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的眼睛都快不知道該往哪放了,雖說之前也不是沒見過吧,但之前是用楚耀星光溜溜的身子經過鏡子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的,而現在卻是用自己的眼睛,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是現在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的存在,楚扉月現在大概已經跳起來了。
反觀楚耀星,卻似乎沒什么感覺。她只是橫了楚扉月一眼,然后就很自然的抬手去整理自己下落的衣襟,很快就將衣服重新整理好了。看到那兩顆圓潤的乳白色半球被幾乎同樣顏色的布料重新遮蓋,楚扉月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但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在他的內心深處,似乎還隱藏著絲絲的遺憾。
甚至就連楚耀星都沒有察覺到這一股稀薄的情感,她將自己長裙上的拉鏈全都重新拉好之后,就挪動到床邊,赤著腳丫踩在了軟綿綿的地毯上,腳趾微微蜷縮,隨后站了起來。她繞了一個小半圓,來到了楚扉月的身后,就在楚扉月奇怪她究竟要干什么的時候,她卻做一個讓楚扉月很吃驚的舉動。
她竟然,彎下身來,將楚扉月抱了起來。
沒錯!雖然很不甘心,但楚扉月就是被楚耀星夾著腰抱了起來,就像家長抱著自己三兩歲的孩子那樣。楚耀星抱起來楚扉月之后,直接將他扔到了床上,三下兩下脫掉了他的鞋子,然后把他推到了床的正中央,把手腳全都擺正。就算剛才不知道,楚扉月現在也知道了楚耀星打算干什么。楚扉月現在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因為四肢彎曲的時間過長,血液無法循環全身,導致四肢失去了知覺。雖說楚扉月身體里流淌著的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鮮紅色的血液,但他既然把自己當成了人來看待,那么一些只有只有人才會發生的可笑的癥狀當然也就會同樣發生在他的身上,比如說現在……
但楚扉月和人終究還是有些區別的,如果是正常人,四肢失血了那么久,估計肢干的末端早就壞死了。但楚扉月沒有,蹲伏時間過長腿會失去知覺是他所能理解的常識,但由于無法過血導致肢體壞死而不得不截肢,楚扉月絕對不想這么可怕這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只要自己認為會發生的,就會很自然地發生,如果不認為會發生的,怎么也不會發生,多么神奇,這就是一切唯心的元素精靈。
血液打通堵塞的血管重新形成全身循環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而且這個過程會衍生出強烈的酥麻感,甚至可以讓人因此而發瘋。所以在那股因為血液重新流通而產生的酥麻感開始變得強烈起來之前,楚扉月梗著自己唯一還能控制的脖子,仰起頭對楚耀星請求道:“那個……能往我嘴里塞點東西么,讓我咬上,等下就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了。”
這個時候,那股酥麻的感覺已經開始漸漸的從四肢涌現出來,這說明血液重新流入了這些軀干當中,而與之相對或者說隨之產生的,當然還是那種酥麻的感覺正在變得越來越強烈。楚扉月的身軀已經開始了微微的顫抖,那種酥麻感已經開始折磨他的神經了。
楚耀星停了楚扉月的請求后,想了一下后,起身跑到了衣柜前,從下面的抽屜里抽出了一團折疊成四方形看起來整整齊齊的小型衣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邊,坐在了床沿上,俯下身來,準備把手里的布團塞進楚扉月的嘴里。
楚耀星的衣柜楚扉月是翻過的,所以他沒道理不知道楚耀星的衣柜中下面的抽屜里放的是什么。看著楚耀星舉著自己的一條內褲一臉嚴肅正經的湊了過來,楚扉月忍不住大聲叫道:“喂喂喂,你就不能換點什么別的東西么,枕巾不就挺好么,為什么非得要用內褲啊!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把你的內褲塞進來,我跟你……唔!唔唔唔!”然而楚扉月的警示并沒有卵用,楚耀星眼疾手快,抓著一個楚扉月嘴巴開合的機會,直接把手里已經被揉成了布團的內褲塞進了楚扉月的嘴里。一股很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充斥在了楚扉月的口腔當中,那是艾莎發明的獨門洗滌劑,不光可以迅速溶解于水中,而且還不會殘留下洗滌劑的味道,是清洗貼身衣物的最佳選擇。
艾莎在楚扉月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已經申請了很多生活方面的煉金學和藥劑學專利,這些專利給艾莎帶來了不菲的專利費收益,這也是艾莎一個人打理著這么大的房子卻從來沒有找楚扉月要過一分錢的原因,艾莎本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富婆,她的資產一直保持著上揚趨勢,甚至已經達到了可以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數錢的程度。要不是對楚扉月的感激之心,艾莎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在楚扉月的家里當女仆,她自己完全可以活的很好。(和艾莎差不多情況的還有新手村里的那個女藥劑師,她的獅王之力除草劑賣的超好。)
