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上午停電,更新晚了。唉!今天是文盲生日,可家里人竟然沒一個人記得,從早上起床,我就在想,今天是誰會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呢?老爸還是老媽?還是老婆?或是奶奶?可惜,很惆悵的感覺。他們不記得,文盲也不會提了……
精力值透支過后的代價是巨大的,當然,這也是模棱兩可的說法,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沒有人煙的地方,或是在朋友群中,這種后遺癥帶來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最多是昏迷一段時間而已,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
可眼下邢峰所處在的地方,卻是不同,周圍數之不盡的原住民,有些是從禁閉谷中傳送出來的,更多的則是先前沒得到進入禁閉谷名額的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多數人都不曾離去,尤其是在放出邢峰就是禍亂外部海域那個人的消息過后,幾大家族更是整裝待發,在霧霾島外虎視眈眈,很顯然,一場暴風雨,也即將到來。
可以說,大多數人是留下來等著看熱鬧的,也有些人是打算渾水摸魚的,邢峰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家伙,一個來自龍騰大陸那資源貧瘠之地的小家伙,竟能得到如此多大家族的重視,也能舉手間殺了那么多高于他修為的人,這已經顛覆了眾人心中的想法,可以說,沒人不想得到邢峰身上的秘密。
置身在這樣的境地,一旦邢峰昏迷過去,恐怕永遠也都無法蘇醒了。
雖然有王森,他算得上是邢峰的朋友,但‘朋友’兩個字,在這個強者為尊,利益為重的世界,卻是那么的不值錢,邢峰可以肯定,一旦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昏迷,那么王森,很有可能是第一個對自己出手的人。
當然,王森或許不會取自己的性命,但身上的東西,肯定會被他拿走一大部分!
這是十分淺顯的道理,換成是邢峰,也同樣會這樣做,反正即便王森不拿走自己身上的東西,也會有太多的人惦記著,因此邢峰在昏迷前,對所有傀儡下達的指令中,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的身體,‘任何人’這個詞中,自然也包括王森。
看到邢峰昏迷過去,王森就要上前,可赤焰獸卻是渾身金紅色烈焰升騰而起,對其怒目而視,似乎只要王森再前進一步,就將受到它兇猛的攻擊。
王森被逼退后,張了張嘴,最終苦笑一聲,反倒退后了幾步。
眼看著不下數百的原住民朝著邢峰接近,如果不是顧忌這些或是體型巨大,或是長相兇狠的傀儡,恐怕邢峰的身體早就被爭搶撕扯零碎了。
毛尸一把抱起昏迷中的邢峰,黑洞洞的眼眶中,燃燒跳動著冷冷的火焰,就這樣抱著邢峰一步步退走,被眾多原住民逼迫的一步步退走,直到一座山壁旁。
冰焰雙頭狼的兩個巨大的狼口中,凝聚出一團冰球一團火球,對著山壁噴吐出去,這極為凝聚的攻擊,將山壁的位置進行的焚燒和冰凍,冷熱交替,使得山壁變得脆弱了許多。
僅僅是軀體就有六米長,算上倒鉤的尾巴,超過十米長的巨大魔紋蝎,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此處尾鉤,簡簡單單攪動幾下,便將山壁挖出一個洞窟。
毛尸抱著昏迷中的邢峰,將他輕輕放在洞窟中,而后返回。接著所有的傀儡仿佛受到了指揮一般,前后站定,守護著山壁位置的洞窟。
最前方的是古鄂獸,仿佛上古兇龜,背甲上生出一道道鋒利而猙獰的尖刺,‘不動如山’這個詞,忽然出現在所有的原住民心中。
在古鄂獸的身后,則是吞天獸,就像一只巨大的章魚,只不過將那些觸手全部替換成蜈蚣似的無數細小尖爪,更像是躺在地上的刺猬,而巨大的腦袋上除了那巨大的嘴,幾乎見不到任何的五官。
在吞天獸的兩旁,則是已經變身過后的妖瞳和魔紋蝎,妖瞳的身高,和上下身比例完全不符的軀體,給人怪異的感覺,但那兩根如同粗大柱子般,肌肉隆起的大腿,卻是給人莫大的威脅。
魔紋蝎長相猙獰,通體烏黑,一道道怪異的魔紋盤繞著整個身軀,而且魔紋還散發著怪異的能夠變化的色澤,似乎能夠通過這些魔紋,來進行某種神秘力量體系的傳輸。
吞天獸等傀儡的后方,則是赤焰獸和冰焰雙頭狼,作為遠程打擊力量,自然要躲在后方打冷槍。
毛尸是所有傀儡中實力最弱的,但卻是跟隨邢峰最久的傀儡,此時它死死守在最后,它的后方,也正是邢峰的所在之處!
“大家不用擔心,區區一些妖獸罷了!這邢峰身上必然藏有大秘密,依我看,大家一起沖上去,將這些妖獸解決,再談邢峰身上物品歸屬的問題!”
