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村,預想中的大規模反抗行動并未出現,因為警方的工作做得充分細致,核心人物全被控制,剩下的人一盤散沙,根本組織不起來。
第二天一早,村里恢復正常,上百名村民舉著橫幅帶著鞭炮,自發來到村委會大樓前放炮,慶祝中央英明決定,打掉了小商村的腐敗集團。
事實證明,沒了商家人的統治,天塌不下來,大局已定,危機解除,武警機動師兩個大隊的兵力連夜撤走,只剩一個地方武警中隊配合公安維持秩序。
村里的網絡和電話都暢通了,遠在北京的商永貴接到家里的告急,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301醫院。
病房,兩位全國人大的工作人員向商永貴宣布,依法解除他全國人大代表的身份,穿著病號服的商永貴不甘心失敗,大叫著要見總書記,要見總理,要見某老,要告狀鳴冤。
病房的門關上了,沒人搭理一個村委書記的囈語,這幾年光省部級的官員就下馬不知道多少人,誰在乎多一個商永貴。
省委派出工作組進駐小商村,發現諸多嚴重問題,綁架、非法囚禁、謀殺,鐵證如山,海軍派出了潛水員,從水庫底撈上來六個鐵籠子,里面的尸體已經被魚蝦啄的只剩下骷髏了,這只是小商村的貴胄們弄死的一小部分人。
小商村做生意的聲譽很差,經常牽扯到詐騙案件,而外地公安機關無法進入小商村取證抓人,往往不了了之,村里甚至抓捕一些生意上出現糾紛的合作伙伴,逼迫對方執行合同,地牢里囚禁的那個浙江的人大代表就是這么來的。
村里表面上看起來富裕小康,其實全部財產都是商家人的,村民只有房屋和汽車的使用權,每月的薪水也有一半以上被迫存進村里的信用社,發到手的只是代金券,只能在村里使用,想兌換人民幣就得填表登記,每年限額五萬,超出部分要村干部簽字批準才行。
以上只是小商村嫡系村民才享有的權力,這些年來小商村擴展迅速,方圓十幾里的自然村都變成了他們的屬地,其實就是殖民地,外姓人淪為打工者,享受不到所謂集體經濟下的各種權力。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小商村積累了大量財富,這些財富都掌握在商家人手中,村里的企業,股份全被商家人瓜分,他們不用像普通村民那樣工作之余政治學習,早請示晚匯報,每周一三五下午開會學習老書記的講話精神,他們也不受兌換人民幣的限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這部分特權群體,包括商家本家們,村委委員、候補委員、預備委員們,他們占據了村里黨政軍所有重要位置,這些人正是商永貴統治小商村的基礎。
此外,商永貴和他的兒子們還大量行賄,以金錢女色賄賂相關干部,并保留了賬本和音像資料,這些證據全部都被省紀委拿走。
商家還出資贊助國內左翼網站、論壇,這倒沒什么稀奇的,因為小商村一直是以意識形態相對保守著稱,奇怪的是,商裕民和商富民各自在日本和美國擁有多處住宅以及豪車、股票等,據說商裕民的兒子商玉成一直在國外居住,已經取得美國綠卡了,而商富民的兒子才上高中,也送到澳大利亞去了。
近江市委,劉飛正在沉思,小商村一夜之間就垮了,工業園陷入癱瘓,青石高科方面有數名高管牽扯進受賄案,被檢察院帶走調查,連總裁唐一諾都被叫去做筆錄,這些都不算什么,讓他頭疼的是突然多出一個女兒來。
向瑾華的女兒張淼,正是劉飛當年種下的骨血,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兒,劉飛毫無感情,作為政治家,他的思維和常人不同,深知此事如果爆出,對自己的前途相當不利。
但是現在想封口已經晚了,據說張淼是被劉漢東救回來的,而劉漢東和周文最近走的比較近,搞不好周文已經掌握了此事。
“去省紀委。”劉飛對秘書說,“幫我聯系一下。”
半小時后,劉飛面見紀委書記,向他講述了自己上大學時期的風流往事,那時候男未娶女未嫁,劉飛也沒踏入仕途,最多只能算歷史舊賬,連作風問題都算不上。
向組織和盤托出后,劉飛感覺神清氣爽,以后不管有誰再拿這個做文章,他都能坦然面對了。
晚上十點,劉飛回到家里,發現徐嬌嬌坐在客廳沙發上,微笑著看著自己。
“什么時候從北京回來的?”劉飛問道。
“有點事,下午飛回來的。”徐嬌嬌道。
劉飛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進口礦泉水喝,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是徐嬌嬌走了過來,像以前那樣,溫柔的從背后抱著劉飛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很累了,早點休息吧。”劉飛說。
