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這個看上去面色平常,說話輕聲細語的唐玉,心里有一個念頭。果然,外表都是騙人的。
唐玉看上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都可以用人畜無害來形容。可這嘴里說出的話來可不是這么仁慈和開玩笑的。
謝有利的那些徒子徒孫只怕要遭殃了。
呼延禪定微微的瞇著那一雙看上去渾濁的眼睛盯著唐玉看,想要從唐玉面容上找出他的一些心理想法,遺憾的是,唐玉的表情太過滴水不漏了,防御性很強大。
如果說呼延禪定是一根細針的話,想要扎進唐玉的表皮,那唐玉的臉就是鋼鐵般的堅硬,找不出任何扎進去的機會。
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和這樣的年輕人合作,益處多多。
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壞處,那也要等以后再看。
呼延禪定有些話沒有說出來,比如說殺了謝有利之后,和勝和的一些地盤劃分的問題,一旦謝有利死了,和勝和必然打亂。
趁亂出手,奪人錢財,這才是影子門最拿手的好戲。
現在謝有利還活著,呼延禪定就先按下不說。
謝有利死了,他就會和唐玉說這個“問題”,一個關系以后唐玉和影子門合作方向的走向。
鉆石合作是一回事。地盤又是另一回事。
按照唐玉這么“低調”的做人方式,他應該看不上那些和勝和的地盤,以及眾多的娛樂場所吧。
“預祝我們成功。”陰望瞄了一眼呼延禪定,見他沒什么異議,站起來,笑說道。
“是不是該喝點酒來預祝一下?”唐玉說道,“影子門不是這么小氣,連酒都不給我喝吧。”
陰望哈哈大笑,隨即叫人把酒上來。
幾個人在會議室喝了幾杯酒,唐玉就告辭回去。
“呼延大哥,你覺得唐玉有多大的把握殺謝有利?”譚驚天問道,不想殺高手的不是好的高手。
譚驚天是高手。高手也是分很多種的,他算是一流高手的話,那謝有利就是超一流的高手。
“這個年輕人我看不透。”呼延禪定慢吞吞的說道,“不過他這么說,應該早就謀劃好了。”
陰望道:“呼延長老,我還是有些懷疑這個唐玉是那邊的人,目的是搞分化。”
呼延禪定知道他說的那邊是什么,說道:“應該不是,他的身子上沒有官的氣。”
官,當官的人有一種氣,很玄乎,但真實的存在。
就好像一個上位者久居高位無形中的威嚴。
如果說唐玉是某個牛逼哄哄的機構話那么他的身上也會染有官的氣息。
這一點,呼延禪定很自信。
唐玉不是某個機構的特工什么的,他應該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野馬。
陰望這么擔心是沒有錯的,大陸那邊一直對這么的幾個大勢力組織幫會有一些不什么放心。
幾年前派人來搞分化,但被人知道了,那些派來的人最后都死了。
這些年,香港的社會是安定繁榮了,但很多香港人還是沒有那些回歸之后的“榮耀感”。
至于影子門這些特殊的存在,可沒有什么榮譽不榮譽的,他們看重的利益,唯有到手的利益才是永痕的。至于其他什么夢想,愛國,全都是扯淡的。你和一個殺手說愛國,喜歡和平,這不是扯淡是什么?
唐玉到底是什么一個車載?影子門的人不是沒有調查過,調查的結果太平常了,所以才會有些疑問。
唐玉在東南的那些事情也被寫進材料了,影子門幾個長老也都知道,可這一份材料是不是真實的,他們就無從考據了。
從心理上來說,他們是樂意相信唐玉的,唐玉是一個“好人”,這樣的好人能給他們帶來無比豐厚的利益,這樣的好人能幫助他們殺了謝有利,這樣好人太好了,不合作就是傻帽一個。所以聽聞唐玉手里有鉆石河床的時候,馬上合作,至于唐玉和和勝和的矛盾,管他呢,這個年代是講錢的時候。
這么一筆無法估量的財富,影子門就算是損傷大半合作,死再多的人,又有什么關系呢?高層不死,死的都是炮灰和下面的殺手,明年清明節燒香就可以了。
“爸,長老,我也覺得唐玉應該不是政府的人,他不按常理出牌。”陰晨是最有感觸的說道,“他說殺謝有利,那就讓打先鋒,我們在后面。”
譚驚天說道:“肯定是唐玉打先鋒的,我們再多的人殺手去殺謝有利也是無濟于事的,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是如何殺了謝有利的?”
不光是他,在場的人都希望看看唐玉用什么卑鄙的法子殺謝有利。
雖然剛才唐玉說動用武器來搞定,但武器未必就能殺了謝有利。
對于未來的殺機,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會未卜先知。謝有利就是其中一個超級高手。
“讓他鬧去吧,看看香港能變出何種顏色來?”呼延禪定淡然的說道。
唐玉要把這個香港的大池塘搞渾了,那就看他的能耐了。
影子門的人在談論唐玉的時候,唐玉也在和匪首說了要殺謝有利事情。
“老板,這不可能吧。”匪首震驚的說道,“謝有利可不是苗占,武盛什么的,他是最頂級的高手。”
“匪首啊,這你就不知道了,他要不是高手我還不殺他呢。”唐玉說道,奇怪的笑容,“放心好了,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的。”
匪首說道:“老板,你和呼延禪定聯手話,也不是百分百的把握,而且謝有利身邊還有一個范伯仁,他也是高手,這兩人聯手話,香港估計沒什么人能對付了,除非使用大規模殺傷武器,但我們不是警察。”
“雖說我們不是警察,但也是可以買一些武器的。”唐玉笑道,“你忘記影子門是做什么?殺手啊,做殺手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槍。”
“你說的那個范伯仁,我覺得有趣。”唐玉露出一個詭譎的眼神。
匪首道:“老板,看樣子你已經有想法了。”
唐玉繞開這個話題,問道:“那個娘們呢?”
匪首指著后面的車的尾箱:“一路上太吵了,我把她打昏了扔在后車廂。”
“她可是一個美女?太殘酷了一點吧。”
匪首:“我喜歡屁股大的熟女。”
唐玉道:“我什么都沒有說。”
唐玉走到了后車廂,打開,看見昏迷狀態下的苗苗,她的身子縮在一起,胸膛上那兩個高聳的東西也擠壓露出一條事業線,頗為是引人注目。
唐玉按了一下苗苗頭部的一個穴位。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