原住民中,已經有人開始慫恿,然而人群本就是最經不住慫恿的,不管是一群毫無戰力的凡人,還是一群實力登峰造極的強者,都無法對這種附和聲音連連的場面豁免。
“說得容易,我個人雖然同意大家一起解決了這些妖獸,但我想事后在得到的物品分配上,大家還是提前商量出一個對策比較好,不然的話,后果會是什么樣子,場面會亂到什么地步,我想不用我說,每個人都不笨,心里也都應該有數!”
隨著這一道聲音落下,場中盡都是都抽冷氣的聲音,的確,如果事先不打好商量,那么結果肯定是血流成河,為了爭搶邢峰身上的物品,而彼此大打出手。
不是危言聳聽,邢峰在禁閉谷中的所作所為,不算進入真正的禁閉谷對付朱雀之魂,得到朱雀佩的內容,剩下的都無法瞞得過眾人,消息早就被人以各種方法傳遞出來了,或是通過傳訊元珠,或是通過從禁閉谷離開的人的親口敘述,可以說,場中所有人,對邢峰都有了一個不算模糊的認知,往往這種認知最是可怕,他們會絞盡腦汁猜想你身上有什么異寶,而將你實力提升付出的努力一面自動忽略。
可想而知,面對這樣逆天戰利品,換了誰能夠淡定下來?
“剛剛那位兄弟說的沒錯,如果事先不打好商量,事后肯定是避免不了一番爭搶,到時候刀劍無眼,一些被誤殺的人的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許會因此而挑起我中部海域多年不曾出現過的巨大動亂。所以我提議,這邢峰的尸體與寶物,我們一樣不留,交給外面的那些大家族處理,讓他們發放出巨額賞賜,這樣,我們在場所有人,也都人人有份,這樣我們也能真正團結起來,不至于讓陰險小人有機可乘!”
“沒錯,說得對!大家想想,就算是我們其中某一個人最終得到了邢峰身上的重寶,難道我們能帶著離開霧霾島嗎?目前的霧霾島已經被層層圍住,怕是一只飛蟲都無法逃脫,你們大家又有誰,敢肯定自己能帶著寶貝逃出生天?”
“好!那就這么定了,我想大家也沒必要再商量了,要知道,咱們還不知道和妖獸的戰斗中要耽誤多少時間,一旦過程中邢峰蘇醒,別看咱們有幾百人,我怕是一個人也逃不掉!所以,大家都別藏私了,既然決定要同舟共濟,那就拿出自己全部的能耐吧!”
幾番商量下來,所有的原住民終于有了動作,而且是極為團結,沒有分毫異心的團結,場面對邢峰來說,可以說是到了近乎無解的地步。
即便是邢峰并沒昏迷,面對一盤散沙的原住民,對付起來可能會輕松許多,可若是面對如此團結,而且好不藏私的原住民,雖然都是六重天的修為,但也必然會非常吃力。
場面極為火爆,絢麗的攻擊方式,嘈雜的喊殺聲,宛如海浪一半,一沖襲著邢峰的這些傀儡。
古鄂獸開啟了2級的重力領域,在群戰中,重力領域發揮了極大的效果,讓范圍內的所有原住民身體變得遲緩起來,大大影響了戰力,而且很重要的是先前毛尸將邢峰帶到了山壁附近,這樣就從四面受敵的境地,變成了三面受敵,雖然僅僅是少了一面,但得到的幫助可并非41這么簡單!
吞天獸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六重天,擁有了自身的領域,配合重力領域與本身的領域,加上吞噬的能力,倒是所有傀儡中殺傷力最為巨大的一個,但吞天獸一次性吞噬原住民的數量畢竟有限,不是那擁有空間力量的巨大尾部無法盛放更多的人,如果只是凡人,即便是多出場中數倍的人數,也能夠毫無顧忌的吞下去,可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有修為力量的原住民,若是一次性吞掉太多,腹中的原住民聯合起來,可是能夠十分輕易的就破腹而出。
妖瞳的修為同樣達到了六重天,大腳瘋狂的掃出,雖然給人帶來的傷害并不致命,但也能十分有效的組織原住民們的進攻。
至于赤焰獸、冰焰雙頭狼、以及魔紋蝎這些傀儡,則是邢峰得到沒多久的傀儡,甚至還沒有修為,因此所能發揮的能力也是頗為有限。
當然,這是針對邢峰的這些傀儡對敵而言,但卻并不意味著這些傀儡能守住多長時間,一道道的傷痕,在這些傀儡身上出現,而反觀那些原住民,即便是受了傷,由于沒有了個人的利益上的追求,也會直接選擇退出一段距離療傷,將前線的攻擊位置讓給完好的人來頂替。
這樣卻是造就了一面倒的形式,隨著戰斗的持續,傀儡們越戰越弱,而原住民一方,則是沒有任何戰力上的強弱變化,但凡有人疲憊,就會被后方戰力十足的人頂上,這樣一面倒的戰斗,自然沒有任何意外可言,當然,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或許這些傀儡,最多也只能再堅持少許時間。
然而此時,有三道身影從霧霾島外走來,左邊的是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容貌極美,烏黑的長發在頭上盤出精美的圖案,一支散發著柔和光暈的寶釵更是襯托女人雍容華貴的氣質。
女人穿著一身紫色長裙,雙臂彎處披著泛著柔和光芒的飄帶,纖細的蠻腰,豐腴的美臀,高聳的胸脯,簡直是驚人的‘S’曲線,也是女人中最為完美的曲線。
女人的容貌絕不在洛璃之下,只是比洛璃少了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也難怪,畢竟洛璃是精靈一族,不是人類凡俗女人所能相比的。
她的穿著打扮和氣質上來看,女人的年齡應該過了三十歲,而且應該是已為人妻,只是容貌生得非常年輕,而且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倒不是說她的氣質冷傲,相反,女人面上始終掛著醉人的微笑。
至于為何讓人看了會覺得她久居高位,或許之是一種感覺吧!
