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懷特看到徐仙出現在他家里的時候,他怕了,他大喊著來人,想讓他的手下前來救他。
看到這個老人那副怕死的舉動,徐仙不屑地笑了起來,道:“虧老西恩先生還把你引為知己,相比起來,你可真愧對你的老朋友啊!他是那么的英勇,可你呢?你真讓我失望,懷特先生!”
被徐仙恥笑,老懷特并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看來,怕死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個世上,有多少不怕死的人呢?相比起怕死的人,真正不怕死的人,其實并不多。
可是相比起他的朋友老西恩來,他的血性就要少得多了,估計是因為他坐在那個高位坐太久了,把軍人的那點血性都給磨滅了吧!又或許,人越老,也就越怕死!他還沒有到那個看開的境界。
“你是來殺我的嗎?”老懷特強制讓自己的鎮定下來,因為他的聲音,并沒有引起樓下保鏢的注意,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的保鏢們全都被徐仙給殺了。
不過他并不知道他想錯了,徐仙并沒有隨便殺他的保鏢,因為沒有那個必要,想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位老人的面前,他有無數種方法,不需要用最極端的那種方法。
徐仙聞言便搖頭微笑道:“不,我不是來殺你,你會死,但那是自殺,畏罪自殺!”
“你……”老懷特雙眸瞪著徐仙,覺得徐仙就在玩他,“你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了,我只是一個將死的老人……”
“那我就送你一程,免得西恩先生在地獄里沒有人作伴。寂寞孤獨!”
“你殺了老西恩?”老懷特雙眸微微瞇起,坐在沙發上的身子直了直,然后微微前傾,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他面前的實木茶幾底下,在那里。他藏了一把微型手槍,手槍里有五顆子彈,而且還是象牙做的,精巧漂亮。
看到老懷特的舉動,徐仙唇角微微揚了揚,他知道。這個老人被逼得狗急跳墻,想要鋌而走險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愚蠢?”徐仙笑看著老懷特,“在這個時候,你不跟我談心,不留下遺囑。卻在這里做無畏的掙扎,你覺得有用嗎?”
“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去死吧!歇特!”老懷特滿臉猙獰,握著手槍的手飛快的抬了起來,朝著近在咫尺的徐仙的腦門就是一槍。
“呯”的聲,槍響,但是徐仙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只見。他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豎起兩根手指,在那兩根手指的中間,正夾著一顆子彈。這個場面,直接就把老懷特給怔住了,結果連開第二槍都給忘了。
或許,在他的想法里,能夠徒手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接住子彈的人,朝他開多少槍都是無用的吧!
“難道你沒有聽說,在那艘航母上。十數把槍對著我掃射,都沒有傷到我分毫嗎?”徐仙拿下手,微笑地看著他說。他的雙眸中露出一絲戲謔的神情,就像一只貓正在戲耍老鼠一樣。
當然,這不是貓和老鼠的動畫片。貓沒那么笨,老鼠也沒有那么精明。
“果然是你!”老懷特咬牙切齒,無可奈何地看著徐仙,有憤怒,有不甘,有不愿,但就是沒有辦法。
“怎么樣?你們的總統先生有沒有因此而發怒呢?”徐仙笑問:“我聽說,你被人推出來背黑鍋了!我很同情你,真的!不過你不要想多了,我同情你,并不等于是我可以原諒你。”
“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何目的呢?”老懷特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因為老懷特清楚,如果這小家伙想要殺他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么麻煩。一個可以徒手接住子彈的人,殺人何須啰嗦?
“目的,當然是有的,聽說你的手下也有一個研究室,所研究的,正是核彈這方面的課題。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挺感興趣的,也想多拿幾顆核彈玩玩,要不,你簽個文件給我,我去提取……”
“哈哈……真是幼稚!”老懷特怒極而笑,道:“你以為我有這樣的權限嗎?”
徐仙搖了搖頭,道:“就知道你沒有,不過沒有關系,那個實驗室雖然是以三防的標準建造的,但我若想要進去的話,其實沒那么困難。我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有點怕麻煩,所以,借你的眼球跟手指用用,沒關系吧!”
“你……”老懷特瞪了起來,伸手指著他,手指在不停顫抖著。
徐仙看了不由笑道:“非常感謝!”而后隨手一揮,他的右手食指便掉了下來,被徐仙用盒子接住,而它指尖的血水狂噴而出,只是那血水噴濺到徐仙面前半米的時候,便被一道無形的玻璃給擋了下來。
老懷特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疼痛,‘啊’的聲,捂著齊根而斷的手指慘叫起來。
“疼吧!”徐仙嗤笑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母子跟人的手指一樣,也是連著心的呢?在你下令去抓我父母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這么一朝?那你的智商可真是讓我難過了。”
“殺了我,殺了我……”老懷特叫了起來,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顯然,他很痛苦。
換誰都得痛苦啊!手指頭都被切了呢!
