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大帥鍋并沒有注意到楚扉月眼的玩味,而是依然在用自己真摯的目光盯著楚扉月,看樣子是試圖用眼神讓楚扉月認同他的看法。不過這一次,楚扉月沒有興趣配合他了。“奧林匹斯”什么的,讓該為他們頭疼的人去頭疼好了,楚扉月又不是世界警察,干嘛什么事都要插一手。這次的事,他不是很想去摻和。
所以楚扉月搖了搖頭,對特警大帥鍋說道:“不用了,警官。我相信你們紅隼國的警方可以很好的處理好這件事,而且我也沒有什么隨身的電子設備可以提供給你,如果你說的隨身設備是手機或者筆記本電腦那些東西的話,還是算了。如果還是嫌麻煩的話,你們安排飛機讓我盡快離境好了,反正我來布魯塞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來是打算今天走的,但你們搞出來了邊境封閉這一套,讓我很困擾呢。”
楚扉月說完,特警大帥鍋還沒有說什么,旁邊那個矮胖的年警官卻不干了,他跳了出來,官腔十足的說道:“楚女士,請你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們并沒有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對你進行通告。為了警方接下來的行動,你們的隨身電子設備必須暫時由警方保管。至于你們的人身安全,也同樣會有專業人士負責。現在不是能夠隨便任性的時候,請你服從我們警方的安排。”
說完這些,他話鋒一轉,又把態度放軟了一些,繼續說道:“我們警方有能力,也有信心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與財產安全,但只有在問題被解決之后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在那之前,哪怕有一絲絲存在危險的可能性,我們也不允許你們隨意行動。你們都是人類的瑰寶,掌握著人類的未來,你們的生命,絕對不應該因為這些小事而浪費掉。未來還需要你們,也請你們自己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說得好動聽噢,但我為什么還是忍不住想笑……噗!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
一想到這個有謝頂傾向的警官的隱藏身份很有可能是“奧林匹斯”當的一員,楚扉月感覺面那些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無的喜感。明明自己是那個組織的一員,卻還要昧著良心去說那些對“奧林匹斯”不好的話,他臉肌肉的每一次抽搐楚扉月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啊。
楚扉月仗著自己長得高低頭俯視著自己的眼神讓那個警官很是火大,但楚扉月畢竟是天朝人,除非采取強制措施,否則紅隼國的警方還真的拿他沒什么辦法。要是把楚扉月逼急了,直接躲進天朝領事館里不出來了,那接下來的事可徹底沒戲了。布魯塞爾不可能永遠封閉,如果邊境開放了航班恢復了,再想把楚扉月留下,那只能走炸飛機這一條路了。到那個時候,影響將不僅僅局限于紅隼國一個國家,而是會造成世界范圍性的惡劣影響,算是在歐羅巴大陸的黑暗世界當已經呈遮天之勢的“奧林匹斯”,也很不愿意冒著和全世界交惡的風險去做那種和恐怖分子沒有半點區別的事情。
嗯,只是不愿意,并不是沒有能力。“奧林匹斯”雖然有和全世界對抗的計劃,但還沒有到那個時候。等到所有條件都湊齊的那一天,“奧林匹斯”自然會站起來,向全世界宣告自己這個組織的存在。
楚扉月眼的玩味漸漸褪去,他最終搖了搖頭,不再懷有繼續和那個胖警官去交涉的想法,而是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特警大帥鍋,說道:“算了,也不用你們頭疼這些問題了。你們在飛機場給我開一條臨時跑道,一個停機位都行,我自己叫飛機來接我,我自己走,這樣總行了吧?”
看得出來,特警大帥鍋和胖警官其實并不是一路人。胖警官堅決反對的事情,特警大帥鍋卻已經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了。如果楚扉月決意要離開,而且自己準備交通工具的話,布魯塞爾的警方確實沒有任何的理由限制楚扉月的人身自由。
“如果楚博士執意如此的話,我會向我的級請示的。但在楚博士離開紅隼國之前,您依然處于我和我的戰友們的保護之下。那么,這樣吧。”
“可是阿爾法警官,這和級的命令不符!”
