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的地方,付出與收益,并不一定成正比。全文字閱讀
但是在云氏控股,風險與收益,則是成正比的。這也是整個云氏控股人員流動率低到令人發指程度的原因。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公平。
而在云氏控股,至少,相對公平那是可以保證的。
能夠成為云非心腹的人并不是太多。而能夠成為云非心腹的機會,在現在這個年代,也開始變得非常渺茫起來。
云非并沒有催促陳濤,而是在等待著他的答復。陳濤的表現,讓云非覺得,完完全全可以給他一個表忠心的機會。這個機會,并不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都能夠獲得的。
公司宣傳方面,這將會是公司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甚至比起公司人事,財務這兩大最為重要的部門來說,都會變得更加重要,完全可以跟技術研發部門達到同等重要的地步。
云非在這個部門上面,以前投入并不是太多。
一直以來,都是由陳潔在監管。從云非第一次在印尼排華騷亂中站出來,對印尼猴子提出威脅,并且暗中指使一些華人武裝或者黑幫去搗蛋,再到利用民眾的力量抵制美國,抵制日本,他覺得,完全有必要再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負責這個變得越來越重要的部,.門。
公關,宣傳,需要分開來辦。
陳濤的能力已經表現出來,剛好現在有了機會,云非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就看陳濤如何去把握。
把握住了,他就能夠一躍成為云氏控股的頂級高層之一。
“老板,我會盡我的力量去辦好這件事情。這個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陳濤經過短暫的考慮之后,覺得這事情完全有必要去賭一把。
云非的心思很是明顯,就是準備用輿論讓這件事情變得人盡皆知。用民意來逼迫上級領導認真考慮這個事情應該如何去處理。
執法者犯法,應該罪加一等。
如果不是鬧得全國人盡皆知,即使王思雨死亡,最終結果,很有可能就是會無限期地拖下去。
動人的家伙,會消失在公眾視野中,最后很有可能改頭換面繼續在體制內混下去。
“公司不會給予你任何的幫助。這個是你個人行為。”云非再次強調這個事情。
“我明白,老板。這個是我個人的行為,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陳濤堅定地點了點頭。
“當然,私底下你要搞小動作。公司也沒有辦法監管。我們的每個員工的業余時間,都是自由的,公司不可能監管每個員工的業余時間不是?”云非笑著說道。
他這話,就是告訴陳濤,即使要搞這些事情,也得把公司的工作做好。即使他利用公司的資源搞這些事情,也沒有人干涉不是?畢竟陳濤是整個云氏控股的宣傳負責人。
陳濤點了點頭,從云非的辦公室里面離開了。
時間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他從檔案室經過。發現跟他同一批進入公司的檔案室資料員文靜正準備鎖門下班。
這里面有著一臺跟公司整個安保系統相連的服務器,這是整個安保系統的核心所在,沒有多少人知道,甚至可能連文靜都是不知道的。
“陳濤。下班了怎么還沒有走?”文靜對于陳濤這個時候出現在檔案室外面,感到很是驚訝。
“別提了,這段時間老板心情如同那五月的天氣,咱們公司的整體宣傳方案又被干掉了。我加班重新弄呢,準備在這里面來找點資料。”陳濤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最后一個離開的人居然是文靜。
對于文靜。他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甚至說是互有好感更加合適。只不過這些事情,誰都沒有捅破而已。
“我這還有一點事情,我媽過來這邊了,得陪她逛逛,周末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呢。我今天就不陪著你了,你找到資料之后幫我把門鎖好啊!”文靜完全不知道陳濤的目的。
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
她對陳濤很是放心。
“阿姨來了?一定得讓她多在蓉城玩幾天。等到這兩天忙過了,我向陳姐請個假,跟你一起陪著阿姨逛逛。不是還差你一頓飯么……”陳濤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以前在檔案室里面來找資料,找公司的重大合同項目,都是有著文靜陪著他。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或者也是為了內部消化掉文靜這個長得并不漂亮,但是性格卻溫柔如水的女人,陳濤一直都說要請文靜吃飯,但是最終都沒有能夠付諸實際。
在公司員工餐廳里面,那個自然是不能夠算的。
文靜笑了笑,沒有說話,也不管陳濤究竟要找什么資料,直接就離開了。
反正這里面的檔案資料,大多數都是一些合同副本什么的,原件在什么地方,公司沒有幾個人知道。
而且,據說公司里面最為重要的資料都是由老板的助理親自掌管的。
見到文靜急著離開,陳濤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薛廳長,您老人家的大駕,還真難請吶!”云非沒有想到,薛振興從省公安廳到他這邊,居然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人呢?”薛振興對于云非的挖苦,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淡淡地問著云非。他對于云非,可不是那些指望著云非幫助往上爬的。
而且,他跟云非之間的私交,也并沒有張虎等人那么好。雙方之間的交集,僅僅只是因為老爺子來蓉城到九一集團以及云氏控股的兩次視察。
“不知道薛廳長是問受傷的王思雨呢,還是問打人的黃強?”云非滿臉笑意地問道。
薛振興一聽云非的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你們并沒有任何權利拘禁任何人。黃強他們畢竟是執法部門的人,如果你把他們給抓了起來,那可是非法的!”
