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后,藍色優雅號在中磐洲著名的“自由之都”拉姆西斯靠港。雖然首航就出了觸礁癱瘓這樣重大的事故,但他們也因此找到了“遺失種族”小蟲人,所以不但沒有令這次航行失色,反而還增添了一份傳奇色彩,被人所津津樂道。
對于小蟲人的回歸,矮人族全族都予以了最高程度的重視,港口上除了自發聚攏過來的大批民眾外,官方歡迎團里為首的赫然就是聯合王國的現任執政王以及國家委員會的主要成員,其中不乏很多綠皮的地精站在里面。
作為聯合王國最早開放的自由貿易區,拉姆西斯雖然不是全世界第一座自由港,但在精明過人的地精的管理下,卻無疑是發展最為成功的一座。這座城市人均收入連續700年位居世界第一,被譽為“全世界土豪最多的地方”,儼然就是一個異界版的迪拜。
到了這里威斯也就算是“回國”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拉姆西斯的“榮譽市民”,那塊惡俗的土豪金身份證讓他在可以在這里享有和當地普通市民相等的基本權利和福利。而且這東西貌似還能當“會員卡”用,所有國營的消費場所,有這個都能打八折。
藍色優雅號靠港后,兩側的懸梯同時放下,一側是熱鬧非凡的歡迎儀式,另一側則是為那些有急事需要馬上離開的乘客準備的常規通道。不想湊熱鬧的威斯等人在謝絕了船長的邀請后,直接抬著那口維生艙從后面下船。但他們卻在出港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麻煩。
島風的入境許可并不是問題,她已經加入了威斯的團隊,可以和萊娜一樣算在“隨從人員”里面。再加上船上提供的證明,因此并沒有遇到阻礙。主要問題是出在那口維生艙上,海關人員要求開箱檢查,而威斯他們卻根本不知道這東西要怎么開。
沒有鑰匙孔、沒有密碼鎖,維生艙光滑的表面只有一圈連頭發絲都插不進去的緊密縫隙,而眾人又不想對其進行暴力拆解,所以研究了一個禮拜還是一籌莫展。但海關可不管這個。不給開箱查看,他們就只能做扣押處理,因此雙方爭執了好長時間。
“很抱歉幾位。如果你們沒有特別許可,這個箱子就必須打開檢查。”
“可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這個箱子是剛發現不久的文物,我們也還沒有找到打開的方法。你這不為難我們嗎?”
“先生。這是我國的規定,恕我們不能通融。”
完全一副油鹽不進態度的矮人海關讓幾人簡直傷透了腦筋,就在麗蒂斯準備亮出身份,看艾爾利克家的招牌在這里好不好使時,一個長相給人感覺十分猥瑣的地精走了過來,并帶來了可以幫他們解圍的設備。
“諸位,你們可是在為如何不開箱而又能檢查箱子里面的問題而煩惱?”
“請問您是?”
“在下弗洛伊德.超瑪,是一個發明家。”
對方剛自報完姓名。并出示了一塊徽章,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就跟朗森共和國沒有人不知道“大學者”愛德華.艾爾利克一樣。在矮人聯合王國,同樣沒有人不知道“大發明家”弗洛伊德.超瑪的大名。對方在魔法領域的造詣連精靈都要為之嘆服,而且發明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說愛德華走的是量產路線,那他無疑就是精品的代表。
老地精先是笑瞇瞇的繞著維生艙轉了一圈,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副啤酒瓶底似的眼鏡戴在臉上,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摘下眼鏡對海關人員說。
“沒問題,里面是一具心臟停跳的古尸,倒是這箱子的內部構造挺有意思的。”
對方因為有著國家委員會特別顧問的頭銜,因此他的擔保有著和特別許可同樣的作用,海關當即對威斯他們予以放行,眾人當即對弗洛伊德表示感謝,而對方則笑著擺擺手,表示自己也是受人所托,專程來迎接他們的。
“那邊那個黑發紅眼睛的小姑娘,你就是麗蒂斯對吧?我跟你爺爺是老朋友了,他給我來的電報,讓我在這邊罩著你們點。”
“您認識我爺爺?”
“不光是你爺爺那個花花公子,我還認識你大奶奶溫莉。你爺爺的那份電報就是發給你大奶奶的,結果她看都沒看就轉交給了我,我特么差點讓開頭那句‘親愛的’給嚇著。”
回想起自己打開電報時,心頭那種仿佛有萬千草泥馬狂奔而過的感覺,弗洛伊德當時差點因為誤會好友對自己“出柜”而選擇與愛德華斷交。
“跟我來吧,我領你們去溫莉的別墅,你那個傲嬌奶奶估計這會兒都等急了!”
領著眾人離開港口,弗洛伊德在候船室門外租了一輛旅游bus。威斯上車后發現,開車的竟然是一只穿著衣服的喵星人,對方嘴上甚至還叼著一根煙卷,給人一股老司機的范兒。
“這個?”
“那是喵族人,不是普通的貓咪,他們屬于原始智慧種族,矮人和地精共同的附庸。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很聰明,因此中磐洲這邊很多服務行業都有他們的身影。”
“喂,他們都會開車了,這還能叫‘原始’嗎?”
“我倒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把開車想的那么難。”
坐著喵星人的駕駛的觀光車,眾人進入拉姆西斯市區,繁華的城市建筑無愧其“土豪之都”的美譽,大街上到處都是光看衣著就會讓人忍不住想和其交朋友的家伙。街道兩側的店鋪一家接這一家,放眼望去櫥窗里滿是各色琳瑯滿目的商品,刺激著人們的消費。
“老實說,我不太喜歡這座城市。”
坐在威斯前面的弗洛伊德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因為太奢華了?”
“不,不是因為那個,而是這座城市缺乏真正意義上的創新。絕大多數設施和經營模式都是模仿自人類,雖然我們做的更好,但從根源上來講,最初的創意并不屬于我們。”
“我倒覺得您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糾結于這個,因為真按照您這么追究起來,那些‘創意’還不知道都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