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以一種很夸張的姿態倒飛在半空中然后不偏不倚的跌落在周見南的跟前。
這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周見南只覺得一股怒氣從腳底竄上心胸,如果不是有陳念竹在這里以及考慮到陳念竹立場,早就忍不住。
周見南知道他一旦站出去說話,那么陳念竹也必定會跟著出來。
“唐玉,你快給他們道歉,你一個典當行的伙計就不要在這里鬧事了,只要你道歉,林少他們會網開一面不和你一般見識的。”
古玩界一個專家站出來好心說道。
專家的話聽上去是幫唐玉說話,但仔細一想,這個專家用心叵測。首先他點名了唐玉的身份,只是典當行一個小伙計。無身份無地位的小伙計而已,用不著有什么忌憚的,打死唐玉也算他的運氣了。
專家明顯是站在林梢這一邊的。
不少看好戲的人恍然的神色,這廝只是一個小小的典當行伙計就得罪了林梢和黎浩,還真是不知道死什么寫。
“黎浩。”
黎浩的叔叔黎憲一臉著急和擔心扶著被唐玉一腳踢斷不下三根肋骨的侄子。
“錢老板,這就是你作為主辦方的義務和責任?”黎憲冷笑問道。
錢應經賠笑道:“黎總,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來人,把這個唐玉抓起來送到警局。”錢應經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唐玉鬧事了,他的責任是把唐玉扭送到警察局里,林梢和黎浩要報仇的話就去警察局把。
黎家有人在警察系統任官員,要整一個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兩個中年黑衣男子一聽到錢應經發話,立即擒拿唐玉。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兩個黑衣男子就被唐玉一腳一個踢趴下。
“沒用的東西,滾下去。”錢應經臉面有些掛不住,這兩人可是從部隊下來的,一個照面就被唐玉給打趴下了。
陳念竹在一邊是干著急,好幾次都要站出去說話就是被唐玉用眼神阻止了,她心里鬧不明白這唐玉到底玩什么?
唐玉這是得罪林家和黎家,他不想在東南混下去了?
“我還真小看你這個伙計了。”林梢覺得鼻子沒那么痛了,眼神死死盯著唐玉,“會幾下功夫就來這里顯擺是吧,老子告訴你,今晚上不把你弄殘廢我就不是林梢。”
林梢立即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哦,你打電話了,那我也只能打電話了。”唐玉笑著說道,也打了一個電話。
“姓唐的,今晚上你休想走出這里。”黎浩捂著胸口一陣劇痛,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唐玉一腳踢飛了,他自殺的心都有了,心里怨怒沖天。
錢應經剛才皺起來的眉頭在看見他們打電話之后就舒展開來了。
這才是真正上演好戲的開始。
他可以安全回到岸上了。
錢應經額頭也是冒出了一些汗珠。
很快的,古董沙龍會就來了幾個不速之客,五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別說我仗著家世整死你,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讓你叫人來。”林梢不屑冷笑道。
打不過就動用家族的勢力,這是很正常和自然的一個道理。世界各國都通用。
“看樣子我要進去監獄呆上一輩子了。”唐玉還是沒什么在意的笑道,“不過我不喜歡監獄的氣氛,還是免了吧。”
林梢不屑,高高在上的道:“你憑什么和我斗,你拿什么和的斗,我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我是官二代。你是農民二代。沒有身份地位,和我作對,你就是死路一條。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做事呢,先回去了。”唐玉很燦爛的笑容說道,轉身就走。
“抓他回警局。”林梢一怒。
那五個威風八面的警察上前就要抓要走的唐玉。
“誰敢抓他?老子踢爆他的卵蛋玩意。”只聽得一個男子聲音倏然響起。
一身白衣,氣質超然的白人杰走向了唐玉。
那五個警察之前還是盛氣凌人,一見到白人杰出現,瞬間臉色慘白。仿佛比看見魔鬼還要恐怖。
“白人杰?”
“白瘋子?”
“他怎么來了?”
對于白人杰突然到來,沙龍會里的男男女女立即展開了聯想和討論。
這唐玉和白人杰是什么關系?
錢應經也是震驚至極,他之前一直想邀請白人杰來沙龍會,可白人杰連鳥都不鳥他一眼。現在沒想到白人杰突然來了,還是為了唐玉來的。
陳念竹到白人杰的出現才明白這壓根就是唐玉下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讓白人杰現身帶走他。打了兩個公子哥后安然無恙的離開。
“白人杰,你這什么意思,唐玉和你什么關系?”林梢不悅的說道,底氣有些不足。
“他和我什么關系關你幾把事。”白人杰說道,“我不管他在這里做了什么,我是來帶走他的。”
“白人杰,他不能走。”黎浩怨不下這口氣,“他打了我們,不能走。”
“你算什么東西。”白人杰不屑道。
“我......”黎浩不敢和白人杰對罵,這個瘋子連死人的骨頭都蒸來吃,他想起來就一陣心寒。
“一幫幾把玩意,裝什么上等人玩沙龍,古董是你們說玩就玩的,沒事搞搞女人不更爽。”白人杰骨子里透著不屑道。
他這一番話把全部的來賓都罵在里面了,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白瘋子盛名在外。
白家的勢力太過滔天了,誰敢觸摸老虎尾巴?
罵得真他媽的爽啊。
唐玉聽著真爽,這他媽的就是權勢的牛逼之處啊。
“走。”白人杰看了一眼唐玉說道。
“他不能走。”
周見男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你是誰?”白人杰稍微的驚愕,然后笑了,“我還以為沒一個站出來說話呢,看樣子你比他們多了一個蛋。”
這人嘴巴太損了,可唐玉相當的喜歡。
“周家,周見南。”周見南說道,“白瘋子,唐玉打了人,要送到警局,你不能帶走他。”
這句話合情合理,站在道理一方,打人了,那就要去警察局備案。
“周戶不是什么人?”白人杰問道。
“我大哥。”
“他沒有告訴你,我把他的女人剝光了扔到海里?”白人杰風輕云淡的道,“你這個名字真是夠賤的。我要走沒人敢攔,就算是你家老頭子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