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影攔截末影魔狼的地方距離世界之樹其實不算太遠,反正以楚扉月的速度,只是花了幾分鐘就重新飛到了世界之樹的上空。
此時的盆地底層已經填上了大約五米深的泉水,藍汪汪的一大片,波光粼粼,看起來很漂亮。生命之泉依然在源源不斷的順著世界之樹的枝干向下傾瀉,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片巨大的盆地就會被生命之泉填滿。到那個時候,這里或許就應該叫做生命之湖了吧?
emmm,總是生命生命什么的,感覺有點俗啊。
畢竟時間已過去挺久了,楚扉月也不知道月依現在有沒有離開。不過反正楚扉月就在這里,月依沒走的話肯定能碰見,而如果月依已經走了,楚扉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肯定也找不找他,所以楚扉月現在根本就不著急去找月依。這里可是世界之樹哎,最初的生命古樹,說不定是整個精靈族的起源,這么經典的地方,楚扉月要是不好好逛一逛,那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世界之樹底部主干的直徑超過一公里,這是一個絕對的龐然大物。和一般的精靈村落居民大多都是直接居住在最中央的古樹上不同,歐洲大陸這邊的精靈完全是把世界之樹當成神殿來供奉的,整個世界之樹上存在著大量充滿精靈風格的華麗的淺層雕刻,也有一些看起來像是用作祭祀的神殿的建筑物,但是那些用來居住的樹屋,在世界之樹上一個也沒有。
畢竟這里同時還是精靈一族的圣地嘛,楚扉月也沒有聽說過哪一族的族人會在自己宗族的祖地里面吃喝拉撒的,族老不打死他們才怪。
精靈之森精靈之森,大概精靈們都是居住在森林的樹上吧?可惜楚扉月之前的那一發魔法炮擊把整個精靈之森都給炸沒了,要不然楚扉月還可以參觀一下歐洲大陸這邊最原汁原味的精靈城鎮到底是什么樣子。
當然,楚扉月并不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上做錯了什么,想來那些精靈也沒有理由來怪罪他。那些精靈沒有能力去驅逐占據了她們的家園的塵世巨蟒,是楚扉月幫助了她們,楚扉月應該是她們的英雄才對。要是她們因為這件事對楚扉月不滿,楚扉月雖然脾氣好,可也絕對不是什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好人。
此時的世界之樹已經完全恢復了本來的樣子,郁郁蔥蔥看上去充滿了生機,完全看不出之前被塵世巨蟒的毒液腐蝕時的凋零的樣子。楚扉月感覺這樣才正常,世界之樹顯然是世界級的神物,要是世界之樹也有獨立的靈魂,它應該不比木之圣靈薇雅要差,至少也是圣靈級。塵世巨蟒厲害是厲害,但終究也就是禁忌級,和圣靈級差了一個整整一個位階。就塵世巨蟒那點毒素,想要徹底將世界之樹污染,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么世界之樹在最開始為什么要配合塵世巨蟒呢?世界之樹明明有反制塵世巨蟒的手段,卻一直等到楚扉月等人的到來,才將那些可以凈化塵世巨蟒的毒素的權屬釋放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楚扉月又感覺這似乎也不值得意外。世界之樹畢竟是一棵樹嘛,它的根扎在這里,它是沒有辦法移動的。塵世巨蟒就不一樣了,它并不一定非要纏繞在世界之樹上面,一旦感覺到危險,塵世巨蟒隨隨便便就可以逃走。世界之樹想要的是并不是逼退塵世巨蟒,而是想要塵世巨蟒的命。正因為如此,世界之樹才一直隱忍到有人上門來討伐塵世巨蟒,才將自己的殺招釋放出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世界之樹還真是夠陰險的啊……
楚扉月繞著世界之樹走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的入口。唯一的神殿楚扉月也走進去了,里面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的,是一條死路。
站在神殿的正中央,楚扉月皺眉沉思著。作為一座神殿,這里竟然是空的,這顯然不正常。世界之樹顯然隱藏了什么,不想讓楚扉月看到。
但是這也未免太不給楚扉月面子了吧?要知道楚扉月可是剛把塵世巨蟒從世界之樹上面趕下去,這立馬就翻臉不認人,是不是也太……
“我知道你能聽見,把通往樹心的門打開,不然我就只能自己在你的身上開洞了。”楚扉月抬頭對著空蕩蕩的神殿說道。
