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白云飛這種外行都想通了其中關節,衛一依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雖說她平時表現得神經大條而且秀逗了一點,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一個各項成績優異的警校畢業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大哥是誰?"衛一依猛地掏出了配槍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哦?想要暴力逼供嗎?"牛二嘿嘿冷笑一聲,好整以暇地背靠在了椅子上,"隨便你怎么樣吧!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不過你要對我做什么以前最好想想后果!"
"你說什么?"衛一依面色一冷,拿起桌上的配槍指著牛二的眉心。
白云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這小妞是要干嘛啊?就算對方是罪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槍殺了人家啊!
"一依,不要隨隨便便被別人的話左右!"
"我知道!"衛一依不滿地輕哼了一聲,放下了手上的配槍,淡淡地看了牛二一眼,"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配合?就你?"牛二不屑地冷笑一聲,他高傲地撇了站在一邊的白云飛一眼,陰笑道,"哎,我說!警察小姐,你長得這么漂亮,干警察這么危險的這一行實在是太浪費了!要是有個損傷可就太可惜了呀!要不,你做我的女人?我包你爽天天晚上翻天啊!"
"就憑你?"衛一依鄙夷地看了牛二一眼,冷笑一聲道,"看來之前那一腿還沒讓你學乖?"
身為一個女警,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被犯人言語上褻瀆了!早已習以為常了!可這并不代表某些人可以忍受呀!
雖說白云飛的為人稍顯輕浮了一點,但在某些事情上他都是兢兢業業地恪守著某些原則!
十幾年的單身生活驟然變成了后宮佳麗五枚的絢爛生活,這并沒有改變他什么,反而使他的獨占欲發展到了一個桑心病狂的地步!
何況牛二這話語明顯是沖著他去的,他要是不表態,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一依,能請你出去一會嗎?"白云飛呲牙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微笑。
衛一依愣了一下,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不會是在意這種小事吧?
沒道理啊...以這混蛋的個性居然會在意人家的三言兩語?
看看白云飛那如沐春風的眼神,她知道這家伙是認真的!
心下不由暗暗一甜,什么嘛...這家伙也不是一無是處呀!
不過她也沒有馬上應承下來,眉開眼笑地說道,"吶!你不會是為了這家伙的話生氣了吧?誰剛剛說不要被人家的話語左右了?"
白云飛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道,"其實我也沒想干嘛呀!我只不過想跟他單獨談談,男人之間的話題,你就不要攙和了!"
"嗯?這樣啊?好嘛好嘛!我出去就是了!"衛一依笑嘻嘻地擺了擺小手,俏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記住啊!我要活的!"
饒是牛二本來就打算招惹白云飛,可他實在沒想到衛一依居然會這般縱容!這下可不妙了啊!
"好好享受吧!"衛一依對著牛二露出一絲調皮的微笑,行了一個禮便離開審訊室。
目送著衛一依的背影消失在審訊室門口,白云飛呲牙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在牛二對面坐了下來,"讓我們開始吧!咱們好好談談!我絕對沒有在意你剛剛的話語!相信我,絕對沒有!"
也不知道為什么,手上至少有幾十條人命的牛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人畜無害的微笑就有點毛骨悚然。
欲蓋彌彰的話語讓他忍不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不過他并沒有因為這么一句話語而服軟,冷笑一聲道,"你想怎么樣?警察可不能毆打犯人!"
"你怎么知道我想打你?"白云飛作出了一副吃驚的模樣,嘿嘿一笑道,"還有,誰告訴你我是一個警察了?"
牛二面色一沉,有些吃不準他是什么意思了...
"哎!你臉色不要那么難看嘛!"白云飛笑嘻嘻地擺了擺手,站起了身來,"我呢!對拷問這種事情并不是怎么在行!也就在書上得到過一點理論知識,所以..."
"所以什么?"牛二的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強自鎮定了下來,獰笑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就算是犯人也是有合法權益的!而且我大哥就要動手了!你..."
"你什么你啊?人家話都還沒說完呢!"白云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語,冷笑了一聲道,"你大哥是誰?關我屁事?你大哥會干嘛?關我屁事!現在我就要你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給我咬緊了牙關忍著!死了的話,我可不負責!"
說著,白云飛不等牛二反映,伸出一根手指,直接點在了他的手臂上!
牛二先是暗暗一驚,隨后又是冷笑一聲,"就這樣?"
