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飛看著趙虎躍微微感到不自在,盡管他已經知道趙虎躍是自己的父親,可他身上散發出的官威卻讓張逸飛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像一座大山沉沉的壓在心頭。
兩人對望了許久,趙虎躍緩緩道:“你決定不跟我回京城嗎?”
張逸飛毫不猶豫的搖頭。
自從張逸飛聽了趙虎躍說的關于趙家的事情后,張逸飛就對趙家產生了恐懼的態度,那百年的老宅簡直就像一只噬人的怪獸,自己什么都不懂便一頭撞進去,估計會被老宅里的那些親戚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哪有在離江來得舒服愜意?
就算是自己在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
不去,堅決不去,就算是要過去,也不是現在。
趙虎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氣晦澀道:“今天我們父子說幾句直話,本來按我的安排,是想把你安排進京城某個大學深造,然后考個公務員,在基層鍛煉幾年,在你三十歲之前把你安排進國務院辦公廳任個副處干部,然后趙家會把所有的資源和人脈完全投注在你身上,如果你走仕途,我敢保證,你絕不會走一步彎路,整個京城也沒哪個部門的領導上司敢跟你過不去,你的仕途必然一帆風順,趙家這幾十年積攢下來的人脈資源也必然全為你所用……”
趙虎躍給他畫了一張非常美好的藍圖,他的未來在藍圖里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張逸飛垂頭喪氣的說道:“雖然我想做國家主席,可是二伯說了,我不是那塊料,您就不用費心思往上培養我了。”
趙凌躍聽到張逸飛的話頓時急了,自己是說過他不適合做國家主席,可沒說過他不適合做官。
“我是說你不適合做國家主席,但沒說你不適合做官。”
張逸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了權,就有了欲望,如果真按照你們說的,你們感覺我會僅僅止步于此嗎?畢竟趙家和齊家的家室在那里放著,只要我向上爬,你說我能夠爬到什么高度?”
趙虎躍和趙凌躍聽到張逸飛的話,都愣住了,張逸飛說的沒有錯,如果他進入仕途,向上爬,那么他會爬到何種地步?沒有人知道,但是國家主席絕對不是空談。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不錯,如果你懂得借勢,那么你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趙虎躍很是欣慰的說道,自己的兒子還是挺聰明的。
張逸飛輕輕的一笑:“在說我的未來,為什么要接受你們的安排?”
趙凌躍和趙虎躍兄弟二人眉頭緊鎖,心中想著張逸飛的這句話。
的確,他們只顧得自己的想法,何時曾試著去了解張逸飛想做什么?他要的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自己憑什么安排他的未來,就因為自己是他的父親嗎?
趙虎躍很是無奈,張逸飛是未來趙家家主的接班人可是他卻不想按照自己設計的路走,這讓一生殺伐果斷的趙虎躍渾身上下產生了一絲無力。
難道自己已經開始的棋局就這樣散了?
“你很有自己的主見,而且也很有想法,我是看不懂你。”趙虎躍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逸飛。
趙虎躍對張逸飛感到很是無力,他一句話能夠改變很多人的命運,卻無法改變自己兒子的命運。
“為什么我們父子交談你總是對我抱有敵意?”趙虎躍眉頭深鎖看向張逸飛。
張逸飛輕輕的拍了下趙虎躍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趙虎躍:“趙總理,這就需要你自己好好反省下了,為什么自己的兒子會對你抱有敵意。”
趙虎躍的右手蠢蠢欲動,很想抽他。
而趙凌躍則是強忍著笑容,自己這個侄子最多能夠正經十分鐘,十分鐘后就會立刻原型畢露。
“逸飛,我知道你不回回燕京是怕,可一切有我你怕什么?”
張逸飛的眼眶變得有點濕潤了起來,就是因為有趙虎躍,張逸飛才不現在回去,他怕連累趙虎躍,怕趙虎躍只顧得自己的事情,而疏漏國家的事情。
張逸飛轉身看向別處輕輕的說道:“侯門深似海,像我這樣的草根平民,哪怕身世再高貴,但多年形成的習慣和姓格是不會改的,你感覺趙家能夠讓我折騰幾次?”
“人總要適應環境的,而不是環境去適應他。你感覺你的性格不需要改嗎?”
“為什么要改?我覺得挺好的,像你這樣整天板著一副威嚴的臉就很好嗎?跟塊木頭似的,如果逼我像你這樣生活,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趙虎躍深深嘆息,捂著額頭道:“好吧,你告訴我,你留在離江干什么?繼續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下去?”
張逸飛很是不滿的瞪了一眼趙虎躍:“胡說,我可是軒逸集團的員工,那個女的看到沒,她就是我公司的老板。”張逸飛指著邵凝蝶說道。
趙虎躍不說話了,他擔心再多說一句,自己會情緒失控,忍不住一巴掌抽起這個兒子來。
“在說,我還要泡妞,很忙的,那有閑暇的時間陪你瞎折騰。”
感情在張逸飛的心里陪著趙虎躍是瞎折騰。
“泡妞?”趙虎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逸飛。
“不錯,就是泡妞,剛剛老媽問我想做劉邦還是項羽或者秦始皇。”
“那你想做那個?”趙虎躍激動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在這一點上是和自己一樣的。
“我想做韋小寶,那家伙可是有七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趙虎躍一臉的黑線。而張逸飛卻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我也打算找七個老婆,來個天仙配。”
趙虎躍拉著趙凌躍二話不說走上了飛機。
等張逸飛反應過來的時候,趙虎躍和趙凌躍已經到了機艙門口。
“唉,別走啊,我還想讓你幫我辦七個結婚證呢。”張逸飛在下面大聲喊道。
而趙虎躍完全無視張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