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認識英文和路牌,帶著李牧等人,來到碼頭一個公交站點。
這里雖然是悉尼,但是距離市區還有一定距離,需要坐巴士趕過去。
不過,悉尼是一個很成熟的港口,公交系統也不錯,因為經常有船夜班到來,所以這里有夜班巴士。
蘇鵬眾人就等到了一輛巴士。
蘇鵬從身上拿出一張大額美金,直接遞給而來司機。
巴士上沒有其他人,司機是一個中年白人,看著蘇鵬等人,用英語問道:“剛從船上下來?”
“嗯,船員。”
蘇鵬說道,雖然李牧等人身上都是名牌服飾,可是畢竟十多天都換洗過,此時看起來也都一般了。
“看模樣收入不錯,我都想讓我孩子去當船員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
司機說了一聲,他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沒有說破,只是目光閃爍。
蘇鵬看樣子,又從身上掏出一張大額美金,司機這才收了下來,然后道:“準備發車了。”
巴士發動,開往悉尼市區。
見車開動,蘇鵬松了一口氣。
“李哥,咱們到悉尼了,你們到市區之內要去哪里?”
蘇鵬看著李牧,對他問道。
“我們已經在快靠岸的時候通過網絡聯系到我的朋友,他就在悉尼,到了市區我們打車就去找他。”
李牧說道,說著,他看向蘇鵬,道:“兄弟,真的不跟我們一起了?”
“我還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等到處理完畢,再去聯系李哥你們。”
蘇鵬說道,李牧聽了,點點頭,道:“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巴士就這么開著。很快到了市區之中。
到了一個市區邊緣的站點,巴士停在那里,蘇鵬等人下車。
凌晨的巴黎,顯得十分安靜,并沒有像是想象之中的世界都市不夜城的感覺,只有路燈還在亮著。偶爾有計程車駛過。
李牧等人攔了一會,終于湊足了三輛計程車,李牧的兄弟都擠了上去,而李牧最后走到蘇鵬身邊,拍拍蘇鵬肩膀,道:“等你辦完事情。記得聯系我們,還是那個郵箱。”
“好,一定。”
蘇鵬笑笑,李牧點點頭,又拍了拍蘇鵬肩膀,然后鉆入計程車之中。
計程車發動,李牧他們有照葫蘆畫瓢從網上抄下來的地址。直接給司機看看,自然就帶著他們走了。
而蘇鵬,目送李牧等人離開,表情變得平靜。
他從身上拿出在船上充好電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蘇鵬的全球通手機響了幾聲,一個男人接起了電話,聲音之中帶著一些疲倦,道:“誰啊?知道現在幾點了么?”
“何哥,是我蘇鵬,我到悉尼了。”
蘇鵬對電話之中說道。
“蘇鵬?是你啊……好。到了就好,你在哪里?”
電話里的聲音聽了,顯得精神了不少,然后對蘇鵬說道
蘇鵬報上了自己附近的路牌上的地址,那聲音就顯得比較頭疼。半晌道:“我在悉尼很長時間了,現在還認不全路,而且現在太晚了,我就不開車接你去了,你做計程車來吧,我的房子的地址是……”
他報上了一個地名。
蘇鵬點頭,又說了兩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此時,正巧來了一輛計程車,蘇鵬著停,然后上車報出了地址。
在計程車的后車座上,蘇鵬心中開始想著自己這次投奔的人。
這次蘇鵬投奔的人,是自己之前的一個客戶。
此人經營的事業,之前也提到過,蘇鵬曾經因為一個任務在賭船上當工作過一段時間,這位何哥,就是賭船的老板。
何哥的全名叫何權龍,今年大概三十歲,請蘇鵬出手那次,是因為他懷疑他賭船上的荷官,和客人串通好,騙賭船上的錢。
當時蘇鵬便去了,用了船上一個老人的侄子的名義當上了賭船上的侍應生,馬上又被安排成了荷官。
經過一些結交,蘇鵬打入那幾個荷官之中,獲得和他們和客人詐騙賭船的證據。
也是那一次,蘇鵬第一次見識了賭船上的規矩,那個現場被抓住的賭船上的荷官少女,就是讓何哥的合伙人,當場挖了一個眼睛。
另外兩個年輕男荷官聽說一個受過何哥的恩惠,還吃里扒外,從那天被發現就人間蒸發,可能是被沉江喂王八了。另外一個識相一點,吐出了不少錢,仍然被打碎了兩條腿的膝蓋,廢了右手手筋,終生殘廢,算是教訓。
另外那幾個串通的賭客,也吐出了從賭船上騙的七百多萬人民幣,還倒賠了二百萬出來,才算了結這個事情。
蘇鵬,則收了三十萬的工作酬勞。
而因為這件事情,讓何哥和他的合伙人,對蘇鵬比較欣賞。
