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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他和我搶女人了!”
查德利松了一口氣,唐頓大權在握,獨掌一國,不僅實力強大,還很英俊,他無論怎么想,都不覺得爭得過他。
“哈哈,珊莎這次吃癟了!”
“活該!”
“你們看到沒?她的臉氣紅了,就和火雞一樣!”
隊伍中也有一些女孩,對于唐頓,倒是沒那么多的怨念,她們的敵意都集中了珊莎身上,男人們都圍著她轉、大獻殷勤,她們不嫉妒才怪,盡管得罪不起人家,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們低聲奚落,小小的自我滿足一把。
“該死的小雜種,該死的唐頓,你是怎么教導孩子的!”
聽著這些嘲弄,珊莎恨不得把唐頓吊起來抽。
隨著星斗布滿星空,篝火晚宴也開始了。
這些貴族子弟一向享受慣了,哪怕出門,也都帶著大廚,所以美酒甘甜,佳肴飄香,讓整個臨時營地頓時沉靜在了歡樂的氛圍中。
“來,坐這邊!”
珊莎親自走向了查德利,邀請他坐在身旁,至于唐頓和羅西基,被完全無視了。
“謝謝你救了我!”
珊莎再次道謝后,舉起了盛滿葡萄酒的杯子,朝著四周的眾人示意,“諸位,讓我們為查德利殿下的勇武干杯。”
“干杯!”
歡呼聲四起,貴族們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珊莎的。于是痛飲。
“公主謬贊了!”
查德利激動的滿臉通紅,握著酒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以至于一些酒液也灑了出來。
在比利爾時。他也是各個宴會上矚目的焦點,那是因為他的王子身份,可是這一次不一樣,而且在座的也不是貴族和大商人,而是各個國家的皇室成員和權臣們的子弟。
查德利很想告訴珊莎,雖然自己出力了,還死了幾個部下。可是真正出力的是唐頓一行,但是這種榮光。讓他不舍得開口,想更多的沉浸在其中。
幾乎是本能的,查德利轉向了唐頓,深怕他說出白天的事實。掃了自己的面子。
唐頓舉杯示意了一下,給了查德利一個加油的眼神后,繼續和羅西基交談。
“抱歉了!”
查德利很自責,唐頓因為沒有被邀請,坐的位置很靠后,那里氣氛冷清,和篝火宴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盡情享受這個夜晚吧,它是屬于你的!”
珊莎故意低頭,湊近了查德利身前低語。
“這也是屬于您的!”
查德利盡量保持著最完美的禮儀。不讓自己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珊莎剛才那個動作,讓他以為公主對他有好感。殊不知珊莎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用他試探這些貴族。
這群貴族參加的宴會數不勝數,因為身份和地位的關系,每一場宴會,都會天然的出現一位中心人物,而來自臨冬公國的珊莎公主自然是矚目的焦點。那么被他親近的人,自然也會吸引到最多的目光。
“比利爾時的雜魚王子。等著瞧吧,一會兒我就讓他吃癟!”
一些充滿敵意的視線落在了查德利身上,男人們都站在同一起跑上線,面對著明顯和珊莎關系更進一步的他,自然不懷好意,讓他出丑,讓公主厭惡他,他就不好意思再追求公主了。
隨著氣氛炙熱,開始有人下場比試,除了近衛們,其中也不乏貴族子弟,這不是決斗,不會有死傷,所以這無疑就是最佳的展示機會。
“感覺如何?”
羅西基調侃。唐頓這里冷清的可怕,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
“原來貴族們也和普通人一樣,是有小圈子的呀!”
唐頓嘆了一口氣,當年剛進入郵局的時候,他就被那些老郵差敵視刁難過,為了學費,他愣是咬著牙齒扛了過來,沒想到成為貴族,還要再經歷一次。
“當然,想要在上流社會混出點名堂,要不然你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背景,要不然就豁出臉皮搭訕,像你這么默不作聲躲角落扮冷酷和清高,除了讓人笑你愚蠢以外,沒有絲毫收獲!”
羅西基看著那邊的觥籌交錯,有些感慨,“你知道嗎?有一些人為了得到一張可以參加上流宴會的請柬,可是會付出很大代價的,看到那個四處點頭哈腰賠笑的中年人了嗎?那才是常態!”