楚扉月雖說是來探險的,但絕對不是來玩解謎游戲的。比起尋找真正進入世界之樹的通道,楚扉月更愿意喝令世界之樹趕緊給自己開門。他不是那些必須和NPC玩互動游戲的玩家,他擁有比其他人更加強大的力量,現在應該是他命令別人,而不是被別人指使著去干什么。
楚扉月的話音落下,并沒有得到回應。楚扉月的臉色不由的一沉,如果世界之樹如此不識時務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就在楚扉月的氣質逐漸變為陰郁的時候,楚扉月面前的墻壁突然轟隆轟隆的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條原本被隱藏起來的通道。
看到世界之樹并沒有不識趣,楚扉月的表情立刻多云轉晴,樂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走進那個通道,直接就是毫不含糊的一條近乎垂直向下的滑梯。楚扉月在滑梯表面抹了一把,發現滑梯剛剛被人使用過,邊緣還有一層浮灰,中間的滑道上卻很干凈。
楚扉月可不想給人家當擦滑梯的抹布,所以楚扉月選擇飄下去。法師之手托起楚扉月的身體,沿著滑道向下方飛去。
滑梯是螺旋向下的,楚扉月順著滑道向下飛了大約二十米,眼前便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十分開闊的地下空間。
世界之樹的下方,竟然隱藏著一座巨大的地下湖。
生命的氣息撲面而來,楚扉月感覺到生命魔力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蒸騰,濃郁到了幾乎可以直接凝聚成液態的程度。下方的泉水,全都是最上等的生命之泉的泉水。雖說不至于喝一口延壽百年喝兩口百病不生喝三口長生不老那么神,但如果能在這種泉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上一個澡,身體中的隱疾肯定都能好的差不多,甚至白頭發變成黑頭發都不是不可能。
按照滑梯出口設置的方向,如果人是坐著滑梯下來的,最后肯定會掉進水里。以月依遲鈍的反應能力,楚扉月毫不懷疑她會掉進水里,說不定還得再嗆幾口水。但是下方的湖水十分清澈,湖底還有發光體,雖然并不淺卻也可以一眼望到底。顯然,這里并沒有月依的身影。
月依跑到哪里去了?楚扉月飄在半空中,視線四下掃視著,很快就找到了這片湖水上的異常點。在湖水的正中心位置,有一口正在不斷向外噴涌著泉水的泉眼。一把樹瘤法杖插在泉眼中,隨著泉眼中涌出的泉水的沖刷而不斷的上下起伏著。
永凍王權法杖在這里,那是不是就說明月依也沒有離開?
楚扉月飛到永凍王權法杖旁邊,繞著永凍王權法杖飛了一圈,仔細對比著此時的永凍王權法杖和自己初見時是否發生了變化。還別說,變化還真不少。最初的永凍王權法杖,樹瘤上鑲嵌的寶石都是黯淡的,就想是燈泡沒有通電一樣。而現在,那些寶石全都熠熠生輝,甚至不需要強光源,它們自己就可以發光。
不對,也不是全都在發光。永凍王權法杖的樹瘤上總共鑲嵌有七顆寶石,現在這七顆寶石中有六顆已經被重新喚醒,但實際上還有最頂端的一顆依然處于黯淡狀態,沒有被點亮。
楚扉月盯著永凍王權法杖看了幾秒鐘后,突然伸手朝著在生命之泉中沉沉浮浮的永凍王權法杖抓了過去。
“如果我是你的,我就絕對不會去碰那根法杖。”一個聽不清男女的低沉的聲音在楚扉月的身后響起。
楚扉月露出了“將軍了”的得意的笑容,垂下手,轉過身子,看向了身后的人。
這是一個綠頭發的沒有性別特征的精靈。他……或者說她也沒有關系……有著長的不正常的綠色的頭發,這些頭發從她的腦袋上延伸出來的,筆直的垂下,浸泡在下面的泉水之中,然后和泉水逐漸融為一體。之所以楚扉月肯定這個人是沒有性別的,是因為他or她此時身上不著片縷,赤裸著的身體完全就是平板一塊,下體既沒有凸起也沒有凹陷,完全就是平平整整的。
看到眼前的這個無性別人,楚扉月忍不住又想起了星球大結界上面的路西法。這完全是兩個極端,面前這個是身上什么性別特征都沒有,而路西法大人呢,卻是身上既有男性特征又有女性特征,在身材前凸后翹的同時,胯下還藏著一門硬挺挺的小鋼炮,當時楚扉月從下往上看,結果看到了內褲里鼓鼓囊囊的那么一大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眼睛,光是想象,就感覺眼睛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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