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經在密宗的修行中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修者認為,釋迦如來一切正法不外教、證兩種,而一切‘教’的正法,又攝在經、律、論三藏之中。一切‘證’的正法,攝在戒、慧、空三學之中。
從另一種角度來講,‘教’為心,‘證’為果,兩者相輔相成,缺了其中一條,證道的速度便會慢上無數倍。
故而,受到這種說法的影響,唐城便徹底的靜下心來讀經。唐城在修行之前,便已經是過目不忘的天才,而結成舍利子,成就發心菩提之后,讀經的速度之快,叫紫光寺所有的僧人都目瞪口呆。
《建立三昧耶咒經》《攝真實咒經》《真實名經》《時輪經》《著作王咒經》《金剛莊嚴王咒經》《佛等行經》等等數千卷經文,唐城只用了短短兩個月,便將之盡數融會貫通。
這還不止,唐城遠赴桑耶寺,求觀《大毗遮那者成佛神變加持經》和《金剛頂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大教王經》。這兩部經書是密宗一切功法的源頭,唐城之所以前來西域,獲取紫光寺和真一寺住持之位,所求者正是這兩部經典。
這兩部經書本身并非功法,但其古老異常,絕非普通僧人可以觀摩的,桑耶寺對之保護的甚是嚴密。譬如說,真一寺的創始僧,瑪爾巴•卻吉羅追便沒有機緣觀摩這兩部經典。
唐城之所以成功,一來他本人在西域也算的上小有名氣,二來,唐城令貝吉多吉組織本寺僧人抄寫典籍,將那數千卷藏書獻上。要知道這些經書中有大量功法和術法秘本,正好充實桑耶寺的扎倉。
總而言之,此事即已完成,唐城前來西域的目的已達成了大半。從桑耶寺返回紫光寺之后,唐城著人造了一架秋千,每日里坐在上面潛心研讀那兩部經文。陽光從秋千上灑落,從冬到春,從春至夏。
一日,唐城正在秋千上發呆,一個小和尚趕來稟報說,寺廟之外,有兩位俗家貴人點名求見住持上師。
住持上師是這么容易就可以見的么?
唐城感覺十分奇怪,按理說來,這種無理要求應無人理睬才會,何以這小和尚竟會跑來打攪自己,這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古怪。
略一打量,唐城便發現這小和尚的眼神略顯呆滯,竟似被人以迷魂術控制。‘是誰?竟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懷著這樣的好奇心,唐城鬼使神差的同意這小和尚帶人進來。
這是一方獨院,除了這一架秋千之外,不大的院落里擺滿了西域、中土的各種名貴花卉,這些都是樓蘭城的貴族用來討好紫光寺眾僧的。可惜的是,因為無人照看,這些花卉長得亂七八糟,堆放在一起更沒有半點美感。
不一會兒,小和尚帶著一老一少跨進了獨院,唐城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那小和尚身體一震,立刻恢復了清明。
唐城揮手叫他退下,然后打量了那兩人一眼,笑道:“姑娘別來無恙乎?姑娘的臨別贈言,小僧一直銘記于心,不敢或忘!”
那兩人見唐城彈指間破了他們的術法,心中暗驚,但對于接下來的盟約,越發的有信心起來。這兩人俱都是男子裝扮,但其中一人卻是唐城的老熟人,曾在沙漠中有一面之緣,當時,這女子還給了唐城一句臨別贈語:狗和尚埋伏的倒嚴密。
這女子臉色一紅,輕輕摘下灰帽,褪去錦裳,行了一個中土女子的禮節,然后柔聲道:“當日是云娜的錯,公子不要見怪才好!”
唐城鼓掌而嘆,這女子長發如瀑,彩裙如霞,身姿窈窕,這也罷了,但其眼睛卻似會說話一般,一轉動間,便有無邊風情流露而出,極其動人。
搖頭晃腦了一陣,唐城方才將經書放下,道:“兩位的來意直言無妨!”
那老人一直在觀察唐城,見他沒有反駁云娜的‘公子’稱呼,便心中有數,微笑道:“老漢是為結盟而來!”
“結盟?結什么盟?”唐城甚是疑惑。
那老人見唐城揣著明白裝糊涂,心中有些不悅,直接挑明道:“老漢名叫款•仁欽珠,忝任圣教巫師長,公子自中土而來,當有所為,老漢不才,愿意為公子,哦,或者說愿為道長略現綿薄之力!”
