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飛和江哲身死在NJ的消息,只是幾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華夏,所有上流人士的人們都紛紛震驚不已,他們無法想象這兩人死后,趙齊江三家將會有什么樣的動作,但是唯一可以保證的是,這次要很多人都遭殃。品書網
NJ軍區醫院之中,豪華ICU重癥病房,病房的走廊外,層層警衛來回巡梭,雖人來人往,卻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只有病房內的醫療儀器有節奏的發出滴滴的鳴叫聲。
兩名主治醫生守在病房門口,隨時照應可能發生的不測,周蓉站在病房外,透過房門的玻璃,望著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周冰哲,心中疼痛的折磨已讓她神情憔悴,雖仍處于昏迷中,眉頭卻深深緊鎖著。
走廊外,周安慶和蘇伊諾夫婦以及周伯牙等人在病房外來回的徘徊著,眉宇之間充滿了擔憂。
蘇伊諾緊緊抿著嘴,透過玻璃,看著病房里的周冰哲,這一刻她的心如刀絞般刺痛。
雖然女兒在受罪,但是她心中卻是更加的疼痛。
蘇伊諾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她這次是動了真情,愛的無可救藥。
突然走廊內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響。
邵凝蝶一臉蒼白帶著焦慮之色,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伯牙在看到邵凝蝶之后,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你是!”
“我是邵凝蝶,我要見冰哲!”
“冰哲,現在不能夠被打擾,她身體非常的虛弱!”
“我必須要見她。”邵凝蝶不悅的說道,臉上冷冰冰的。
“不行!”
“滾。”邵凝蝶怒視著周伯牙。
周伯牙在看到邵凝蝶的眼神之后,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野獸給盯住了一般,只要稍微有點異動,那么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給邵凝蝶騰出了一條通道。
邵凝蝶剛走到門口,就被周無極給攔住了:“凝蝶,冰哲她……”
“我要見她,任何人都不能夠阻攔。”邵凝蝶堅定的說道。
周無極在聽到邵凝蝶的話后,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這個女人,而且其中的事情還和她又關系。
“好吧,你換上衣服進去吧!”
消毒過后,邵凝蝶穿上無菌服走進ICU病房,空蕩的病房里,周冰哲緊閉著眼,戴著氧氣面罩,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
此刻周冰哲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干枯的嘴唇微微發紫,甚至呼吸時連胸膛的起伏都那么的無力。
邵凝蝶走到病床旁邊,輕輕的捂住了周冰哲的手:“冰哲,我來了,你醒過來吧,我知道你有話對我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冰哲和邵凝蝶緊握在一起的手,竟然出現了絲絲的霧氣,接著周冰哲的手突然動彈了一下。
“醒吧,我來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邵凝蝶再次開口說道,不過這次邵凝蝶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心中充滿了矛盾,她想讓周冰哲醒來,但是又不想讓她醒來。
“水……水……”突然周冰哲開口說話了。
邵凝蝶見狀,臉上充滿了激動,急忙去給周冰哲倒水。
而在外面周安慶夫婦以及周伯牙在看到周冰哲醒來的痕跡時,一臉的歡喜,作勢就要走進去。
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周無極給攔住了:“不要進去,她們兩個有話說!”
“可是,爸……”
“不能進去,那個女人是趙家的兒媳婦,不要打擾她!”
聽到趙家兩字之后,三人都停下了腳步,原來她就是張逸飛的妻子,當她知道了張逸飛的死訊后,她會如何,恐怕會比冰哲還要難受吧。
畢竟他們都知道邵凝蝶和張逸飛是青梅竹馬,而且邵凝蝶還等了張逸飛二十年。
從朦朧的兒童時期就開始等待一直到如今的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依然沒有放棄,這份愛有多深,有多堅定,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夠知道。
微微的嘆息一聲,希望她沒事吧。
喝了水之后,周冰哲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邵凝蝶之后,周冰哲眼中再次滑落出了淚水。
“凝蝶……他……他們……”周冰哲哽咽的說道:“他們……都不在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邵凝蝶完全的呆滯在了那里,半天沒有回過神。
雖然周冰哲早就告訴了邵凝蝶,但是如今在面對周冰哲,親口聽到她說的時候,邵凝蝶依然無法相信。
良久之后,邵凝蝶緩緩的開口,聲音充滿了嘶啞:“他說了什么!”
周冰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他說,如若有來說,寧斬蒼生不負卿,如若有來生,寧負如來負蒼生,青燈古佛一生情……”
邵凝蝶渾身上下再次的一震:“誰殺的他們!”
“宋!!離!!殤。”周冰哲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可能。”邵凝蝶臉色煞白,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真的是他,逸飛和江哲說,不要報仇,他是逼不得已。”當說出這句話后,周冰哲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人有淚水滑落在臉上。
“他們現在在哪!”
“太平間!”
“我要去看看他們!”
“我們一起。”說著周冰哲就要艱難的從床上站起來。
邵凝蝶一手攙扶著周冰哲從床上站到了地上,然后兩人并肩向外走去。
“冰哲,凝蝶,你們……”周無極在看到兩女走出來之后問道。
“我們要去太平間,看看他們!”
周無極輕聲嘆息一下:“不用去了,我已經讓人把他們給帶了過來!”
話音落下,只見從對面出現兩個白衣大褂的醫生,推著兩輛急救車,走了過來。
邵凝蝶渾身顫抖的看著面前的兩輛車,慢慢的走了過去,每當走一步,邵凝蝶就仿佛費勁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終于,邵凝蝶走到了車的旁邊,右手顫抖的掀開那上面蓋著白布,她希望被白布蓋著的人不是張逸飛,而是其他人,周冰哲只是和她開了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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