除了中年人,還有不少類似的人物,他們顧不上享樂,而是在四處奔走,盡可能多的結交權貴。
“對于他們來說,最慘的不是沒錢送禮,而是攥著大把的金錢,卻找不到門路。”
羅西基說這些,是想讓唐頓明白,要做貴族,就得帶上一副假面,去主動融入。
“連這些三流國家的皇室成員組成的圈子你都擠不進去,那些二流的更不會正眼瞧你。”
荷瑪終于開口了,在貴族圈子,等級更加分明,有時候你甚至比別人先走半個身位,都可能得罪人。
“唐頓是權杖五階,比他們所有人都厲害!”
茱莉葉不服氣。
羅西基和荷瑪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真是天真呀。”瑪德琳湊了過來,“貴族交談,第一眼都會不著痕跡地掃對方的胸前。”
“為什么?”
胡桃不解。
“因為佩戴的家徽,那就是一個人的通行證,別說九大帝國的皇室,就是唐頓戴一家豪門的徽章,哪怕躲到廁所里,都會有人湊上來獻殷勤。”
瑪德琳解釋,瞄了一眼唐頓的酒杯,立刻叫了起來,“太可惡了,你們居然偷喝!”
“啊。大哥哥,你為什么不在胸前戴一枚徽章?”胡桃不解,“你也有的呀!”
“我又沒攔著你?”
唐頓翻了一個白眼。掩飾掉了心中的苦澀,徽章和戰旗不一樣,戰旗上可以紋繡戰績,但是家徽卻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傳承,就算唐頓用最昂貴的星鉆打磨一枚,也沒人會正眼相加,反而把他當作笑柄。
一枚家徽。就是一個家族的底蘊!
瑪德琳倒掉了紅酒,走到了擺在一旁的酒桶旁。擰開做出鹿頭狀的水喉,接了滿滿的一大杯。
咕嘟!咕嘟!
哪怕御姐團長仰著頭,一口氣猛灌,也不顯絲毫粗野氣息。反而豪爽大氣的無以復加。
“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羅西基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瑪德琳。
“好喝!”
瑪德琳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剝開了幾顆太妃糖丟進酒杯中,朝著團員們大喊,“快過來,這里有美酒!”
“在哪呢?”
“有多好喝?”
“是貢品?”
歌劇團的團員們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唐頓沒有貴族架子,所以大家也放得開。
“我來分酒!”
胡桃嘴巴叼著酒杯,把酒桶搬到了桌子上。
水喉打開。隨著殷紅的酒液流出,一股甘甜的味道立刻彌漫開來。
“哇,好香!”
幾個酒鬼叫了出來。
“欸。讓讓!”
一個女孩走過唐頓身邊,用手肘捅了捅。
唐頓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退后了。
羅西基和瑪德琳不約而同的豎了一個大拇指,他們最佩服的就是唐頓這一點,慷慨大氣,謙虛有禮。
“挺好喝的。這酒叫什么?”
一個酒鬼又把酒杯遞給了小胡桃。
“慢點喝,你當這是白開水嗎?”瑪德琳笑罵。“這可是勝利美酒,精靈釀造的貢品,市面上可沒得賣!”
“哈?”
酒鬼嚇了一跳,伸出的手僵住了。
“拿住呀!”小胡桃把酒杯塞了過去,大聲的招呼著,“下一個!”
“團長,你別嚇我!”
酒鬼苦笑。
“唬你干嘛?硬要標一個價格,這么一杯,至少數萬金幣!”瑪德琳調侃,“讓你去酒館賣身,至少五年才能還完!”
“他這模樣,就算是食人魔對他都不感興趣!”皮蓬接茬,隨后高喝,“來,大家舉杯,讓咱們恭祝唐頓大人心想事成!”
“勝利美酒?真能吹牛!”
珊莎一直在偷聽唐頓一行的談話,聽到這些,不由的譏諷,一群被無視的土包子,也就能哄騙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平民來滿足優越感了。
勝利美酒可是只有精靈才能釀造的美酒,自己家族也有,但是都被珍藏在酒窖中,每當出征,才會賜予統兵的將軍,取寓意勝利。
自己的父親很慷慨,可是也不會把酒給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貴族喝,就更別提一群平民了。
“一群鄉巴佬!”
