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你還是過去一趟吧,這里有我一個就夠了。”唐玉勉強一笑,剛才的那一句話似乎藏著某種周家和陳家的協議密語,若不然陳定容也不會臉色大變。
“唐玉,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心胸要不周見男開闊得多,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陳某人欠你一份人情。”陳定容拿著那一張帖子跟著周家的人過對面的酒店。
我這不是心胸開闊,我這是逼不得已。唐玉在心里喃喃說道。
“我想不到他會是這樣的人。”陳念竹語聲有著幾分的悲憤。
唐玉這會兒倒是看得開了,看不開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跪著那些人過來參加他的拍賣會吧,就算他肯下軌,人家未必就肯來。
“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么做。”唐玉緩緩的說道,說不氣餒,說不點自欺欺人那是騙人的,他只是想不到周見男這一招這么狠,一擊必中。
周見男這是向東南人宣布,誰幫助唐玉,誰就是他的敵人。
“你呢?打算怎么辦??唐玉回頭苦澀的問道。
“在這里陪著你啊。”陳念竹一臉笑容,“我們要共同進退。”
唐玉喉嚨動了下,想說點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說,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我很清醒很冷靜。”陳念竹強調道,“我不是同情或者可憐你,只是我當你是我的朋友。”
唐玉深深笑了:“那我就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雖然沒人來參加他的拍賣行,但得到一個知心朋友未必不是一件喜事。
“哎喲,這不是最近在東南市混得風生水起的唐玉嗎?這個時候在羅馬帝國當起門童來了?真是稀罕啊。”
“話可不能這么說,人家唐玉這是體驗生活。”
唐玉抬頭一看,眼睛瞇成一條直線,深深露出一個冷笑。
林梢和黎浩用一種輕松的步伐走了過來,臉上同樣充滿了戲謔和譏笑的神色。
“念竹,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和他這種人在一起呢。”林梢雖然是嘲笑唐玉,但對于陳念竹他可不敢放肆,也不知道周大少吃錯什么藥了,對這個陳念竹是癡心不悔,可人家分明對唐玉情有獨鐘。
“我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事情。”陳念竹冷笑道。
“你的拍賣行還沒有人參加啊?”黎浩假惺惺的說道,“要不我給你去周大少說一下,他那里人太多了很熱鬧,叫上幾個東南商業圈的老總來你這個參加競拍。”
“匹夫之勇是成不大事的。”林梢一副好心的說道,“唐玉,你在東南不會有立足的機會,趁早夾著卵蛋玩意滾。”
“你們說夠了沒有,這里不歡迎你們。”陳念竹唐玉嘴角抽搐,知道他要暴走,這家伙要是再上演一次沙龍古董會的場景,估計連白瘋子都保不住他,而且現在白人杰是在醫院躺著,能不能熬過明天還是一回事。
“念竹,別在和這個人站在這里風吹云曬的,去我們那邊吧。”黎浩說道,“大少在等你。”
“我喜歡在這里。”陳念竹絲毫不給周見男任何面子。
林梢和黎浩對視一眼,有些苦笑,看來要想把陳念竹請過去還真是一件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唐玉,這樣吧,別說我們欺負你。”林梢似乎大發善心的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和我們道歉,在這里磕頭,我們給你一條活路。”
你唐玉現在有什么就是一只狗,我想什么玩你就什么玩你,現在白瘋子病重,他不會來當你的狗主人了。
你當初在沙龍古董讓我這么難堪,我不整死你,我就不是林梢。
“磕頭不夠啊,要裸奔才對。”黎浩作為一個受害者對唐玉也是大發善心的說道,“這樣才能表現他的誠意和坦率。”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陳念竹走到這兩人的前面,一臉憤怒,“不就是一場拍賣行,大不了我們不舉辦了,現在你們滾出這里。”
林梢干笑:“念竹,你幫這小子做什么呢?他就是一個癩蛤蟆,我們以前不是玩得挺好的,犯不著為這小子鬧別扭吧。”
“念竹,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唐玉把陳念竹拉回來,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暴力解決的。,”
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暴力解決的,尤其是你沒有底牌的時候。
上一次唐玉可以用暴力解決,是因為有白人杰的關系,但現在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麻煩白人杰。
“如果你們說夠了,就回去吧,這一場拍賣行我會如期舉行。”唐玉說道,“如果你們想參加,抱歉,你們不是我的邀請人之一。”
“有種,夠膽。”黎浩挑眉,“我就在這里看著誰來參加你的拍賣行。”
林梢發揮了紈绔子弟性格,打了一個電話:“叫幾個人過來看著。”
很快的,五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對面酒店走了過來。
“誰敢踏進羅馬帝國參加唐玉的拍賣行,給我狠狠打。”林梢狠狠說道。
“是,林少。”
陳念竹發抖,是怒得發抖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
太欺負人了。
太欺負人了!
唐玉眼神閃過一絲冷光,看來今晚自己注定一敗涂地了?
他的拳頭捏在一起,牙齒咔的響著,現在他很想走過去狠狠把這兩個狗日的塞進垃圾桶里。
可是塞進垃圾桶之后呢?
他也一定會被警方帶走的。
到那個時候他的拍賣行計劃要畫上句號了。
這不是唐玉想要的結果。
得罪一個人不要緊,得罪一個有勢力的家族就可能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立足。
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唐玉啊,來晚了,來晚了。”嚴奎從出租車出來一臉歉意到,“路上有些堵車。”
唐玉眼睛一亮,二叔公居然來參加他的拍賣會了?這算得上今晚上第一個客人。
嚴奎雖然名頭不是很響亮,可畢竟是陳定容老爺子欽點的賀文軒鑒定師,也是能上臺面的。
“喂,老人家,這里你不能進去。你還是回家休息吧。”林梢眉頭一皺,還真是有不怕死的來參加拍賣行了。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嚴奎已經從一些渠道得知唐玉和周見男的矛盾了,但他覺得唐玉是一個人才,所以他來參加這個拍賣會。
“這里不能進。”林梢再一次說道,“今晚上誰都不可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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