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死了也要把這小子拉走,周鴻途可不是一個妥協的主,他真會下令開槍的。
“可以不要動槍嗎?場面鬧大了不好啊。”唐玉還是商量的口吻說道,“能動手的時候要動手,槍,容易走火。”
“唐玉,我對不起你,你走啊。”陳念竹的哭出聲來,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傷,唐玉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為他而來的,她該跟著唐玉走,可一走了之后呢?周家的人不會放過陳家的。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把家族推進火坑。
周見男嘴角抽搐了幾下,冷笑一聲,然后從舞臺上下來,走到了唐玉的前面,目光平視的望著唐玉,盛氣凌人:“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滾吧。”
“周大少這么快就撕下虛偽的面目了啊,剛才還是很歡迎我來著的。”唐玉故作驚訝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要拿槍來嚇唬我的吧,我不敢抱枕我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你被將軍了。”周家男道。
唐玉道:“那好吧,你們動槍……我也跟著你們走了。”
唐玉拿出手機:“進來吧。”
周見男皺眉,進來?他叫人進來?難得是一幫拿槍的人沖進來搶人啊。
周鴻途也是驚異,看樣子唐玉早就最好了準備啊。
一陣陣整齊快速的跑步的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望過去,一時間驚呆了。
大約五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小跑了進來。他們身子上散發出的殺氣令人為之一顫,每一個人臉上都涂著迷彩,一雙鋒利的眼睛看著叫人害怕。
一個身材魁梧的軍人走出來,大聲道:“報告教官,全體獵豹特戰隊向您報道。”
“獵豹特戰隊?”
周鴻途震驚的望著這些軍人,他當然也聽說名稱,是東南軍區最強悍戰斗力一支神秘特戰隊。
唐玉怎么可能是獵豹特戰隊的教官的?
張國闕也是微微瞪眼,唐玉怎么說話變成教官了?
這可是黃朝奉一手帶出來的特戰隊,他怎么把它交過特戰隊了?
看來我真是白操心了,黃老爺子居然委任唐玉做教官了,唐玉啊唐玉,你小子嘴巴也真嚴啊我都你蒙在鼓里了。黃科靜觀其變。
周見男一臉大便顏色。
“當教官還是挺好的…..呵呵,也可以出來威風啊。”唐玉自言自語的說道,“剛才有人威脅教官,你們打算怎么辦?”
“殺。”陸贏冷冰冰的說道。
“我們只服從教官,教官叫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唐玉摸了下下巴:“那這樣最好了,最好了……等會兒,你們看誰動手了,你們就開槍射擊…..別殺死了,射他們的老二就行了…..”
唐玉嘿嘿笑。
這個笑容令無數人毛骨悚然。
剛才拿著槍指著唐玉的那幾個便衣警察頓感到下面有冰涼的感覺。
周鴻途咬牙看著唐玉,上前一步:“唐玉,誰給你這個權利,即使你有這個權利,你也不應該用它來做你個人的工具,獵豹野戰隊責任是保家衛國和上陣殺敵的,你這分明是假公濟私。”
“對啊,我就是假公濟私啊…..你現在才知道啊,要不不要我給你電話去投訴…..上報到軍方高層還是去省里面……”
“你…..”周鴻途想不到唐玉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以為唐玉會最起碼變通一下,說一些虛偽的話來,誰知道這么直白。
“唐玉,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張國闕終于站出來說話了,這個時候只有他這個勝省里的領導可以鎮得住唐玉了。
周鴻途雖然是市長,但他的勢力沒有滲透到軍方高層中,固然是一個城市的二把手,在很多事情上有權威性,但在軍方那里,他這個市長沒什么權利。
“我做得很過分嗎?很過分?”唐玉大聲的問大家。
賓客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話。
“你看,大家都不說話,我就不是過分。”唐玉說道,“對了,你是周家的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這種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唐玉明明認識自己?現在他用一種很驚訝的語氣問著他,這個人太過放肆了。
張國闕上一次來東南見過唐玉,唐玉也對有印象的,他作為一個省委的秘書長總算是有些涵養,面對唐玉的挑釁只是冷然的說道:“我是張國闕,是省委的秘書長,我認識黃老,你這么做得到黃老的授權?”
“哦,原來是張秘書長,可是你沒告訴我,你和周家是什么關系呢?”唐玉還是有些執拗的問道。
“我用不著和你說明,我想問你的,你有沒有得到授權?你是私自調動獵豹特戰隊,以誰的名義?”張國闕眼睛緊緊盯著唐玉。
“這和你有關系嗎?”