仁欽珠略含譏諷的話卻叫唐城啞然失笑,明白這老少必然是誤會了。隨即,唐城想到當時那兩個禿頭的誣陷,和苯教余孽勾結。
“你們是苯教的巫師?”唐城迅速的思考這是否會對自家的目的造成影響,隨后便得出結論,這些巫師和自己并無沖突,密宗的和尚才應給為這些事情埋單負責。
“不錯,我們興饒的子孫,圣教的子民!”仁欽珠說起這一點,滿腔自豪和驕傲,一點也不加以掩飾。
“很抱歉!我對你們的結盟提議毫無興趣,若無其他事情,便請離開!不送!”說著,唐城捧起經文重新研讀起來。
這時,云娜忽然動起來,將滿園的花盆重新布置,若一只蜜蜂般在花叢中飛舞。看著那些花卉經過簡單的擺弄之后,重新綻放出勃勃生機,以及簡單的顏色搭配后那絕美的景色,唐城盯著這一幕,滿心的不可思議。
正所謂仁者見仁,淫者見淫。唐城看著自然是美景,可在仁欽珠那老漢眼中,唐城卻是盯著云娜柔軟的腰肢,豐滿的臀部,高聳的柔軟看個不休。
原來是個好色的家伙,看來很好對付。只要犧牲云娜,不愁此人不上鉤!
等云娜將滿園的鮮花擺弄完畢,額頭上已經略顯薄汗,衣裙貼在身上,越發美艷不可方物。如此麗色讓仁欽珠老漢都有些眼暈,輕咳了一聲,仁欽珠方才道:“公子,這便是我們圣教的術法了!喚醒花樹的生機,只是最簡單的應用,可憐西域眾生被妖教蠱惑,使得圣教的益民術法瀕臨絕傳。”
唐城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卻是甚是不屑。云娜的術法的確不錯,憑借自身的法力,攻擊那些花卉,激發它們的生機。但也僅此而已,擺弄這一園鮮花尚且如此艱難,對于普通士民有何好處?難不成還能使得農作物增產不成?
仁欽珠輕咳了一聲,道:“公子在一群和尚中無人照顧,這成何體統?況且這許多名貴花卉也需要人來照顧,不如就由云娜來暫且照顧公子一段時間。當然,我們不是沒有條件,圣教在樓蘭城傳教,貴寺不得阻攔,如何?”
唐城幾乎要笑出聲來,‘不成體統?’,難道讓一個黃花大閨女來照顧和尚就是體統了嗎?人哪,果然是越老臉皮越厚。
那云娜滿臉驚訝,顯然事前不曾得到通知。唐城在兩人的臉上敲來瞧去,最終同意了仁欽珠的提議。
苯教已經近乎窮途末路,若是拒絕了這個提議,只怕就要面對他們連綿不斷的打擊。唐城可沒有心情替密宗的和尚們背負這罪過,這老家伙既然要派人來勾引自己,那就不加理會好了。
況且,有這樣一個女人來照顧花草也很不錯!
唐城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便低頭觀摩經文,對這一老一少不加理會。云娜見唐城低頭,急忙跑到仁欽珠滿前,著急萬分,想要爭辯。
不過,仁欽珠老漢輕噓了一聲,便將她帶出了紫光寺。來到山腳下無人之處,云娜便迫不及待的道:“巫師長,云娜無法接受這個提議!”
仁欽珠老漢哀嘆一聲,道:“云娜,你可知道我們圣教明明利國利民,卻被妖教逼的撤離西域,只能偏居雷州嗎?”
不等云娜回答,仁欽珠便道:“因為我們不夠卑鄙!當年赤松德贊為了排除我們圣教的勢力,勾結妖僧蓮花生。為了讓這妖僧賣命,他甚至讓自家的王后意希錯結去做那妖僧的鼎爐。如今正是我們圣教的生死關頭,該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吧!”
“可我是圣教的圣女,要終生保持純潔之體。”
“在引誘他之前,你務必要說明這一點!”
言罷,仁欽珠古怪一笑,揚長而去,將臉色蒼白的云娜一人丟下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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