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情況,車曉儒悲哀的現,在姓孫的眼中,他已無半點副校長的威信可言。追書必備就在車曉儒準備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個讓他更為失落的聲音,“你將王國舉的事情處理完以后,將手頭的工作和長河校長交接一下,你的事情等候組織處理。”
車曉儒聽到這話后,只覺得兩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孫東方見狀,剛想伸手去扶,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里暗想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車曉儒此時的心情壞到了極點,要說誰的心情比他還不好的話,那只能是應天大學學生宿舍樓的承建商——王國舉。
今天一早,王國舉到辦公室剛坐下身子,女秘書便送來一封信件。王國舉用手掂量了一下,覺得信封里的分量很足,他心里很是好奇,于是對女秘書說道:“幫我拆開!”
女秘書對這封信也很好奇,拿到手以后,她就研究過了,從重量和厚度來衡量,信封里裝的應該是照片,并且有好幾張。
聽到老板的吩咐以后,女秘書便拿起桌上的裁紙刀,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封的封口,然后伸手將里面的“信”拿了出來,果然是照片,女秘書得意的想著。
當低頭看清楚照片的內容以后,女秘書傻眼了,結結巴巴的說道:“王總,這……這是……”
女秘書說到這,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王國舉一眼,不知該怎么往下說才好。
王國舉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站起身來怒喝道:“給我!”
女秘書忙將手中的一疊照片遞了過去,忙不迭的說道:“王總,我……我什么也沒有看到,我那邊還有事,先出去了!”
女秘書說到這,不等王國舉答應,立即快步往門外走去。那照片上老板夫人正一臉開心的坐在一個男人腿上,這意味著什么,就是傻子也能想的明白。女秘書意識到王總見到這照片以后,一定會暴怒不已,她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正如秘書猜想的那樣,王國舉一看到那照片,便憤怒到了極點,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向地板上砸去,口中大聲怒道:“車曉儒,老子殺了你!”
秘書聽到這話后,伸手拍了拍怦怦亂跳的心,吐了吐舌頭,快步閃進了辦公室。
王國舉此時幾乎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妻子竟然背著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何況和她有關系的男人,竟然是車曉儒。這個王八蛋不但收他的錢,還睡他的女人,這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王國舉氣呼呼的摔門而出,駕著車沖著應天大學一路狂飆。中途在一個四岔路口,由于闖紅燈差點撞上一輛公共汽車,王國舉對此不管不顧,徑直向應天大學駛去。
車曉儒跟在孫東方后面走出校長辦公室的門以后,就聽見樓梯口嘰里呱啦的聲音,下意識的低聲問道:“孫主任,這是……”
“車校,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和姓王的走的這么近,他的聲音你會聽不出來?”孫東方挪揄道。
車曉儒聽到這話后,心里大驚,低聲哀求道:“孫主任,請你幫個忙,你去幫我把他打走,我一定……”
孫東方聽到這話后,心里暗想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呀,你睡了人家老婆,他恨不得找人拼命呢,我怎么把他打走呀?
“車校,這事我可幫不上你的忙,對了,鐘校指給你十分鐘,要是十分鐘以后,他還在這的話,那我只有報警了。”孫東方說完這話后,看了不看車曉儒徑直往辦公室走去了。
車曉儒這下徹底傻眼了,現在他除了獨自面對王國舉的怒火,似乎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可想到王國舉此時的狀態,車曉儒頓覺一個頭有兩個大。
就在車曉儒猶豫不決之時,樓梯口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車曉儒能清楚的聽到王國舉的聲音,你們讓開,這事和你們沒關系,我只找姓車的那王八蛋,我知道他就在樓上躲著呢!
車曉儒現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要是這會下去的話,王國舉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要是不下去的話,那孫東方就會報警,一旦有警方介入,那這事就大條了。
兩相比較,車曉儒還是覺得出去,哪怕就是挨王國舉兩拳,也不能讓警察插手這事,那樣,結果將會更糟。打定主意以后,車曉儒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向樓梯口挪去。
此時,整幢行政樓里的人都在關注著這事,三人的也不例外,就連黃長河和管副校長都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當看到車曉儒從辦公室門前經過以后,兩人立即裝出在辦公室踱步的樣子,轉身往里面走去。車曉儒走過去以后,他們便快步走到門口凝神靜聽起來,都想在第一時間得知事情的進展情況。
當車曉儒在三樓的樓梯口出現的時候,王國舉一眼就看到他了,當即便怒聲罵道:“姓車的,你這個王八蛋,你終于肯出來的,我的叉,我日你八輩祖宗!”
王國舉罵的話很難聽,但現場的人都能理解,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有此表現的。
車曉儒見狀,心中叫苦不迭,他想不到二樓的樓梯口竟圍著這么多人,一樓、二樓的人幾乎都在這了,除了三、四個人拉著王國舉以外,更多的人則在一邊看熱鬧。
“都給我回辦公室去,這有什么好看的!”車曉儒怒聲喝道。
車曉儒雖然已被鐘孝昆停了職,但其他的人并不知道這事,見到車副校長飆了,當即便作鳥獸散了。
見此情況,車曉儒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他連忙踏上樓梯快步往二樓走去。
“國舉老弟,你別誤會,這事絕對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和月梅絕對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車曉儒邊走,邊出聲解釋道。
“放你的狗屁,你以為老子的眼睛瞎了嗎?你倒是說說看,我怎么個誤會法?”王國舉怒聲喝道。
“國舉老弟,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車曉儒信口胡謅道。
車曉儒現在只一心想著穩住王國舉,但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他一定也收到那幾張照片了,那可是鐵證如山呀!車曉儒就是有心想要解釋,一下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國舉聽到車曉儒的話后,頭腦一轉,低聲說道:“行呀,我就在這等你的解釋!”
聽到這話后,車曉儒的心里便是一松,只要王國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就有說服對方的可能,至少不讓他在這大吵大鬧,那樣的話,影響也太壞了。
拉著王國舉的四個人聽到這話后,也松下手來,這事說白了是車曉儒的不對,現在王國舉愿意和他合談,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沖動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再抓著對方的必要了。
車曉儒邊往樓下走來,邊開口說道:“國舉老弟,事情其實并不像你想的那樣,那天我遇到月梅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身體不適,于是我就……”
情況太過緊急,車曉儒想要在短時間之內編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說的很慢,邊說邊在頭腦里編著,想盡量把這個謊圓起來。
盡管車曉儒學富五車,但經不過鐵證如山,眼看走到王國舉跟前了,他這個謊卻不知如何再往下編了。
王國舉見此情況,嘴角閃過一絲獰笑,心里暗想道,你真以為我是傻逼啊,你就聽你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再往前兩步,老子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