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聽了陳逸寒的問題,答非所問般地回答,“我相信總督他們一定到角斗場去了。”
“角斗場?”陳逸寒在那里看過比賽,當然會記得那個地方。
“是的!那里不光有攻城戰的避難所,還有藥品與武器商店。我想他們在那里,會比我們在這里更加容易堅持。另外,我已經聽說過總督的事情了。雖然我不太相信你們的話,可用契約者作為誘餌,再用高爆炸彈將兇獸炸死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是嗎?可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總督的確做了這樣的事情。”
“嗯,年輕人,就算總督做過類似的事情也沒什么的!這里是主神空間,向來都是強者為王的地方,難道你們就沒殺過其他契約者嗎?”
“我們?”陳逸寒沒想到中年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啦!我已經跟你們說了很多話了。要是你們想要得到這個第一名,就應該去找總督,跟他把一切事情了結掉。”中年人說到這里的時候,身形便轉動了過去。隨后,他就向任務大廳的人群里面走去。
“寒,這人叫蘇爾納,據說是個很厲害的遠程攻擊手。”
“遠程攻擊手?”陳逸寒聽烈這樣評價中年人,臉上自然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是的!遠程攻擊手。”烈用力地點頭并且回答,“他擅長魔法、槍械,以及弓箭。”
“有意思!在主神空間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陳逸寒呢喃著回應。主神空間里的契約者很難雙線發展。就算有人打算雙線發展。也會象他這樣遠近結合平衡發展。象這個藍發中年人這樣,只注重遠程卻忽略近身格斗的人的確極罕見。
“寒,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做?是否應該按著他說的。到角斗場那邊去找總督跟他們決戰?”
“是的!我們過去找他們。”陳逸寒陰沉著面孔思忖著點頭,“我們必須要為死去的人討個說法。如果蘇爾納的話沒有說錯的話,他們在角斗場那邊更容易獲得物資的補充。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留在這里的確很難擊敗他們。”
“那好!咱們天亮后就趕去角斗場。”
“烈,其實我的想法是現在就過去。不過,咱們的人應該分成兩半,一半人留在這里繼續擊殺兇獸。另外一半人再到那邊去。”
“寒,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等陳逸寒的話音落下,小婉就站起身來回應。
“寒哥。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跟你一起啊?”賤狼和蠻牛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陳逸寒看到他們急切的表情,卻把頭略略地搖動起來。當他環視過眾人的面孔后,方才把目光落到泰蘭的身上,“我想這件事還是由我和小黑去的好。我們這次到角斗場那邊主要是襲擾總督他們。要是去的人多了反而會不好。”
“襲擾?”烈和小婉等人聽陳逸寒這樣講。臉上都換成了驚詫的表情。
“是的!只要你們能夠正常殺死兇獸,而總督他們沒有辦法辦到類似事情的話,那我們的策略也就成功了。再說了,要是我們的人去多了,也容易在戰斗中形成誤傷。到時候,我們再有人為他們陪葬就沒有必要了。”
“可我們幾個去,讓勞爾和凱帶人留下不成嗎?”小婉努著嘴巴回應。
“不行!”陳逸寒知道小婉這樣講,只是不想跟他分開罷了。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把身軀向小婉的面前靠去,并將她摟入到懷抱里面。當他靠到小婉的額頭上親吻過后。方才把她的臉頰輕挑起來說,“小婉,留下,好嗎?你們都走了,他們過來偷襲怎么辦?”
“可我想跟你在一起!”小婉努著嘴巴回應。
“還是留下吧。”陳逸寒看到小婉嗔怨的表情,卻把她緊摟到了懷里,并把手放到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摩。隨著這樣的舉動,他靠到小婉的耳邊低語,“小婉,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回來的。另外我們走后,你在戰斗中也當心,不要飛得距離任務大廳太遠。”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角斗場外的一片灌木就活動了起來。
這之后,陳逸寒和泰蘭的身影就出現在灌木里面。他倆昨晚悄悄得從任務大廳里面溜了出來,而后就躲藏在這片灌木當中睡了一晚。按著泰蘭的說法,這叢灌木生長雖然在外面,可這里卻很安全,兇獸們不會想到他們躲藏在這個地方。
實際情況是,兇獸們果然跟泰蘭所說的一樣,它們并沒有留意這叢灌木。不僅如此,就是角斗場里面的人也沒有出現、或是偷襲他們的意思。
“寒,你看角斗場的大門開了。”泰蘭低聲地提醒,又呢喃著詢問,“他們出來干嗎?難道他們這就要去殺兇獸嗎?”