"嗯!就這樣!"白云飛微笑著收回了手指。
牛二還以為這家伙慫了,剛想說兩句狠話,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襲上了他的身心!
前所未有的痛楚自手臂處擴散到全身!他想要喊叫,想要哀嚎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喉嚨里就好像塞了一把火一樣僅僅只能發出小狗慘死前的低鳴...
滿意地看了看牛二慘白的面色,白云飛輕輕伸手拍了他一下,為他解除了痛楚,暮光體術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怎么樣?過癮么?"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牛二驚恐地看著他,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張狂。
僅僅是那一會,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被點中的手臂上更是散發著一種令他心驚肉跳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再看看白云飛微笑著的雙眸深處那一抹冷漠,他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他!
饒是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可在危及到生命的時刻,他本能地就會想要求生。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白云飛一伸手在他的下巴上輕點了一下!
夢魘一般的話語在審訊室中繚繞,"哎!別那么急著招嘛!我還沒玩夠呢!"
瞬間,牛二就感覺自己的整個下巴連帶著脖子完全僵硬了!
也不能說是僵硬,是抽搐...對抽搐!就好像抽筋一樣...
別說說話了,他整個人因為下巴上的痛楚而顫抖了起來,在他的眼中白云飛徹底成為了一個惡魔!
微笑的惡魔,制造痛苦的同時,連讓人家哀嚎的權利都剝奪了,這不是惡魔是什么?
撕心裂肺地痛楚促使著牛二想要去抱住下巴緩解一下,可是雙手被銬住固定在了審訊桌上,別說抱一下下巴了!就連倒在地下蜷縮起來的權利都沒有!
在這一刻,他后悔了,他怕了...比死還可怕的痛楚幾乎將他折磨得崩潰!
白云飛見差不多了,便伸手輕拍了他的下巴一下,微笑著說道,"下次嘴臭前,最好看清對象,知道了嗎?"
可怕的痛楚已經消失不見,可牛二的整個脖子到下巴已經完全僵硬了,根本沒法開口說話。
聞言急忙點了點頭,他可不想再品嘗一下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了...
"那談話就到這里吧!"白云飛輕笑一聲,站起了身來,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衛一依正站在門口守候著,雖說是有意縱容白云飛,但讓一個不是警察的人單獨跟犯人相處是違反相關規定的!
看到門突然打開,她不由微微一愣,"云飛?結束了?"
"當然!該你了!"白云飛嘿嘿一笑,一臉神清氣爽的表情。
"這么快?"衛一依柳眉微皺,走進了審訊室。
一眼看到坐在那邊瑟瑟發抖的牛二,她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狐疑地低聲詢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啊!只不過是普通的談話而已!信不信由你!"白云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抱著雙臂靠在了一邊的墻壁上。
衛一依直接翻了個白眼,普通的談話?能把一個剛剛還張狂得不可一世的犯人談得瑟瑟發抖?
可是白云飛不愿意說,她也沒什么辦法!誰讓他是她的男人呢?要給對方一點空間不是嗎?
稍稍打量了一下牛二,衛一依敏銳地注意到這家伙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就好像是在精神上被摧殘了一頓,渾身都在不自然地顫抖著,原本兇惡至極的眼神此刻更是頻臨在崩潰的邊緣!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牛二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衛一依狐疑地扭頭看了白云飛一眼,對著牛二嫣然一笑,"談話還愉快嗎?我男朋友的脾氣不怎么樣!你要是想告他的話,我不介意的!不過我可不會為你作證!"
這個女人也是個惡魔嗎?牛二顫抖著看了衛一依一眼,再看看如同門神一樣站在墻邊上的白云飛,他很理智地沒有出聲...
其實就算他想出聲,現在也根本無法開口!
衛一依也沒有在意,輕笑一聲道,"你現在差不多該招了吧?你大哥是誰,準備干什么?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陪你!"
說著,隨手掏出了一根棍子...
這是一根警棍,沒錯!是她剛剛跟外面的同事借的!
當然,它并不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警棍,它還有一個學名,叫電擊棒...
衛一依把這玩意都拿出來了,牛二頓時坐不住了。
如果說白云飛剛才賜予的痛楚讓他感覺莫名其妙的話,眼前這可是實打實的要命的兇器啊!
難道這對男女眼里根本就沒有王法嗎?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剛剛被白云飛收拾了一頓的牛二實在是不想品嘗一下電擊棍的味道!
偏偏他現在不能出聲,只能顫抖著伸手拿起桌上的筆想要在桌上描寫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