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你抓我也抓
剛想將手里的石頭還給李承乾的,房遺愛突然發現了一點不同,他看到石頭里好像還有字,將石頭對準陽光,不斷地旋轉著角度,很快房遺愛眼前就浮現一個紫色的字,仔細看去,那應該是一個“丑”字。李承乾也很好奇,經過房遺愛的指點,他也發現了這個“丑”字,可是“丑”字又能代表什么?
李世民一直沒有發現這個“丑”字,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那字的顏色呈紫色,如果不留意,很容易和黑色混在一起的,再加上李世民不知道光線的區別,看不到也不稀奇。只是讓房遺愛奇怪的是這個丑字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以大唐朝的工藝水平,想在石頭里添個字,那可真是太難了,這可不像在表面上刻字。
至于“丑”字代表了什么,房遺愛一時間也搞不明白,“太子哥,你可真是奇怪嘍,先別想了,小弟先回去休息下了,明個還得對付下那群老狐貍呢。”
房遺愛所說的老狐貍自然是指老王博那些人,京師大學堂雖然進了許多學生,可那大部分都是房遺愛用打賭坑進去的,至于正規招上來的學生,連五十個還沒有呢。房遺愛也不知道那些百姓怕什么,本來挺小的一件事情,有些御史們偏說是房二公子的大學堂不得人心,這還了得,可以說他房二公子沒良心耍無賴,但是怎么可以說他的大學堂不得人心呢?
“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現在那些人也就是想制造點麻煩,至于如何讓百姓接受大學堂。你還得另外想辦法了,這方面我可幫不了你!”
李承乾倒是有點輕松,御史們矛頭直指房二郎,他這個做太子的反倒成了無事人,不過這樣也好,讓房二郎陪著他們鬧,他李承乾好好地收拾下戶部,爭取早日把戶部握在手中。總之突厥人有動作之前。必須將戶部全部拿在手里,這不光是他李承乾的愿望,更是李世民對他的考驗,如果連一個戶部都打理不好,何談打理江山。
“放心吧,有的是法子對付他們,太子哥。你看你是不是幫小弟把宮里的樂隊和舞女弄出來?”
“俊哥,你想干嘛?”李承乾倆眼一瞪,皺著鼻子都要罵出口了,要宮里的樂隊和舞女,房二郎這是嫌過得不夠滋潤么?
“太子哥,你想哪里去了。小弟只是想到個招生的法子而已,你咋這個眼神的?”房遺愛一陣無語,想要招生,不做宣傳怎么可以,這個年代有好的宣傳作用的也就是宮里的樂隊和舞女了吧。房遺愛就想把她們改造成大唐朝的拉拉隊。短裙舞跳不起來,揮揮衣袖。勾引下天下男兒還是可以的嘛。
“俊哥,為兄警告你一下,可別亂來了,否則長樂發起火,為兄都幫不了你!”李承乾還是有點不信,把一幫子舞女弄出去能干啥?
“太子哥,你一定要相信小弟,真的是正事!”沒有辦法,房二公子只好將心中的想法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待房遺愛解釋一遍后,李承乾才將信將疑的答應了下來。
蘆鎮外,司馬癸酉領著人風風火火的殺到了賽東坡的家,當他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賽府的大門大開著,而賽東坡就笑瞇瞇的站在門口,仿佛專程等著他到來一般。
一看賽東坡那要人命的笑容,司馬癸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完蛋,看樣子是出事了。立在馬上,司馬癸酉冷冷的望了望賽東坡,“賽東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識相的快把博男交出來!”
“司馬家主,不是賽某不交人,此時司馬公子已經跟武姑娘去京城了,你想要人,得去找她要,賽某是無能為力的。當然,司馬家主也可以殺了賽某消一下心頭的怒火,不過那樣司馬家主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司馬公子了!”
“你....”司馬癸酉心頭火起,他恨不得立馬殺了賽東坡,可他也知道,賽東坡能如此鎮定,那是摸定他司馬癸酉舍不得那個兒子了。不是司馬癸酉窩囊,實在是活的無奈,他一生娶了六房媳婦,可是六個媳婦生了十一個孩子,卻只有一個兒子。也正因為如此,他無法看著司馬博男去死,他死了,司馬家的家主之位就要輪到別人做了。在別人看來司馬家是一條心的,可是司馬癸酉卻清楚地知道家族內部的事情,此時想把他司馬癸酉趕下去的人絕不會少。
賽東坡懶得跟司馬癸酉多說,他也只是傳個話而已,如果司馬癸酉把火發到他身上,那司馬癸酉這個家主之位也做得太沒品了,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相救司馬博男,還必須得去找房二公子。
司馬癸酉心中知道賽東坡說的是事實,可他還是不想這么做,因為他有點怕房二那個人,平時房二郎就那么難纏,這次把博男握在手里,他又會生出什么主意呢?
司馬癸酉心中有個主意,房遺愛抓了博男,他就不能抓別人么?房遺愛在乎的人可真是太多了,西跨院的女人沒機會,長孫納蘭又動不得,動襄城公主的影響有太大,但是蕭慕兒呢?想到這里,司馬癸酉臉上漸漸地浮起了一絲笑容,只要將蕭慕兒拿在手中,還怕房遺愛不換人么?
