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任志國的意思,當初就不應該要這座礦山,僅僅靠著公路運輸,這個運輸成本就夠得受的。更何況,毛國也沒有多少重卡來運輸這些礦石。接近六百公里的公路運輸,這個成本可絕對不會低,而且運輸的汽車也都得云氏控股提供……
所以,他開始假冒云非的命令,要求擴大有鐵路地區的礦山開采。這樣才能夠盡快地把公司的資金給收回來。
毛里塔尼亞只有一條長度不到七百公里的鐵路,連接北部非德里克鐵礦和努瓦迪布,運輸鐵礦石至努瓦迪布港口的火車是全世界最長的火車,畢竟這條鐵路主要就是為了運輸礦石而修建起來的。
這條鐵路并沒有滿負荷地運轉,按照任志國的意思,恨不得把這條鐵路上面給鋪滿滿載礦石的列車,這樣一來,運往國內的鐵礦石越多,他們的資金也就能夠越快地回收回來。
吳凡他們不懂這個,云非沒有了解到實際情況,在合同中,就成了優先擴大卡埃迪的礦山開采量。
“任先生,如果這樣,你們公司的資金不會出現問題?”塔亞有點弄不清楚這個中國人的想法。畢竟卡埃迪的鐵礦被他劃撥給了中國人,他們政府不參與經營管理,僅僅對他們收稅。
而各種選礦廠以及礦石精煉廠也都是計劃放到卡埃迪的,畢竟那里的礦石儲備更加豐富。
“就是因為擔心公司的資金問題,所以我才要求優先擴大有鐵路運輸的礦山開采規模。只有提供更多的鐵礦石,我們才能夠擁有充足的周轉資金。”任志國很是嚴肅地道。
經過這幾的了解,毛里塔尼亞國內的火車車廂大多數都是采用載重量65噸的標準,一列火車即使掛上五十節的車廂,每列滿載載重量也不過才3250噸,毛國每的火車每也不過開六列,這樣一年的運輸能力才剛剛一千萬噸左右。
而中國國內的最新車廂。載重已經提高到了120噸,如果全部換成中國國內的車廂以及火車頭,在不增開列車的情況下,就能夠把這個運輸量給翻一倍。
兩年的時間,這里又能夠弄出來好幾億美元的資金。
擴大開采量,增加列車,根本就不需要增開多少就可以達到年產三千萬噸的規模。
“任先生,你的意思是把卡埃迪的礦山給換成祖埃拉特的?”塔亞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起來。祖埃拉特鐵礦可是他們整個國家經濟的命脈。毛國每年一千萬噸的鐵礦石出口,幾乎全部都是這座礦山。
這座礦上每年給他們政府帶來一億多美元的資金呢。
“不,我的意思就是加大開采祖埃拉特鐵礦石。最好是把礦石的開采規模擴大到三千萬噸甚至是四千萬噸每年,這樣一來,你們除了往歐洲運輸的一千萬噸鐵礦石用于償還外債,就能夠為我們老板提供更多的鐵礦石。這樣完全可以加快你們國內的各種建設……”任志國自然不會去打祖埃拉特這座世界級鐵礦的主意。
毛里塔尼亞一直都跟法國政府之間有著防務協議,法國有超過三千的各種專家或者技術人員什么的在毛里塔尼亞,這次塔亞政府跟法國翻臉,不僅僅是因為石油,最為主要的問題就是在這座鐵礦石上面。
法國人不同意塔亞政府擴大開采規模。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塔亞政府的收入才沒有辦法增加。畢竟這個國家所有的工廠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一百。而且都是非常的作坊形勢的輕工業。
整個國家的出口不到五億美元,礦石出口就占據了一半以上,其次就是各種漁業產品的出口以及農業產品的出口。
“那這些礦石的價格怎么算呢?”塔亞聽到任志國的話,臉上好看了很多。
“按照我們現在采購你們這一千七百萬噸的價格。不過這里面的資金。我們之能夠每噸向貴國礦業部支付五美元的資金用于支付所有成本,其他的資金用于支付各種設備的采購款以及貴國的工程款,總統先生,您看這樣如何?”任志國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盤算好了。
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是有著好處的協議。
毛里塔尼亞出口到歐洲各國的礦石。離岸價只有十美元,任志國不是不知道。但是這個事情,他們也沒有辦法控制。十六美元的價格已經算是非常便宜了。
畢竟。在合同中,雙反的協議可是得非常明白,五年之內這些礦石的價格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動。
卡埃迪鐵礦,即使現在也就拼命地開采,五年之內也不會開采多少。
所以,任志國就把主意給打到了祖埃拉特鐵礦上來了。
即使每年兩千萬噸,五年也能夠開采出來一億噸,這里就是好幾十億美元,同時,隨著中國國內的鐵礦石價格不斷上漲,這完全是可以給整個集團公司帶來數十億美元的收益。
“任先生,你的建議很不錯。這個事情,我覺得我需要跟我的礦業部長以及財務部長他們商量一下才鞥能夠給你們答復。當然,如果你們可以支付全款,我們甚至可以把出口到歐洲各國的一千萬噸礦石也給你們。”塔亞沒有直接答應任志國。
對于這個事情,任志國也沒有什么不滿的。
這樣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中國人真的是這樣的?”在任志國離開之后,塔亞很快就把自己的一些心腹給召集了起來,這個事情,他覺得很可行。不過國家安全局局長烏爾第一個皺起了眉頭:“中國人明明知道我們提供給歐洲的礦石價格離岸價只有十美元,這會兒卻這樣做,他們有什么目的?”
