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的疑問自然從徐后那里得到了肯定地回答。他并沒有著急把謎底說破,而是面色平靜地回到了阿勒泰的身旁。
在陳逸寒的治療下,阿勒泰的眼睛很快睜開,目光也向左右看來。當他看了片刻,卻發現自己沒有出現問題時,方才張開嘴巴低聲呢喃,“寒大人,我、堤豐,我真得沒事兒了嗎?”
“放心吧!阿勒泰大人,堤豐已經被我們趕走了。”
“是嗎?這可真是太謝謝你了。”阿勒泰邊說邊試探著坐起身來。隨后,他的手就向嘴巴上面放去。隨著他的頭腦變得清晰,一些可怕的記憶自然就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陳逸寒看到阿勒泰的舉動,當然能夠想到他還記得水熊的事情。不過,他可沒有讓水熊從阿勒泰的體內離開的想法,而是安撫他說,“阿勒泰將軍,你放心吧u才徐后說得那些話,只是用來嚇唬堤豐的罷了。那些進入你體內的東西,并不會對你的健康造成影響。”
“哦,這就好!其實,我并沒有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別看水熊是些單細胞動物,可它們的頭腦卻很聰明。當它們進入到阿勒泰的體內后,立刻就化成為零,變成了細小的碎塊,又散布到他的器官各處去了。這樣一來,阿勒泰當真不會感知它們的存在了。至少現在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你當然不會感知它們的存在了!那些家伙就象果凍一樣。當它們進入到你的嘴里時,當時就化掉了,又不會當真在你的體內打洞。只是。你將來的飯量會變得大一些。否則,你就會逐漸變得削瘦。”
“是嗎?我本來就很能吃!這沒有什么。”阿勒泰再聽到徐后的解釋,也就把心中的擔憂徹底放了下來。這些海族的大家伙畢竟不是人類,在它們的身上不是寄生蟲、就是寄生魚,總會有些伴生的動物。這樣一來,阿勒泰不怕水熊當回兒事也就很正常了。
陳逸寒見阿勒泰不再為這件事感到糾結了,自然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來堤豐之穴的事情上。
阿勒泰聽了陳逸寒的問題。目光不由得向著偉力巴頓和高登的尸骨看去。與此同時,他的牙關緊咬了起來。手掌也攥成拳頭,并且敲打到膝蓋上面,“哼!我現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喀耳刻的圈套。她是故意誘騙我到這里來的。”
“哦,是嗎?”陳逸寒明知道阿勒泰的話并沒有說錯。卻依然還是這樣反問。他的頭腦再聰明也不是神仙。因此,他也想聽聽阿勒泰對這件事的見解。
“我昨天聽了大人你的提醒,就匆忙趕回到家里。那時候,我的妻子胡思樂就把喀耳刻留下的話告訴了我。當時,我看到胡思樂沒有意外發生,也就沒有多想。可等到半夜的時候,我卻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我就猜測她把巴頓爺爺和高登都帶到這里來了。”
很顯然,作為金海龍族的將軍。阿勒泰知道有關堤豐之穴的傳說。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輕易地上了喀耳刻的當。
當阿勒泰趕到堤豐之穴時,喀耳刻又巧妙地騙過了他。并且讓他相信他所吟頌的咒文能夠救回偉力巴頓和高登的命。結果,他卻因此讓堤豐的精魄俯身到他的身上,并且險些因此而喪命。
陳逸寒聽了阿勒泰的講述,卻有一個疑問。他等到阿勒泰把話全部說完時,便試探著問,“阿勒泰將軍。那你是怎么進到堤豐之穴里面來的呢?”
