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爽了,觀眾們卻直接高潮了。原來系統保護是能被打穿的!看到楚扉月一發魔炮鑿的戰果后,觀眾們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挑戰。
系統保護碎了,就連擂臺結界都碎了,這是什么破壞力。原住民英雄為什么可以這么屌!這差別,也太大了一點。
將垂天之翼碾碎之后,楚扉月和被系統重新復活的垂天之翼一起被傳送出了擂臺。這一場比賽甚至倒計時還沒有歸零就結束了,所以他們是最快結束比賽的一組。
由于死的太快,垂天之翼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痛苦,只是感覺自己的眼前花了一下,就發現已經被傳送到了臺下。
啊,我已經死了么,還真是快啊……垂天之翼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兩下,扭過頭來才發現金狼破日正用一副“男兒哭吧哭吧不是罪”的眼神瞅著自己,“雷哥,別想不開,這種女人,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搞定的。”
“少說兩句吧,你還嫌死得不夠啊。”垂天之翼悄悄地望了一眼金狼破日身后正襟危坐的楚扉月,才低下頭來小聲訓斥道,“我的事不用你瞎攙和,有這個功夫,你還是去想想怎么追你的灰姑娘吧。”
“這有什么可想的,只是錢沒砸夠而已。游戲里不行,我就去現實里找,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就是了,那么顯眼的發色,全國又能有幾個。只要錢足夠,什么女人能得給我乖乖把腿分開,我就不信她能例外。”金狼破日撇了撇嘴,一張口就是一股子濃濃的銅臭味。
金狼破日的言論讓垂天之翼暗自搖頭,蘇家和拓跋家雖然同樣都是天朝的大富之家,但兩者受到的家教卻完全不同。這或許是和大本營所在的位置有關,蘇家靠南,天高皇帝遠,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更加野性一些。拓跋家就在上京,京畿之地,天子腳下,孩子從生下來就被當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時間短還好,這時間一長,孩子自然也會養成目空一切和金錢開道的理念。關鍵是,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套歪理真的很好使。
但那是因為當今社會笑貧不笑娼,拓拔野從小到大都被艷慕著拓跋家權財的跟班簇擁著,在他的生活中,從來就沒有過真正將錢財是做糞土的高尚之人出現過。那樣的人一旦出現,往往就會直接被外圍的那些狗腿子給排擠到別處去,是沒有辦法擠到拓拔野的身邊的。
算了,反正和我沒關系,隨他去吧……垂天之翼抱著這樣不負責任的想法,放棄了和金狼破日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的想法。
第二輪比賽結束后,第三輪比賽輪空的就是楚扉月了。這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按號來排的。
隔壁第一組的輪空選手是熊霸天下,一個身材高大得過了頭的蠻子。就算是坐在那里,他的腦殼位置也比楚扉月站著的時候要高。
這個家伙曾經被劍縱八方用巫毒匕首坑過,而當時在那里打醬油的楚扉月出面滅掉了氣焰很囂張的劍縱八方,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他們也不能算是毫無關系。
當然,關系不大也就是了,楚扉月扭頭看了這個大塊頭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靜靜的等待著這一輪比賽結束。
參賽的選手陸陸續續的回歸,楚扉月只能根據他們的表情猜測勝負,卻不知道他們這一輪的對手是誰。
這種小事,無所謂啦。
第四輪比賽,浴火熔鳳輪空,楚扉月對陣劍縱八方,一個能用很花哨的魔法的,劍士。
這貨曾經被楚扉月一發沒蓄力的火風錐打成殘血,楚扉月不知道他現在比起當初能有什么長進,不過輪成長速度,楚扉月可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參加了比賽的選手與外界的交流是完全中斷的,也沒有辦法看到別的選手比賽時的場景,所以劍縱八方完全不知道楚扉月擁有打破系統保護的能力。按照慣例,劍縱八方抓進了這十秒的準備時間給自己上齊了BUFF,而楚扉月則依然是一動不動。
倒計時一結束,劍縱八方就揮舞著手中加持了三四種魔法效果而變得五彩斑斕的長劍朝著楚扉月沖了過來。
這么耿直?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楚扉月抬出了一大片爆炎火球,幾乎將正對著劍縱八方的整個扇面完全囊括了起來。楚扉月的爆炎火球,隨便挨上一個基本就殘廢……劍縱八方飛起來了!