“你不出來說話,你會死啊。”
“你省委秘書長就很大了啊,我又不認識你,我和你很熟?”
唐玉的三個反問句讓張國闕的臉色奇異的紅起來,他在控制內心的暴怒。
在場的賓客也是意外的看著突然爆發唐玉,這個家伙太…..恐怖了還是白癡啊,他面對不是一個市長啊,是一個省里的秘書長,就算是市委書記也不敢這么對張國闕這么反問。
唐玉這是在慢性自殺啊。
“你以為你出來你就可以救下周家了,你憑什么救人,憑著你省委秘書長的身份嗎?”唐玉問道。
他此刻的氣勢完全是盛氣凌人以及壓迫性的眼神完全占據了所有的主動,就算是一直鎮定過人的張國闕也是被唐玉眼神逼得有些心慌意亂,是的,很奇怪的感覺,為什么在唐玉眼神看到了不屑和冷笑。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之前不知道,現在他說出來了,為什么唐玉還這么不給面子?
難得找到了更大的靠山啊。
不可能的的。如果是不可能的,唐玉這就是找死。
“你知道你現在的作為代表什么?”張國闕問道。
唐玉聳聳肩膀,這個張國闕已經和周家站一條繩子上了,他就用不著給面子了。
“我現在上去帶走人,你呢,就不要說話了,我真的會就打斷你的腿。”唐玉伸出右手的手指指著張國闕的額頭。
震驚。
在場的人極度的震驚。
安靜得似一個千年的古墓,只有聽見心跳聲。
唐玉要打算張國闕的腿?
這句話像一個原子彈的炸在所有人的心胸間。
尤其是周家人倒吸一口氣,唐玉瘋了,他一定瘋了才敢說出這么“傻比”的話來的。
我草啊,黃科在心里讓忍不住爆出一個粗口,他的頭變大無數大,也是石化了,
來參加周見男訂婚宴的大小官員也是石化在那里看著唐玉。
恐嚇省委秘書長?這是什么人才能做出來的?
只有一種身份的人。那就是比省委秘書長級別還要高的人才敢這么說話。
但唐玉壓根不是這種身份啊。
就算是他軍方的人,也不可能這么白癡吧。
張國闕的嘴巴張大在那里,形成一個有趣的o型,他想說話,他很想說話,他的肺都要氣炸了,但在看到唐玉那一雙千年寒冰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的時候,他居然只有呼吸的氣。
為什么這個瞎子的眼神如此令人恐懼…..張國闕在瞬間相信,只要他再說一個字,他真的被打斷腿的。
周見男身子顫抖,他看見唐玉從他的眼前經過,從他的肩膀擦肩而過,和唐玉站在同一條平行線上的時候,他有一種從地獄回來的感覺。
氣勢,強大到令人退避三舍的氣勢從唐玉的身子迸發而出。
上臺。
淡淡的嗓音,臉上掛著溫暖的微笑,唐玉輕聲問道:“愿意和一個看不見光明的瞎子走嗎?”
陳念竹怔怔的看著唐玉,任由淚水放肆的從眼角流下,哽咽的說道:“我愿意,我做你的眼睛,一輩子做你的眼睛……我愿意…..”
“那么…..我們走吧…..”
陳念竹牽著唐玉的手下舞臺。
和周見男擦肩而過的時候,陳念竹停頓了三秒鐘。
“謝謝你這么久一直喜歡我。”
周見男臉色白得看見血色。
他的血都變的冷起來。
再也感覺不到血的溫度。
空氣中凝固著刺冷的溫度。
陳念竹牽著唐玉的手走出了大堂。
“全體都有。”陸贏大喊,“跑步,走。”
獵豹特戰隊全體隊員齊刷刷的小跑出了酒店的大堂。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然后賓客們聽到了一種從胸腔里發出怒喊聲。
“啊!”
發出這個聲音站在最中間的周見男。
他的五官已經扭曲在一起。
雙眼通紅,似一只幾個月沒有吃到羊肉的老虎。
兩輛黑色的商務用車停在酒店的門口。
隨即,十個白衣衫黑色西服打扮的男子從車里下來。
十個男子一同進入了大堂的時候在一起引起了注目。
畢竟同時出現十個男子場面無疑使壯觀了一些。
張國闕怔怔的望著中間的這十個男子中間的一個人。
他認識里面的一個人,那個人叫田軍,是省紀委調查組的官員。
“你就是周鴻途吧,您好,我是省紀委調查組的田軍,現在請和我們回去接受內部調查。”
田君走到了周鴻途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