但是,這欣賞不是蘇鵬現在投靠何哥的主要原因,這另有緣由。
主要原因,是大概一年前,何哥從在長江南北經營的地盤跑到了中海,忽然找到蘇鵬,問蘇鵬能不能給他快速辦一個資產移民。
蘇鵬當時不知道情況,但是知道何哥應該出事了,不想熱火上身,另外他一個在中海的道上朋友就是辦這個,反正自己不破費,就給引薦了一下,因為怕惹火上身,所以沒有收錢,純當幫忙。
這個何哥就辦了前往澳洲的移民,前后時間不超過一周,就離境到了澳大利亞,并轉移了財產。
他道了澳大利亞之后,才電話感謝蘇鵬,蘇鵬才隱約聽出來,是何哥的后臺倒了,賭船開不下去,又有以前黑白兩道的仇人人放出風聲要抓他尋仇。他平時的朋友都不敢聯系,病急亂投醫,才到中海找到蘇鵬。
蘇鵬根據他話里話外的信息,結合當時的政治局勢,猜測出何哥的后臺。可能就是當時火爆一時的不厚案之中的不厚的頭馬王占軍。
但是然有些后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牽連進去。
不過之后,也沒出什么事情,何哥的仇家沒有追出國來,而何哥也漸漸在澳大利亞站住了腳。
就因為這樣。和何哥何權龍,就欠下了蘇鵬一個大人情,因為有這層關系在,蘇鵬才敢來到澳大利亞投奔他。
“先生,到了。”
正在蘇鵬在思索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的話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蘇鵬精神回轉過來。看了一下車外,是一片富人別墅區,道路兩邊都是林蔭道,每隔不遠就是一棟二層或者三層的別墅。
蘇鵬點頭,拿出一張鈔票,遞給了司機,自己背著旅行袋下了車。
走到這里一個別墅前。蘇鵬看著別墅外圍門欄墻壁上的門牌號,確定是何哥給的地址。
他按下了門鈴。
不多時,別墅的門派上的視頻門鈴被打開,里面露出了一個面目寬闊,看起來很結實粗豪的男人的臉。
“老弟你來了,我開門,你進來吧。”
視頻里的人說道,說著,蘇鵬就聽到別墅外面門欄的開鎖聲音。
蘇鵬點頭,推開門欄走了進去。
別墅的正門也開了。視頻對講器之中的男人,站在門口,對蘇鵬招手。
蘇鵬走了過去,這個男人哈哈大笑,伸出手來和蘇鵬有力的握了握。
感覺到對方握手的強大力度。蘇鵬心中確定,這是一個對權利和控制他人有著很大,很有野心的男人。
他就是何哥,何權龍。
“進來吧老弟。”
何權龍對蘇鵬說道,將蘇鵬迎進了別墅。
進入別墅,蘇鵬看了一下,里面裝修還算豪華。
“老何?誰啊?”
蘇鵬剛進入別墅,二樓傳來一個聲音。
“是蘇鵬,幫我們辦移民的那個。”
何權龍對樓上說道。
“是蘇鵬啊,我也挺長時間沒看到他了。”
樓上傳來聲音,然后下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三十四五歲,雖然不算太過漂亮,卻顯得十分成熟,此時她穿著一身居家服裝,走了下來,對蘇鵬說道:“小蘇,挺長時間沒見,怎么變白了?”
蘇鵬笑笑,道:“麗姐,這段時間坐船,沒曬到太陽,捂白的。”
這女人笑了,道:“糊弄我?我最近天天不出房門,也沒見這樣。”
蘇鵬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這女人,蘇鵬不太想得罪。
她不是何權龍的老婆,而是何權龍賭船的合伙人,真名叫什么蘇鵬不知道,但船上的人都叫她麗姐。
當時,蘇鵬就是親眼看到她,一下將那少女荷官的眼睛挖出來,當時蘇鵬還不如現在成熟,心靈上多少有點震撼,留下點陰影。
所以,即便現在實力強大不少,也是不想多惹她。
她來歷神秘,和何權龍像是夫妻搭檔,實際上卻只是合伙人,卻又保持著姘居的關系,蘇鵬也摸不清她和何權龍的實際關系如何。
當年賭船上,麗姐和何權龍還有一個合伙人叫老黑,只是當年辦投資移民的時候,蘇鵬就沒見到那人了。
“算了,這么晚還沒吃東西吧,來了是客,我給你們弄點東西,老何,蘇鵬幫過你我不少,開瓶酒招待一下蘇鵬。”
麗姐沖何權龍說一句,何權龍聽了,不由有些無奈。
蘇鵬笑笑,這何哥也算是黑道上一個人物,可是麗姐更不是尋常女人,這么有野心一個男人,被她吃的死死的。
不過,何權龍還是去取了一瓶紅酒,開了之后給自己和蘇鵬倒了一杯,然后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你說這次你也是逃難過來的,有什么打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