在觀眾們的驚呼和楚扉月略微有些驚訝的注視下,劍縱八方重重一腳踏在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是沒有收到重力影響一樣,高高的飛了起來。這一下,他不光躲過了楚扉月的爆炎火球彈幕,還搶占了一個極度有利的攻擊位——楚扉月的頭頂。
劍縱八方在天上調整了一個姿勢,雙手握住自己的長劍,身上浮現出了一個向上指的箭頭的魔法標示。箭頭飛快的顛倒了方向,變成了指向下方,而劍縱八方也跟著飛快的下落,勢頭十分的兇猛。
楚扉月淡定的往后退了兩步,讓開了劍鋒的位置,然后抬起手來,在劍縱八方還沒有完全落地之前,一記上勾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有星幕帝晶的輔助,這么精細的動作對楚扉月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矢量操作本來就是敵愈強我越強的能力,劍縱八方下沖的那么快,運動方向驟然間的改變自然也給他帶來了更大的傷害。更要命的是,這股巨大的力量可是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脆弱的下巴和脖子在突然間接受到了如此猛烈的重擊,劍縱八方瞬間就陷入了昏闕之中,身子卻被高高的拋到了天上。
楚扉月站在原地,很淡定的看著劍縱八方在天空中劃過了一道拋物線。經過法師之手的微調后,劍縱八方腦袋朝下,筆直的砸到了擂臺上,直接就把脖子摔到了后背上。隨著劍縱八方頸骨骨折,楚扉月輕松的獲得了這一場比賽的勝利,獲得了第三場勝利。按照概率學分析,楚扉月進入八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不去打第四場,他也不用擔心自己被淘汰。
雖然他本來就沒擔心過自己會被淘汰這種事情……
第五場比賽,劍縱八方輪空,楚扉月對陣浴火熔鳳。
這是一場浴火熔鳳期待已久的戰斗,要說楚扉月有多強,整個《夢》中或許當屬雪飄四季那三人組最了解。她們幾乎是楚扉月實力變遷的見證者,看著楚扉月一步步的從比較厲害變成了很厲害、非常厲害、強的沒有道理,最后到了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但就算是這樣,浴火熔鳳依然希望能和楚扉月打一場,甚至可以說,她來參加冒險者大賽,最大的愿望根本就不是奪冠,而是能夠和楚扉月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較量。
這么樸素的愿望,楚扉月當然沒有不滿足的道理。
倒計時期間,浴火熔鳳和楚扉月一樣,完全沒有給自己加BUFF的想法。等到空氣墻消失后,她將自己的血腥戰斧一提,扛在了肩膀上,對擂臺對面的楚扉月說道:“小夢,這一刻呢,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你想怎么打?對招還是亂斗?”為了表示尊重,楚扉月召喚出了自己的法杖和夢之扉套裝,就連卡恩圖斯圣典都拿了出來。在這種狀態下,楚扉月的魔法會被增幅到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這是他打神眷級以上的敵人時才會拿出的姿態,用來對付浴火熔鳳,完全是大材小用。
“對招吧,那種狀態下我也只能掄一下斧子。那一斧過后,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棄權的。”
“你是在拿我當新技能的試金石啊……沒關系,我接下了。”楚扉月將法杖在地板上頓了頓,笑著說道,“不過對招的時候,我能不能還手啊?”
“隨便你,那么,我就來了哦。”說著,浴火熔鳳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噗嗤”一下,插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在楚扉月不解的目光中,浴火熔鳳將插在脖子上的小刀十分用力的拔出,血一下子就噴出去了老遠,浴火熔鳳的生命值也在瘋狂的下降,很快就到達了危險的紅血區,只剩下大概5的樣子。
將自己自殘成深紅血之后,浴火熔鳳雙手抓握著手中的戰斧,半彎著腰,喉嚨中吞吐著不似人類的的吼聲。大量的血氣從她的身體中涌現出來,包裹在她的身體和斧頭上。很快,浴火熔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幾層樓那么高的血之巨人,手里拿著一把同樣高大得不可思議的血氣巨斧。受到了血氣的影響,周圍的環境甚至發生了些微的扭曲,呈現出了一片怪異的血紅色。
“呵~血靈真身么?已經掌握到這種程度了么。”楚扉月抬頭仰望著浴火熔鳳所化的血之巨人,由衷地稱贊道。
血之巨人用一聲低沉的咆哮回應了楚扉月,同時,她揮舞起了自己手中的巨斧,在楚扉月的頭頂上方橫掃而過,然后高舉過頭頂,朝著正下方的楚扉月砸了過去。
爆發的血氣令整個擂臺完全變成了猩紅色,龐大的能量以巨斧的落點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稍微的停頓過后,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撼動了整個擂臺,讓擂臺結界也產生了不穩定的顫抖。當所有的血氣消散后,擂臺的臺面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個形狀與擂臺完全一致的正圓形的大坑。
擂臺的直徑,可是接近一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