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啊,這幫兔崽子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把你抓了回來。”付局長也是氣得咬牙,這些個干凈都吃屎了啊,沒看新聞么,連唐玉的名字都沒聽過啊?不過眼前還是要把唐玉請出審訊室才行,他雖然是一個局長,但也是一個分區而已,唐玉現在可是黃科的大紅人,黃科又是杜書記的人,簡而言之唐玉也是杜書記的人了。這樣的人他能得罪啊?
“他們說我打傷人了,告我傷人罪。罪名不輕啊。”唐玉慢悠悠的說道。
“我調查過了那些都是社會的扒手,你打得好。”付局長當場表態,“這群扒手太過無法無天了,我們一定還給市民一個安全的社會環境。”
唐玉等的就是這句話,只好付局會打擊那幫扒手了:“那我多謝了。”
“那現在…..”
唐玉又說:“可是我好像又打傷了你們的人….”
勞放上前低聲說:“那幾個治安聯防是臨時工…..”
“對,是臨時工,我們警察系統里面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素質低下的同事。”付局長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的,也有些嘆氣,“我一定好好整頓這些我們這一區的害群之馬。”
“哦,臨時工啊。”唐玉的聲音很高,隨后站起來:“那我可以走了吧。”
付局笑得燦爛:“當然,當然。”
“跟我來的那個貝海呢,沒有被你們的人動刑吧。”唐玉問道。
勞放臉色慘白。
這個貝海一進派出所就勞放叫人給動用私刑了。
付局把頭扭向勞放,見他一臉慘白就明白這家伙肯定動刑了,氣得想當場罵人,要不是考慮他是老同學的兒子,早就發飆。
“你啊…..”付局長手指都指到了勞放的額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有個三長兩斷的…..很多人會有麻煩啊。”唐玉丟下了一句話走出審訊室。
付局趕緊追著唐玉去,一邊說著好話。
勞放一個人站在審訊室,整個人都抽空了力氣似的。
“唐大哥。”
唐玉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聽到了方喬的聲音。
方喬和馬大紅一直在門口等唐玉,見到唐玉出來馬上就叫著。不一會兒貝海也走出來。
“沒事吧。”唐玉問道。
“沒事。”貝海聳聳肩膀的說道,就是被幾個警察用書本擋在前胸揍了幾拳,他可不想說出來。
“付局,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希望今天的話會成為現實。”唐玉說。
“一定,一定。”付局點頭說,不就是嚴打一下扒手集團么,這太簡單了,也是要嚴打了,給上面一個交代,也給唐玉一個結果,皆大歡喜場面。
付局上車離開了派出所。
“馬大姐一直在等你們出來。”方喬說,馬大紅本來是要去醫院交錢的,但出了這個事情,她要是去醫院了就良心過不去,兩人也想去派出所,但被人擋在門外,現在唐玉和貝海都出來了,可以去醫院了。
“馬阿姨,我去攔車。”北海去路邊攔著一輛出租車。
市中心醫院。
貝海推著坐在輪椅馬大紅去交錢。
唐玉方喬在外面一顆樹下坐下。
“馬阿姨真可憐,她的老公本來是一個建筑隊的人,不小心從高空摔下來,那個建筑工頭只給了一萬塊的賠償。”方喬一臉氣憤和無奈,“馬阿姨去打官司,沒人敢接,她去找建筑工頭理論,但被轟出來。”
“你想要我幫他們?”唐玉問道。
方喬咬著下唇,堅定的說道:“唐大哥,可以嗎?”只要唐玉出力的話,馬阿姨家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補償,她也會毫不吝嗇的把爺爺留下的古董拿去賣,先把馬叔叔的病治好再說。
“要是連這點忙都不幫的話,我在你眼中只怕太過冷血了吧。”
“才不是,我知道唐玉是一個好人,有同情心的人。”方喬說道。
唐玉帶著自嘲的口吻,笑了笑,要想當一個好人,一個有正義感的好人不是這么容易當的。
方喬突然想了什么,笑道:“唐大哥,知道小貝為什么這么熱心這件事情不?”
“說說。”
“馬阿姨的女兒時他的高中同學…..我估計小貝暗戀人家呢。”方喬呵呵笑著,“我剛才和馬阿姨閑聊的時候得知的。”
一會兒,貝海推著馬大紅出來。
“小貝,怎么了?”方喬看兩人臉色很差。
“還是錢,醫生叫我們拿出十萬塊……阿姨只交了三萬塊。”貝海一臉不爽,“狗日的醫生太黑了,說我們后天不湊夠十萬塊,他們就不開刀….還說主治醫生不一定能在下周開刀,人太多….”
馬大紅也是一臉愁容,老公需要花錢治病,女兒明年要高考也要考大學了,她從哪里拿出這么多錢。
她住的房子城中區也準備要拆了,可現在到底是每平方多少錢還不知道,錢,錢,她現在需要錢,這交給醫院的三萬塊也是她這些年的家底了,她的雙腿不方便,一個月也就幾百塊,一下十幾年的積蓄拿出來,以后的生活可難辦了。
“帶我去找醫生,我來想想辦法。”唐玉說道,事到如今,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貝海機靈得很,剛才在派出所的時候被幾個干警又是恐嚇又是動手的,但沒過幾分鐘,那些個警察就一臉賠笑道歉,他一開始還不知道什么回事,出了派出所后看見唐玉和一個大官在聊天就知道了唐玉在幫忙,至于那個笑瞇瞇的大官,他好像在電視里見過,叫什么付的,名字忘記了。
現在聽到唐玉幫馬大姐,心里很高興。
馬大紅感謝的眼神。
“大姐,好好活著,這些小事我來打理吧。”唐玉阻止了馬大紅又說感謝的話來。
貝海帶著唐玉等人去找那個主任醫生。
“咦,你們怎么還沒有走,是不是拿錢來交的?”這個叫劉平的醫生抬頭看見馬大紅等人進來,問道。
“你是主治馬叔叔的醫生嗎?”方喬上前問道,這個醫生四十左右,帶著一副眼鏡,語氣也很生硬,似乎對家屬沒什么好感,不過一想也是,馬大姐交不出錢,醫生有給什么好臉色看呢,現在沒錢被趕出來的病人多著呢。
“你是誰?”劉平打量了一下方喬問道,“你是馬井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