司馬家的人很快就離開了蘆鎮,賽東坡也重新回到府邸里,見到武曌,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二姑娘,司馬癸酉走了,只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太擔心。”
“呵呵,司馬癸酉當然不擔心了,這個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著吃了虧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賽老板,你也收拾下東西隨本姑娘去趟京城吧,至于蘆鎮這邊。在事情沒結束之前,就先別回來了!”武曌伸個懶腰。慢慢走出了小屋子,至于司馬博男,早被人侍衛們送到京城去了。
如今的京城看似平靜,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京城上邊頂著一片烏云呢,至于這雨何時下下來,就要看房二公子和陛下的意思了。
襄城公主府里,三個女人圍著桌子有說有笑的玩著麻將,這桌上除了襄城公主。另外兩個便是唐悠芯和蕭慕兒了,蕭慕兒和襄城的關系自不用說了,唐悠芯和她們的關系也是非常不錯的,尤其是發生那么多事情后,唐姑娘幾乎沒什么朋友了。閑來無事,唐悠芯也沒別的地方去,只能跑公主府里玩麻將。
女人一玩起來。那時間會過的非常快,這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下來了,襄城看看天色,抿嘴笑道,“兩位妹妹,今晚上就留下陪姐姐吃個飯吧!”
二女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才答應沒一會,就見一名侍衛快步走到蕭慕兒身旁,他附耳說了下什么后,蕭慕兒就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兩位姐姐。小妹家中出了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襄城看得有點莫名其妙的。這個侍衛好像是二郎的人啊,怎么跑公主府里來了,難道又出事了?
蕭慕兒從公主府出來后就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出了路口緩緩向北而去,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街上行人少得可憐,所以這兩華貴的馬車特別的顯眼。
坐在馬車里,蕭慕兒伸手捏了捏身邊的男人,“我的二公子,你拿慕兒做魚餌,就不心疼么?”
“心疼啥?你好好的啊!”房遺愛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蕭美人,見他這個樣子,蕭慕兒氣的拿腳跺了下,“你這人就是沒心沒肺的,要是本姑娘真被擄去了,看你怎么辦?”
“哎,生什么氣啊,本公子斗來陪著你了,還不夠誠心的么?慕兒,商量個事,你看咱們這婚事,啥時候能辦了?”房二公子是個轉移話題的高手,一提婚事,還在發飆的蕭美人立馬就蔫了,“這事你去找我父親,跟我說有什么用?”
“看這話說的,本公子娶的是你,又不是娶你老爹,跟他商量個啥?”
“你去死吧!”蕭姑娘抬起手就要打,這個口無遮攔的,真是氣死個人了。蕭姑娘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誰曾想話音剛落,馬車就停下了。
“蕭姑娘,對不住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個粗獷的聲音傳進馬車里,接著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蕭慕兒如有所思的望了房遺愛一眼,還真讓他說對了,竟然真的有人來找她蕭慕兒。
此時馬車外站著不下二十個蒙面黑衣人,他們個個是身材健壯,手握鋼刀,與他們相比,車轅上坐著的馬夫就有點太掉價了。
司馬頌奉司馬癸酉的命令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擄走蕭慕兒的,這位蕭姑娘可是換回司馬公子的有力籌碼,那自然是不能失手的。他喊了一句話,就覺得蕭慕兒一定會出聲斥責的,讓他納悶的是馬車里連句聲音都沒有,只有車夫一個勁的打著哆嗦,口里一個勁兒的叫嚷著,“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是誰的馬車么?”
“你腦袋進水了?不是蕭姑娘的馬車,爺們還沒興趣的,想活命的趕緊滾蛋,省的臟了大爺的刀!”司馬頌一陣大笑,見過蠢人,沒見過這么蠢的。
車夫嚇得臉都白了,扭過頭朝車里問道,“二公子,咋辦?”
二公子?一聽這三個字,司馬頌差點沒暈過去,這不是蕭慕兒的馬車么,怎么叫什么二公子,這車夫嚇傻了么?沒讓司馬頌迷糊太久,車簾就被人掀開了,接著房遺愛那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出現在了司馬頌面前。
“你.....房遺愛.....你怎么會出現在馬車里,你是什么時候進去的?不,不可能的....”司馬頌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一切,他的人一直盯著蕭慕兒的,自始至終就沒看到房遺愛進過馬車,這種情況下,除非房遺愛是個鬼,否則怎么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馬車里?
“蠢貨,本公子就不能提前在馬車里等這么?”房遺愛覺得這些人太死腦筋了,一聽房遺愛這么說,司馬頌就不信的搖起了頭,怎么會?房遺愛又不是神仙,他有這么多女人,又怎么會猜到司馬家要對誰下手?
“不信的話,那本公子也沒有辦法了,好了,聊得差不多了,你們也該上路了!”房遺愛揮揮手,就見道路兩頭冒出來不少侍衛,看到這么些人,司馬頌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好一個房二郎,這不愧是條小狐貍。眼見必死之局,司馬頌也沒做他想,拔出鋼刀,大聲喝道,“兄弟們,殺了他!”
有道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幫子人也不想活了,如今就想在房遺愛身上割下點肉來,當然,能趁機殺掉蕭慕兒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