來者三人中,右方的則是一個男人,一身黑色勁裝,黑巾遮面,只有一雙泛著冷靜到近乎死寂的雙目露在外面。
至于中間的那道身影,身高已經近乎達到兩米,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斗篷中,看不清容貌,看不到軀體,只能大概看出個人形,來的三個人,中間位置的和右側的人,看起來都不正常,唯有左側的華貴女人,看上去更容易接近,也更為耐看許多。
三道身影看似走得慢,實際上卻是很快,從霧霾島外圍,直到這些圍攻邢峰傀儡的原住民附近,不過是及眨眼的時間。
三道身影停下腳步,左側的美貌女人聲音中帶著些許嫵媚的道:“邢云,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算你說不清楚,也可以用肢體表達出來。”
“東極,不管邢云需要什么幫助,你都盡力幫他。”華貴女人這句話是對著黑色勁裝男子說的,很顯然,這個叫東極的人,應該就是她的手下。
而中間站著的高個子身影,也是叫邢云的那道身影,則并不是她的手下,或許是她的客人,這一點從女人說話的語氣和對待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
右側的黑色勁裝男子點了點頭,恭敬道:“明月少主,東極遵命!”
接下來被稱為‘明月少主’的美貌女人,則是將目光落在叫邢云的身上,似乎在等對方的答復。
叫邢云的身影并沒說話,走到一個從圍攻邢峰那些傀儡疲憊退回休息的原住民身前,寬大的黑袍一卷,那原住民從左肩到右側腰部,從右肩到左側腰部,竟被交叉劃出若干道血痕,鮮血噴涌,這個三十多歲的原住民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與恐懼之色,身體卻是跌落在地上,被分割成多個碎塊。
六重天修為的原住民,被一擊秒殺,而且是以極為殘忍的手法擊殺。
上官明月眼中閃過幾許不忍,但面上還是掛著招牌似的嫵媚笑容:“邢云,你的意思是將這些中部海域的人全部殺光?”
“殺……殺光!”
叫邢云的身影聲音極為沙啞,而且似乎咬字非常困難,發音模糊不清,就像一個正在學習說話的山間野人。
“這恐怕……有些困難啊!如果是在霧霾島外,這還不算什么,但你也知道,由于霧霾島上的禁制問題,這次來的人中就只有我和東極修為最低,才能踏上霧霾島,而這里的中部海域人數眾多,想要全部殺光,除非是海外南林中那些妖孽般的天才子弟,單憑我們,是無法做到的。”
叫邢云的身影并沒說話,轉身就要投入到眾多原住民的戰斗中去,可卻是被上官明月喊住:“邢云,你等等,我的話好沒說完,雖然我認為無法將這里的人全部殺光,但一些威懾還是能做到的,我想,救下那個叫邢峰的人,應該也不算困難。”
叫邢云的身影停下腳步,回過神雙目森冷不參雜任何感情地盯著上官明月,對于上官明月來說,自然明白邢云如此狀態是要表達什么。
“廢……話,沒用!”從邢云的情緒表達以及話中,不難聽出這份急切,上官明月也知道這家伙雖然語言表達能力差勁,思考問題方面也就像個白癡,但卻明白這腦袋一根筋的家伙不能招惹,就像最初遇到這家伙時一樣。
當時這家伙的修為還只有三重天,可在自己九重天巔峰修為的父親面前,竟然也是說動手就動手,做事根本不考慮后果。
上官明月也不想耽誤時間,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玉簫,紅唇輕啟,精致的小白牙剛一露出,就被玉簫遮掩。
輕輕含著玉簫,上官明月吹奏了一首怪異的曲子。
曲子聽上去沒有任何韻調,就像五音不全的人在唱歌,不過曲子落到所有人的耳中,卻是仿若聞到了天籟,讓攻擊邢峰那些傀儡的原住民一個個都忍不住停下手,尋找簫聲的來源。
曲子從生澀到嫻熟,從毫無韻味到美妙的讓人回味無窮,前后如此巨大的變化,很難讓人想象,就像現實中那些站中,一個撲街寫手寫的一本成績差到極限的作品,可到了后期,卻是越品越有韻味,讓人回味無窮。
此時這悠揚的簫聲不僅讓所有攻擊邢峰傀儡的那些原住民安靜下來,就連邢峰的傀儡,也都平靜下來,一個個目光中帶著迷惑,看向上官明月。
是誰在吹簫?竟能吹得如此一口好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