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程微微的嘆息一聲,然后把下人叫來說了一句話,很快的,下人拿來一張白色的紙,還有一只鉛筆。
范伯程拿著鉛筆,一筆一劃的開始在白紙上畫起來。
許久之后,他的一張沙漠畫就成型了。
范伯程的雖然畫得不什么好,也許比不上名家,但他喜歡畫畫,對于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總有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有的人喜歡溜鳥,遛狗,有的人喜歡下象棋。
范伯程喜歡的是畫畫,算起來,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走遍世界各國的畫家,但遭遇了一些事情,改變了人生的軌跡,然后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天。
如今,范家已經成為香港有名望的家族之一,在和勝和,也是僅僅次于謝家的存在。
范家的每一個后代在和勝和都是尊貴的,都是受到人敬仰和恭敬的。
這都是源于他的功勞。
為了確保范家依舊能繁榮和昌盛,范伯程身子上擔子還很重很重。
“起風了,是該出門了。”
范伯程站了起來,嘴里哼著一些很古老而滄桑的曲調,踱著步子悠悠的走了出去。
“有人夾帶殺氣濃郁而來啊。”
唐玉嗅到了空中的隱秘的殺氣,淡然的說道。
匪首笑了笑,老板越來越是高深莫測了,人沒有到,就先聞到殺氣了。
謝安一直很安靜的坐在那里,他想站起來都沒這個機會,一站起來,就被匪首踢一腳,最后謝安決定就這么坐著。
“老板,影子門的人來了。”匪首接到了一個電話,馬上對唐玉說道。
“他們要不來,這個游戲我不好安排角色。”唐玉笑著道。
三分鐘之后,呼延禪定和譚驚天如約而至,他們的身后就是影子門的精銳的部隊,足足有三十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重型的武器,全都是清一色的沖鋒槍,這一次出動的殺手足以掃平一個非洲小國家的叛亂。
唐玉掃了一眼那些殺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很好,這一次我們要謝有利有來無回。”
“卑鄙,無恥。”謝安見到那些殺手馬上罵道。
“那人是誰?”譚驚天問道。
“謝安,謝有利的孫子,來刺殺我,被我抓住了。”唐玉道,“這是一個魚餌。”
譚驚天哦的一聲,如果不是謝有利的孫子,只怕譚驚天上去就是給幾個嘴巴子了。
這里風水很好,人更加少,唐玉找這么一個地方有些費心了。
呼延禪定做了一個手勢,那些殺手馬上隱蔽起來。
對于這一次唐玉要動用如此大的陣勢,呼延禪定覺得有些過于小心了。
他,唐玉,譚驚天,這三人聯手起來,足可以和謝有利抗衡了。
當然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也是呼延禪定一直深信不疑的道理。
這三十個殺手是影子門最為精銳的存在,一次性出動這么多人,呼延禪定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如果不是謝有利的修為過于恐怖的話,呼延禪定想親自出手。
“老板,好像有人來了,是謝有利的車吧。”匪首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唐玉眼睛似一道x光線掃描進車里,看到車里的一舉一動,點頭說道:“正主來了。”
車里有三個人。、
一個司機,還有一個是謝有利,一個是范伯程。
謝有利和范伯程來,這一點唐玉早就料到了。
兩人一向是焦不離孟的。
“要不要用炮彈轟過去。”匪首顯得有些興奮。
“匪首,我們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就這么殺了,這不太好,我們總得打一聲招呼的。”唐玉笑說道。
匪首的這個建議他想過,但接著轉一想,如果這么容易殺了謝有利的話,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車子緩緩的行駛到了唐玉等人的前面。
而,呼延禪定等人早就隱匿了,就留下唐玉和匪首。
五米。
車停了下來。
謝有利,范伯程下來,兩人面色很平靜。
謝有利走早前頭,范伯程比他慢了半個身子。
這半步的距離,就是兩人之間的權勢的距離。
謝安已經被打昏過去了,唐玉可不希望謝安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這不是和勝和的兩個最牛逼的供奉嗎?”唐玉一副吃驚樣子,“太榮幸了,今日有幸見到兩位供奉,我感覺莫大的榮幸,請受晚輩一拜。”
唐玉說著還真的給兩人老人鞠躬。
“年輕人,好大的膽子。”謝有利看著昏迷的謝安,言辭鋒利,“居然抓我的孫子來威脅我。”
“這個,其實是誤會的,主要是你孫子來殺我,我不能讓他殺,你說是吧。”唐玉笑著說道。
“呼延禪定,譚驚天,你們來了就不用躲了,出來見見。”謝有利大聲道。
“我們在樹上看鳥。”
呼延禪定頗為風趣的說道,然后和譚驚天下來。
“看樣子,你們已經是鐵定要殺了我的。”謝有利依舊心境平和,“呼延禪定,我們也是老對手了,這一次你有多少把握?”
呼延禪定笑道:“天時地利與人和,我看有九層的把握。”
“我看只有三成的把握。”謝有利搖手指淡然的說道,“即使你們全都上了,你們還是殺不了我。”
“老頭,你很是自信的嘛,不過我覺得太過自信了不什么好。”唐玉眼眉一挑。
“即使你們布下天羅地網,我依舊有強大實力碾壓。”謝有利狂妄說道,接著他雙手一展,兩道白茫茫的勁氣,隔空狂飆般涌了過去!
在一旁的呼延禪定,大吃一驚,因為他認得,這白茫茫的掌勁,正是修煉到了真空界才能發出的真氣體,他以為謝有利只是修煉到了凌殺境界,不想他隱藏這么深。
罡勁未到,勁風疾起。
“一起出手,此人不容易對付。”
唐玉,譚驚天,呼延禪定,匪首如急風中的飛絮一般,擺動不已;倏地五人一齊出掌,五道不同的勁氣,硬生生將白茫茫的罡氣抵住。
謝有利雙掌的白茫茫罡氣,與四人掌力,宛若一道墻一般,各不相讓,而四人與謝有利,就隔著這一道墻。
真氣掌勁的墻。
謝有利以一敵四,但白茫茫的掌力,絲毫不顯低弱,反呈高漲。
四人僵在那里,中間一團厚厚的氣墻。
謝有利須發俱張,四人如同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