頭緊握住。他和大家的理解不同,他看到了這個男人肉體力量可怕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而這股氣息并不是殺氣,而是他十分熟悉的一種感受。
而這種感受,從他的父親,爺爺,還有哥哥身上,都曾經出現過!
“緒方,應該沒事的。”雷歐力雖然擔心緒方的安危,但是一想到他那變態的身體自愈能力,就對他受到任何打擊都抱著絕對的信心能挺住。
大家的目光凝聚臺上,因為這場比賽帶來的驚訝太過,讓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沒辦法去分神,怕漏掉一幕,就錯過了這場比賽。
四方臺上,緒方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從距離理伯兩米的[地方站了起來。他的黑袍裹住了身影,在搖曳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穩重,臉上并沒有被擊中以后的氣惱和煩躁。
他的瞳孔縮動,眼神如水的看向對面這個身披囚犯長袍的男人。
緒方真的沒有想到。原本是針對考生的獵人考試當中。居然主考官會親自上場。而且出手的時候甚至是動用了肉體之外的‘念’能力。這種‘倚強凌弱’的方式,理論上來講已經違背了這一輪考試的意義。
如果說有尼特羅會長他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終止比賽。
但是眼下,這個陷阱塔應該是面前的這個男人說了算,他要是不和對,是否會取消晉級的資格?從內心深處迸出來的想法來講,緒方是固執的,也是不服輸的。他不想自己這么窩囊的走下臺,被面前的這個家伙譏諷是膽小鬼。凡事總要去嘗試,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威脅,似乎并沒有西索來的強烈。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西索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危險性更大一些。
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在出手的時候,眼神和行動不包含殺機。
緒方看著他,這個男人是想逼著自己使用念能力!
他現在在初步的掌握了一些念的技巧后,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應該是‘煉’沒錯。而且他剛才出手的時候。速度非常快,顯然身手也是那種較為變態的。
面對這么強大的對手。緒方的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
他到底要不要使用初步修煉而成的念能力,去與這個男人戰斗?
如果用了的話,很顯然他就違背了自己曾經答應過尼特羅會長的第一個條件,在接下來的獵人考試中,他要封鎖這股力量,不能夠擅自使用。
原本他確實能夠做到,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考官要和他戰斗,這怎么算?
“小子,我要出手了!”理伯見緒方遲遲沒有釋放他的‘念’,忽然表情一冷,眼鏡下面的眸光鎖住緒方的身影,身形像是一道飄風,長袍在氣流中卷起,剎那間站在了緒方的面前。
他的出手就像是刀子一般凌厲,落下來的力量仿佛錘子一般沉重。那一道拳影,劃破了空氣的阻礙,頃刻間留下了沉悶的破空聲!
緒方迅速的反應過來,他的警惕意識之強,早在對手行動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做好了相對的準備。
理伯的拳頭抽出,砸過來的時間里,緒方已經架起了自己的雙臂。
手臂的承受力,要遠比自己正面被擊中其他部位強一些。
“轟!”緒方只感覺對方的拳頭不像是人類的肉軀之身,而像是一大塊巨大的石頭轟然落了下來,單從力氣和堅硬的感覺上來去比較,讓他甚至覺得這是自己在鐵匠鋪時用的銅錘。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這股力量,根本沒辦法硬碰硬,緒方選擇后退幾步,來卸去這部分力量的凜冽。
手臂近乎麻木,疼痛一閃而逝。
這是念能力!?
緒方被強悍的力量震開,利用后退的步伐來緩沖,很快他已經站在了四方臺的邊緣位置,如果再跌落一步,讓就會被身后那股血氣沖天的黑暗深淵所吞沒。
剛才這股力量爆發的那一秒鐘,他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息似乎有所移動,讓氣包裹住了拳頭表面,造成了肉體力量之上的疊加。
緒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袖子,發現剛才簡單的接觸之后,袖子的布料已經被可怕的攻擊磨破了,而他的皮膚上略顯紅腫。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在冥鼎罡氣圖的鍛造下已經區別了常人,現在真的很難吃得消他的攻擊。
“哦?看來你還沒有掌握念的應用技。”理伯緩緩的走向他,冷笑著說道。他的身影接近緒方,全身的氣息籠罩著,步伐雖輕,卻像是龐大的人影在碾壓這個四方臺。
應用技!緒方想起了尼特羅所說的話,在四大行之上,的確存在很多應用念能力的技巧,但是那天時間匆忙,老頭子并沒有好好的教他。臨行前他有說過,日后擁有了獵人資格,自然會有人來教他。
眼下,這個男人使用的,應該就是更好掌握‘念能力’的招數之一。
緒方看著腳下,他身后沒有退路,而左右兩側移動的話。這個男人如果行動速度比自己快。利用自己側身位的機會。很容易趁自己疏于防備造成一擊必殺。
他從剛才的交手中已經大概的感受到了他的戰意,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的念能力十分感興趣,勢必要在這場戰斗中糾纏到底。即便他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也是無濟于事。所以還不如思考,自己在不動用念能力的前提下,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借助的!
緒方的目光瞄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理伯,忽然的他的腦海中想到了什么。
的確,他太在意‘念’的事情。而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掌握著其他的能力!