楚耀星已經把自己的內褲塞進了楚扉月的嘴里,低頭俯視著楚扉月那雙因為羞憤和尷尬而已經有些轉圈圈的眼睛,她突然笑了起來。雖然只是笑了一下,但那一瞬間,卻無比的明媚。不過楚扉月現在那股血液回流的麻癢勁已經上來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楚耀星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驚人魅力。
現在的楚扉月就像一條咸魚一樣,在床上掙扎著,因為嘴巴里的東西而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被怎么樣了似的。這種狀態大概會持續一分鐘到五分鐘左右,視缺血面積的多少而定。楚扉月這種幾乎半身性缺血的癥狀,大概五分鐘都夠嗆能完全恢復,而在那之前,他都得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抵御那種糟糕的感覺上面。在楚扉月聚精會神強壓著自己的神經去抵抗來自身體四肢的糟糕的酥麻感的時候,楚耀星就一直坐在床邊瞧著她,眼睛一動也不動的。這種姿勢她保持了很久,一直持續到楚扉月能夠抬起手來把塞在嘴里的內褲揪出來為止。
楚扉月重新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之后,就第一時間將自己嘴里的布團揪了出來。這個由兩個三角片縫制而成的貼身小衣物已經被楚扉月嘴里的唾沫浸濕,捏在手里濕乎乎的,再聯想到它的用途以及主人究竟是誰,楚扉月手里拎著的內褲立馬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楚扉月看了看手中的內褲,突然失去了質問楚耀星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的想法,隨手召喚來一個不定向隙間,把這條進過自己嘴巴的內褲丟了進去,徹底的毀尸滅跡。
楚耀星在楚扉月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后,就從床邊跳了起來,現在就光著腳丫站在地毯上,抱著胸托著自己的歐派盯著坐在她的床上的楚扉月。
看著已經重新恢復了活力,甚至能夠和自己開玩笑……雖然似乎并不只是開玩笑那么簡單……的楚耀星,楚扉月還是感覺松了一口氣,心中的秤砣總算是落到了地上。楚耀星昨天的樣子太嚇人了,就像快要死了一樣。楚扉月也體會到了楚耀星所體會到的痛苦,就算只有一般的痛苦都險些將楚扉月擊潰,就算女性的抗疼痛能力要強過男性,這也不代表著女性的身體就什么樣的痛楚都能承受下來。楚扉月不知道人承受痛苦的極限在哪里,但他認為楚耀星所忍耐的痛楚大概已經逼近了這個極限。楚耀星一直默默承擔著這些,要不是這一次正好被楚扉月撞見,楚扉月還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艾莎總是想要提醒楚扉月多花些時間去陪楚耀星,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么?
啊不,楚同學,這個你真的以為錯了……
楚扉月離開了人家女孩子的床,將楚耀星逼到了床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床沿上,然后問道:“昨天的那種情況,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釋的么?”
“你想聽什么?”楚耀星并沒有抵抗楚扉月對她所做的有些無禮的舉動,或者說如果真要說無禮的話,就連最無禮的事情他都已經做過了,又何妨再多這一點點呢。坐在床邊上,楚耀星轉身拽過來了身后的枕頭,抱在懷里,將下巴擱在枕頭上,歪著頭看著楚扉月問道。
“當然是你的情況啦,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事,還有你知道病根在哪里么,該怎么治,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
“什么時候開始的么……”楚耀星一手抱著枕頭,另一只手卷著自己的發梢。遮住了胸前的那一對兒兇器后,楚耀星現在的樣子和楚扉月思考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差別真的很小。
楚扉月等著楚耀星的答案,然而楚耀星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那天晚上?還是從那天晚上后的一個半月之后?
大概,是從自己閑逛進了夢之花庭內城的教堂的那一天才開始明確的吧。
“是啊,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呢……”
“喂!”(#`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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