“嗯,最近挺忙的吧,聽說小商村被查了,你沒影響吧。“徐嬌嬌問道。
“沒事,商家是咎由自取。”劉飛回轉身,看著徐嬌嬌,發現她的笑容有些古怪,不由得心里一涼。
果然,徐嬌嬌毫無預兆的突然爆發,兩只手輪上了劉飛的臉,精心修過的指甲在劉書記臉上挖出八道血槽。
“劉飛,你他媽的背著我在外面胡搞我也就忍了,你孩子都這么大了還不讓我知道!我和你們拼了!”徐嬌嬌歇斯底里,瘋狂的廝打著,劉飛招架不住,又不能還手,狼狽不堪。
工作人員聞訊趕來,都不敢勸,唯有管家王海上前試圖去拉徐嬌嬌:“主席,主席,消消氣,別動手。”
“滾!”徐嬌嬌火氣上來誰的面子也不給,一腳揣在王海心窩,她經常打網球,連瑜伽,身體素質不錯,這一腳力道不小,王海被踹的捂著心口嘴歪眼斜治咳嗽。
“注意你的形象!”劉飛大吼道。
“注意你媽的形象,你不要臉,我還要什么臉!”徐嬌嬌嗓門極大,披頭散發,抓起什么砸什么,家里博古架上全是值錢的古董,被他一頓亂砸,連價值連城的明代花瓶都摔碎了。
“說,這些年你是不是經常去看他們,夫妻團聚,父女團圓,闔家歡樂,其樂融融,對吧,就瞞著我一個人,劉飛,我早看你這人不對勁了,上大學的時候你追求我,不就是看我爸爸是市委書記么,你這些年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劉飛英俊的面龐極其扭曲,低吼道:“住口!”
徐嬌嬌的話觸痛了他的往事,沒錯,他是不愛徐嬌嬌,只是作為政治踏板而娶了這個女人,忍了這么多年,雖然已經成為副部級干部,但是岳父的政治資源還必須借助,所以還得繼續忍,他默默勸著自己,別動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徐嬌嬌這樣的人只能哄,不能打,不然家丑外揚,自己的前途就全完了。
“讓我住口,你也好意思!”徐嬌嬌叉著腰站在瓷器碎片中,“這些年你干的那些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連安馨這樣的人你也想染指,劉飛,你他媽的是不是啊。”
工作人員們已經全都退了出去,這些領導的家事他們不敢聽,也不想聽,連王海也不例外,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但是有一個人卻推門進去了,徐嬌嬌扭頭一看,立刻緘口不言,火氣降了一半。
劉小飛來了,他緊握雙拳,兩眼噴火。
“兒子,媽可被欺負慘了。”徐嬌嬌走過來,扶著兒子的肩膀哭泣。
“媽,咱們走。”劉小飛說。
母子倆就這樣互相攙扶著出去了,只剩下劉飛一個人,他望著滿地狼藉,緩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拿了支煙想抽,卻找不到打火機,叫人,工作人員也都不應,他靜靜坐了一會,將香煙揉碎。
近江市委招待所,張淼一家人住在這里,女兒終于獲救,向瑾華非常高興,張淼的便宜爹張嚴軍也很欣慰,女兒全須全尾,唯一的的遺憾是腦筋不大清楚,拒不回家,鬧著要回團里。
“回什么團里,回學校繼續你的學業。”向瑾華苦口婆心的勸道,“女兒啊,媽都擔心死了你知道么,和你爸爸在近江找了你三個月,人都瘦了一圈。”
張淼面無表情:“我不回學校,我已經有工作了,是小商村文工團的團員,正式編制,上面說我表現的好,下個月讓我當舞蹈小組的組長呢。”
向瑾華說:“女兒啊,小商村一窩壞蛋已經被鏟除了,你不用怕他們,他們再也欺負不了你的
張淼說:”不可能,別騙我了,這些謊言我聽得多了。”
向瑾華見沒法勸,只好側面迂回談點其他的:“孩子,這幾個月你都是怎么過的?他們餓你了么,打你了么?”
張淼說:“我過的很充實,比在學校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強多了,在文工團里,我學到了很多道理,我們一起練功排演,一起政治學習,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我們吃的很好,睡的也好,沒人打我們,相反,政委對我們非常關心愛護,比親爸爸還親。”
一旁沉默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怒道:“洗腦洗成這樣,這孩子算是廢了。”
張淼帶著憐憫的笑容看著自己的養父,輕輕搖頭:“你不懂,那是我們的事業。”
男人說:“你們的事業就是陪領導干部睡覺么,不知廉恥!”
向瑾華心碎了,拉著丈夫道:“老張,別刺激孩子。”
張淼凜然道:“那也是必要的奉獻,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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