就在理伯還沒有完全靠近緒方的時候,后者忽然輕喝一聲,身形激流猛進,腳步爆起,迎面朝著對面的男人展開了迅猛的攻勢。
嗯?理伯微微一笑。
緒方在頓住他面前的時候,快速的抽出拳頭,對著他的面孔狠狠的砸去,似乎是為了報復剛才受到的攻擊。
“沒用的!”理伯迅速的格擋,用一只手護住自己的臉孔。
當緒方的拳頭,落向理伯伸出的手掌時。頓時感覺到他體內的大部分氣息移動到這里,使得手掌表面似乎鍍上了一層金剛似地。堅硬的有些不像話,所有的力量都被平淡的抹去。
理伯覺得一個人的肉體力量即便是修煉的再強大,也突破不了‘念’的極限。所以只要他用‘硬’去抵擋,無論是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以面前這個小子軟弱的力量而言,都是根本沒有辦法去擊破的!
所以不論是主動攻擊,還是被動防守!在念能力的加持下,防御力和力量體系上,都完全超出了這個小子。所以不論是耍什么花樣,他都不可能被這個小子造成傷害。
但是下一秒,理伯覺得自己的判斷,似乎出現了一定偏差!
在他的手掌剛剛阻攔下緒方的拳頭,感受到這種軟綿綿的拳力不外如是的時候,驟然間他的肚子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撞了過來。
理伯臉色一變,漸漸發白。他現在反應已經來不及了,肚皮如撞鐘一樣,恐怖的力量山洪暴發一樣淪落在他的胸口,五臟六腑仿佛被擠壓了一樣,氣息一亂,他痛苦的悶喝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
哐當!
理伯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四方臺的石磚上面。他臉色發白,帽子落下去,露出綠色的頭發,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單單用肉體力量的家伙擊中。
“剛才的那一招是?”酷拉皮卡睜大眼睛,無法忘記剛才那一幕。
緒方沖向理伯的時候,他先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拳頭,給人造成了一種假象,那就是他要攻擊對手的面部,所以理伯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對手的攻擊信息,防范自己的脖子以上。
但實際上,在緒方發出左拳的同時,他的另一只拳頭在底路,也就是左拳的正下方,以慢了一些的出手速度,瞬間擊中了這個男人的腹部。也是利用了對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面目,而沒有計算到緒方會同時開出兩拳,所以被下面沒有防備的拳頭毫不懈怠的擊中。
雷歐力和小杰都有些發愣,聽到酷拉皮卡的問話,同時搖頭。因為他們也沒有見過,這樣應該是一種看起來簡單,卻非常難防備的格斗技。他們甚至想象,如果換做是他們的話,面對這種古怪的出手套路,是否能夠應付的來?答案是,在他們根本沒有提前見過這種招數的情況下,很難去防備。因為人在戰斗當中的時候,注意力是很難分散,而且做出多重判斷的。
奇犽望著跌飛的那個綠頭發男人,又看向緒方。
他是當中最震撼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使用那股氣息的家伙,是有多么難搞定。光是站在他面前,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壓過來一樣,更何況是正面擊倒對方
場外是錯愕的目光,場上是絕對的低氣壓!
可惡。
狼狽的用手支撐著地面,捂著氣悶疼痛的胸口。顯然他已經受了傷,但是卻硬撐著。
理伯已經重新的站了起來,不過他的模樣不再是最開始的驕縱,因為他的帽子卸去后,真實的模樣已經暴露在人前,而且嘴角還掛著擦拭掉的血跡。
目光平緩的看過去,招數并不難理解,但是那一拳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理伯感受著氣血翻騰的自己,即便是用一部分氣息轉化為‘硬’,防御在腹部,但還是被這股力量震傷。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感受到‘念’的作用,只是單純的一股肉體爆發出來的強悍怪力,剎那間形成了不輸給‘強化系’的力量輸出。
這絕不可能。
成為了獵人這么多年,理伯從來被肉體力量的對手傷害到。
因為玩身體的,都是很初級的小鬼,就像是那些他歷屆送走的大批考生。
只有真正掌握了‘念’,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獵人。
之前就是秉承著這樣的觀點,理伯才會覺得自己今天來挑戰一個新人,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事情。現在卻沒有想到,鬧個自己受傷的結果。
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理伯的眼神卻有些惱火。
站在四方臺上,緒方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此刻黑袍的掩蓋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閃爍著晶瑩剔透的紅色光芒,是手臂當中的巨人鮮血已經復蘇,他的整條胳膊里面,似乎都是用不完的力量,還有難以宣泄的可怕破壞力。
剛才他用到了一個取巧的招式。
是一種實用的格斗技巧,在泰拳中叫做‘山突’!是利用了人類的視覺轉移,還有多重攻擊的切換點,來達到一擊必中的殺招!
招數很有效,但是只能夠用一次。
因為第二次,他就會有防范之心。會留意自己是否重新制定同樣的招數。
剛才是利用了對手在將大部分氣息轉移到手掌的時候,而腹部的防御減弱,緒方的左拳只是為了吸引他的關注力,而右手拳頭才是真正貫穿了力道的殺招!
沒錯,他在左拳用到的只是自己的力量,被對方稱之為‘無用的肉體力量’,的確是沒錯。
但是他的右手,卻已經是超越了普通人類身體極限的巨人之手!一只手的力量,甚至能夠貫穿那個世界的城墻,更何況是用在一個人類身上。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在一瞬間轉移了一部分氣息在擊中的部位,估計他現在很難能夠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