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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巴黎城內,馬薩林又要忙著追剿秦國使團,又要調集大批兵馬,準備奪回奧爾良。≧小說,
奧爾良稱之為巴黎的南面門戶也不為過,其地處平源,物產豐富,人口眾多,路易.德.波旁又是個戰功赫赫的人物,在間民有非常高的威望,而且還是法國王族的重要旁支,非常受資產階層的擁護。
如果不迅速奪回奧爾良,讓路易.德.波旁再經營一段時間的話,那再想奪回恐怕就難了。
可問題是,曾經強大的法蘭西,現在是如此的虛弱,陸軍總兵力曾一度達到16萬,現在剩下的不過5萬多,又有兩三萬正在邊境上與西班牙交戰,國內兵力非常空虛;
另外就是多年戰爭,加上內部叛亂不休,內庫空空如也。沒有軍餉,讓士兵去與威名赫赫的孔代親王作戰,誰愿意去呀?
首相馬薩林忙得焦頭爛額,一邊暗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邊入宮游說太后安娜,希望她能拿出一些宮廷的珍藏變賣,以資軍餉。
太后安娜是個短視的人,而且愛財如命,那里肯拿出什么珍藏。
馬薩林費盡口舌,甚至還吃了半瓶助陽藥物,然后提槍上馬,在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才終于讓她答應從宮中拿出一些財寶來用作軍餉。
馬薩林好不容易湊起一萬五千大軍,讓自己信任的弗洛德將軍率領,匆匆向奧爾良殺去。
可這支大軍才走出百里,從巴黎到勒阿弗爾的塞納河兩岸,各個城鎮在投石黨的策劃下。紛紛發動叛亂。
甚至就連離巴黎不到二里的納爾小鎮,也公然樹起了投石黨的旗幟;
一個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傳來,巴黎城內,似乎也是暗流洶涌;
所所謂人的名,樹的影。代孔親王路易.德.波旁威名赫赫,他此次攻下奧爾良,不但震驚法蘭西,也讓民眾看到了另一種可能,一時之間,投石黨之亂又呈風起云涌之勢。
這個鬼時候。馬薩林哪里還顧得上增加兵力圍剿秦國使團?
秦國使團跑了,那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可若是投石黨的叛亂鎮壓不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更要命的是,此時又傳來秦軍攻占了勒阿弗爾城,城中守軍投降后全部被殺,停迫在勒阿弗城港的海軍戰艦全部被毀。
上帝啊!那可是法蘭西海軍三分之一的戰艦啊,就這么被毀了?
馬薩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顧自己身為紅衣大主教兼法蘭西首相的身份。拎住來報信的士兵的衣領大聲喝問,只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馬薩林臉色蒼白如鬼,面容憔悴。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上帝啊,這到底是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了呀?”
自從秦國使團在韋爾農小鎮遇襲,馬薩林感覺就沒一件事順心過,難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上帝嗎?
作為紅衣大主教。本來他反而是個不怎么信上帝的人,但此刻,面對這讓人應接不暇。焦頭爛額的亂局,馬薩林也不禁想求助于上帝了。
“來人啊,調集所有海軍戰艦,給我奪回勒阿弗爾,一定要奪回來!”
