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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模型的智商存在著欠缺，楚扉月終于徹底的領會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品書網（）這哪里是有欠缺啊，這根本是接近沒有好不。楚扉月本來以為水銀燈那樣的已經夠慘了，結果現在碰到了這個被命名為“靜海”的心智模型，他才知道沒有最笨只有更笨的道理。
楚扉月面前的這位靜海小姐顯然是市面出售的那種很普通的心智模型，她們雖然已經進行過了認主意識，但那種意思唯一存在的意義是確定了啟動和關閉她的人，只是開機和關機而已，和間的事完全沒有關系。靜海小姐這種型號的心智模型根本沒有分辨究竟是誰在向她詢問問題甚至下達命令的命令，而且完全沒有拒絕的能力，不管是誰，只要向她提出問題或者下達命令，都會達到她的回應。按理說這應該是好事吧，畢竟這樣的話楚扉月也可以像是靜海小姐的主人那樣去命令靜海小姐回答自己的問題，但關鍵是……向一個只會回答是和否的遲鈍的應答機器發問，這不光很蠢，而且很累。看看楚扉月是怎么提出問題的吧——
“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么？”點頭，這是表示肯定。
“你知道你的主人去哪了么？”這沒反應了。
“你們曾經發生了戰斗？”繼續點頭。
“在戰斗的時候你和你的主人失散了？”又沒反應了。
“你找不到你的主人了，對么？”沒有反應。
“你的主人死了么？”搖頭。
反正是這一類的問題啦，楚扉月不得不一遍一遍的變換提問方式，來重復的向靜海小姐確認同一個問題，以此來獲得最終的準確的答案。這些碎片化的答案最后被楚扉月歸攏到了一起，經過了分析之后，才得到了讓楚扉月還算滿意的答案。
心智模型智商低歸智商低，至少人工靈魂的信息儲存方式還是值得肯定的。和人類最開始發展的計算機使用的“0”和“1”不同，心智模型從一開始發展的是畫面儲存技術，像人的記憶那樣，是一些連續的片段，而且沒有什么重點不重點的，要儲存儲存整幅畫面，事無巨細，統統記錄下來。不會記錯，也不會有遺忘，記住了是記住了。如果記憶可以打印，那么正常人類的記憶是一個透鏡，只有間才是清晰的，周圍的無關緊要的事物都很模糊，而心智模型的這種記憶方式，她們的記憶是一張張照片，還是八千萬像素的人眼照相機，算把一張幾寸大小的照片放大成幕布掛在墻，照片的細節部分依然不會怎么模糊。現在楚扉月之所以問得這么費勁，純粹是因為心智模型本身的計算能力過于低下，很難理解關鍵詞太多的句子。只要給她們一個更加強大的處理器，她們轉眼間能變身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的超級女學霸，區區人類，虐起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當然，處理器什么的，這種東西魔法世界的人根本不擅長，這里的土著頂多是制作出和人類差不多的仿真靈魂。但算是和人類沒什么區別了，人類的大腦運算速度又怎么得電腦呢？經過楚扉月的改造，這些心智模型小姐姐到底會進化到一個何等夸張的程度，大概連楚扉月這個當事人也想象不到吧。
碎片化的答案拼湊在一起，得到了一個令楚扉月還算滿意的答案。按照靜海小姐的說法，她們在出海大約一天之后，遭遇到了大量敵人，并且和敵人展開了戰斗。毫無疑問，能夠稱得大量，但又沒有將天朝玩家的艦隊一下子消滅的敵人，只有一種可能，那是霓虹玩家的艦隊。天朝和霓虹的玩家，果然在這廣袤的公海面遭遇了。
再往后的事情較有趣了，靜海小姐提到了大霧，突如其來的大霧籠罩了這兩只正在交戰狀態下的艦隊。白茫茫的濃霧一涌來，船的玩家們甚至連站在自己身旁的心智模型都看不到，更別提繼續指揮心智模型進行戰斗了。這場事關兩國玩家國家尊嚴和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的戰爭這樣被強硬的打斷了，而緊接著發生的事情，更是讓所有當事人措手不及。
靜海小姐無法對那種場景進行準確地描述，但楚扉月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那是讓靜海小姐將她當時看到的場景畫下來。要不前面為什么要提到心智模型的記憶都是畫面性的呢，因為她們畫出來的簡筆畫簡直像是只有線條的照片一樣，無的精確。是繪制的這個過程實在太熬人了，要不是這個情報實在過于重要，楚扉月是怎么也不可能等下來的。
