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杰倒在地上,終于忍受不住痛苦,發出嚎叫似的哭泣,身體翻滾,在地上不斷的扭動!
“思杰!”
看到霍思杰如此,在席間的霍思賢頓時忍不住了,只見他手一按桌子,身體仿佛一只大鳥一樣,從空中一下飛到蘇鵬上空,同時一腳踢向蘇鵬。
蘇鵬見狀,也不客氣,起手一劍刺向空中,若是刺實了,霍思賢這只腳也保不住了!
可是,就在蘇鵬的無鋒劍接觸到霍思賢的這一腳之后,蘇鵬頓時感覺一種奇異的感覺,霍思賢的這一腳,竟然像是帶著一種詭異力場,讓自己手中的無鋒劍刺在了一團黑洞之中,仿佛自己的內力都要流入那黑洞之中!
感覺到這種異樣的感覺,蘇鵬頓時覺得不妙,內力猛然爆發,才擺脫了霍思賢這一腳的詭異勁力,可也被霍思賢踢中了長劍側面。
這一腳力量不可謂不大,蘇鵬手中頓時感覺發麻,順勢撤回了長劍。
此時,霍思賢才落在地面,頓時周圍賓客忽然爆出一片叫好的聲音。
“果然是恒山派的高徒弟子,江湖中的后起之秀,武功果然沒話說,這輕功漂亮!不過,怎么看起來,不像是恒山派弟子慣用的輕功和招式呢?”
蘇鵬聽到自己身后不遠處,一名賓客似乎自語般的說話。
而那霍思賢,落地之后,也沒有再攻擊蘇鵬,而是蹲下,一把緊緊攥住了霍思杰的右手斷腕,然后連續點了霍思杰的幾個關鍵穴道,霍思杰的血,才停止流出。
只是,這個時候,那霍思杰,早就已經痛的不省人事。昏過去了。
霍思賢看著躺在地上的霍思杰,快速取出傷藥,抹在他的斷腕處,這個游戲之中時代可是沒再植技術,這霍思杰,下半生注定是個殘廢了。
想到這里,霍思賢一向冷靜清晰的頭腦之中。怒意陡然的如火山爆發一般澎湃,他和弟弟霍思杰感情極好,又是同在恒山門下,同一位師傅教導,其中親厚實在是旁人難以理解,本身他也對自己的弟弟期望極高。現在見到弟弟終身殘廢,心中對蘇鵬產生的憤怒,可想而知。
而蘇鵬,手持無鋒劍,此時還感覺有一些麻木,剛才斬斷霍思杰的手腕,也是劍勢到了那里。不得不出,蘇鵬心中全無壓力,倒是霍思賢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頗感驚訝。
“傅子弈不是說江湖十小劍本身武功只是不普通江湖人物好一點么?為什么剛才這下的親身體驗,這霍思賢給我的壓力,竟然如此?”
蘇鵬心中開始不斷思索,但是想來,傅子弈身為江湖四絕劍之一。眼光判斷不應該如此差勁,而自己內力,輕功,還有半式劍法,都比和傅子弈對劍的時候強了一個等級,沒理由對江湖十小劍之中排名第六的人差點一腳踢飛手中長劍啊。
“莫非是這個霍思賢,另有什么奇遇?”
看著在自己前方。抱起昏死的弟弟的霍思賢,蘇鵬心中如此想到。
霍思賢亦是死死盯著蘇鵬,眼中憤怒,蘇鵬可以清楚感覺的到。
可是。這霍思賢,卻不愧是江湖成名的新秀,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憤怒的神色被壓制下去,他半抱半扶著霍思杰,轉過頭,對主座上的莫天擎說道:
“莫城主,我弟弟技不如人,我們恒山派認了,不過此時舍弟傷勢嚴重,不變行動,莫城主手下一定有高超醫者,還請接莫城主貴地,醫治一下我的弟弟。”
莫天擎聽了,點頭道:“江湖比斗,難免有所傷,這次隨我來的人中,有精通醫術的醫者,便將你的弟弟交給他們處置,可能更穩妥些。”
霍思賢點點頭,后面兩名莫天擎的親隨衛士走過,扶住了霍思杰,兩人半駕著昏迷的霍思杰,看向后堂走過去。
霍思賢目送自己弟弟被衛士帶走離開大廳,目光之中帶著悲憤,再次拱手對莫天擎說道:“莫前輩,在下有一不情之請……舍弟和這蘇鵬最開始接下仇怨,便是因為在下不才的江湖聲譽……現在,舍弟不但蒙受不白之冤,有被蘇鵬斬了一只手,毀了前途,成了殘廢……于情于理,在下霍思賢無法旁觀視之,請莫前輩準我和這蘇鵬比劍,了解了這段江湖恩怨!”
說著,他長長施了一禮。
“弟弟不行,哥哥就要上了啊……”聽了霍思賢這話,后方賓客中,有一人不由說道。
這也代表了大廳之中部分賓客的心理,本來剛才霍思杰和蘇鵬的爭斗,就是為了了解江湖恩怨,卻沒想到,被人普遍看好的霍思杰,卻被斬了手腕,成了殘廢,而這個霍思賢,竟然還要自己下場。
這就讓人覺得有些沒完沒了的感覺了,故而有些賓客忍不住幫蘇鵬說話。
“霍少俠這話也在理,事情有頭有尾,之前聽恒山派的諸位描述,似乎是這蘇鵬狂傲在先,才惹出這些事端,現在霍少俠自己出戰,也屬于正常。”
又有賓客發發表不同的意見,卻是和恒山派有些關系,或者同情剛才被斷了一手的霍思杰的人說的。
“是啊,今天難得有機會,便讓恒山派的少俠把恩怨了解了吧,正好也見識一下恒山派的武功,剛才那霍思杰的劍法,似乎還未得恒山派的精髓哩!”
