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干爹說。”劉亦非覺得心里受了委屈,她不就是想快點回到京城才叫莫河去打發那兩個年輕人了,誰知道結局變成無法估量的,也許弄不好自己會被留下這里,以前她去香港拍戲的時候也遇到被當地的混混敲詐的事,但干爹一個電話過去,那幫人就乖乖的離開了,這一次她也希望干爹一個電話過去就把這些人打發了。
劉亦非拿出手機和干爹陳金說幾句話后就把手機遞給向榮:“我干爹要你接聽。”
向榮接過手機就聽到陳金那邊笑聲:“向榮啊,很久沒見了,忙吧,生意應該很好吧。”
“勞您惦記了,生意還不錯,肯定是比不上陳老哥事業的。”向榮和陳金算得上熟人了,所以說話也沒什么繞彎的,說道。“陳老哥,事情我就不多說了,唐玉的意思是要一千萬,還有要劉小姐道歉,否則劉小姐就不能離開這里。”
唐玉沒說要劉亦非親自過去道歉,但向榮混跡江湖多年,他能猜到,要是讓劉亦非去道歉道歉的話唐玉肯定會更加把他當做朋友的。
“老向,這個唐玉是什么人?連你都擺平不了?你也算得上在東南有頭右臉的人。”陳金有些驚訝的問道,“如果真這樣的話,我倒是愿意給一千萬,但要亦非去道歉,我看就不必了。”
“陳老哥,這一千萬是必須的,道歉也是要去的。”向榮道,“唐玉的背景有些復雜,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九叔被唐玉給廢掉了,你說這個人如何?”
“九叔被廢掉了?”陳金震驚,這九叔他可是見過的,前些天來東南投資一個項目的時候親自見過九叔,是一個很有勢力的老頭子,但現在聽他被廢掉了,那么這個唐玉背景相當深了。
“陳老哥,偶爾低下頭也沒什么大不了,亦非小姐也很年輕,吃點虧很正常。”向榮說道,“唐玉已經算是好說話了。”
“向榮,你把手機給亦非,我和她說是哦。”陳金也是鞭長莫及,要是在京城他自然不會這樣,可在東南?那個地方太過遙遠了,他在那邊也認識幾個官員,但聽向榮的語氣,估計唐玉和政府那邊有點關系,找人的話也管不了的。
“干爹。”劉亦非說道,“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亦非,讓你受委屈了.....事情有些難辦。”陳金嘆息一聲,“你就和唐玉道歉,東南畢竟不是我們的地方,這一次干爹也不能擺平了。”
“干爹,我不要道歉,我沒有做錯什么。”劉亦非執拗的說道,“是唐玉欺人太甚,他敲詐我們一千萬。”
“亦非,聽話,這不是胡鬧的時候。”陳金語氣有些嚴厲,“你要是想離開東南就照我的話去做。”
“干爹。”劉亦非咬著下唇,眼神決然,“我不會道歉的。”
“喂.....喂....”陳金想不到劉亦非就這么掛電話了,馬上給向榮打電話過去,他可是知道這個干女兒的脾氣,一旦脾氣來了,什么都不管了。
“向榮啊,你幫我看著亦非,她不懂事。”陳金趕緊說道,“你把手機遞給唐玉,我親自和他說說。”
“那行。”向榮點頭,走過唐玉的前面,“唐先生,陳老板要和你通話。”
“哦,干爹都出來了,看來我很榮幸啊。”唐玉似笑非笑的笑道,接過手機,“我是唐玉。”
“陳金。”陳金自報家門,“亦非的經紀人和干爹,聽唐先生聲音應該是二十多歲,后生可畏啊。”
“還行,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我有些忙。”唐玉淡淡道。
陳金笑道:“唐先生,給我一個面子,錢我給你,就當做交一個朋友,你就讓亦非離開,他日我親自登門拜謝......有空你來京城的時候我也盛情招待。”
“陳老板,這一千萬我是要定了,這道歉我也要的。”唐玉一點回絕余地都沒有。
“唐先生用不著這么不通情理吧。”陳金語氣很是不爽,“做人不能這么得寸進尺。”
“你要是見了我,我會更加得寸進尺的。如果你想報警的話,隨便。”唐玉把手機給了向榮,“向老板,麻煩請你把劉亦非等人請出去,好好看著,我待會兒就去和她好好溝通溝通。”
向榮明白過來,事情沒有圓滿解決,那就是要動手了,馬上給小弟打了一個電話,不出一會兒,二十多個小弟就進來。
“把那幾個人請到我的包廂,好好看著。”向榮說道。
“向榮,你這什么意思,你瘋了。”莫河喊道,臉色劇變,“陳老板不會放過你的。”
向榮道:“陳老哥那一邊我會親自說的......您們如果不想躺在醫院里最好合作一點。”
劉亦非雖然帶來了幾個保鏢,作戰能力也不錯,可和這些向榮的這些人比起來還差了那么一點,加上又是占據地利人和,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向榮的人請劉亦非等人出去之后,向榮又和唐玉說了一些話才離開。
庭院里一直看著這一場好戲的人現在看唐玉的眼神沒了之前的不屑,一個個都在小聲討論唐玉的身份。
半個小時之后,終于輪到了陳念竹。
“兩位,請換上新的襪子。和洗手。”
龔喜領著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書房說道。
很開的就有人端來一盆水。
“這個寧愿還看起來有些潔癖啊。”唐玉笑了笑,洗手,換襪子,穿上新鞋。
“這是她的習慣,來這里的人都要遵守。”陳念竹笑笑。
打開房門,兩人走了進來。
“寧小姐,我是鼎天廣告的陳念竹。”
陳念竹和唐玉走進了一間檀香氣味的小客廳。
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綁著馬尾的女人正拿著鉛筆畫畫。
畫的是,一把刀,一個人,背景是下雪時候,端的是栩栩如生。
這一副畫無形透著一股逼人殺機。
或許陳念竹沒有察覺,但唐玉作為一個武道上的人卻清晰感覺到了。
莫非這個叫寧愿的人是一個武道高手?
若不然這畫也不可能這么殺氣畢露。
唐玉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想著這女人莫非是丑八怪,連臉都不敢給人看見。怪不得問陳念竹的時候她笑得這么詭異。
“陳念竹?哦,我記得你,你是陳定容的女兒。”寧愿沒有回頭說道。
“想不到寧小姐還記得我.....是這樣的,我想找寧小姐寫一個劇本,關于鉆石的廣告。”陳念竹知道這里的規矩,任何人和寧愿交談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沒有打動的她的話,那么十分鐘一過就被她請出去。
兩年前有一個影視的老板不相信這個邪,直接拿著一個麻袋的錢來請寧愿寫劇本,寧愿沒有答應,這個影視老板直接拿著麻袋的鈔票去砸寧愿。第二天,影視老板就死了,死得很慘,全身上下都用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事后警方也經過調查取證,但找不到任何證據。這件事情以后在沒有人在寧愿這里強行“留下來”和拿錢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