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幻境,便是杏林山莊武院之中,一處選拔弟子,磨練弟子的好地方。看最新最全
闖真武幻境,連過三層,可成為煉丹侍從。
連過五層,可成為入門弟子。
連過十層,為精英弟子。
連過二十層,為內門;連過四十層,入丹榜。
五十八層以上,是長老級強者試練的地方,對于唐古來說,太過遙遠,根本不用想。
這是武院專門設立,用以提拔在煉丹上沒多少天賦,但卻精通武道,愿意護衛杏林山莊的隱秘力量。
如果表現出眾,甚至可以加入武院的最高組織,影組,享受著極高的特權,只接受掌教一個人的調配。
煉丹之路,唐古不可能去。
那么……便只有找時間,去闖闖這真武幻境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以自己的實力,即使第一次不能連過五層,成為入門弟子,相信,連過三層,成為煉丹侍從,應該不難罷?
唐古自顧自地想道,在此之前,抽時間去那碑林一趟,也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在石巖鎮不覺得,但到了這杏林山莊,唐古已經發現,自己以前所學的各種功法,武技,品階都太低了一點。
在碑林中,不知有沒有機會,找得適合自己,更高階的功法,或者秘技……
剛剛從九絕谷回來,唐古。楊武等人要裝作身體不適,精疲力盡,白天躺在床上,晚上才能悄悄出門。
所以,在這十五天之內,唐古不可能去闖那真武幻境,只能白天在房內修煉,晚上,再悄悄趕去碑林。
這一夜。
星沉月暗,光線模糊。
雜役弟子區內。一間小木屋驀然一晃。出現一名灰衣弟子身影。
他看了一眼四周,萬籟俱寂,無人注意,身形一動。整個人便已經如一道灰煙般消失。
片刻后。
碑林之中。杏花飄落。一名名弟子,閉目打坐,無聲無息。仿佛石像。
一道灰影,輕煙般一閃,出現在杏林中,他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來到一座無人的古樸石碑前。
靜立凝視了半晌,灰影臉色不禁一怔,因為他發現,這些石碑,像極了當初在石巖鎮秋道武院門前的那口巨大青色石碑。
“日月山水,動靜相宜,自然品道,人生境界,行隨心至,武境巔峰。”
灰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念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神秘口訣,神情怔忡。
過了半晌,他似是回過神來,目光一動,忽然也學其他那些弟子一樣,盤膝在石碑前對面坐下,閉上眼睛,默默感悟起來。
石碑之上,并無文字,也無圖案,但卻蘊含了一種古怪的大道意韻,只要閉上眼睛,便能感覺到。
然而,足足過去數個時辰,灰影還是全無所得,看了一眼東邊,已經漸露曙光。
他目光一動,在旁邊那些一直盤坐,不知待了多久的苦修弟子身上掠過,突然站起身,輕輕一掠,便已經穿林而過,片刻時分后,人影便已經消失不見。
在他身旁不遠處,一座缺了半角的古老石碑下,一名氣質清冷孤絕,身穿櫻衫的杏衣女子,忽然抬起頭,睜開眼睛,看了灰影離開的方向一眼,目中微露疑惑。
不過片刻時分后,她再次閉上目光,物我兩忘,進入一種奇異的意境。
時間如水,眨眼晝夜。
又是一晚來臨。
灰影再一次出現,這一次,他出現在杏衣女子左側,一座小巧,玲瓏的青色石碑下,再次盤膝坐了下來。
然而,整整一晚過去,他似乎是依舊一無所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在日光將現的那一剎那,他再次掠身而走。
杏衣女子再一次睜開眼。
第三日,第四日,依舊如此。
直到第五日。
這一晚,灰影出現在一座風雨消磨,十分斑駁的黑色石碑前。
黑碑遠比其他石碑古老,矮小,上面有一頭奇怪的鳩鳥圖形,眼睛是紅色的,不過已經殘缺了一半。
灰影在這座石碑下坐下后,就一動不動,忽然之間,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額頭之上,冒下斗大的汗珠。
“咦!”
一聲輕咦,來自旁邊的杏衣女子口中,她睜開眼,看了一眼灰影所在的方向,喃喃道:“居然領悟了飲鳩指古技,看來,這小子也不是那般一無是處嘛!”
“不過……他一身灰衣,怎么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最為普通不過的雜役弟子。雜役弟子,也有人愿意來參悟這些石碑上的古技嗎?”
“呵呵,看他能堅持多久……”
杏衣女子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一種空靈之境,漸漸忘記身外,等她再一次睜眼,目光一掃,才發現昨晚出現的那道灰影,已經又一次不見了身影。
黑色石碑下,空空如也。
“又走了?”