“是的,但是麥肯警官,當事人的意愿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第一事項,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利益忽略了當事人的訴求。我們是警察,是為公眾服務的,不是讓公眾為我們服務的,這一點也要請你搞清楚。”
特警大帥鍋和愛胖警官相對而立,一高一矮,光是從身形完美壓制了對方,更何況特警大帥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對自己無的認可,這份光明磊落的自信讓他在無形當更顯得高大,和心有鬼的胖警官形成了鮮明的對。和特警大帥鍋對視了一會兒后,心虛的胖警官挪開了目光,低下頭有些羞惱地說道:“隨你怎么樣吧,但你別忘了,你沒有完成級交代下來的任務,出了意外,你可是要負擔全部責任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警察手冊的每一頁我都背誦得滾瓜爛熟,這件事我負擔著什么樣的責任,我你清楚得多。所以,請不用為我擔心,麥肯警官。”
再惡狠狠的盯著特警大帥鍋看了一眼之后,胖警官很不爽的哼了一聲,正了正自己的警·帽,扔下了一句“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回警局了,這件事我會如實報的。”后,朝著酒店的門口走去,通過旋轉門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當。
胖警官離開后,楚扉月又轉過頭來對特警大帥鍋說道:“這樣的話,你那邊沒有問題吧?”
“沒關系,楚博士,身為保護者,一切要以被保護者的便利為優先。不過您的飛機什么時候過來,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有我護送您前往機場,不要再擅自行動了。雖然不知道麥肯警官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一定想要楚博士留下,但至少有一點他是沒有說錯的,那是最近布魯塞爾的形勢真的很不安定。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
好吧好吧好吧,這也操心那也操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像是個老太太哎……
擺脫了盡職盡責到有些嘮嘮叨叨的特警先生,楚扉月伸著懶腰登了電梯,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所在的樓層。不過他并沒有進屋,而是站在走廊,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打開通訊錄,一個一個的查看著,尋找能夠為自己提供一家私人飛機的凱子,啊等等,應該是有錢人。反正楚扉月本身是沒有飛機的,他自己會飛,還要飛機那種笨重的需要一大堆手續的甚至連起飛和降落都受到限制的交通工具干嘛。不過雖然他自己沒有,可他認識的人有啊,他認識的人里面,有私人飛機的有錢人可不在少數,最不濟也可以向劉思倩求助,不過考慮到是和沁月一起旅行,而沁月在和楚扉月有關的事情對劉思倩是持排斥帶態度的,所以這個選項從一開始是需要被排除掉。
楚扉月認識的人里面,能夠派私人飛機來接人的有哪些呢?俾斯麥算一個,但如果是飛機的話,他必須借用克虜伯家族的力量,這將問題升級了,所以不應該考慮。再然后是錢來和蘇雷,蘇雷代筆雖然也是南蘇北復里面蘇家的代表,但他和還沒有獨當一面的俾斯麥不一樣,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連帶著也有了很多可以動用的資源,拜托蘇雷的話,天朝南方航空的飛機基本是可以隨意使用的。但遠水止不了近渴,飛機的飛行審批是很麻煩的,犯不著讓一架飛機特意從天朝飛過來接人。進行了一番較之后,楚扉月還是選定了錢來。畢竟錢老板才是他認識的人里面最大的土豪,甲龍國際雖然并不涉及民航的經營業務,但貨運飛機可是全世界都有,而且楚扉月再怎么說也是在甲龍國際里面能排二號(雖然有一大堆的并列)人物,調整一下貨運飛機的航線,讓原本不經過布魯塞爾的飛機在布魯塞爾停一下的權利,還是有的。
不過這件事還是得跟錢老板請示一下,哪怕發一條短信也好,至少要讓錢老板事先知道。畢竟楚扉月在平時基本都是游離在甲龍國際這個體系之外的有些特殊的存在,只有需要用到甲龍國際的時候才靠過來,感覺有些太功利了。
布魯塞爾和天朝差了七個時區,現在對應著天朝的早晨四點,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是在睡覺。但錢老板也是是《夢》的忠實玩家,現在肯定是在游戲里,所以楚扉月完全不擔心現在給他打電話會影響到他休息。夜貓子,在晚給夜貓子打電話,能算打擾嘛!
電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