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笑嘻嘻的說道:“師傅難不成忘了我等近日所學。”
沖虛道長聞言,微微沉吟,仍是不許,此時徐銘等人也是紛紛跪倒在地,說道:“掌門,這,這一戰就由弟子幾人接下吧。”
成高說道:“弟子雖然無能,但是絕不敢墮了我武當威名。”其余的門中弟子,長老名宿也是出言相勸。
云飛見師尊仍是不準,便望向方證大師求助,方證大師見云飛懇求,搖頭一笑說道:“沖虛道兄,邊讓這幾個小輩試試又能如何,難不成他還會在此地傷人不成。”
沖虛道長見方證大師出言,也不好再婉拒,便出言說道:“即使如此,那便一切小心,倘若不敵,便撤下陣來,由老道接上。”
云飛嘿嘿一笑,說道:“弟子領命。”
向問天聽了云飛所言,哈哈一笑,就要跨步上前,說道:“我倒要來領教下你武當派的奇妙陣法,你們幾人一起上吧。”
云飛七人對視一眼,哈哈一笑,紛自持兵刃下場,云飛說道:“請了,向左使。”
此時向問天一人忽然出言:“嘿嘿,你武當派有后進晚輩,莫非我神教之中便沒有了?”
說罷忽然推出一人說道:“葉瞳,此戰由你先上。”
葉瞳此人,身材短矮,但卻膚色白皙,令女子都為動容,然則五官卻不合時宜,給人一股猥瑣之氣。
被人推出之后,也不惱火,一臉諂笑,說道:“還請諸位少俠手下留情。”
大殿之中的正道群雄,見了此人模樣,不由心生鄙視,暗道:“魔教賊子果然都是這般猥瑣不堪之人。”
向問天似乎也對此人頗有不滿,只是深知他的劍法倒也不俗,當下也不喚他回去,只是口中說道:“不如我們做一賭局如何。”
那托塔手丁勉又忽然說道:“魔教賊子殘害良善,無惡不作,今日若不是武當沖虛道長榮任掌門之位,早就將你們亂刀砍死,哪里還容你再此打賭尋樂。快快束手就擒,否則你可別怪我等以多為勝。”
向問天向沖虛道長說道:“沖虛道長,這是武當山呢?還是嵩山派的下院?”
沖虛道長說道:“向左使明知故問了,這里自然色武當山。”
向問天說道:“既然是武當山,那么此間的事物,是由沖虛道長你做主,哪里由得他嵩山派做主了。”
沖虛道長說道:“此間雖是老道做主,但若是諸位朋友另有高見,老道我自當聽從。”
向問天忽然哈哈大笑,說道:“沖虛道長,你今日繼位武當掌門,我向問天前來賀禮,可有不恭敬之處?可有無禮之時?”
沖虛道長說道:“這倒是,你雖不是客,但也并無無禮之處。”
向問天說道:“這便是了,我來既是客,你卻要幾次與我動手,那嵩山派的卑鄙小人要以多為勝取我性命,這便是你們正教諸人所為么?”
說罷伸手掀開幾個抬上來的箱子,只見其中滿是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令人目不暇接。
沖虛道長聞言一時無語以對,這向問天此來確實是占了一個禮字,然則云飛心中則有另一番想法,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這些個魔教賊子之中大部分都是那笑里藏刀之輩,平日也不知道打劫了多少尋常百姓,良善人家,如今怎么能因為一個‘禮‘便放虎歸山’。
云飛多少也能明白自家師尊心中的一些想法,若是在此刻截殺上山的魔教之眾,雖說可揚名江湖,但其中的利弊,哪有這般簡單。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先不說江湖中如何評論這些虛名,就是得罪魔教,也對武當不利,武當雖與魔教有些仇怨但是絕沒有五岳劍派與魔教那般血海深仇。近些年來武當少林因為五岳劍派的崛起,而走向聯盟。
五岳劍派人才層出不窮,先是華山派獨領風騷,門中好手底蘊,雖說不如少林武當,但若是加之五岳其他劍派,便可并駕齊驅。后來華山劍派因為劍氣之爭,魔教爭斗,繼而衰落。然則嵩山派又強勢崛起,嵩山十三太保的威名,江湖誰人不知,左冷禪又素有大志,妄圖統領五岳劍派,與少林武當三足鼎立,如今又大肆招攬江湖中的散人豪杰。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同為嵩山一脈,少林寺又豈能感覺不到威脅,雖是同屬正道,不可正面對抗,然則任其與魔教廝殺消耗實力,而不管不問。
然則此時武當派又絕不可以落了自家的面皮,否則日后武當派也就無法再江湖中行走,武當派也便成了一個笑話。
故此,又不能殺也不能不殺,令人著實為難。