說到底還是處理器性能太差的問題，只要給她們換一個更加強大的處理器，她們絕對可以一飛沖天。
楚扉月等靜海小姐這一幅畫等了好久好久，好在這一幅畫并沒有讓楚扉月感覺自己的時間被白白的浪費掉了，這幅畫透露出了十分重要的情報，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也不為過——因為這幅畫告訴了楚扉月那些被卷進了迷霧的玩家們究竟是怎么樣消失的。
這大概可以算是一個好消息吧？至少楚扉月知道了那些玩家被迷霧吞噬之后很怪的被迷霧同化，直接在心智模型的面前消失，而不是被幽靈海盜襲擊，靈魂被那些骨質的武器拘禁。這種迷霧大概將心智模型判定成了床的擺設一般的死物，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直接當著這些心智模型的面將她們的主人給弄走了。
依這種較溫柔的消失方式，那些玩家現在應該沒有什么生命危險，楚扉月需要做的僅僅是把這些被迷霧弄走的玩家們的靈魂找回來。
靜海小姐的腰椎斷裂了，連站都站不起來，除非楚扉月給她更換腰椎骨架，否則根本沒得救。
雖然從靜海小姐這里拿到了很多重要的情報，但楚扉月沒打算修理靜海小姐。如果是水銀燈那樣的心智模型，楚扉月還能把她們當成外表很成熟內在卻較童稚的孩子來對待，但靜海小姐這樣的……擁有人類外表的計算器？應答機？古老的電腦？總而言之不是人，除了外表之外，楚扉月在靜海小姐的身看不到任何和人類相似的因素。
壞掉了的工具，想修修，想扔掉扔掉的工具。這樣的心智模型算修好了也沒有什么意義，頂多算是楚扉月對靜海小姐給自己了那么說有價值的情報但補償。但靜海小姐又沒有自己的獨立的心智，修和不修都是那一副樣子，修不修又有什么意義呢？
最后，楚扉月只是將靜海小姐拖到墻角靠墻放好，讓她能有個依靠。做完這個之后，楚扉月站起了身子，低著頭看著依然在動作模塊死循環抽搐的靜海小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我會把你的主人救回來的。那這樣吧，再見……”
告別了已經癱瘓的靜海小姐，楚扉月又登了附近其他幾艘嶄新的幽靈船，在面果然遇到了其他幾位心智模型小姐姐，并得到了與靜海小姐那里相似的情報。
有意思的是，楚扉月還登了一艘屬于霓虹玩家的海船，面和圣宵帝國完全不同的裝潢讓楚扉月頗感新。尤其是那些也不知道是太陽還是菊花的花紋，和現實世界的霓虹倒是相傳一脈。大概是因為氣候一樣的緣故吧，現實的霓虹和游戲世界當的霓虹發展出了相似的化，甚至連很多神話傳說都差不多。只不過因為國家結界的存在，游戲世界這邊的霓虹沒有經歷過黑船危機，從始至終都還停留在魔法世界版的幕府統治時期，叛亂和鎮壓此起彼伏，但社會形態卻從未發生過改變。
在那艘霓虹玩家的海船，楚扉月遇到了很多的幽靈海盜。這些幽靈海盜除了身體有些半透明之外，長得和正常的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穿戴著擁有實體的鎧甲，拿著實實在在的刀具，露出經常在電視劇的古代霓虹武士臉出現的猙獰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好像一群炮灰、龍套和路人甲。
這些幽靈海盜的出現讓楚扉月大吃一驚，他還以為是什么地方出現了偏差呢。后來仔細辨認后，楚扉月才發現這些幽靈海盜其實都是原住民變得。
這也不是很難理解吧？畢竟不是哪個國家都有像圣宵帝國那么先進的人工靈魂技術。一個人是不可能駕駛得了一艘遠洋海船的，也不能指望玩家自己去開船。那么怎么辦呢？當然是雇傭會開船的原住民啦，霓虹那塊地方常年戰亂，現在又是處于戰火紛飛的戰國時代，很多原住民都活不下去，接受玩家的雇傭駕船出海遠離陸地的紛爭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但現在，這些霓虹原住民轉化來的幽靈海盜卻成了楚扉月的小麻煩。雖然不難搞定，但是它們真的很惡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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