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楊介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怎么啦,陳哥,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懷疑我了血咒。”陳凡說道,隨后又笑了笑,繼續說道:“只是懷疑而已,反正現在也沒見什么異常的事情。”
楊介先是一怔,立即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凡,神情有些凝重,說道:“陳哥,血咒是什么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慎重對待呀!”
陳凡聞言,立即笑罵道:“草你個楊介,我現在沒事,你這是咒我有事來的?再說了,就算是了血咒,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你說我還能怎么地?大哭一場還是自行了斷?”
楊介有些尷尬,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陳凡,說道:“我也不懂,但那……萬一是真的呢?發作了怎么辦?”
“咋辦?涼拌!”
陳凡笑著打趣道:“要是真的血咒,發作的時候,我只有認命地一命嗚呼了。”
不過陳凡對于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自信的,他可不信這些武士偏支出來的血武,真有那么牛掰的本事。下咒后使敵人發作身亡,就算是修真界,也是非常高深的法術,別說陳凡不會,就連奪他貞操的仙也未必懂這些神秘的技巧,就更別提血武這種小角色了,他們的血咒又怎么可能有這種驚天地泣鬼神本事?
如果真是如此,血武也不用想老鼠一樣躲著修煉了。
更何況,那種神秘的詛咒,肯定是在對方的身體埋藏了一些力量,等待期逐漸成熟然后爆炸。而陳凡很確定自己的身體里,根本就沒有這種力量存在,要不然以他的神識早就發現了!
他堂堂一個修真者,難道還會怕那些連武士都不如的學修不成?
見陳凡一臉的從容,楊介也不去擔心。在他心,陳凡是一個很神秘,也很強大的人,小小的血武,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神通廣大的陳哥呢,既然他自己都不擔心,自己也就別去操心了,陳哥肯定有自己的辦法,他一個只懂吞噬的喪尸,能有什么好建議。
楊介又說道:“對了。陳哥,剛才我發現,附近的街道上,有一群人正在斗毆血拼!”
“斗毆?”陳凡疑惑問道,這可是喪城啊,哪些人會這么白癡地在大街上斗毆,就算是兩股勢力有沖突,也不至于像黑幫火拼一樣斗毆吧,難道不怕喪尸群來包餃了?
楊介點點頭說道:“是的。就在不遠的地方,那些人看起來好像不普通,下手非常狠辣,也不像是第一次殺人的。反而很像是專業匪徒,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專業匪徒?難道又是黑幫?”陳凡疑惑問道,不過在喪城,幾乎所有強大的營地都有黑幫性質吧。
楊介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之前聽到有砍殺聲,便去看了看,但躲在遠處。沒看清楚,不過我覺得那伙人,下手比黑幫還要狠辣。”
“不是黑幫?難道是血武?”陳凡喃喃道,隨即笑了笑,怎么可能是血武,血武似乎都是單獨行動,而據楊介口說的,那應該是一幫人成群結隊的去砍殺。
這幾天連續遇到神秘的血武,似乎有了一種先入為主的思想,思考很多問題,都會不自覺地把血武牽扯進去。
見陳凡疑惑,楊介又說道:“看他們的舉動,應該都有武士學徒的實力,而且不是一兩個,而是有很多!”
一群武士學徒?!陳凡皺了皺眉頭,這放在喪城,已經屬于一股很尖銳的力量了,雖然不足以逃出去,但放在一般的幸存者當,絕對是很可怕的存在。如果一群武士學徒朝一些普通的營地發起攻擊,絕對是一場大屠殺!
只是,到底怎么的一個勢力,會有這樣的底蘊?武士學徒這么多,而且看樣,似乎都是一些下手角色,那么他們背后的老大,豈不是更強了?說不定,會有武將坐鎮!