勒阿弗爾是“巴黎外港”,是巴黎面向大西洋的門戶,戰略位置十分重要,馬薩林就算再不懂軍事,也知道勒阿弗爾不能丟,必須盡快奪回來。
方戈他們看到安特魯鎮冒起的濃煙,并非云騰來接應他們,而是投石黨發動的叛亂。而這種叛亂,絕非只有安特魯鎮才有,此刻的塞納河兩岸周邊的市鎮,都發生了或大或小的叛亂;
所謂的股石黨,根本就是法國民眾,他們聚則成軍,散則為民,無孔不入,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
十來二十人,在夜里突然放火殺人,就能把一個市鎮弄得大亂,法國經歷了30年戰爭,國內民眾的生活極為困苦,許多家庭連一日三餐都沒有著落,暴亂一起,大家就會趁亂搶劫,這種現象在全世界都一樣。
兵力空虛,投石黨叛亂,民眾趁機渾水摸魚,多重因素疊加在一起,讓塞納河周邊的市鎮幾乎陷入一種無政府的狀態,殺人、搶劫、強奸,各種丑惡的現象隨處可見。
鄉野上,到處是逃難的人,哭聲滿路,這種情況下,哪里還有人來管方戈他們?反而是他們也不時加入搶劫的行列,這里是敵國,而且能不能回去誰也不知道;
能搶就搶吧,先吃飽再說,遇到漂亮的法國姑娘也別客氣,按李盤的話說,死了還做處男的話,那是上對不起天,下對不地起,更對不起父母,胡亂播個種,沒準還能在這邊留個混血兒后代呢.....
這雖然只是借口,但對于陷在遙遠的異國他鄉,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方戈他們來說,這些行為也是人性使然,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士兵都做圣人。
此時云騰兩艘戰艦逆流而上,總算迎上大使張浩然他們乘坐的兩條船。
張浩然他們這一路躲在船艙里,差點沒憋悶死,對外面的情況也不大清楚,各人還是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上了飛剪船,看到船上那冰冷的大炮,才稍稍安心。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們這點人,方戈呢?還有其他人呢?”
云騰大為著急,情況未明,他還以為方戈等人已經全部戰死了。
張浩然心情復雜地說道:“方副指揮使留在盧維耶城阻敵,讓我們先乘船往勒阿弗爾,敵人四千騎兵在攻打盧維耶城,也不知道方指揮使他們情況怎么樣了。”
張浩然說起此事,又是感慨,又是擔心,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云騰不及發話,護送張浩然他們下來的百總林道明已經搶先說道:“云將軍,張大人他們就交給您了,卑下這就帶人回去接應方將軍........”
“等等,你急什么鬼!”云騰大喊一聲,阻止他跳回原先坐來的那船上,“你們就這點兵力,還有彈藥也用得差不多了,就這么回去能救得出方戈他們嗎?”
“啊,云將軍,給我點彈藥,多給一些火箭彈.....”
“彈個屁,通通給我上來。”云騰大聲下令,讓林道明和他手下三四十個士兵一起上飛剪船來,然后分兵。一百名士兵乘坐一艘飛剪船,帶著張浩然他們立即回航勒阿弗爾港。
另外一百人和林道明他們一起,乘坐另一艘飛剪船,繼續逆流而上,去盧維耶城接應方戈,如果他們還沒有死的話.......
誰知道呢,在這異國他鄉,情報獲取困難,不可能象在大秦國內那樣,就算軍方偵騎沒有得到情報,也有神出鬼沒的夜不收幫助提供情報。在這里,可以說兩眼一抹黑。
敵人可是有四千人馬,方戈他們才150人,而且武器所剩無幾,如果敵人強攻,能守住一天那已經是托天之幸了,但現在算下來,差不多過去三天了。
林道明想想離開盧維耶城時方戈私下對他說的一句話“你要是能回去,請幫我照顧堂上雙親。”只這么一句,已經隱含了太多的東西,想想就讓人心焦。
塞納河的下游河道挺寬的,雖是逆流而上,但沿河兩岸地勢平坦,從大西洋上吹來的季風,可以一直灌穿到內陸,飛剪船的速度不得以很好地發揮出來,風帆鼓騰騰的,劈浪而行。
行出三十里,就看到前面滾滾黃塵遮天而起,接著看到一道黑線出現在地平線上,林道林一看,立即驚叫起來:“是騎兵,很可能是攻打盧維耶城的那支騎兵!天啊,方副指揮使他們犧牲了嗎.......”
云騰卻沒有想那么多,立即大吼道:“備戰!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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