“唉!我手上的深海之珠一共有兩顆。雖然我讓胡思樂給了喀耳刻一顆,卻還有另外一顆珠子在我的手上。現在。這兩顆珠子卻全都落到了喀耳刻的手上。”阿勒泰說到這里,牙關咬得更緊了些。現在就算他再怎么懊惱也沒有用。畢竟喀耳刻已經帶著珠子離開了。
陳逸寒聽了這話,只能無奈地點頭。方才他還期望阿勒泰能有別的法子,帶他們一起從這里離開;現在來看,他的這種期望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阿勒泰看到陳逸寒的面色有變,則試探著詢問,“寒大人,那你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我們?哦!我們是借助了伊露麗的力量,才順利地下潛到這里來的。只是,伊露麗如今也受到了堤豐的影響,現在她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狀態,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將她喚醒出來了。”陳逸寒椅著腦袋回答。
阿勒泰聽陳逸寒這么一說,眉頭自然也緊皺了起來。隨后,他的頭頸就微抬了起來,目光也看向洞口的方向。與此同時,他的嘴里則在呢喃著講,“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很難再從洞口那邊離開了。”
“我們不從洞口走,難道還能從洞底走嗎?”徐后聽了這話,心中就有些不爽。這樣,她便把這話直接說了出來。
“洞底?倒不是沒有可能。”
阿勒泰的話剛說到這里,陳逸寒的目光就直盯了過去。
阿勒泰看到陳逸寒的目光看來,卻把嘴里的口水用力吞咽了下去。這之后,他的臉上也換成了思忖的表情。隨后,他才呢喃著說,“只是,我們那樣做的話也很危險,而且我不確定咱們一定能夠離開這里。”
“霍!你說得這么熱鬧,原來咱們并見得能夠離開呀?”徐后聽了阿勒泰的這番講述,臉上當時就換成了不屑的表情。隨著話音,她把嘴巴用力地瞥了起來,顯然如今她越發看不起阿勒泰了。
“這個,呵呵,是、是這樣的。”
阿勒泰被徐后說的,只能干笑著這樣回答。隨著話音,他的頭頸也無奈地椅了起來。看樣子,他已經在想自己多事了。要是他剛才不說這樣的話,那現在也就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了。
“阿勒泰將軍,你倒是說說看,你究竟有什么辦法。”陳逸寒可不是徐后,顯然他對阿勒泰的話充滿了興趣。
阿勒泰聽陳逸寒這樣講,便把目光向地面看去,“寒大人,要是我們能夠打開地面的封印,或許就能夠找到離開這里的道路。只是,我們這樣做的話,就有可能會跟封印在底下的魔怪遭遇,而且還有可能被它們殺死在這里。”
陳逸寒聽了阿勒泰的話,自然也沉吟了起來。
就在這時,徐后則在一旁揶揄阿勒泰說,“將軍大人,該不是你知道這個方法,卻不知道解除封印的辦法吧?”
“這個、實際上,我知道如何解除這個封印。”
阿勒泰一臉窘迫地回應。要是放到別的時候,或許他就要說些強力的話出來反詰徐后了,可他現在剛受了人家的恩惠,哪兒還好說這樣的話呢?
“阿勒泰將軍,那你知道封印下面是什么嗎?”陳逸寒聽到這里,自然會這樣追問。可阿勒泰聽完他的話后,卻把頭頸輕輕地搖動了起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雖然我們金海龍一族是派來看守這處封印的上古遺族,可我們當真從來都沒有打開過它。”
“上古遺族?”當阿勒泰這樣講時,陳逸寒的腦子里面已經浮現出了刻托的身影。當他想到那個強大的家伙時,自然會有心有余悸的感覺。
“寒大人,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跟毒海馬一族是近親?”阿勒泰并沒有正面回答陳逸寒的話,而是微笑著這樣低語。
“是啊!你們的確是親戚,可你們在這里看守著得又是誰呢?”
“我想那一定是個異常強大的家伙,要不然它也不可能跟堤豐住在一起了。”徐后眨巴著眼睛回應了陳逸寒的話。
“堤豐?”當陳逸寒這樣反問時,阿勒泰卻在一旁點頭應承著說,“是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堤豐不是我們想要看守的魔怪,就是從封印里面逃出來的家伙。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封印里面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弱。”
“哼!事情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倒覺得里面不是個無能之輩,就有可能什么都沒有了。”徐后聽完阿勒泰的話,態度上當時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地轉變。顯然她可不相信阿勒泰方才的話。
陳逸寒聽徐后這樣講,當然也覺得她的話有些道理。
如果堤豐真是金海龍們需要看守的魔怪,那封印下面的洞穴就有可能被空置下來了。就算不是這樣,既然堤豐能夠從封印當中逃脫出來,那封印下面的魔怪為什么無法逃脫呢?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能的結論就只有一個,就是它的能力的確不如堤豐。
不光陳逸寒,就是阿勒泰聽了這話后,也覺得徐后的話很有些道理。
在伊露麗出生之后,紅珊海原就再也沒有誕生過風精靈了。如果說封印下面真有一個強大的家伙的話,或許它已經失去了活力,或是死亡了吧?
遲疑了片刻后,阿勒泰便試探著說,“寒大人,要不咱們就把封印打開,看看我們能不能從傳說的通道當中離開?”
“傳說的通道?”陳逸寒對阿勒泰的話越發來了興趣。
阿勒泰點頭回應,“是的,巴頓爺爺活著的時候,我從他那里聽過一個傳說。在紅珊海原的下面有一處迷宮,而我們看守的封印就是它的出口。可這個傳說,我只從巴頓爺爺那里聽到過一次。除此之外,我再就沒聽任何人說起過。”
“因此,你覺得封印下面可能會有離開的通道,卻又不敢把它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