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蘊的一句話,就把姬流云給憋住了。
他盯著蒼蘊看了好半天才輕聲言語:“她武功很高嗎?”
蒼蘊搖頭:“有點身法,但,沒有內力,談不上武功。”
“那她怎么可能抓到你的劍?”
蒼蘊扭了下嘴巴,與姬流云輕聲講了當日被伏擊中了化功散,以及如何被卿歡給救了的事。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也算你們的緣分,畢竟抓了你劍的女人,要不就是死,要不就得做你的妻,說起來,她倒真的不一般,能忍又不低頭的,和師姐一個樣兒,可她這般身份怎么可能做你的妻,你收了她倒也合適,可是師傅要你發下的毒誓……”
“你想也太多了吧,人家可沒答應給我做妾呢!”蒼蘊白他一眼。
“她不答應的話,那你將來不得……”
“等救了玉麟再說吧!”蒼蘊擺了手:“何況來日方長,那南宮瑞就算沒想她死,南昭卻有人想她死,她能不能挺過去之后的關都兩說呢,而我這會兒還有別的要忙。”
“我明白。師兄你去忙就是了,我會盡力把她給治好的。”
“嗯。”
……
秦芳一覺醒來,便發現天色已晚,不過,飯桌上卻放著好些食物,聞著濃香看著眼饞,立時誘的她掀被下床。
“天哪,你怎么就起來了,你得臥床休息。”姬流云此時正好端著一鍋湯水進來,看到秦芳竟然就下地湊桌的開吃立時瞪了眼。
這是人嗎?
早上還失血到差點死掉,這會兒精神竟就這么好了。
“我知道得臥床,但你等我吃飽了著。”秦芳說完就不客氣的抓了碗筷開工,沒有大家閨秀用餐的優雅,有的只是風卷殘云的神速。
開玩笑,被放了這么多血,她肯定是要多吃些好的補補自己,免得把身子搞虛了。
“你,你不疼的嗎?”姬流云越發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詫,畢竟秦芳現在整個背上還敷著草藥,纏著布條,每動一下都必然會扯到的,可人家吃的連個眉頭都不皺。
“疼啊。”秦芳往嘴里扒拉了一棵棗:“我只是懶得叫而已。”
她在殿前受罪都沒吭一聲,如今刺都沒了,她更是不會吭的。
姬流云聞言徹底不說話了,眼睜睜的看著她把飯菜眨眼用了個大半,而后才貌似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床上趴著。
姬流云眨眨眼,湊了過去:“那個,你那個取針器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啊?”
秦芳眼都不睜:“秘密。”
姬流云抿了下唇:“那能否給在下一個圖紙,讓我也做一個,畢竟我是個醫生,若有他,好些地方救治起來,也不必下刀剜肉了。”
秦芳擺擺手:“圖紙給不了你,回頭我給你一個吧。”
“真的?”姬流云立時興奮,而此時屋外卻有了言語聲:“藥王可在?”
“我在。”姬流云言語著立刻出去,秦芳聽著是葉府上來人叫他速速回去給葉府上的瞧病,便在他進來收拾東西離開時,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多喝水排毒,免得被傳染。”
姬流云看她一眼點頭出去了。
他一走,屋內就她一個,起身下床關了門,她便放下帳子,自己縮在里面,把器械都統統拿了出來,啟動著右手的復制功能,統統復制了兩個,弄了兩套出來,而后找了兩塊布,一個包了給自己以后拿來用,省的攆人麻煩,一包干脆就給姬流云。
反正他救死扶傷的身為醫者,有些趁手的東西也是方便的好事。
做完了這些,她果斷趴回床上休息,可是才迷糊上沒多久,依稀聽著外面有人在喊著什么,似有郡主二字,迷迷糊糊里強行把自己從困倦里掙扎醒來,就聽到外面在喚:“郡主。”
聽得女子聲音,秦芳只得爬起來,隨便抓了件衣服披著開了門,立刻就看到了那個肥碩的女牢頭:“沈二娘?你,你怎么來我這里了?”
“哎呀,郡主,您可算理我了!”那沈二娘說著便是沖著她噗通就跪,反倒驚的秦芳趕緊言語:“你快起來,我才給你做了手術,你好好養著,有什么就說啊,跪什么?起來,我可沒辦法彎身去扶你!”
那沈二娘聞言朝著秦芳連磕三頭,這才起了來,急聲言語:“奴家來找郡主,一是謝郡主救治給了活路,二是,是……”
“說。”
“有件事得給您說一聲。”沈二娘的臉色有些難堪之色:“郡主可還記得和您一起被抓進宮的那個小子嗎?”
“明仔。”秦芳立時言語:“他怎么了?”
今日她入宮請罪,看到明仔被枷鎖連帶的跪于殿前,后來求得流放,看著一行人離開,便想著他應是和卿岳他們一同流放,不想沈二娘竟跑來單獨提起,她本能的意識到,出了事。
“流放與充奴之時,要過監司而后黥面,那小子長的不錯,被監司給瞅上了,就劃了宮監,把人往御道閣里提……”
秦芳一聽瞪了眼,那御道閣就是敬事房,而所謂宮監,便是做那宮里打雜的小太監。
“他人呢?不行,我得進宮。”秦芳立時輕喝了一聲,便是想去宮中要人,畢竟明仔可是瑜叔的兒子,倘若被斷了子孫后代根,她可覺得交代不了。
“他不在宮里。”沈二娘急急地攔了她:“郡主,你不用去了,他,他現在在義莊。”
“什么?”秦芳立時愣住:“義莊?他,他怎么……”
“嗨,還不是他們要把他給凈身,那小子不從,扭打之中,自己一頭撞了柱,直接就不行了,宮里把人往外抬,今個兒奴家當值,正好撞見聽了才知,這才來趕緊的和您說一聲告知一聲,免得……”
“二娘,你是幾時知道的?”
“就剛剛,知道了,立刻尋了過來,跑了兩個院子,瞅著這邊亮堂就過了來……”
“我要去義莊,你,你可否陪我走一趟?”
沈二娘一愣隨即點了頭:“陪,郡主叫干啥就干啥,正好外面有奴家來時的車,咱們一起過去。”
秦芳立刻言語:“好,你等我一下!”她說完迅速的折身回屋,不但把剛才那套復制的工具包抓在了手里,還把姬流云為給她清創而留下的浸酒棉花也一并包了,帶了出去。
兩人坐車奔行了大約一刻鐘,到了城角上的義莊。
剛互相攙扶著邁步進去,就看見院落里,點著不少燈,有人跪地嗚嗚的哭著往中間的一塊黑乎乎的大坑里,添著柴禾。
秦芳看了一眼,和沈二娘徑直往停尸的房里去,因為她知道,此間一般只有帝王將相才有可能設陵,大多都是這樣在義莊一把火燒了后,收取骨架再埋進自家的族地里,所以那人已是準備在燒尸了。
“站住,你們是誰?”
--咳咳,書名和簡介都替換成無線風格的了哈,不能適應此書名的親,就自動忽略書名哈,摸摸……安慰之……