不過,陳凡雖然很疑惑,但這些都與他無關,他繼續找他的嫵音,那些匪徒繼續搶他們的東西,兩不相干,他也沒有必要去橫插一腳,搶食物而已,又不是草木之靈。
楊介說道:“要不要去看看,或者可以從撈一些好處,而且局勢是一邊倒的架勢。”
“不去了,哪里管得了這么多,我們自己都夠忙了。”陳凡搖搖頭說道。
那些人最多也就是為了食物發生爭斗,因為對幸存者來說,在喪城唯一的利益便是食物,女人則是最好的享受品。所以,能引發到群體斗毆這種局勢,無外乎便是牽扯到了大批食物的問題,又或者是兩股大勢力的爭奪地盤,怎么可能會有好處撈?現在陳凡的眼光,可高著呢。
楊介點點頭,沒再說話。
“走吧,樓上的火勢在慢慢增大了。”陳凡說道,之前放了一把火,現在還在燃燒不停,連那個血池,他也沒有放過,因為很有可能會便宜了其他的血武。
二人走出了小樓,拐入了一條大道。
都安城的街景要比其他城市更加繁榮,這里僅僅還屬于郊區,便是高樓聳立,街道也比起其他城市更加寬闊,兩旁栽樹,調理有序,曾經繁榮的影并沒有因為喪尸海潮爆發而被淹沒了。
第一次踏足這種大城市的陳凡,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之前的收獲,確實讓他驚喜。不過說來也奇怪,一個普通的死者,怎么會身懷有這等寶貝?
以陳凡現在對這個武士當道的世界見解,修真界的很多東西在,這個世界同樣存在著,而且數量雖然不及廣闊無邊的修真界那么豐富,但為數也不算少,像草木之靈,說不上爛大街,但真心要找的話,一座城市還是能找到是十株八株的。
而玄鐵精這類更加稀罕的物品,在這個世界肯定也是非常珍稀的存在,價值遠遠高于普通的草木之靈。但如此昂貴的東西,怎么可能出現在一個普通人的手里?
難道是某個富翁有收藏的癖好,又或者是一個專門炒草木之靈這種武士的需要要品,在喪城僥幸存活下來,便帶著全部身家最貴重的東西逃跑,可卻被那個老嫗給半路殺害了。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陳凡便不得而知了。
其實,真相和他的猜測,已經非常接近了。
讓陳凡感到幸運的是,那個血武老嫗并不識貨,要是她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陳凡很有可能連一口湯都喝不上,飛劍的出世,又將推遲了……
都安市的大街,還是有這喪城獨有的特點,一如既往的荒涼,街道上到處都是雜亂的物品以及廢棄的汽車,干涸的鮮血已經呈黑紅色,腥臭已經很淡了,因為最近有冷空氣攜帶著狂風入侵,喪城的那股腥臭氣味已經被吹淡。
不過,路邊的喪尸數量很少,這有些出乎陳凡的意料。如果不是附近有強大的進階喪尸,那么這條街道上的普通喪尸,肯定是被人為引走了。
楊介一直跟在陳凡的身后,這不是陳凡的要求,而是他自己愿意這樣做,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他楊介在喪城,算是跟陳凡混了,他看著這條街道,突然說道:“陳哥,前方就是兩伙人血拼的地方了。”
“哦?居然這么巧。”陳凡瞇了瞇眼睛說道,難怪附近的喪尸僅僅有幾只出沒而已,原來是有人提前把周圍的喪尸引開,為大戰做好了準備。
“不用管他們,我們走我們的,如果有不長眼的貨色,殺了便是。”陳凡想了想,又說道。對于某種人,他從來都不會有一絲仁慈之心。
“懂。”楊介點點頭說道。
陳凡沒有打算繞路走,因為沒那個必要,武士學徒再多,對他來說終究還是武士學徒,如果真有不長眼的家伙,也就一風刃立威罷了,麻煩肯定不會太多。
街道那頭已經隱隱可以看到有人影四處逃竄和砍殺叫喊,也有少數聞風趕來的喪尸加入到大戰去,但血拼的那些人似乎并不畏懼喪尸,來了就砍,我行我素,渾然不會顧及周圍。
而看陳凡的行走路線,似乎打算直接從混戰其穿過……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頭的陳凡突然止住了腳步,而身后的楊介,也即時神情微凜。
在前方的一棟小樓下,門口處忽然走出了一個光頭男。
此光頭頭上還有幾個戒點,踩著一雙布鞋,一身骯臟的寺廟裝扮,俗稱麻布袈裟。他年紀不大,二十來歲出頭,雙手合十,神情慈祥。
是個和尚。
但這不是讓陳凡和楊介警惕的,這個和尚,赫然是一只高級進階喪尸,而且實力還在楊介之上!
一個只高級進階喪尸,還是保持著一個和尚模樣?而且還要一臉的慈祥……
最重要的,這個喪尸和尚的目的非常明確,向著陳凡二人走去!
這家伙是自視甚高不知死活?還是別有目的?陳凡站在原地,瞇著眼睛,看著這個喪尸和尚緩步走來,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