“和歌劇團混在一起,真掉身價!”
“太妃糖?聽都沒聽過,不過那個御姐團長長的好漂亮呀,尤其是那雙大長腿,夾在腰上,一定美死了!”
貴族們越發的瞧不起唐頓了,有幾個喝多了酒,看著瑪德琳,目光淫邪,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
“走,去問問價格!”
格溫特的王子起了身,十幾個不怕事的貴族立刻簇擁著他走了過來。
在西土大陸,一些不入流的歌劇團根本無法靠表演歌劇養活自己,所以女演員也不得不兼職妓女的工作,甚至一些流螢就是以歌劇團的名義四處游走,因為這樣可以少掉許多麻煩。
“喂,你是團長嗎?多少錢一晚?”
格溫特的仆人和一個平民團長,才懶得擺什么虛偽面孔,直接低聲詢問。
“閣下,您喝多了吧?”皮蓬陪著笑,湊了過來,“要不要我服您回去?”
“滾開!”
仆人抬腳了,正要踹皮蓬,不過想到旁邊還有一大群貴族看著,所以忍住了,臉色不渝的低吼著,“我們殿下想看歌劇,報個價吧?”
“要為你們專門表演的話,一場需要三萬金幣,你們看明天早上八點開始行嗎?”
團內的管事推開了皮蓬,報上了價格。
“三萬?好便宜呀,還不夠我一頓飯錢!”
“所以說才是沒聽過名字的三流歌劇團呀,不,或許人家根本不是歌劇團。”
“這幾個女團員倒是長的不錯,除此之外真是一無是處。”
貴族們大聲的議論著,根本不在乎歌劇團人的想法。
“好了,我給你們五萬金幣!”
仆人都不想討價還價。
“好的,是明天上午開演嗎?現在太晚了,演出效果不會太好。”
管事建議。
“什么明天,就是現在!”
仆人皺眉。
“那好,我讓她們去準備!”
管事準備告辭了。
“等等,其他人就算了,只要你們團長,記得讓她洗個澡,我們團長討厭廉價香水的味道,”
仆人逐條吩咐著,“香水要濃香型的,我們殿下喜歡,算了,估計你們也沒有,待會兒我讓人送來,快去準備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
管事的臉色變得難看了。
“還能什么意思,人家看上了咱們團長,讓她侍寢唄?”
皮蓬抱怨。
談笑聲小了下去,團員們掃了瑪德琳一眼,又看向了唐頓。
“我們殿下可是格溫特的王子!”
仆人這句話,即是顯擺,也是威懾,在他看來,王子開口了,這個女人肯定跪舔。
“哈哈,有趣!”
珊莎笑了,如果瑪德琳被帶走,那唐頓的面子可是丟到北地凍土去了,她要是妓女,那他和妓女同行,會成為笑柄,這輩子在貴族圈都別想抬起頭來了,如果不是妓女,珊莎就準備炮制一個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睡了的綠帽子流言。
“想去雪漫拓展人脈?我讓你成為天大的丑角!”
珊莎狠聲,就憑唐頓對史塔克家族的輕蔑,她就要毀了這個男人,讓他成為一條狗,終日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
當仆人一巴掌抽在管事的臉上,清脆的聲音終于讓貴族們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沖突。
“別給臉不要臉,我再說一次,讓你們團長快去準備!”
仆人失去了耐心,在奴隸制都存在的西土大陸,男人嫖妓,那簡直和吃飯喝水一樣普遍,所以他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一些男性貴族目光貪婪地看著瑪德琳那兩條被緊身皮褲包裹的美腿,都偷偷地吞咽口水。
“嘿,團長,認識一下,我是格溫特的王子!”
格溫特走到了瑪德琳身前,伸出了手。
“咱們很熟嗎?誰允許你叫我團長的?”
瑪德琳蹙眉,強大的氣場瞬間爆發。
被御姐團長那種不屑的目光盯著,格溫特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一股興奮從尾椎爬過脊背,灌進了大腦中,讓他舒爽的幾乎呻吟出聲。
一些有著受虐癖的貴族聽到瑪德琳的女王音,恨不得立刻被她的長筒靴踩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