“殺你?當然會!不過請放心,在我取你的眼球之前,我不會殺你的!”徐仙呵呵輕笑起來,末了又道:“事實上,我本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你嘗嘗失去親人是什么個滋味。不過想想,我還是做不出這么殘忍的事情來。誰叫我這個人滿身正氣呢!唉!”
老懷特覺得,如果他的手槍對他有效果的話,他真想一槍把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給一槍崩了。
徐仙在看著這個老懷特的痛苦表情,直到他差不多可以承受住之后,真元一動,沖出體外。于他的腦袋后面輕輕一拍,直接就將他的右眼眼珠子給拍飛了出來,然后用一個玉盒將這顆眼珠子給接住。
他的手法相當獨特,可以把眼珠子拍飛出去的同時,還保證他的腦袋沒有被自己的真元拍碎。也保證他沒有被自己拍成傻子。這種控制力,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做得到的。這里面還用到了‘隔山打牛’的巧勁。
于是,老懷特又捂著眼睛慘叫了起來。眼珠子被摳下是什么樣的痛苦,徐仙不知道。不過他可以想像,想像著自己身上丟下一塊肉來,那種痛。肯定是撕心裂肺的。
而且,老懷特也因為這個疼痛而暈厥了過去。不過在徐仙的真元針刺激之下,剛剛暈厥過去的老懷特又蘇醒了過來。讓他在痛苦中暈厥過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這種痛苦,怎么能夠不讓他多享受一下呢?
“感覺如何?”徐仙笑著問他。他捂著一只眼,任憑血水從指縫中留下。一邊瞪著徐仙。
“魔鬼,你這魔鬼,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徐仙‘唔’了聲,點頭道:“沒有關系,因為在地獄,有你們陪著我嘛!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在地獄里再見到我?我想到時候一定會非常有趣吧!西恩先生在那里等著你。你也去那里跟他會合了,我再下去的話,不愁找不到你們來欺負啊!哈哈……”
老懷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罵這個無恥之人了!這還是超人嗎?這簡直就是個街頭混混,是個痞子無賴吧!
“想自殺嗎?”徐仙微笑看著他,道:“桌上有你的槍,拿起來,伸進你的嘴里,扣動扳機,這樣,你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什么都可以不用做,是不是背黑鍋,也跟你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不!你這該死的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我……”
老懷特面露驚恐地叫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拿起桌上的手槍,然后伸進自己的嘴里,然后那些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的嘴已經被槍口給堵住了。
“你不是覺得痛苦嗎?那就扣動扳機吧!只要一扣動,什么痛苦都沒有了!”
徐仙笑看著他,但并沒有馬上就動手。而且懷特也并不是被他催眠的,只是被他強行控制了動作而已,事實上,老懷特還是保持著清醒的。只是在這種清醒的情況下,更是讓他感覺到驚懼。
他不想死,即便是這樣的痛苦,他依然不想死。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但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并沒有讓他活著的打算。但是他僅剩一只眼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絲企求的神色,企求他放過他,不要殺他,他真的怕死。
徐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這樣的痛苦之下,換成正常人的話,估計就是一心想死了吧!可他倒好,到了這個時候,這步田地了,居然還想著活,這得多執著啊!
如此一想,徐仙都覺得之前有些小看他了,小看他的怕死程度。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的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因為一個人的意志如果不強大的話,是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的,特別是這其中還伴隨著屈辱。徐仙覺得這個老家伙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這樣的人可要比一味強硬的人可怕得多了。
因為這種人會很容易給人一種怕死怕事的假相,若是被這樣的假相給欺騙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他看著他,覺得自己有些小看這個老人了,這樣的人,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么不堪。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這么軟蛋的人,也能夠坐到他那個位置上了。能忍別人所不能忍,這也是需要有本事的。
“呯!”
