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客棧兇殺案
行了兩rì后,房遺愛一行人來到了潞州,由于天色已晚,房遺愛便讓秦虎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吃晚飯之前,房遺愛便讓人將一封書信遞到了都督府。
這家客棧環境確實不錯,怪不得價錢這么貴呢,打開客房內的窗戶,透了口氣,房遺愛對坐在榻上的長樂問道,“長樂,怎么樣,還受得了么?”
“嗯,還行,雖然累了點,不過這沿途的風景,心情倒是不錯”說到這里,長樂停頓了一下后又皺眉說道,“二公子,我在外邊,你還是喊我麗兒吧,這樣比較好些!”
“嗯,你說的不錯,小心無大錯嘛!”房遺愛背著手呵呵笑了笑,湊到長樂臉前瞅了瞅裝模作樣的說道,“麗兒小姐,那你今晚是下去用餐還是讓小生幫你端上來呢?”
長樂捂著嘴笑了笑,高興的說道,“二公子,我還是端上來吧!”
“嗯,那麗兒小姐稍等,小生這就去幫你端飯來!”
長樂好笑的說道,“就屬你會搞怪,有你這么五大三粗的小生么?”
客房里很安靜,房遺愛陪著長樂吃著簡單的飯食,菜并不多,可是卻又一樣房遺愛很喜歡,那就是小蔥拌豆腐,在房遺愛的影響下,就連長樂也喜歡上了這種清淡可口的食物。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用勺子搶著盤中的豆腐,長樂嘟著嘴埋怨道。“二公子,你太過分了,這一盤豆腐都讓你吃了,我還沒怎么吃呢!”
“傻瓜,你急什么,沒了再讓店家上一份就是了!”
“不行,那還有什么意思?”長樂當然不愿意了,她在乎的可是那種搶著吃的樂趣,這要是吃多少上多少還有什么意思。
“這是的,小孩子氣!”房遺愛瞟了一眼長樂。長樂也毫不客氣的瞪著一雙美目著他。就在兩個人吃得開心的時候,這時就聽隔壁房間傳來“啊”的一聲,這刺耳的尖叫聲嚇得長樂的勺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長樂有些生氣地說道,“怎么回事,為何叫得這么大聲?”
房遺愛也有些生氣,長樂有心疾他是知道的,這要是將長樂嚇出點問題來,那還了得。房遺愛放下筷子,站起來說道。“你先吃著,我出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長樂可沒心思一個人坐在這里,見房遺愛出去,也跟著走了出來。
房遺愛皺了皺眉頭,他可以確信剛才的尖叫聲就是從這間客房里傳出來的,令他奇怪的是此時房間里居然靜悄悄的一點響聲都沒有了,房遺愛敲了敲門問道,“有人么?”
依舊無人回答,房遺愛推了推門,卻沒有推開。估計門被插住了。
長樂皺皺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這到底是什么人,連個回應都沒有。”
房遺愛點點頭,并沒有回答長樂的話,他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房間反鎖著。人又沒回應,該不會出事了吧。房遺愛又用力敲了敲門,屋中依舊什么反應都沒有,就在房遺愛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富態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著房遺愛和長樂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二人想做什么,為何敲我房門?”
房遺愛也沒有生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時這中年人也有點變色了,他使勁敲著房門急聲叫道,“夫人,快快開門,我是孫福啊!”
房遺愛搖了搖頭拍拍孫福的肩膀,等他后退一點后,房遺愛腳上用力,一腳便將房門給踹開了。孫福也沒跟房遺愛多說一句話,就沖進了客房,半盞茶功夫沒過,就聽房中傳來了孫福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夫人啊,你就這么去了,讓為夫可怎么活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居然害了你?”
長樂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她臉色有些蒼白的著房遺愛輕聲道,“這,二公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間里反鎖著,那女人怎么會死了呢,難道是自殺?”
“好了,別多想了,著誰又曉得呢,搞不準是她自己有病呢,反正跟咱們沒關系!”房遺愛連屋中的情況都沒過,哪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死的啊,自己還得去濟南府呢,可不愿意在這里耽擱時間,而且他也不想讓善良的長樂過多的接觸這些東西。
房遺愛摟著長樂安慰著,這時秦虎和玲瓏他們也聽到叫聲上樓來了,玲瓏了一眼趴在房遺愛懷中的長樂,有些擔心的問道,“二少爺,怎么回事,我剛聽到有人大喊大叫的!”
房遺愛聳聳肩朝客房里呶呶嘴說道,“死人了唄,真是晦氣!”
“死人了?”這下玲瓏幾女臉色也不太好了,必定不是哪個女人都跟野離連歌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房遺愛拍了拍長樂的肩膀對她說道,“好了,你先和玲瓏回房吧,不要多想了!”
“嗯!”長樂點點頭,便和玲瓏幾個女人一起回到了房間,發生了這種破事,也沒幾個人能吃下飯了。
秦虎朝劉福的客房了,有些好奇的說道,“少爺,要不要進去?”
“虎叔,咱們現在可是去遠方省親的富家公子,你覺得咱們有權進兇案現場么?”
聽房遺愛如此一說,秦虎也沒脾氣了,可不是么,這勘察現場的事情可是屬于衙門的,跟他們有啥關系啊。
很快潞州衙門便派人來了,幾個公差穿著一身紅色的衙役服,將客棧的掌柜圍了起來,一名領頭之人神色嚴肅的問道,“祁掌柜,你這長貴客棧一向平安無事的,怎么今天就出了這檔子事呢?”