那嵩山派之人,唯恐天下不亂,早想拉武當少林下水共同對付魔教,此時雖然無法正面撕破面皮,但是暗中下令,那些與嵩山交好,或者投靠嵩山派的江湖人士,紛紛鼓噪,說什么斬妖除魔,什么舍小為大。
嵩山派得了此番助力,雖是左冷禪不在,但是也膽氣頓生,生出不小的心思,那托塔手丁勉說道:“沖虛道長,魔教賊子心思險惡,無論如何不能教他們安然而去,否則江湖上的同道該怎么評論我等,我等又如何去面見那些被魔教害死的前輩同人。”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卻是有不少人隨聲附和,那些與魔教又過恩怨的之人,也是紛紛鼓噪。
武當派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倘若處置不當,當真就百年榮耀毀于一旦。
向問天忽然仰天一笑,大聲說道:“有誰不怕死的盡管上來吧!”說罷朝身后的弟子遞了一個眼色。
那魔教的弟子紛紛解開胸懷,竟是綁滿了一些西域來的火藥炸藥,眾人看了心中不由的心驚膽戰,那些起初看熱鬧的不由的心中悔恨,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家性命就搭在此處了。
原來叫囂火拼之人也紛紛熄了煙火,那嵩山派之人的面色更是難看,向問天嘿嘿一笑說道:“嵩山派的諸位,可還決一生死乎。”
嵩山派諸人無一做聲,那托塔手丁勉面色更似吃屎一般,本想回答,但又唯恐一個不及,這幫亡命之徒,便坐那瘋狂之事。
說道:“此間是武當派的地盤,自然由武當派的沖虛道長處置,你來尋我嵩山派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鄙視,嵩山派的弟子也是暗自羞愧。
沖虛道長張口出聲說道:“唔,丁勉師弟,這才想起此地是我武當山么?”
那丁勉聽了訕訕一笑,重沖虛道長做了一禮,說道:“方才……方才是我等攢越了,道長贖罪。”
沖虛道長冷哼一聲,只是朝著大殿之中的來賓豪杰,行了一禮,說道:“本是我派之事,卻不想鬧出這般,還望諸位不要見笑.。”
沖虛道長在武林之中輩分甚高,他起身行禮,在座的諸人也連忙起身還禮。
沖虛道長又道:“既生此事,我武當派絕不敢牽連諸位,就不留大家了,還望大家速速下山去吧,免遭殃及。所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日后必當登門謝罪。”
說罷撫了撫衣袖,緩步走過朝著向問天說道:“向左使,你即是朝著我武當派來的,就不要傷及無辜可好,無論什么事情,我武當派一并擔了。”
云飛聽了朗聲說道:“嘿嘿,性向的你這是威脅誰來,你切問問我武當派可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云飛此言一出,武當派無論長老名宿,門人弟子,又或者那道童知客,無不一臉凌然,大有慷慨赴死之意。
這時方證大師出言說道:“我少林寺與武當榮辱與共,舍去一身臭皮囊罷了。”說罷自領著門下僧眾立在武當派之右。
沖虛道長與武當派諸人看著少林寺諸位僧眾,面色之間甚是感激。
此時不少的江湖散流,小門小戶早已經溜之大吉,只剩下些江湖之中比較有名之門派,立在哪里,走也不是,不走不也不是,面色難看之極。
云飛出言說道:“諸位請便,這是我武當派與魔教之事,諸位大可不必參與,就此請把。”
此時那向問天仰天長嘯,大聲說道:“這便是你們正道諸人么?貪生怕死者,嘿嘿多如牛毛。我向問天幾時說要與你們同歸于盡了。”
聽了此言,大殿之中所有人無不暗暗松氣,無論是誰都不想無辜送命。
方證大師說道:“螻蟻尚且貪生,何況與人乎?”
向問天嘿嘿笑言:“此時在我眼中也就是武當派的弟子,與少林寺的大還算是好漢,其他么,嘿嘿嘿。不過是些偽君子真小兒而已。”
岳不群身后的令狐沖激憤出言:“誰貪生怕死了,來來來,小爺我與你同歸于盡。”說罷就要上前,卻被岳不群給呵斥住了。
沖虛道長說道:“向左使,你莫非是來此地,尋我武當派與諸位豪杰的開心?嘿嘿,你若不給老道一個解釋,就算是粉身碎骨,老道我豈能讓你等或者下山。”此時沖虛道長言辭之鋒利,語氣之絕決,不由的讓人一震此時不論是誰,也不敢不信沖虛道長的話。
那向問天聽了,心中不知如何做想,忽然抽出一由帆布包裹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