杏衣女子輕輕一皺眉,不過隨即釋然。
“雖然領悟指技精要,是在意境中磨練越久越好,但是,他不過一個雜役弟子,白天還要任務要完成,不得不離開,倒也難怪。”
“不過有這般天賦的弟子,居然只是一名雜役弟子,奇哉怪也……不知他有沒有去武院闖過真武幻境,或是闖過,卻沒通過?”
黃昏,又是黃昏。
這已經是唐古,楊武等人,自九絕谷歸來,第七天的傍晚了。
太陽已經脫去了白日的熾熱,變得溫暖而無力,馬上就要墜進遠處的群山。
暮云合璧。群鴉歸巢,遠處的湖面,波光鱗鱗,也帶上了一抹金色。
雜役弟子區。
唐古的小木屋中,他正盤膝而坐,腦海中,一只鳩鳥的圖形,不斷旋轉,改變……
最后,所有圖形。化為一根黑色的手指。輕輕點出。
頓時,虛空波紋一現,如同鏡面一樣裂開,遠處一座巨石。轟隆一聲。豁然碎裂。化為粉塵,揚揚灑下。
唐古就是那個這幾日每到夜深人靜,便會獨自一人悄悄出門。前往碑林參悟武技的灰影。
而這幾天之中,他連換了數座石碑,大多數毫無反應,也只有這座,讓他領悟了一種名叫“飲鳩指”的高階指法。
按唐古的猜測,這門“飲鳩指”的古技指法,按現在的武技品階劃分,至少應該位列三品中等。
雖然三品中等指技,在整個杏林山莊弟子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對于像唐古這樣出身石巖鎮,身份卑微的雜役弟子來說,已是難得可貴,十分高階的指法了。
畢竟,以前唐古接觸的最高功法,也不過二品極等而已,而且還是殘式。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三品以上的功法,所以,對于這門他唯一觸動的石碑指術,他是倍加珍惜,這幾日,無論白天黑夜,他都在秘密修煉,十分勤奮。
而在他這般勤奮苦修之下,這門與他十分契合的飲鳩指指法,唐古也已經漸脫青澀,慢慢進入入門境小成了。
再往上,便是精深之境。
不過,這一晚,他注定無法像往常那樣,前往碑林修煉了,因為……在他的感應中,他等待了數日的報復,終于在這一天傍晚,悄悄來臨了。
唐古睜開目光。
透過木窗開露的縫隙,唐古遠遠就看見,數十名雜役弟子,在七八名為首的弟子帶領下,正邁著雜沓的步伐,朝自己的屋子這邊圍來。
為首者,正是一身肥胖,狀若肥豬,雜役殿殿主顏王梟的外甥。
——氣道五轉中期,“黑魔手”肥五。
另一人,則是那名面容丑陋,狀似黃蜂的雜役殿殿主顏王梟的表侄,氣道五轉初期,“丑算盤”黃蜂。
跟在他們身邊的四五人,也大多是氣道四轉后期,或者氣道四轉巔峰的人物。
只有最后面那群人,可能氣道連四轉都不到,大多只有三轉,或者三轉中期左右。
這些人,應該是被他們叫來看戲的吧,看他怎么蹂躪我們,借以立威?
唐古嘴角,泛起一絲微怪的笑容。
“來吧,我等你們很久了,正好……”
他手一招,將腰畔的一只靈獸袋解下,打開,懸放在房門的一側。
而后,按動了不知什么機關,大門口,一枚木牌突然落下,高懸在側,十分醒目。
唐古身形一動,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灰煙,自后窗飄出,然后轉瞬不見。
這時,肥五等人,終于走到了唐古小木屋的門口。
他們根本沒有隱藏身形,一邊走,一邊大聲談笑。
“先教訓誰?”
丑陋青年黃蜂一臉陰沉:“先教訓那個新來的,一個新入門的楞頭小子,居然也敢壞了我的大計,差點讓我們成為笑柄,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好,就先教訓他。再找楊武,仇萬紅,席玉山那幾人,這一次,不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后悔一輩子,我就不姓王。”
丑陋青年聲音陰測測地道:“嘿嘿,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躺在床上,渾身無力,體質發虛,額頭直冒冷汗吧……這個時候……”
他一說,其他人頓時也都“嘿嘿”的大笑起來,顯然已經可以想像等下那幾人的慘狀,興災樂禍,興奮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走到唐古門口,正欲踹門,卻不由忽然一愣。
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盯著唐古門前,突兀地釘著的一塊巨大木碑,木碑上用血紅字體,寫了四個碩大的古字:“養蜂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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