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飛現在感覺自己真的賺大發了,不僅老婆漂亮,更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還能夠下的了廚房。
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這句話恐怕說的就是邵凝蝶這一類的女人。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商場上是個女強人,家中完全的像是一個溫柔的妻子。
但是張逸飛卻不這么認為,溫柔的背后肯定有著陰謀,這是千古定律。
在張逸飛被邵凝蝶的手藝給折服的時候,邵凝蝶也在夸獎著張逸飛,而且對張逸飛得手藝也是贊不絕口,而且還說以后飯菜都要包給張逸飛。
這讓張逸飛一陣的無語,自己是個男人,有幾個男人下廚房的?
當然廚師例外。
對于邵凝蝶的夸獎,張逸飛始終保持著一個平常心,自己的手藝可是十里八村都有名得。
而且張逸飛深深的知道,他和邵凝蝶的婚姻,是一個持久戰,不是被邵凝蝶給降服,就是降服邵凝蝶,是否被俘虜只在一念之差。
可張逸飛總感覺最后肯定是邵凝蝶把自己給降服。
晚飯過后,邵凝蝶給落魄美泡了一杯茶,張逸飛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邊悠閑的喝著茶,悠然自得的閑情逸致,而且還有沒人陪伴,讓人羨慕的直流口水,一邊喝茶一邊來回挑選著電視臺,可換來換去,都是一個節目。
那就是——新聞聯播。
張逸飛最不愿意看的就是這,他感覺新聞聯播里面都是在騙人的,沒有一個是真的。
尤其是一些人死了之后出現在上面祭奠,這更假,人活著的時候,你不表揚下人家,等死了在表揚有屁用。
很無聊的一個夜晚。
張逸飛決定自己應該找一份工作,不能讓邵凝蝶包養自己,自己要自食其力。
而且現在這個女人對自己很是不尊重,臨走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桌子上有個流言,告訴張逸飛自己上班去了,而且還給張逸飛留下了一把鑰匙。
張逸飛看著就來氣,既然你都給留鑰匙了,干嘛不多留一把座駕的鑰匙。
好歹自己現在也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別的小白臉那個沒車,張逸飛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小白臉行業中的敗類,晚上竟然沒有把邵凝蝶給拿下。
同時張逸飛也很是疑惑,電視上演的總裁不是都很輕松嗎?想去上班就去,不想上拉到,難道還有人敢扣他的工資?
這是個高深的問題,張逸飛想不明白。
對于工作張逸飛的起點不高,所以對工作的期望也不高,只要有人愿意聘他,哪怕是清潔工都行,清潔工也是為人民服務,拿的是國家的錢,屬于正兒八經的“公務員。”
張逸飛沒有工作經驗,更沒有專業技能,唯一的工作經驗和專業技能就是殺人,可現在是法制社會,誰敢養這樣一位大爺?再說殺人是犯法的,現在張逸飛想想自己來人才市場就是給人家添堵。
就算是添堵也要進去,也要生存,盡管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張逸飛還是進去了。
看著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場,張逸飛心里盤算著,人才市場要是能夠承包下來的話,一年肯定能夠賺不少錢。
求職的實習生,跳槽的員工還有形形的職業中介,公司招聘攤位,擠在一起跟煮粥似的。
張逸飛站在人才市場,心里多少有點忐忑,這么多人都找工作,而且看人家一個個自信滿滿的樣子,張逸飛有點想走。
他沒有實習生剛步入社會的蓬勃朝氣,也沒有跳槽員工不急不徐的底氣,更重要的是,他沒有一張像樣的文憑,沒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豐富工作經驗。
如同白紙一樣,只不過這個白紙是廁所里的衛生紙。
有人會要嗎?
張逸飛很是忐忑,早知道就不來了,反正都已經被包養了,自己還找什么工作,有事沒事溜溜鳥不就好了,找工作這不是明顯找刺激玩嗎?
內心之中掙扎了半天,張逸飛還是咬牙走了進去,可是轉悠了半天,愣是沒有看到一個和自己符合的。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吧,上面還寫著:“限女性!”
張逸飛無語了,沒有想到找個工作還有性別歧視。
想打個雜,張逸飛發現自己都不夠格,人家那上面規定著學歷,大專!
張逸飛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大專畢業,但是他可以肯定,要是現在讓他和八國聯軍對罵的話,他絕對不會落于下風。
看著一個個招募中心,張逸飛心中一股悲憤之情油然而生,打雜居然還要求學歷,這他媽什么世道!
張逸飛心一橫,老子不找了,被包養就被包養吧,別人想叫邵凝蝶包養,估計邵凝蝶還不樂意。
突然,張逸飛得眼前一亮,只見一個小攤位前擠滿了人。
這本是人才市場里很常見的現象,不過這個攤位卻有些不大尋常。
文質彬彬的大學生模樣的人擠出來時一臉沮喪,反而有幾個混混流氓模樣的人出來時卻歡天喜地,中了彩票似的欣喜模樣。
張逸飛奇怪了,這是什么職業?大學生竟然能夠被唰下來,混混能夠被入取。
不管怎么說,這對于落魄美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張逸飛這時也不急著走了,干脆也擠了進去。
招聘攤位很普通,也沒掛任何招聘職位的牌子,就一張桌子擺在那里,三名應聘主管穿得很隨便,坐沒坐相的叼著煙卷,翻看簡歷,這讓張逸飛聯想起舊社會的上海灘黑社會帳房數錢時的樣子,一片烏煙瘴氣。
張逸飛費力擠進去以后,一屁股坐在應聘椅子上,然后朝三名主管笑了笑。
中間一名肥得跟肉球似的主管叼著煙,微微瞇著眼,煙霧繚繞中打量了張逸飛一眼,淡淡道:“來應聘的?”
“對。”
“什么學歷?”
“小學沒畢業!”張逸飛開始有些心虛了起來,自己小學好像沒畢業,就被抓走訓練去了。
“打過架嗎?”
“啊?這個……打過。”張逸飛心里想著,殺人應該也算是打架吧?只不過是動手的過程不同而已。
主管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沒關系,你若沒打過架我們還不要你呢。”
張逸飛傻眼了,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單位,沒打過架的還不要。
“進過局子嗎?”
“這個真沒進過!”張逸飛很是老實的回答說道,在張逸飛得眼中局子可不是個好地方,據說里面最喜歡虐待犯人。
“體能如何?”
“體能你放心。”
“敢搶人家東西嗎?”
張逸飛有些心虛了起來,這他媽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招聘員工,怎么像是在招黑社會成員,不是說華夏不允許黑社會出現嗎?難道說改革了?黑社會也能夠來人才市場招聘社員。
“上到老下到小沒有不敢搶的。”張逸飛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回想起自己在孤兒院的時候,自己搶那些小朋友的東西,搶老院長的東西,這些應該算是搶吧?
“敢打老頭兒么?”
“尊老愛幼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張逸飛沒有絲毫的思索便回答了出來。
主管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對著張逸飛說道:“你不合格。”
“艸,你們不是在招混混嗎?”張逸飛終于忍不住了,別的混混都招了,怎么到自己這里就不要了呢?
主管很不高興的皺眉:“說話注意點兒,什么招混混,我們招的是編制外的城管。”
“就算是招混混,你也不合格。”另一位主管對著張逸飛說道。
張逸飛瞬間欲哭無淚,自己竟然連當混混都不合格,難道說自己真的只適合做個小白臉,被包養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