“或許是吧!”陳逸寒點頭應承了泰蘭的話,并把目光緊盯在角斗場的大門上。只過了片刻,他就發現總督的手下押著大批的人魚貫著從角斗場里走了出來。看樣子,這些人應該是他們安排到四周的誘餌了。
“寒,我覺得這些人的模樣有些奇怪!你說,他們為什么都長得一個樣兒,就好象是從模具里面刻出來的一樣。”
“他們的長相?”如果泰蘭不說,陳逸寒還真沒留意這些人的模樣。當他定睛去看時,果然發現這些人不光表情呆滯,就連面容也長得一模一樣。當到這里,他的嘴角不由得微翹了起來。同時,一絲冷笑也掛到了他的臉上。
顯然總督和他的手下占領角斗場之后,已經改變了先前的方式。他們如今派到外面來的人可不是城里的契約者,而是他們從主神商店里面買回來的模特。這些東西,他之前也幫小紅后買過,因此他認得他們。
“嗨!你笑什么啊?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你說得很對!我只是覺得你的觀察力要比我的強多了。”不等陳逸寒的話音落地,泰蘭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那是當然!我們精……吭!象我們這種經常在野外活動的人,當然不能跟你們這些整天貓在主城里面的人比了。”
“在野外活動的人?你是抵抗分子嗎?”
陳逸寒這樣問,倒不是因為主神空間里面有什么抵抗軍之類的阻止,而是他知道有類似鄧波這種的人。雖然鄧波和他的組織并沒有掛出抵抗軍的牌子,可他們做得不就是類似的事情嗎?
“抵抗分子?什么是……”
“嗨!兄弟,你留意到那邊的灌木在動了嗎?”不等泰蘭把話說完,總督的手下就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與此同時,他們當中就有人把手抬了起來,并向這邊指來。
“應該是兇獸吧?現在外面都是這些家伙。”接話的人一邊回應,一邊把狙擊槍從主神空間里拿了出來。看意思,他還想給陳逸寒他們來上一槍。
“兄弟,你傻啊?拿槍打它們干什么?咱們攆一個復制人過去,一切事情不就全部解決了嗎?”先前說話的那人看到這人這樣做,便把手按到了他的槍管上。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則拉扯住一個正在前進的人,“去!到那邊去看看。”
被拉住的人聽了這話,很順從得向灌木叢這邊走來。
“寒,他們發現我們了。”泰蘭看到這人的舉動,便小聲地提醒了起來。隨著話音,她把手向主神勛章上面放去。顯然她想要拿弓射殺這個人。
“還是我來吧!”陳逸寒邊說邊把死神之狙從主神勛章里面拿了出來。雖然他不想傷害無辜,可眼下他卻必須制止這人的行動。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這人的腳步就是一怔,身軀也直挺挺地站在了那里。
“有、有東西!”別看復制人的智能不高,可他們依然具有人類的表達能力。當他的腳步停住后,便把目光轉回到那兩名契約者的身上。顯然他希望這兩名契約者能夠把他召喚回去。別看他只是一名復制人,卻擁有很多人類的天性。
“廢話!向前走。要是沒有東西,我們能讓你到那里去嗎?”那兩名契約者當中的一個立刻就回應了復制人的話。在他們看來,這些復制人只不過是從商店里面買來的玩偶罷了。只要他們的主神點夠用,又何必要在乎這些事情?
復制人聽了這聲回應,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膽怯,可腳步還是向前挪動了起來。在主神空間里面,復制人是沒有人權的!他們甚至趕不上外面的兇獸。只要契約者高興就可以把他們制造出來,或是隨便地殺掉。
“寒,你的辦法好象不管用!我看你不如打他們隊列里面的人。這樣的話,又可能會讓這些家伙受到更大的驚嚇。”
“丫頭,你的壞主意很多啊?”
陳逸寒微笑著回應了泰蘭的話。隨后,他就把消音器扭到了死神之狙上。顯然他并沒有被總督的手下發現的想法。畢竟他跟總督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隨著子彈向前飛出,砰得一下就有一名復制人倒在了地上。可不等泰蘭贊美陳逸寒的槍法,爆炸聲就從隊伍那邊傳來。隨即,這種聲音就連成了一片,并向那兩名契約者的身旁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