在老懷特的企求下,‘他’還是扣動了扳機。這樣的人,徐仙不可能將他留下,不論他有多怕死,不論他表現得有多孬。而且他越是怕死,徐仙就越不能留著他。山上的猛虎不可怕,可怕的是窩在陰溝里的毒蛇。
槍聲落后,老懷特的單眸中的瞳孔漸漸渙散,腦后噴出一片血霧。同樣是有些死不瞑目的瞪著他的單眼。
徐仙看了他一會,起身整了下衣領,給他畫了個十字架,雖然他不信上帝。
輕而易舉的出了老懷特的住處,徐仙并沒有驚動別墅里的任何人。因為之前他做那一切的時候。早就用神識力量將周圍給圍得密不透風了,所有的聲音,都出不了他的書房。
是以,即便樓上的叫聲與槍聲都很大,但是在樓下的保鏢們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還以為還是風平浪靜呢!
大街上,許多人都在駐足觀看街邊上的大屏幕。大屏幕中,那只大白虎依然還在奔跑之中。天空中,已經出現了五架直升機,五把狙擊槍對著大白虎,當然,狙擊槍上裝的是麻醉彈。
但是任憑那些狙擊手如何鎖定。那些麻醉彈就是打不中它。
眾人都在不可思議的討論著,那只大白虎的體力怎么會那么好?這都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了吧!一只老虎在猛烈沖刺的情況下,可以保持著多長時間呢?即便是做為一個完全對老虎不了解的人,也覺得一只老虎保持著半個多小時的沖刺速度奔跑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這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他們眼皮底下了。
徐仙有些無語地看著大屏,覺得那死狗真無聊透頂了,這樣的游戲。居然也能玩上半個小時,它這是要鬧的哪般啊!徐仙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鉆進人群中,消失不見。
“呯!”
就在徐仙低頭走路的時候,一個低頭匆匆走路的人撞上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朝徐仙道了下歉,依然匆匆離去,低頭頭,抱著衣襟。而在他身后不遠處,幾個黑衣人正在左右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徐仙唇角微微揚了揚。一個小巧的扁平的盒子出現在他的手中,看了看,又收了起來。
事實上,這個盒子是從剛才那個人的身上摸過來的。否則的話,以徐仙的反應能力。又豈能被人撞到。
那個人有著東方面孔,而且模樣還像做賊一樣,匆匆而行,顯然是想擺脫身后的‘追兵’。
當然,在普通人看起來,那個人其實只是走路走得快了一點而已。走路走得快一些,自然不能說明他就是賊不是。但徐仙的神識輕易就感覺到后面有人在追他,而他還抱著衣襟匆匆而行,這就有些可疑了。
果然,徐仙神識在他身上一掃,便將他藏在衣襟夾層里的一個小盒子給摸了出來。能夠被人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夾層里的東西,還引來一些黑衣人的追捕,肯定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那些黑衣人一個個西裝革履的,耳朵上還戴著耳麥,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很可能就是這個國家FBI。
一個能夠被可能是FBI的人追捕的人,能是普通人嗎?再者,從剛才徐仙跟他相撞時的感覺來看,那個有著東方面孔的青年也不是個尋常人。至少也是有著明勁巔峰的人。
而且,從他匆匆而行,但步履卻相當沉穩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訓練有素的人。
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在被一群人追捕,那么,他所藏的東西,肯定就不是普通的東西了。
徐仙這一伸手,一半是想幫一幫這個東方人,另一半……他也對這人所‘偷’的東西有些好奇。如果這個東方人是來自華夏的人,那幫一把就幫一把了。可如果這個東方人不是來自華夏,而是來自其他國家的人,那他也很樂意去破壞人家的好事。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結果沒多久,那個青年便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居然掉了。他不由有些心焦起來,特別是后面還有追兵,這就更讓他有些惱火了,不能回去找,可是東西掉了,任務也就失敗了,怎么辦?
他不由細心回憶了起來,一路上,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點意外!
很快,他便把目標鎖定在剛才跟他撞在一塊的徐仙身上了。因為從這一撞,他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必定不會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他被撞了下后,居然可以紋絲不動,而且還能伸手虛扶他,這不科學。
做他們這行的,觀察力如果不敏銳的話,那是不行的。是以,他很快便鎖定了目標,因為徐仙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只是方向是那群黑衣人,這讓他有些苦惱。
想了想,他飛快鉆進人群,然后進了一定服飾店。等他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行頭,唇上多了兩撇胡子,長發也變成了精神的短發,然后朝著黑衣人追過來的方向走去。
即便是跟這些黑衣人擦肩而過,這些黑衣人也沒有發現他。于是他加快腳步,朝徐仙趕去。
徐仙的速度并不快,似乎在等著這個男人來找他似的。
“喂!朋友,請等一下!”他說的是日語。
這讓徐仙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有些失望起來,居然是日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