云非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也就消失了。
看來,上面的人動作還真快。
從一開始,他就只是讓保安攔著那一行人不讓他們離開,甚至連除了聽到對方對話之后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之外,別說連詢問,就連沖突都沒有。
一直到袁林帶人來把這些家伙給抓走的時候,云非的保安人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違法行為。
對方的身份,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顯然,在這些家伙被袁林的人帶走之前,這些家伙有跟他們的上級部門的人聯系過。而薛振興,肯定也是因為接到了上面的人或者跟他私人關系比較好的家伙打招呼才到這邊來。
薛振興并不知道經貿部工商局的這些人員是被誰抓走的。
從他知道情況之后,就已經聯系不上這些人了。
“當然。薛廳長,一直以來,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您都盯了我這么多年,可有看到我有過違法行為?或者說,我公司有違法行為?”云非一臉嘲笑地說道。
看來這事情,并不是一件簡單的出口禁運技術的問題了。
薛振興的這種態度,說明這事情甚至復雜得超出了云非的想象。這究竟是省委對于這事情有想法,還是上面的部委大佬們對著事情有想法?
云非這會兒根本就沒法判斷。
“沒有違法行為?那你能夠告訴我經貿部工業局的人去了哪里?”薛振興滿臉陰沉地問著云非。
“薛廳長,你比我更加懂法,作為你這樣的大佬,難道忘記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去了哪里,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薛廳長,我請你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看看我們監控拍下的一段視頻……”既然薛振興表現出了很強的敵意,云非也就沒有必要再對他客氣。
直接播放了黃強推到王思雨的視頻。
“這事情,確實應該調查清楚。”薛振興看著那視頻,臉色頓時就變了。“我們需要從你們這里把這份視頻拿回去做技術分析……”
“沒有問題,我讓技術部門的人拷貝一份。”云非嘴角一翹,平靜地說道。
“我們需要原始視頻文件。”薛振興特意強調著。
云非搖了搖頭,“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原始證據。而且,您一開始不是說,這事情市公安局負責嗎?我也覺得這個由市公安局負責更加合適。”
開玩笑,一旦沒有了原始錄像,這玩意兒基本上個也就失去了作為重要證據的功能。
事發當時,并沒有多少目擊證人,更加沒有第三方,因為一邊是工業局的一行人,一邊是云氏控股的員工。
而這個視頻,則是最為真實地記錄了事情發生的過程。
薛振興聽到云非的話,頓時就沉默了。
云非在自己辦公大樓里面到處都安裝著監控,這事情薛振興也是真的沒有想到。
畢竟,這種先進的安保系統,他們接觸的也并不是太多。
目送著薛振興的離開,云非的心中變得冰冷。
“云非,王思雨的手術已經完成,不過她的大腦受到撞擊,有著比較嚴重的腦震蕩,什么時候能夠清醒過來,醫院也不確定。”知道云非在等著消息,在有了醫院消息之后,樸研姬第一時間把消息告知了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