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一身青色布衫,黝黑蒼老的面龐,云飛喜道:“徐老前輩。”說罷起身便拜,此時進入茶便是在云飛前往華山派之時,傳授云飛《定神曲》的徐衛,徐老前輩。
徐老前輩一瞧竟是云飛,不由笑道:“怎的是你小子,你家師尊不是榮任掌門么,我前些日子還派人送了賀禮,你這嫡傳弟子,不知道幫那沖虛老道分憂,跑來這福州地面上有何貴干。”
云飛面色一暗,神色之間甚是憂愁。
徐老前輩何等人物,瞧云飛此時面相,便出言道:“何事能讓武當派的楚少俠面漏苦澀,說出來讓我聽聽,在福建的地面上老頭子我還是有幾分面子的。”說話間徐老前輩便是已經坐在云飛面前。
云飛略一點頭,便將自家之事,娓娓道來。徐老前輩聽后長嘆一聲,說道:“此事讓我想想,福建地面上的黑道綠林大都賣我面子,并未聽聞有哪家……此事容我想想,誰敢如此的造次。?”
云飛連忙起身拜謝,徐老前輩連忙將他扶起,說道:“當務之急,你還是先去你舅舅家探問下情況為好。”云飛自然點頭稱是。
徐老前輩又道:“不知你舅舅家是?”
云飛答道:“福州王家,出門往西街去便是。”
徐老前輩點頭稱好,飲下幾盞香茶之后,便起身告辭,說道:“此事或許并不簡單,我先幫你四處打探一下,若有消息,便遣人同傳與你。”
云飛連忙起身又要拜謝,卻被徐老前輩拖住,說道:“老頭子我身上還有要事,若有需要便到城外的搏平嶺來尋我。”
說罷不等云飛拜謝,便領人走了。
帶云飛結賬出了茶館,沿著走向西門大街,行不多時,便見一座建構宏偉的宅邸,左右石壇中各豎著一桿兩丈來高的旗桿,桿頂飄揚著青旗。
大宅朱漆大門,門釘匾額上書‘福威鏢局’四個黑子,銀鉤鐵畫,剛勁非凡。云飛心道這便是那福威鏢局了,如不是身有要事,倒也進去探看一番,此時卻沒有那個心思。
沿著青石鋪就之路,再往前急行數十部,便又道一所宅邸之前,只不過此處沒有‘福威鏢局’那般張揚,仍是朱漆大門,門匾之上手術‘王府’二字。
云飛上前叩門,門中出來一人神色間頗為傲慢,問道:“你是誰家公子,到此何事啊。”
云飛答道:“我乃是你家老爺外甥,來由急事,速速讓我進去。”
這門房卻是難纏,非要云飛信物,云飛不耐與他打攪,推門便入,那門房上來推扯云飛,卻被云飛推到在地,直往府內行去。
只是未行幾步,便被人攔住,恰好其中有一人數年前去過云飛家中,認得云飛,說道:“老爺夫人都乘車往普田少林寺去了,不在府中。”
云飛暗道:“那不成他們還不知道,我父親他們出事?此時不在府中,若是有人也將他們害了可怎生是好。”轉身便走,要去莆田少林寺去尋他們。
走到門口,卻被一幫鏢師打扮之人,擋住去路。為首的是名一身勁裝的漢子,背后七八位鏢師。
方才被云飛推到在地的門房指著云飛喊道:“鄭鏢頭,就是此人,亂闖我王府還敢打人。”這姓鄭的漢子原名鄭天壽,本是‘福威鏢局’的鏢頭,只因為兩家素來交好,故此前來幫手。
這鄭鏢頭也是久歷江湖之人,見云飛一身打扮,也道是個有功夫的人,當下不敢大意,拱手問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闖王府,須知……。”
話未說完,云飛便道:“閃開,莫要擋路。”云飛此刻心急似火,哪有功夫去與他們閑談。那鄭鏢頭見云飛如此不給臉面,也是拉下臉來。
見云飛近身而來,出手便要教訓云飛,此時云飛身后有人喊道:“鄭鏢頭且慢動手,這位公子乃是我家老爺的親侄兒,鄭鏢頭手下留情。”
鄭鏢頭見是王家的大管事如此喊道,便也停了手腳,只是冷哼了一聲,那大管事追到云飛身旁說道:“可要為楚少爺備上馬車?”
云飛身子一頓,說道:“府中可有快馬,我的馬近日有些駑鈍。”
大管事說道:“有有有。”連忙叫人牽過一匹好馬。
云飛沖他略一點頭,瞪了那門房一樣,騎馬飛馳而去。
等云飛走后,王家的大管事,朝王鏢頭賠笑幾句,叫人送了銀兩,已示謝意,還將那門房之人臭罵幾句。
云飛出門之后,眼皮直跳,唯恐還有大事發生,心中更急,只是有時你越是急躁就越有閑事來找。
話說云飛縱馬疾馳,將到城門之時,迎面過來一隊車馬,路人紛紛避閃,云飛本就是騎馬疾馳,哪里想的會有車馬堵路,眼瞧就要撞上。
也得云飛見機的快,立時扯住馬匹,這快馬前蹄豎起,云飛奮力一拉,轉了方向,幸免相撞,車隊眾人紛紛開罵,云飛怒目而視,只是趕時間也不曾理會,朝車中之人,抱了一拳,就要走人。
那坐在車上之人掀簾出來,云飛一看原來是個俏麗的婦人,只是這婦人雖然生的俏麗,但是脾氣似是頗為火爆,張口便罵:“是哪家狗崽子不長眼,在大街上縱馬疾馳,趕著去投胎么,只苦害我家平兒受了驚嚇。”
云飛聽她謾罵,便道:“我有急事,抱歉,抱歉。”說罷仍是騎馬往前。
那婦人見云飛敷衍了事,不甚在意,心中急是氣惱,自家哪,里受過這等閑氣,有見云飛要走,便呵罵道:“你們都是瞎子么?還不將他給我攔下,我倒要看看你是誰家的弟子,敢這么猖狂。”
車隊眾人見這婦人吩咐,自然是一個個撲將過來,云飛此時也是惱火,三番幾次被人阻攔,真以為小爺是好其辱的么?
見眾人撲了過來,也不出劍,躍下馬匹,幾招拳腳便將撲來的漢子鏢師打到在地,那婦人見云飛功夫甚是厲害,但所使拳法也不過是江湖中的大路貨。
罵了一聲‘廢物’,便扯出一把隨身攜帶的金刀,一招力劈華山砍向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