“哎。胡捕頭,你可要幫幫我啊,這死的人可跟我們客棧一點關系都沒有啊!”祁掌柜一臉菜色,本來生意挺好的,一天之內來了這么多的人,正高興著呢,就出了這人命案子。
“祁掌柜的放心,胡某人一定會盡快將真兇找出,還你一個清白的!”胡捕頭一臉自信的說著,還沖祁掌柜笑了笑。
祁掌柜也是個人精了。豈能不知道胡捕頭是什么意思,趕緊從袖子中掏出了一串錢悄悄的遞給了胡捕頭,“胡捕頭,這是祁某人請大家喝茶的,等事情結束后,另有重謝!”
胡捕頭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巧妙的將錢收了起來,“祁掌柜的,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
秦虎臉色不是太好。他指著胡捕頭鄙視的說道,“少爺。你,知道哪里都少不了這種敗類,這人命案子發生半天了,他不想著破案,卻先想著如何撈好處!”
“好了,虎叔,反正跟咱們沒關系,休息一晚,明rì就啟程離開潞州了!”
“哼。這要是在長安城里,我老虎非將這種人扔茅坑里不可!”
胡捕頭晃晃悠悠的走上二樓,走進客房粗略的了房間內的情景,死者為一名中年婦女,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個富家女人。胡捕頭將還在暗自傷心的孫福叫過來問道。“你就是死者的丈夫孫福吧,我問你,這屋中的東西你沒有動過吧?”
“大人,小的除了抱過夫人的尸體。其他的并沒有動過!”
“嗯?”這下可就難住胡捕頭了,如果房間內都是保持原樣的話,那這女人是怎么死的。胡捕頭撓撓頭,又問道,“孫福啊,那你可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孫福想了想,便不太確信地說道,“大人,小的當時正在樓下吃飯,聽到有人敲門之后,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一男一女正在敲我客房的房門。”
胡捕頭一聽,立刻露出了喜色,“一男一女?他們可是客棧的住客?”
“是的,他們是今rì住進客棧的!”孫福答道。
房遺愛正和秦虎聊天呢,這時見孫福帶著胡捕頭走了過來,胡捕頭走到房遺愛身前,掃了掃房遺愛的穿著,見房遺愛穿著不錯,氣派也不差,便收起了輕視之心。不得不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公子,剛才我聽孫福說,案發后你和一個女子在敲他的房門,可有此事?”
“嗯,確有此事,當時我和內子正在客房內吃飯,聽到一聲尖叫聲之后,便想出來敲個究竟,后來的時候,孫福已經知道了,我們正敲房門的時候,他就回來了!”房遺愛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胡捕頭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瞧了瞧房遺愛的神色慢悠悠地說道,“公子,你真的只是敲門了么?”
“嗯,不知捕頭大人這是何意,難道懷疑我殺了屋中的女人么?”房遺愛這時也有點生氣了,自己本來不想攙和這種破事的,可是被別人當成嫌疑犯,可就不太妙了。
“那可說不定,很有可能是你們夫妻二人合謀殺害了吳氏之后,又將兇器透過門上的小窗子扔進屋中呢?”胡捕頭呵呵笑了笑,他可是聽孫福說了,和這公子在一起的女子漂亮得很呢,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享受下艷福呢。
“大膽,你這無賴,別找不出兇手來就無賴我家公子,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的狗頭?”秦虎可對這個胡捕頭忍了好久了,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他麻煩呢,他自己到送上門來了。
“你又是何人,敢跟本官如此說話?”
“我呸,就你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自稱本官,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秦虎對著胡捕頭一臉的鄙視,長安縣令見了他秦虎都得尊稱一句秦將軍,何時輪到胡捕頭這種小人物咋呼了。
“你”胡捕頭被秦虎噎的面紅耳赤,他一咬牙對身后的捕快們喊道,“兄弟們將這幾個人來歷不明之人抓起來,還有那幾個女人也找出來!”
“是!”
秦虎一怒之下,奪過一名捕快的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吼道,“我誰敢!”
這時樓下的侍衛們也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一個個沖上來,將房遺愛圍在了正中間,還分開幾個人將長樂的客房守護了起來。這下胡捕頭也有點騎虎難下了,沒想到這富家公子還真是塊硬茬,不過胡捕頭也沒有太擔心,這樣的富家公子抓起來之后,撈到的好處也更多不是嗎?
“你們這是要襲擊官差么?”
“放屁,就你這熊樣的,也算是官差?”秦文臉一黑,要不是顧忌房遺愛的囑咐,他早就將這個破捕頭砍死了呢。
“你敢侮辱我,真是反了天了,猴子,你去潞州大營告訴鄭將軍,就說這長貴客棧有人謀反!”
“是,我這就去!”
那叫猴子的捕快跑出去之后,胡捕頭更是有恃無恐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慢悠悠地說道,“怎么樣,我的公子,跟我胡某人去趟衙門吧!”
“我要是說不呢?”房遺愛淡淡的笑了笑,就胡捕頭這點人他還真不放在眼里,再說了這可是潞州,他房遺愛還需要怕嘛?
“那就別怪胡某人心狠了,兄弟們動手!”
十幾名捕快拔出腰刀,氣勢洶洶的朝房遺愛等人走了過來,客棧里的其他客人也摒住了呼吸,祁掌柜眼淚都快出來了,這下慘了,兇殺案還沒解決呢,又要在這里動刀子了。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敢動他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