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扉月選擇的那個捕奴販子其實就是距離他最近的,楚扉月懶得一個一個去選,干脆就從最近的開始了。
選好了人之后,楚扉月隨手一招,囚禁著那個捕奴販子的牢籠便轟然破碎,其中的捕奴販子被無形的大手攥住身體,宣到了半空中。
突然炸開的牢籠讓洛瑟馮吃了一驚,他也是游俠出身,關于魔法的東西頂多懂得怎么釋放奧術射擊、冰霜陷阱火焰陷阱,再多的就不行。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能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無形的力量正在從楚扉月的身體中透出,包裹著那個捕奴販子,讓他就練肌肉的正常收縮都做不到,就像是被凍在了一塊常溫的冰塊里面一樣。
將捕奴販子的身子放低,扳著腦袋讓他的眼睛對著自己,楚扉月和他對視著,問道:“你是哪個捕奴團的成員?”
這個捕奴販子已經被精靈遠征軍關押了好幾天,不能睡覺甚至不能改變姿勢,他的精神早就已經趨于崩潰。這種人的心防是接近沒有的,楚扉月的靈魂魔法一點阻礙都沒有,直接作用在了捕奴販子的心靈當中。
甚至都不需要這個人張嘴回答,聽到了楚扉月直透心靈的詢問后,這個捕奴販子的心里立馬產生了與之相應的影像。正常來講,每個人在聽到別人向自己詢問的問題后,腦袋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正確的答案,然后他就會開始考慮,直接把正確的答案說出去是否可行,如果不能回答正確的答案,又該用什么樣的答案去欺騙問話者。但是現在,楚扉月已經開始監控這個捕奴販子的心靈活動,他的任何一個想法都逃不過楚扉月的監控,所以當楚扉月提出了問題之后,根本就不需要那個捕奴販子作出回答,楚扉月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嗯,艾爾傭兵團……掛著傭兵團名義的捕奴團么?
“你的上線是誰?”團長。
“你的團長是誰?”哈布·伯尼。
“你的團長也被抓住了么?”我不知道,大概是跑掉了,團長很厲害。
“你的團長長什么樣子?”于是楚扉月得到了這個名叫哈布·伯尼的捕奴團團長的長相。
壓榨干凈了這個捕奴團成員的價值之后,楚扉月把他往地上一摔,就不去管他了。
楚扉月剛剛并沒有使用很高明的靈魂魔法,而簡單的靈魂魔法是很傷害靈魂的,被楚扉月用靈魂魔法讀心之后,這個人的靈魂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破損,如果沒有人使用類似于龍魂草一類的修補靈魂的圣藥來治愈他,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是一個白癡。這樣的人,已經不需要再花費資源去關押了。
楚扉月這樣隨意的對待一個捕奴販子,洛瑟馮稍微吃了一驚。但是再看到那個捕奴販子在倒地之后不光沒有一點想要爬起身來的想法,甚至雙眼泛白嘴角流涎臉上還掛著癡傻的笑容,一股寒氣便突兀的沖上了洛瑟馮的腦瓜仁。這個人,已經被楚扉月玩成了傻子,更可怕的是,洛瑟馮完全沒有看到楚扉月是怎么施法的!
