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飛機？”
大長老眼中精光一閃，說道：“是你們半個月前從美國搞到的那批無人戰斗機？”
陳新含笑點頭。
大長老疑惑道：“那批飛機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吧？”
陳新道：“現在它們還有一些用處，但一年后就不好說了，這批飛機目前只是應急只用，我們現在已經有相關替換計劃。首長若是感興趣，可以派專家組去摩加迪沙考察這批戰斗機，我可以保證，這批飛機的戰斗機比蘇35只強不弱，價格則只有蘇35的二分之一。”
“哦！”
大長老在廊橋上踱步走了幾圈，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說實話對于這批戰機他非常心動，且不說之前它們在美國表現出的戰力，但從喬婷傳回的一系列情報來看，這批飛機的電子雷達系統、智能化水平、發動機等都比其他國家高出一截。
但是如果說到大規模購買的話，大首長又猶豫了。
沉默了半晌，大長老抬頭看著陳新道：“很抱歉，小陳，對于你們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但這批飛機我們不能要。共和國的航空工業，到底還需要中國人自己的力量去支撐才行。”
陳新吃了一驚，他沒料到大長老竟會選擇拒絕。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大長老的想法，并非這批戰斗機不夠先進，而是因為它們太先進了，大長老才選擇了拒絕。
以這批飛機的先進程度，如果一旦吃下，對未來亞太的局勢將造成無法控制的影響，后果難料。誰也不敢保證中國有了這批飛機后，日本人會不會找美國人買f22。以當前中國所處的國際環境來看，大規模軍備競賽并不符合中國的利益。
當然了，這只是一方面的緣由。另一方面的影響則要嚴重的多，無論是殲10還是殲11。但憑戰斗力而言和它們都有著很大的差距，中方一旦吃下，那么未來幾年恐怕就沒有中航工業什么事了。
航空工業出現斷代的后果，看看俄羅斯就明白了。
當年前蘇聯設計出蘇27、米格29這樣經典機型航空專家，到現在研發t50的時候還是同樣一批人，而中國的航空工業卻是新生代迭出，殲10，殲11。殲15，殲16，殲20，殲31……這些項目背后需要強大的國力和人才隊伍去支撐。
一個如日落遲暮，一個如朝陽蓬勃，日后誰勝誰負，已經不言而喻了。
因此，大批量從戰忽局手中購買先進戰機，對共和國的航空工業完全是一大打擊，大首長自然不會自斷臂膀。
與之相反。星環集團在國內建立一家航空發動機生產聯合體，共和國高層反而會持相當程度的歡迎，因為前者是舶來品。后者雖然不算是國家企業，但說到底肉還是爛在自家鍋里，還能為共和國培養不少人才，大長老恐怕巴不得這樣的企業越多越好。
雖然大長老拒絕了陳新送上門來的生意，但這并沒有影響雙方的談性。
這一老一少如同忘年交一般，從國際局勢到未來國家的發展，從產業結構調整到技術對社會的推動，雙方都深入地交換了意見。
陳新雖然出于自身年齡閱歷等限制，不可避免的對某些問題的看法有些片面。但正因為他年輕。出身底層，有些時候反而能給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意見建議。
陳新認為。金屬電池項目一旦投產，所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場能源革.命。科技革.命，更是一場社會革.命。中國如今已經過了原始資本積累階段，再依靠大規模出口拉動經濟并不現實，現在要做的是擴大內需，提高人民群眾的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把他們的消費積極性帶動起來才是王道。
打個簡單的比方，金屬電池一出，勢必會推動國家電網升級，原有的變電站可以變為儲能站，原有的加油站會成為充電站，中國大可以此為契機，進一步推進農村地區，偏遠的基礎設施建設。如果有必要的話，中國甚至可以在民間大規模推廣家庭化發電方案，比如在某些日照充足的地區，推廣太陽能發電，如今有了強大的儲能設備，不需要再去擔心這些電力會被白白浪費掉。
金屬電池項目甚至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打斷現在部分利益階層的壟斷，對于立志改革收入分配體系，縮小貧富差距的大長老而言，同樣是一款利器。
兩人的會談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半，才在陳新的一再要求下結束。
等陳新和凌薇回到釣魚臺國賓館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零點了。
這時候兩人肚子都有些餓了，陳新干脆讓賓館做了些夜宵送到房間來，兩人邊吃邊聊。
凌薇依舊有些興奮，今晚的經歷對她而言就像童話一般。她興致勃勃地向陳新講述著自己和第一夫人的聊天話題，講述著第一夫人如何的和藹親切。
末了，凌薇突然抱住了陳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幽幽道：“阿新，我現在有些害怕。”
陳新微微一愣，問道：“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會徹底陷進去，再也離不開你了。”凌薇眼圈泛紅道。
陳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傻丫頭，說什么傻話呢？這樣子不是正好嗎？”
凌薇搖頭道：“不，你知道嗎，每天和你在一起我都有一種負罪感，我覺得我們……我們對不起小月，畢竟在我離開你的時候，是她一直陪著你。現在我又瞞著她和你在一起……”
說到王筱月，陳新也沉默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雖然一直和凌薇在一起，但和王筱月也一直保持著聯系。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他忘不了凌薇，但同樣也放不下王筱月，所以他一直給自己催眠，希望這件事能拖下去，誰想到今天凌薇直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薇薇，我……”
凌薇用手堵住了陳新的嘴巴，柔聲道：“阿新，什么都別多說了，這事交給我來解決，好嗎？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準備明天乘飛機回江城，之前一直瞞著家里，說自己出差了，現在正好回去見我爸媽。”
說到這里，凌薇臉色又是一變：“還有一點，我不在的這些天，不準你再沾花惹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蘇曉曉的事，還有婷姐，不許對她有想法，她私下里對那個威武的銀甲戰士可傾慕得很呢！”
陳新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從小綿羊變得如白天鵝一般驕傲的凌薇，女孩子都這么善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