有人幫腔附和,卻是唯恐天下不亂,喜歡看熱鬧的。
蘇鵬持劍,靜靜的聽著這些賓客的議論,眼睛看著霍思賢。
“惹上門派弟子就這一點最讓人煩心不過,門派弟子武功普遍高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惹上一個門派弟子,就如同捅了一個馬蜂窩,整個門派有關系的師兄弟師叔師伯都一窩蜂似的找上麻煩來,還真是沒完沒了。”
蘇鵬心中,不由產生了這個想法。
不過同時,他也略有一些渴望,想看看這江湖十小劍排行第六。今天一直表現的十分深沉圓熟的霍思賢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也正好印證一下自己的武功,對自己有個判斷。
“最好能打一場,順便了解了事情。”蘇鵬心中想到。
思索到這里,蘇鵬反手將劍倒提在手中,對霍思賢說道:“霍少俠。你們恒山派的人,若都是像你這樣,蘇鵬倒是真的有些頭痛,傷了你的弟弟,你就要下場,你們這次來的人中。還有一位是恒山派的長老,如果我再傷了你,是不是你們恒山派的長老,也要一個個再來尋蘇某的麻煩?那樣的話,蘇某還真是惹不起你們。”
聽了蘇鵬這話,霍思賢回頭看了蘇鵬一眼,眼中透露出寒光。道:“閣下不必如此擔心,僅憑你蘇某人,只是霍某一人,便讓你以后沒有機會再喧囂狂傲下去。”
“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蘇鵬看著霍思賢說道。
這個時候,剛才坐在霍思賢上首席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存在感略顯不強的那位恒山派吳姓長老,起身站立。說道:“這點你可以放心,我代表恒山派名譽保證,如果你能勝了恒山門下弟子霍思賢,恒山派自此,無論公私,都不會再找你蘇鵬的麻煩。”
“但愿如此。”蘇鵬說道,一派的典刑長老。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且今天他在如此多江湖豪俠面前說出這個承諾,那么以后雖然背地里尋仇保不準,可至少在明面上。恒山派不會再進行什么報復行動。
不過,這從另外一點上,也看出,那位吳姓長老,對霍思賢十分有信心,似乎覺得他必定可以擊殺蘇鵬。
“如此,那你二人便比劍吧,不過無論勝敗,這就是今天最后的比斗了,無論誰輸誰贏,都不可繼續尋仇報復。”
莫天擎點點頭,對下方說道。
“好,我就領教一下這又一位霍少俠的恒山絕技!”
蘇鵬提劍,對霍思賢說道。
霍思賢冷冷看著蘇鵬,那目光,似乎是在看死人一樣。
尋常人都以為,他霍思賢,只是江湖十小劍排行第六,算是江湖新秀,武功或者可以說不錯,可是并未達到一個特殊高度,卻沒人知道,這霍思賢在江湖之中消失了一年,卻有驚人奇遇。
一次江湖爭斗之中,霍思賢在追擊對手時候,被實力略遜自己的敵人,拼著同歸于盡,一起掉落懸崖。
他那對手,直接摔死在了懸崖地下,而霍思賢,卻運氣十分好,掛在了懸崖下一棵巖壁之中長出的大樹之上,不但沒有摔死,更在之后的探索之中,在懸崖下發現了一個隱秘的洞府。
霍思賢探索那洞府,卻發現洞府之中,有一具枯骨,和幾本筆記。
閱讀了筆記,霍思賢知曉,這洞府之中,是以為隱居的江湖隱士。
那江湖前輩,雖然是江湖散人,卻是實力高絕,只是厭倦了江湖紛爭,便在這懸崖之下避世,在百年前坐化了,卻在臨終之前留下了一生修行的武學秘籍。
霍思賢得到密集后如獲至寶,這些武學秘籍,比起他在恒山派學到武功,更高深許多,且直接便可修行,而他短時間之內,也沒找到走出懸崖的辦法,便在懸崖下的山谷之中捕獵狐兔,采摘野果,同時修行武功。
一年下來,霍思賢不但實力大漲,更兼清心寡玉,心性修行境界也提高不少,后來輕功修行有成,又用谷中尋找到的堅韌藤蔓編制繩索,終于離開山谷。
出谷之后,霍思賢雄心壯志,自問武功不在江湖十大劍之下,本玉做幾件大事在江湖中以狀聲威,可飛鴿傳書聯系上門派之后,才知道自己弟弟出事,一路尋到鄱陽湖去,遇到恒山派派出的典刑的吳姓長老,聽自己弟弟訴苦,便和吳長老帶著霍思杰一起尋到江寧郡來。
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弟弟被冤枉的事情沒有解決,反而被那蘇鵬削了一只手下來,讓霍思賢如何不怒火中燒,只是他過去的一年,心性修養大進,所以可以按捺心中怒火。
此時,聽到蘇鵬似乎挑釁自己,霍思賢心中卻是冷笑,自己武功,不是那一個區區江寧軍士可以抵擋的,不過也罷了,為了替弟弟報斷手之仇,就拿這蘇鵬,為自己祭劍!
想到這里,霍思賢沒說話,走出幾步,來到了一名賓客席前,伸手將自己弟弟握著劍的斷手拿了起來,掰開那斷手的手指,握住了霍思杰的長劍,道:“就讓我用我弟弟的寶劍,斬你雙臂替他復仇,再殺你祭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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