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逸寒一無所獲地停留在海面上時,暴怒的吼叫聲、已經巨浪的轟鳴聲卻從他的身后傳來。
陳逸寒聽到這些聲音,連忙就把雙翼振動起來,并把身形重新飛入到高空里面。隨著這樣的舉動,他的目光則轉回到堤豐那邊。
這時候,堤豐的龍卷已經改變了顏色。
它原本烏黑透藍的身軀竟然帶有了些許紅橙的顏色。與此同時,它那張本就古怪的臉,看起來就愈發的古怪了。
“人類,你們都應該去死。呼!”
隨著話音,劇烈的風聲傳入到陳逸寒的耳朵里面。與此同時,堤豐的身形也在海面上挪動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大海里面頓時就掀起了滔天的波浪,海水的顏色也變得異常渾濁。
“主人,堤豐發怒了。”
伊露麗雖然很疲憊,卻依然向陳逸寒發出了告警。這時候,她已經緊貼在陳逸寒的身前,并且躲藏在他的衣服里面。按著她如今的情形,原本可以返回到專有空間去休息了,可她顯然還在擔心陳逸寒的安全,因此才愿意留了下來。
“放心!我不會讓它再傷害到你的。”
陳逸寒緊咬著牙根回應了伊露麗的話。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海面。顯然他希望賤狼能夠從海水里面浮上來,可他的這種希望卻落空了。不過,讓他略感心安的是,他的主神勛章里面并沒有傳來賤狼身死的提示。這倒讓他可以暫時不去考慮賤狼的事情。
“人類,受死吧。”
當堤豐這樣講時,它的手臂們都伸長了百倍。并且向著陳逸寒的面前直攻了過來。當陳逸寒躲閃的時候,它的手臂們就撞擊到一起,并且發出了巨大的嘭嘭聲。伴隨著這些聲音,它的手臂卻相互交錯著在空中依舊揮舞。顯然這些并非實體的家伙根本就不會被碰撞阻隔。
“我艸!堤豐,你還算是怪獸嗎?”
“哈哈,我是神怪。”堤豐大笑著回應了陳逸寒的話。隨著話音,它的龍卷上面密密麻麻地浮現出無數張臉來。顯然它可不是什么五面怪。就算說它是五百面怪都不為過。不僅如此,這些浮現出來的臉還都把嘴巴張來。并將勁風對準陳逸寒猛噴了過來。
在勁風的攻擊下,陳逸寒的防護勛章連掛了幾個。當他的身上只余下最后一個勛章時,他可不敢再去跟堤豐硬抗了。雖然他的身上還有復活勛章,可按著如今的情形。他并不確定自己用上那種東西之后,時候可以從堤豐的面前活著離開。
“人類,逃跑是無恥的行為。”
堤豐看出陳逸寒沒了跟它繼續戰斗下去的想法,便緊隨在他的身后大聲地吼叫起來。伴隨著叫聲,它的身軀自然向前挪動得更快了些。
“主人,舔食者們已經進入到堤豐的洞窟里面去了。我很快就可以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東西了。”
就在陳逸寒忙著逃命的時候,徐后的喊叫聲卻傳了過來。對陳逸寒而言,這恐怕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了吧?
“好!我會拖住堤豐,不讓它回去的。”
“哦。好的。那等我檢查完洞窟,要不要把它炸毀?”徐后大聲地詢問。
“炸掉!我要毀掉這個家伙的老巢。”當陳逸寒這樣說時,他的話幾乎是從嘴里呼喊出來的。好在堤豐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追擊他上。并沒有留意他都叫喊了些什么。否則的話,堤豐可不見得會繼續跟在他的后面。
就在陳逸寒玩命般的逃跑時,卻有一道水幕猛得從海中升騰了起來,并將他撤退的道路阻擋住了。
陳逸寒看到這道水幕,自然就把腳步停住。
只是片刻,喀耳刻的聲音就從水幕的背后傳來。“陳逸寒,你想要干什么?你為什么要帶著堤豐到這里來?”
“哦?喀耳刻。我們竟然又見面了?”