按照中國人提出來的這種模式,他完全可以在十年之內償還清這些項目的工程款。
把一個富裕而又強大的國家交給他的兒子。
“這應該是一件好事情。總統閣下,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同意他們的意見。不管中國人有什么目的,至少,他們是非常可靠的。更何況,我們是跟中國的私人老板合作,而不是跟中國政府合作。”伊斯梅德當然支持這樣的事情了。
開采的礦石越多,價格賣得越高,越能夠明他這個工業礦業部部長的能力。更何況,一旦擴大了祖埃拉特鐵礦的開采規模,中國人就必須得履行協議,優先在鐵礦附近建立一座維修用的機械廠。這樣多的設備,怎么也得建設一個數百人的機械廠吧?
這可是大型工廠!
到時候他這個工業部長也才能夠混的更好不是?
“這話倒是沒有錯,中國人肯定不是傻子,他們憑什么要這樣幫助咱們?”塔亞同樣對于這個疑惑不解。
他是軍人,不是搞政治的,也不是搞經濟的。
“或許,中國人這是看準了鐵礦石的價格會上漲。他們國內每年進口數億噸的鐵礦石,而且現在每年越來越多,這個價格很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大幅度上漲……”烏爾跟云非有過接觸,他覺得那個年輕人投資他們國內的這些項目,完全就是本著錢來的。
在中國的那幾,他可不是白過的。
他雖然每在蓉城由中國人陪著喝茶看熊貓,但是他的手下卻有懂得中國話的人打聽各種的消息。
要不然他這個安全局局長就白當了。
“要不咱們再漲點價格?”塔亞覺得,中國人的錢實在是太好賺了。如果真的是因為中國國內鐵礦石漲價,他們完全可以跟著漲嘛。
“不可!”烏爾跟伊斯梅德,以及塔亞政府財政部長默罕摩西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阻止了塔亞的這種想法。
“怎么?”塔亞不高興的問道。中國人明顯就是需要礦石,而且他們進口的礦石因為他們自己在國外沒有什么大礦山而使得他們不僅很難得到他們想要數量的礦石,只能夠接受高價進口礦石。
“總統閣下,如果我們是跟中國的國營礦業公司合作,這樣干還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中國政府不會跟咱們一般見識,畢竟他們是大國,而我們只是一個人口只有數百萬的國家。但是目前我們面對的,則是中國的一個私人老板。很多時候,他們的政府對于他都是沒有辦法的。印度尼西亞現在可是依然混亂無比呢……”烏爾沉聲道。
云非跟美國都敢叫板,明明知道他們的這些業務是法國人的,還敢從法國人手中搶業務,更何況,對方一直躲在中國不出來呢。
“這么來,我們只能夠看著這些機會白白地錯過?”塔亞一臉惋惜地道。
“是的,總統閣下。如果咱們不按照規則來,對方承諾我們的各種項目咱們都別指望了。另外,對方很有可能會因為提前支付給我們的五千萬美元無法回收回去而花錢來咱們國內搗亂……”烏爾很是認真地道。
這些事情絕對不是他在這里危言聳聽,而是他認為那個中國的年輕老板絕對會干得出來。
雙方之間的合作,中國政府都不會要求駐軍,但是云非卻生生地從他們國家手中要走了五百的駐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