未知的永遠都是最危險的,當洛瑟馮發現自己根本就摸不清楚扉月的底細,反而覺得他愈發的神秘之后,他對楚扉月的態度自然也會更加的慎重。
不過沒關系,因為緊接著,楚扉月要做的事就會徹底的顛覆洛瑟馮的三觀。
楚扉月拿到了這個叫哈布·伯尼的人的長相之后,便開始將這個人納入到了顯像符卡的搜索系統,開始在整個歐洲大陸地區搜索這個人的位置。星幕帝晶在楚扉月的額頭顯現出來,并且亮起了微光,給楚扉月的臉打上了一層柔光。
人臉識別而已,星幕帝晶只需要保持低功率運行便可以提供足夠的運算力。不過這種方式只適合于被搜索人的長相很明確并且在之后沒有出現過修改。如果那個人在和下線見面的時候是蒙著面的,那么楚扉月就只能換一種更加厲害的方式來搜索了。
使用歷史旁觀,順著時間線一路往前,找到楚扉月抓到的這個下線和自己的上線聯絡的那個時間點。然后通過因果線的連鎖直接定位到那個上線當時所在的位置,繼續沿著那個上線的時間線上下翻看。人總不可能一直帶著面具生活,只要他沒有了面具,讓楚扉月知道了長相,楚扉月就可以通過顯像符卡的人臉識別找到那個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就算那個人的面具是長在臉上的,根本拿不下來,楚扉月也可以直接搜索那個面具,反正遲早可以找到。
自從深入開發了歷史旁觀這個技能之后,已經沒有楚扉月找不到的人了。
哦,死人好像不行,這一點倒是一個缺陷,需要完善。
幸運的是,這個叫哈布·伯尼的捕奴團團長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在楚扉月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自己的手下們喝酒吃肉,懷里還摟著一個臉色潮紅的精靈族女性,這個男人的大手已經伸進了精靈女孩的懷里,肆意的蹂躪著。因為他作怪的大手,精靈少女本來就很破爛的衣領已經滑到了肩膀附近,這使得烙印在精靈少女鎖骨附近的奴隸印記格外的顯眼。
人渣……我抓到你了。
楚扉面前的顯像符卡中,某一個位置亮起了幾不可見的微光。有了準確的位置坐標后,楚扉月的長距離空間魔法便具備了使用條件。
“給我,過來吧。”
說的,楚扉月的面前打開了一道隙間,意念制動同時從隙間的對面發力。這個捕奴團頭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被迎面而來的無型重錘重重的砸進了身后開啟的隙間。
連同著被他摟在懷里的精靈少女一起。
突然從自己的營地變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這位捕奴團的團長的戰斗素質還是很不錯的,他下意識的推開了懷里的精靈少女,想要一個后滾翻從地上站起來。
但是突然變得柔軟的泥土黏住了他的身子,泥土如史萊姆一般攀上了他的身體,將不斷和泥土在地上纏斗的捕奴團團長拖進了地面。當他只剩下腦袋還露在外面的時候,泥土瞬間硬化成了花崗巖。就這樣,一個人蘿卜誕生了。
洛瑟馮跑了過來,把滿臉潮紅神色不清的精靈少女從地上拉了起來。下一刻,精靈少女肩膀上丑陋的奴隸印記進入他的視線,洛瑟馮這一路上殺掉了不知道多少奴隸販子,解救出來的精靈族同胞也不在少數,這樣的奴隸印記,他當然不會陌生。
看到了這個猩紅色的一生都不會褪去的烙印,洛瑟馮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前這個不知道被楚扉月用什么方法從什么地方抓過來的人類的身份。大怒之下,洛瑟馮一手樓住了已經開始癡纏他的身體求歡的精靈少女,另一只手從褲線附近拽出了一把細柄飛刀,手腕一抖將飛刀朝著那個被埋在地里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的的男人的眼睛射去。
然后這柄飛刀被楚扉月一發風刃擊飛了。
“冷靜點,他還有用,等會讓再殺也不遲。”楚扉月掃了洛瑟馮一眼,磅礴的精神力在他的身邊掃一下,強烈的劫后余生的感覺立刻讓他清醒過來。
洛瑟馮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重新冷靜下來,看了被楚扉月埋在地里的陌生男人一眼,扭過頭來去照顧那個精靈少女了。
捕奴團團長不認識楚扉月,但洛瑟馮身上的精靈特征十分的明顯,他知道自己被精靈抓住了。
以他的所作所為,落到精靈手里肯定是逃不了好的。更何況現在還是人贓并獲,被打了奴隸印記灌了春藥的精靈少女現在就在那個精靈軍人的懷里,從那個精靈軍人毫不掩飾殺意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活不了了。
既然肯定會死了,本來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計,一股狠勁上來,捕奴團團長哈布·伯尼眼睛一瞪,很爺們的大聲說到:“你們這幫精靈畜生,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你們休想從老子嘴里套出半點和人族有關的情報。”
精靈和人類之間的戰爭,他個捕奴團團長竟然把自己說成了和精靈作戰不幸被俘的人類英雄。
聽起來倒是挺悲壯的,但楚扉月只是冷眼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的笑意。
“放心吧,我不會問太多了,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來,看著我的眼睛!”
強硬的抬起哈布·伯尼的脖子,用法師之手撐開他的雙眼皮,楚扉月的靈魂魔法通過他的眼睛,直接插入了他的靈魂。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之前那個捕奴團成員的重復了。只不過這一次楚扉月更多問了一些,除了他到底是同從誰的命令之外,楚扉月還問了他的同行都有誰。捕奴團果然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每一個捕奴團都是集團下屬的分公司,他們這些捕奴團團長的團長則是這個集團的小中層。
這一次,楚扉月拿到了一份三十多人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