陳逸寒聽出喀耳刻的聲音,臉上先是換成了震驚的表情,而后就把身形改換成了戒備的姿態。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也向身后瞟去。此刻,堤豐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別看堤豐的移動速度很快,可它畢竟是在大海里面行走,而不是直接飛在天空中。
“當然!你趕緊離開這里。”喀耳刻唬著面孔兇巴巴地回應。
“離開?為什么?”陳逸寒看到喀耳刻緊張的表情,心里反而不覺得著急了。反正他的防護勛章還有一個,就算堤豐到了他的身旁,他也可以抵擋一陣兒。
“我沒有心情在這里跟你廢話!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面把堤豐帶走。”
喀耳刻的話已經變得很兇狠,雙眼當中也射出了狠毒的眼神。要不是她知道陳逸寒的實力,恐怕他倆現在就要混戰到一起了。
“吼!”堤豐看到陳逸寒停住了腳步,當然不會給他留意到喘息的機會。隨著這聲吶喊,它當真就向陳逸寒發起了進攻。
陳逸寒感受到背后有風聲傳來,連忙就把雙翼振動了起來,并把身軀向著高空中提去。當他這樣做時,驚叫聲當時就出現在喀耳刻的嘴中。
陳逸寒聽到這聲叫喊,目光立刻就向喀耳刻的方向看去。結果,他發現喀耳刻渾身是水得站立在水幕上。顯然剛才堤豐的攻擊沒能夠打到他,卻讓喀耳刻遭了殃。
“嗨!女巫,你喊什么吶?就你那個邋遢樣兒的,現在的確應該好好洗一下臉了。如今你應該感謝堤豐才對。”陳逸寒邊說邊振動雙翼落到了喀耳刻身后的地方。隨著這樣的舉動,他又把身形轉了回去,并把目光看向位于喀耳刻另一邊的堤豐。
“吼!”堤豐可不介意喀耳刻的阻擋。它看到陳逸寒跑去了水幕的后面,便將自身的風力調整得更大了些。不僅如此,隨著它的吼叫聲加劇,別說是陳逸寒和喀耳刻了,就是海面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堤豐x去。你不能到這里來。”
別看堤豐的吼聲,讓喀耳刻有了極度不適的感覺,可她卻沒有退縮的意思。非但如此,她還把法杖緊握到了手上,并將它高高地舉了起來。顯然她這次出現在海面上阻擋陳逸寒的目的,就是攔阻住喀耳刻的腳步,不讓她再繼續行進了。
“回去?為什么,女巫?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吼!”隨著話音,堤豐數百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并將強風對準喀耳刻的身軀猛射了過來。
喀耳刻看到堤豐的攻擊打來,卻沒有躲閃,而是將法杖疾速地揮舞了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嘴里也在低聲吟頌著法咒。在她的吟頌下,一道無形的屏障果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地方,并將堤豐的勁風阻擋了下來。
陳逸寒看到喀耳刻這樣做,索性就把身軀躲藏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這樣,他既能夠看到戰場上面的情況,又可以聽到他倆的對話,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用花費力氣去抵擋堤豐的進攻。
“女巫,你想阻擋我的行動,跟我戰斗嗎?”
“堤豐,我沒興趣摻和你倆的事。只是,你再向前走就要影響到水晶城了。我可不想因為你們讓城市毀滅掉。因此,你們要打就到別處去,不要在水晶城的頂上胡鬧。”
陳逸寒聽喀耳刻這樣講,立刻就明白了緣由。按著道理來說,他當然也不希望戰爭出現在水晶城頭頂的海面上了。不過,這對他而言,卻是一個打壓喀耳刻的好機會。作為艾麗莎的盟友,他怎么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因此,陳逸寒立刻就用譏諷的口氣說,“喀耳刻,堤豐是你們請來阻擋我的吧?我們在水晶城這里打仗,怎么能夠算是胡鬧呢?再者說了,就算是胡鬧,那也是堤豐!我現在可沒有攻擊水晶城。”
“吼l小子,你在那里說什么呢?你們說誰胡鬧?”
堤豐一邊大聲地詢問,一邊將拳頭猛揮了起來。當它的拳鋒撞擊到喀耳刻的屏障上時,巨大的轟響聲當時就從上面傳來。隨著這陣兒響聲,喀耳刻的身形則椅了起來。顯然堤豐的轟擊,讓她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堤豐,你不是很厲害嗎?原來你也就這么點兒本事啊!我還以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吶。原來你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看來,你也不用跟我繼續打下去了。”
“陳逸寒,你混蛋!不要再說下去了。”
不等喀耳刻叫喊著把這樣的話說完,堤豐的身軀就重新活動了起來。當它把拳頭掄圓了再次轟響喀耳刻的屏障時,它的臂膀可要比方才粗上了不下十倍。這樣一來,當它的拳頭落下時,喀耳刻就算再有能力也沒有辦法做當住堤豐的攻擊了。
在屏障被堤豐攻破的那一刻,一口鮮血當時就從喀耳刻的嘴里噴濺了出去。隨后,她的身軀就后仰著向大海里面跌去。
陳逸寒看到喀耳刻重傷的模樣,連忙就把身形向前靠去。在他的阻攔下,喀耳刻才算沒落入到海水當中,而是被她緊抱入了懷中。這之后,他又趕在堤豐趕到前,緊擁著喀耳刻向半空中飛去。
“你混蛋!這邊是水晶城。”
“水晶城?”陳逸寒一邊呢喃著回應,一邊把目光看向四周。現在,他雙目所及的地方除了海水,就是海水,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樣一來,他只好無奈地詢問,“那你說,我們應該往哪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